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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奸淫了不少美貌女子,而那些女子都是在他离去前的一刹那才苏醒过来。
更令人可恨的是,“赛灵猴”在暗中尚告诉那些被奸淫的女子,因为他们前世就是夫妻,所以才向她求片刻之欢。
根据这一点,有人断定“赛灵猴”必然擅用迷香,再根据他杀人灭口的几种手法,知道他使用的兵器是刀,并打得一手精准袖箭和飞蝗石。
由于“赛灵猴”杀人不分男女老幼,谁在他偷盗时碰上他谁上黄泉路,因而人人担心碰上他,也都把他视为厉鬼、无常,活阎王!
只见瘦小老人淡然“噢!”了一声道:
“这么说,昨晚‘金风寨’的姊妹被‘赛灵猴’昨夜奸杀,也是我老人家干的了?”全楼酒客一听“金风寨”的姊妹被“赛灵猴”昨夜奸杀了,立时掀起了一阵骚动和响声,再度震惊紧张的谈论起来。
因为,“金风寨”是武林世家,而金家姊妹也个个武功不俗,居然被“赛灵猴”奸杀了,怎能不令全楼酒客震惊、骇然?
愤然站起的两个红衣背剑女子,似乎也早听说了这件事,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所对。
当然,也许是听到了“奸杀”两个字,乍然间羞涩得不知如何开口。
左边先站起的红衣女子似乎较刁钻,依然哼声道:
“那你也不该说我们的银子是偷的”
瘦小老人立即正色道:
“哎!我说红丫头,我老人家可没有指名说是你们呀?!”
三个红衣背剑女子一听瘦小老人呼出“红丫头”,三个的娇躯不由同时一震,俱都惊异的瞪着瘦小老人。
“你?”
瘦小老人却一挥小手道:
“傻丫头,别紧张,我老人家是看你身穿一身大红衣,所以才喊你一声‘红丫头’”
话未说完,不知何时离去的酒保已急步将两份香椿毛豆猪耳朵和两壶酒菜送过来。
酒保一面殷切的摆着酒菜,一面恭声道:
“两位爷的酒菜馒头,不够用时随时招呼!”
说话之间,分别拿起两只酒壶来,各自在瘦小老人和银衣俊美青年的酒杯里斟满了酒。
瘦小老人漫应了一声,并向着酒保挥了个“离开”的手势。
银衣俊美青年一等酒保离去,立即举起酒杯来,向着瘦小老人,恭声道:
“老前辈,晚辈敬您!”
瘦小老人毫不客气的赞好道:
“酒虽然是我老人家自己要的,但我老人家仍接受你小子的敬意!”
说话之间,两人已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
银衣俊美青年趁仰头饮酒之际,觑目偷瞟了一眼三个红衣背剑女子。
只见三个红衣女子,俱已坐在凳子上,微倾上身正在低声交谈,根据她们闪烁的目光,不时瞟这边一跟,显然对黑袍瘦小老人既震骇又惊异,既迷惑又生气。
目光尚未收回,已听瘦小老人有些无奈的说:
“别看啦!都是有刺的玫瑰!”
银衣俊美青年一红,急忙放下酒杯,拿起酒壶来为瘦小老人斟酒,并低声关切的问:
“老前辈,您认识她们?”
瘦小老人立即没好气的说:
“我老人家连她们哪一个是瞎子那一个是麻子都不知道,我怎认识她们?”
银衣俊美青年听得神色一惊,问:
“前辈说她们是瞎子麻子?”
瘦小老人立即正色道:
“不瞎不麻干啥把脸都用纱蒙住?”
银衣俊美青年知道瘦小老人说的是风凉话,但他仍忍不住转首看了一眼三个红衣背剑女子。
三个红衣背剑女子当然都听见了,但佯装不知,低着头在那里吃东西。
正感不解,三个红衣背剑女子何以没有发作?却听瘦小老人压低声音说:
“别看啦,小伙子,招惹不得!”
银衣俊美青年见瘦小老人两次向他提出警告,好奇心更炽热了,倒真的有意看了一看她们三个人的真面目,因而也低声道:
“听前辈的口气,您一定知道她们的底细!”
瘦小老人见问,依然低地声问:
“你小子真的想看看她们的小脸蛋上有没有麻子?”
银衣俊美青年双颊一热,只得道:
“只是好奇而已!”
瘦小老人立即轻声道:
“好!那你小子今夜就盯着她们”
银衣俊美青年神色一惊,同时一愣道:
“这么冷的大雪天”
瘦衣老人立即讽声道:
“又想看美人又怕吃苦,那怎么?”
银衣俊美青年却蹙眉道:
“可是?她们住什么地方?会不会离开县城?”
瘦小老人更加压低声问道:
“你放心,绝对不会,她们就住在这家酒楼附近设的客栈里,你小子住的是上房,她们三人住的是独院”
银衣俊美青年见瘦小老人不仅对三个红衣背剑女子的行踪弄得清清楚楚,连他住的是上房也弄得一清二白,显然,连他也是瘦小老人注意的人物!
由于内心的震惊和迷惑,不自觉的“噢?”了一声!
只见瘦小老人继续道:
“你小子今夜虽然挨一下冻,却能救不少好人的性命,你愿意眼看着她们杀错人?”
银衣俊美青年自己也对瘦小老人提高了警觉,因而道:
“您老人家既然知道,为何您不去阻止她们?”
瘦小老人老人立即道:
“我老人家还有我老人家的事情!”
说此一顿,突然改口问:
“小伙子,说了半天,我老人家还不知道你的师父是谁,你小子的仙乡、大名?”
银衣俊美青年面现难色,“哦!”了一声道:
“徒忌师讳,晚辈不便奉告”
瘦小老人立即道:
“那你小子姓啥叫啥总可以告诉我老人家吧?”
银衣俊美青年虽然面难色,但仍欠身道:
“晚辈,姓白,名玉仑,关东锦州人”
瘦小老人立即问:
“跑到关内来干啥来啦?”
银衣俊美青年白玉仑,略微迟疑才道:
“遵照先师遗命,办些师门事情!”
瘦小老人微一颔首道:
“你小子师门的事我老人家不便问,但我老人家却衷心的祝你成功,来!干了这一杯!”
说着,举起面前的酒杯来。
银衣俊美青年白玉仑,欠身称谢,也将酒杯举起来。
两人饮罢杯中酒,白玉仑却一面为瘦小老人斟酒,一面关切的低声问:
“前辈可是也认为飞贼‘赛灵猴’仍停留在密云县城内?”瘦小老人先是一愣,问:
“怎么?你小子也在找他?”
白玉仑立即道:
“晚辈一直在追踪他,可惜,总是阴错阳差,错过不少次机会。”
说此一顿,特地又低声问:
“这次,金家姊妹被奸杀,想必看见了飞贼的真实面目和衣着”
瘦小老人神情凝重的微一颔首道:
“不错,据苏醒过来的金家大妞说,飞贼‘赛灵猴’一身黑缎劲衣,持单刀,三十余岁年纪,双颊削瘦,黄青面皮,鹞子眼,鹰勾鼻”
白玉仑听得目光一亮,不由兴奋的说:
“这么说,我们现在就可将‘赛灵猴’的真实形貌公开来了”
瘦小老人立即摇头道:
“不行!那会令他改变衣着,远遁潜逃,要想捉住他就更难了!”
白玉仑却忧虑的说:
“可是,我们不公开,‘金风寨’的人也会宣扬出来呀?”
瘦小老人摇头道:
“不会,我老人家已去过‘金风寨’,他们的看法和我一样,过几天在对外发丧出殡时,同样的抬出两具棺材!”
白玉仑心中一动道:
“以前辈看,飞贼‘赛灵猴’今夜会不会再去‘金风寨’探一探?”
瘦小老人再度摇头道:
“不会再去了,他根本不知道金大妞又活了,不过,他可能要等金家姊妹发丧后才会离开密云县城!”
白玉仑昕得一愣问:
“为什么?前辈!难道他对他的剧毒袖箭失去了信心?”
瘦小老人道:
“那倒不是,因为他在仓惶逃走时,金大妞的金凤钗射穿了他的左耳朵!”
说此一顿,突然又压低声音道:
“我老人家有事要先走一步,酒钱由你小子付了!”
说话之间已蹦到地上,身着三个红衣背剑女子一呶嘴,继续道:
“这三个丫头就交给你了!”
说罢转身,迳向梯口走去。
白玉仑没想到瘦小老人说走就走,只得起身恭声道:
“前辈有事请便”
话未说完,三个红衣女子中已有人轻哼几声道:
“拿着几锭银子作幌子,骗吃骗喝”
走向梯口的瘦小老人立即止步回声道:
“怎么?我老人家花他小子的钱,你心痛啦?”
但是,方才接待的酒保一看要下楼,却惊得急步奔了过来,同时嘴里不停的欢声呼喝道:
“老爷子,您您老酒足饭饱啦?”
白玉仑一见,赶紧向着酒保挥手道:
“待会儿一起算!”
酒保一听,赶紧又哈腰堆笑恭声道:
“老爷子,您慢走,下次请再来!”
瘦小老人却横了他一眼,沉哼一声,迳自走下楼去。
白玉仑趁机向三个红衣背剑女子看去,发现她们已停箸不吃,三人正低声交谈,似乎也准备付帐离去。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不知要不要跟着她们付账下去。
继而一想,又觉不安,因为她们三人对他白玉仑已经注了意,如果跟着她们下去,势必引起她们怀疑。
最后,决定等她们走后再下楼,然后再向店伙打听她们住的是哪个院了。
心念已定,发现左边的红衣背剑女子,果然已向着酒保招手。
也就在同时,楼下蓦然传来了恭谨的叫声:
“陈五爷驾到,三位,雅座”
这一声“陈五爷驾到”,全楼喧嚣的谈论声顿时一静,楼上的几个酒保也急忙回喏了一声!
白玉仑一看这等声势,断定这个陈五爷在本地必是一位极有名气的人物。
随着杂乱的登楼脚步声,当先上来的是位头戴绒球英雄帽,身披宝蓝亮缎大披风的中年人。
这人看来已四十出头,生得浓眉环眼,狮鼻方口,目光炯炯有神,里面穿着同一颜色的亮缎劲衣,徒手未携兵器!
身后两人,一着烟灰袍,一穿黑劲衣,两人均逾六旬年纪,根据他们有神的目光,显然都身具不俗武功。
早巳哈腰恭迎在楼口前的几个酒保,一见身披亮缎大披风的蓝衣的中年人上来,赶紧谄笑恭声道:
“恭迎五爷!您好久没来光顾啦!请里面雅座里坐”
被称为五爷的当前中年人,看也不看,吭都没吭,傲然高挺着胸脯,环眼先扫了一眼鸦雀无声的全楼!
目光扫到三个起身离位的红衣背剑女子时,双目一亮,神情一愣,脱口惊“咦?”道:
“一朵红?”
“一朵红”三个一出口,全楼酒客立时掀起一片啊声和骚动。
白玉仑听得神色一惊,立即向三个红衣背剑女子望去。
因为,他白玉仑所以对三个红衣女子感到好奇的原因,也正是怀疑她们三人是不是女侠盗“一朵红”。
这时见蓝衣中年人陈五脱口呼出了“一朵红”,显然和他的看法相同,当然感到吃惊!
只见三个离位准备走向梯口的红衣背剑女子,依然是左边的那个,沉声道:
“姓陈的,你看清楚了没有?姑娘们是‘三朵红’,不是‘一朵红’”
话未说完,身穿黑衣的老人已瞪眼怒喝道:
“丫头大胆,敢对五爷这样无理说话?”
左边的红衣女子立即怒斥道:
“什么丫头丫头的,什么东西”
黑衣老人顿时大怒,瞪目喝了声“你?!”越过陈五就要扑出!
但是,蓝衣中年人陈五伸臂一拦,同时沉喝了声“慢着!”。
黑衣老人似是不敢违背陈五的命令,瞪着三个红衣背剑女子怒哼了一声,只得退了回去。
陈五这才望着身穿绫缎袍的老人,沉声问:
“古北口姜家被‘一朵红’杀了多少护院打手和武师?”
烟袍老人微欠上身,恭声道:
“左右两院共二十一人!”
俱都警惕的望着三个红衣背剑女子,生怕她们三人一怒,也把他们杀了。
只见陈五继续问:
“那边的武林前辈们怎么说?”
烟袍老人恭声道:
“几位前辈研判的结果,‘一朵红’作案时,绝非一人,至少两人以上!”
这时,一直未曾发言的中间红衣女子冷冷一笑道:
“这么说,陈五侠认定我们三人就是‘一朵红’的同伙了?”
一声“陈五侠”,使得陈五立即改变了口气,道:
“在下听说‘一朵红’绝非一人,乍然看到三位姑娘一式穿红,又面罩红纱,因而直觉联想,脱口说出罢了!”
中间红衣背剑女子继续冷冷的淡然道:
“如果我们三人确是‘一朵红’,陈五侠仅以你们三位的力量就想为你姓姜的朋友报仇,那不是太莽撞了吗?”
陈五的目光一闪,心中显然吃了一惊,赶紧沉声道:
“姜奇方乃是古北口恶霸,乡里爷老,人人咒骂,陈某岂肯与他为伍?”
“好!你不愧是全城里盛赞的陈五爷!告诉你,我们三个的也想作女侠盗,只可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