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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玉麒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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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间站着的只有一个红衣背剑女子,而且已戴上了朱漆大竹笠和一圈红纱,根据她(奇)的身段体(书)形看,正是昨天在酒楼上坐在桌左边时那一个。

由于只来了一个,白玉仑放心不少,因为红衣女子一个人要想杀杜天婵,成功的希望就小多了!

只见杜天婵傲慢的淡然道:

“要我回答你问题,当然可以,但必须先说出你是什么身份,现在是什么地位?”

红衣背剑女子“噢”了一声,问:

“这么说,你已经有了身份地位了?”

杜天婵微一颔首道:

“也可以这么说,你没看到我待在他屋里,还代他拿着衣服?”

红衣背剑女子显然一愣,但仍沉声问:

“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杜天婵斜望着红衣背剑女子,哼声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红衣背剑女子略微一顿才漫声道: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他老婆!”

白玉仑听得大吃一惊,不由在心里怒斥道:“胡说,怎么可以这样吗?但他心里也明白,红衣女子很可能故意揶揄杜天婵的!

岂知,杜天婵毫不生气,竟有些得意的说:“现在说还赚早了些!”

白玉仑一听,顿时愣了!心里更多的是焦急!

“那就是未过门的妻子喽?”

杜天婵有些得意的“晤!”了一声道:

“已经差不多了!”

红衣背剑女子冷冷一笑道:“闹丁半天,八字还没有一撇”

杜天婵趁机漫声问:

“那你已经有了几撇了呢?”

红衣背剑女子似乎被问得一愣,道: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痴心追求他的侠女可以由这儿排到城门口,个个比你武功高,也都比你长得美”

杜天婵哂然含笑,毫不生气,反而讥声问:

“那你是排在第儿位?”

红衣背剑女子再度愣了,突然怒声道:

“我还有我的正经事,没有闲工夫跟你在这儿嚼舌头,请你告诉白玉仑”

“白玉仑?你说他叫白玉仑?”

红衣背剑女子一听,不由极轻蔑的“格格”笑了,同时也嘲道:

“连人家姓啥叫啥都不知道,还厚着脸皮说是人家的老婆?告诉你,我不但知道他叫白玉仑,还知道他是关东锦州人,我和他的关系是不是比你深?比你亲?”

只见娇躯有些颤抖的杜天婵,突然大声厉叱问:

“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红衣背剑女子冷冷一笑,有些得意的说: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迟早是他身边的人,至于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那就要看我的造化和运气了!”

说此一顿,特地又以轻蔑的口吻,继续说:

“虽然得到他极不容易,但我也绝不会穿着睡衣,故意撞进他怀里让他亲一亲”

白玉仑听得大吃一惊,心知要槽!

果然,只见杜天婵娇躯一颤,花容大变,脱口一声怒叱飞身疾扑,玉掌一翻,迳向红衣背剑女子的鲜红纱抓去,同时怒声道:

“原来你是那些女贼一伙的!”

红衣背剑女子早已有备,一声轻哼,贴足疾退,疾退中在右手玉腕一绕,迳点杜天婵的脉门。

杜天婵咬牙切齿,怒目剔眉,飞扑的身形不变,疾抓的右掌一扬,继续扯向红衣背剑女子的面纱,白玉仑看得目光一亮,瞪大了眼睛要看个仔细,看看这个红衣女子的面貌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因为,他已看出来,杜天婵的武功要比红衣背剑女子高多了,只怕红衣女子很难躲过这一击。

果然,只见红衣背剑女子上身疾仰,失身娇呼,惊急间左掌闪电推出

一声轻响,两掌相触,红衣背剑女子闷哼一声,趁势飞身退出房门。

杜天婵哪肯就此罢手,“哪里走”,飞身追了出去。

白玉仑没有看到杜天婵扯下红衣背剑女子的面纱,心中当然有些失望,但更懊恼的是,杜天婵仍将他的羚毛大披风挂在她的左小臂上。

也正因为她的左小臂上挂着他的大披风,所以才没能揭开红衣背剑女子的面纱!

杜天婵虽然追了出去,但自知不敌的红衣背剑女子已先一步腾身飞上了房间。

也就在这时,前店方向突然传来瘦小老人的招呼道:

“嗨?白玉仑,你小子躲在这儿干啥?”

白玉仑听得一愣,但看到准备追上房面的杜天婵突然循声向前店奔去,这才恍然大悟,瘦小老人的招呼显然是要把杜天婵引走!

但是,杜天婵把他的羚毛大披风也带走了,却不知如何才能把它要回来!

想到两女的尖锐对话,彼此都不知道羞耻害臊,不由感慨的摇了摇头,心想:难道女人们彼此说话,就要随心所欲了吗?

也就在他摇头的同时,身后蓦然响起了一个少女的声音,淡然问:

“苦于应付了是不是?”

白玉仑心中一惊,倏然回身!

只见就在邻房窗后不远的一株树下,赫然站着一个身穿紫绒金边劲衣,肩披紫绒剑氅,背后露出一截紫穗剑的少女。

紫衣少女看来已二十出头,不算太白细的皮肤,但生了一副甜甜可爱的面容,右腮有一个酒窝,正斜倚着枣树,紧抿着小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尤其,她的两眼不大,却有两道长而密的睫毛,由于她似在含笑,因而已看不见她的眼睛。

白玉仑急定心神,只得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根本不认识她俩”

紫衣少女淡然含笑道:

“你把我当成三岁娃娃了吧?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呢!”

白玉仑知道她不信,只得正色辩白道:

“真的!在下的确不认识她俩,更谈不上有什么瓜葛纠纷”

紫衣少女“噢”了一声问:

“那她俩怎样知道你叫白玉仑,还知道你是关东锦州人?”

白玉仑知道她也是刚听红衣背剑女子向杜天婵炫耀时说的,因而不答反问道:

“你又是怎样知道我叫白玉仑,是关东锦州人呢?”

紫衣少女绽唇一笑,露出一排编贝皓齿,道:

“我是听我师叔祖告诉我的”

白玉仑剑眉一蹙问:

“你的师叔祖是?”

紫衣少女含笑道:

“就是昨晚在酒楼上陪你喝酒的‘三寸丁’老前辈”

白玉仑神色一惊,不由失声问:

“你说那位黑袍小老人,就是当年嫉恶如仇,黑道闻名丧胆的‘三寸丁’老头辈?”

紫衣少女微一颔首道:

“不错!正是他老人家,也是我师门硕果仅存的一位长辈”

白玉仑不自觉的问:

“不是说他老人家早已仙逝了吗?”

紫衣少女一听,粉面倏沉,不由嗔声道:“你怎么咒他老人家?”

白玉仑悚然一惊,赶紧歉声道:

“对不起,我也是听外界这么说的!”

为了改变不愉快的气氛,只得拱手谦声问:

“姑娘的芳名是”

一问“芳名”,紫衣少女笑了,同时有些羞意的说:

“我叫袁玉琼,河北燕州”

白玉仑急忙拱手道:

“原来是袁姑娘,失敬,失敬!”

紫衣少女袁玉琼微一欠身,含笑问: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站在这儿吗?”

白玉仑先看了一眼邻房半掩的后窗,含笑摇头笑道:

“袁姑娘不说,在下怎会知道?”

紫衣少女袁玉琼立即道:

“我是奉我师叔祖之命前来帮你的,我就住在你隔壁房里,有什么事要我代你效劳的?”

白玉仑一听,立时想起了被杜天婵拿走的羚毛银缎大披风,只得有些懊恼的说:

“杜姑娘把我的披风拿走了”

袁玉琼立即宽慰道:

“你放心,我负责把你的披风要回来!”

说着,迳向前面走去。

白玉仑见袁玉琼说的如此有把握,不由兴奋的问:

“真的?”

走到面前的袁玉琼竟笃定的说:“你在这儿等着,她一回来就会把披风交给我!”

说话之间已到窗前,伸手将窗门推开了。

白玉仑神色一惊问:

“你要做什么?”

袁玉琼依然笃定的说:

“她马上就会回来,我先到你屋里去等她!”

她字出口,贴足已纵进了窗内。

白玉仑却蹙眉问:

“你怎的知道她马上回来?”

袁玉琼却一面拉着窗门一面诡秘的说:

“你白玉仑根本不在那儿,我师叔祖也绝不会笨的等着她前去追问!”

问字出口,“蓬”的一声已将窗门关上。

白玉仑心想:是呀!“三寸丁”前辈的目的只是将杜天婵引开,够得她和红衣背剑女子打起来,呼喝自然就离开了。

根据这一点判断,“三寸丁”老前辈可能也宿在这家客栈里头?也就是他师侄女袁玉琼的隔壁一间。

心念及此,决定先过去看一看,也许“三寸丁”前辈已经回来了。

正待举步,屋前蓦然传来一阵衣袂带风声。

白玉仑心中一动,断定是杜天婵回来了。

凑近窗纸裂缝向内一看,果然是满面怒容的杜天婵。

只见她既懊恼又怨愤,业已快步奔到了房门前,看神情,似乎已知道中计受骗,显然连“三寸丁”老前辈也没看见。

再看室内的袁玉琼,娇靥含笑,神态悠闲,正好整似暇的坐在炕沿上。

纤影一闪,室内一暗,杜天婵已飞步奔到了内室门口前,同时,她也呆住了内室门口前。

她微张着小嘴,瞪大了两眼,既震惊又意外的望着袁玉琼。

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就她出去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白玉仑的房里又多了一个长相甜甜的紫衣少女?

袁玉琼自然含笑,由炕缘上缓缓站起来,礼貌的谦声问:

“你可是杜姑娘?”

杜天婵急定心神,剔眉怒声问:

“你是谁?你怎的知道我姓杜?”

袁玉琼含笑“哦”了一声道:

“我叫袁玉琼,是玉仑叫我来的”

杜天娟听得脑际“轰”的一声,娇躯一晃,急忙伸手扶住门框!

这声“玉仑”叫得多亲热,连姓都删掉了,袁玉琼的关系较之红衣背剑女子,不知又亲密了多少倍。

而她呢?昨天夜里虽然扑进了他怀里,却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要不是方才那个红衣背剑女子说出来,只怕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白玉仑呢!

一想到红衣背剑女子,立时想起了她说的话痴心追求他的侠女,只怕由这儿可以排到城门口。

心念及此,不由指着袁玉琼,怒目颤声问:

“你?你是排在第几位?”

袁玉琼当然知道杜天婵问话的意思,但她却佯装不知,略微一蹙黛眉,道:

“我们姊妹六人,今生誓死生活在一起,决心共同伺候玉仑一辈子,彼此都是好姊妹,还分什么大小?排什么顺序?”

杜天婵一听“姊妹六人”,突然有如万箭穿心,一双美目中,立时涌满了泪水,恼怒交织,不由恨声怒叫道:

“不要脸!怎么可以六个女人共一个丈夫?”

袁玉琼毫不生气,反而两手一摊,振振有词道:

“这有什么不要脸的?一个男人娶七个妻子多的是,只要她们甘心愿意,还不是生活的甜甜蜜蜜?”

杜天婵早已气得娇躯颤抖,泪珠直落,指着袁玉琼,怒目颤声道:

“告诉我白玉仑他现在在哪里?”

袁玉琼一脸无奈的说:

“何苦呢?他要是愿意见你,也不会叫我前来了!”

杜天婵怒声问:

“他叫你来作什么?”

袁玉琼一指杜天婵左小臂上的银缎大披风,道:

“叫我来拿他的披风”

杜天婵怒声道:

“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拿?”

袁玉琼无奈的耸肩摊手道:

“他现在正和我那几位好姊妹在一起喝早酒呢!”

和那么多女人混在一起,那还不是左拥右抱?

一想到这幅景象的杜天婵,简直恨透了白玉仑,不由脱口怒骂道:

“不要脸!一窝子狐狸精。拿去!”

怒骂声中,咬牙切齿,将手中的大披风,狠狠的掷给袁玉琼,口中却继续恨声怒叫道:

“回去告诉白玉仑,下次再让我碰见了,不狠狠咬他几口,我就不姓杜!”

杜字出口,倏然转身,飞身纵出了房门。

袁玉琼冷冷一笑,道:

“下次见了他,只怕你就舍不得了!”

但是,飞身纵出房去的杜天婵业已失去了踪影。

袁玉琼把话说完,立即望着后窗门,淡然道:

“人都走啦,还呆在外面干啥?”

白玉仑一听,只得满心懊恼的将窗门推开,贴足纵进了室内。

袁玉琼一看白玉仑的神情,不由讥声道:

“怎么?心疼啦?”

白玉仑只得有些懊恼的说:

“我总觉得这样作太过份了些!”

袁玉琼立即瞪起眯眯眼,嗔声道:

“你知道什么?我们女人最怕的就是遇上这种事情,一碰上了感情纠纷,不但理性丧失,甚至会发疯,不这么气她,她会把你的披风给我”

白玉仑依然蹙眉懊恼的说:

“披风是拿回来了,可是也为我惹下了麻烦.她下次碰见我,说不定真的会咬我两口。”

袁玉琼“噗哧”笑道:

“告诉你,下次真的碰上了她,只要向她赔个小心就没事了!”

白玉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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