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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地洞
“得,生死关头,姊妹我不会跟你计较的”我没好气地说着,随即转身又低喃了一句:“……可恶,明明看到了还没说没看……”郁闷地翻了好几个白眼后,不再迟疑地套头将湿衣服穿在身上。
叶刚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改口询问起来:“刘遇,你怎么也到了这里来,那么多的蜈蚣你是怎么躲过来的?你见到李岚跟你妹妹他们那些人了吗?”
“这个也是说来话长,你刚看见我那一身的伤了,九死一生才逃到这儿,到现在我还没见到他们。”我尽量小心着说,留意不要将天目的事给抖了出来。“咦——你看,那里有什么东西刚刚闪了过去?”我一手拉着叶刚奔向远处的一角,一手冲后面天目招呼着,让它趁此机会赶快下来。还好它懂味,一看我的手势立马收了灯光回到我身边来。
看着叶刚用手电筒一遍一遍的搜寻每个角落,“怎么一下就不见了?”我右右滚动着眼珠子很是心虚地说。暗地里摸着天目长长地舒了口气,它轻轻地咬了下我的手指,意思是说看我聪明能干吧!一点错都没有。
叶刚看了几圈后,指着水台上方天目刚刚呆过的地方对我说:“这个地方感觉太奇怪了,那里……在我出现的时候是有灯光的吧!可是现在却不见了,以防不测,我们还是早点出去吧!”
“嗯,是要早点出去,我们得去找李岚他们。”我点头咐和,打死不提那两道光的事,乖乖跟着叶刚一起重新搜寻这个山洞。
许是一个人的时候生生死死都经历过了,现在有人出现在身边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尤其这个人还是叶刚,直觉告诉我应该说些什么。于是,我一边学着他敲击墙洞一边随口问道:“叶刚,你跟他们是怎么走散的,之前你们不是都挖好洞了么?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个问题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其中意思摆明不是在怀疑人家么!
叶刚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后,说:“这里边的地道都是教授一手负责勘探和设计,尽管分工不同,但我们每个人都有走过一遍,基本正常。没人料想到半路上会杀出这么一大群蜈蚣,这也怪我们,之前来的匆忙没做详细地质分析,不过,你们后山有这么大个罕见的蜈蚣窝倒也是难得一遇。”
显然,叶刚在试图解释,但我却不敢相信,也不想说太多,而是直接问结果:“那你还有办法能到回你们之前挖的那条地洞吗?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然后手里并没有闲着,晃动手电仔细地照看着现在空空的洞顶。
“我尽量!”叶刚慢半拍后缓缓说出这么一句。我低头看了他一下,什么也没说,继续照看着洞顶。从句话里我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沉重,看来要跟上他们那些人有一点麻烦。
只是,看得脖子发酸眼睛发胀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我只好低头改瞧地上,叶刚他则在墙上扒拉了一会,又从包里拿出个铲子四外拍打着。我想起背包里的那包红薯片,问他:“那个,叶刚,你为什么要在下地洞的时候带红薯片啊?这种东西又不是很饱肚子,带着它干吗?”
“哦,李岚她喜欢吃。”叶刚微笑着答。
我真恨自己的愚蠢,回了他一个僵硬的微笑后赶紧转移问题:“希望他们会没事,你们这拔人里,都是些什么人啊?”“有几个是教授考古队的人,一个生物学家,还有就是我们学校的,加上我跟李岚,你和你妹一共是二十来个,怎么啦?”叶刚放下刚要拍下去的铲子,回过头来反问我。
“哦,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这不暂时没事,我就找个话题聊聊天,免得发慌。”我灿着个脸辩解,但想了想我还是问了这个问题:“你之前不是说你们教授没带考古队吗?现在怎么又冒出考古队的人来了?”
“哦,他们是以私人的身份来帮忙的挖地洞的,不会动你们家祖坟,放心。”叶刚恍然大悟般转身,浅笑着安抚我道。
他再三保证不会挖我们家的祖坟,这让我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再度转移话题没话找话问他些无关紧要的事,“你们是怎么想到要到我们这来买石牛石马的?”
“教授发现的,他跟我说石牛石马的时候,我想起你哥以前跟我说过你们家的事,就跟他们说我知道这地方,所以大家就都来了。”叶刚想了一会回答,然后接着问:“你之前是从哪进到这里的?那个地洞里蜈蚣还在吗?”这让我有些哑口无言,我总不能告诉他说,我是从十几米高的半山腰上下来的,这样不让他质疑我才怪呢?还好那位置够高,他应该不会发现。
我“嗯”了半晌,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只好这样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是被蜈蚣咬晕过去之后,醒来就发现我人在这里。呐——就在那个水台边上,我已经在这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出路,还差点让水里的怪物给吃了,后来突然一下那水里面的怪物又不见,没过多久你又从水里冒了出来,那时候我以为是怪物回来了,吓了一大跳。”我象征性地用嘴指着不远处暗了的水台给他看。
“你被咬伤了——也对,那么多的蜈蚣,你看我这脑子,多不多?严不严重?有没有事?”叶刚一听我说被咬晕过去了,完全不理我后面在说些什么,一把抓起我的双手马上又轻轻地放下,再轻颤着手指,一只一只掳起我的袖子查看,尔后急忙放下背包埋头边找边对我说:“你别急啊,我这有药,擦了就不痛了,一点都不痛,来,擦药,擦药,蜈蚣是有毒的,这要是咬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我看得到他的眼泪,可能他以为我看不到,所以才敢无声地落下来吧。还好他没看到我这双手之前变形的模样,要是因为它把他吓得嚎啕大哭起来,那可是我的罪过,现下我瞧着它却很好奇,一般人脱臼或者是骨折什么的不是都会肿么,为什么我没有,难道是水台里冰水的效果?
他的动容我不无感动,但我只是看着他。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一管软膏,外皮是铁白色软料,里面装的药膏竟是罕见的翠绿色者哩状物,看着他双手轻轻又仔细地给我脸上和双手上药。我就这样看着他,还是觉得很迷茫完全猜不透他,他这个人一下冷得像冰,一下又热得像火,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两者都不是,又或者两个都是他。
“那个身上的药你就自己擦吧!够不着的地方再叫我。”叶刚说到此处,脸上是红通通一片,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我不想揭穿他。
朋友妻不可戏,朋友夫不可掳,我奉行的是这个原则,别人的东西我一定不会要,所以我问心无愧,也没有什么好不好意思。
擦药的时候我的双手忍不住在发抖,总算是有点感觉了,看来这药还是有点用。我小心不浪费的擦着全身上下的伤口。之前不看不知道,现在一看吓一跳,我身上的口子还真多,要全涂上估计药都不够用。
揩揩抹抹弄到最后只剩背上的伤,也是最严重的伤。可是我够不着,只好蹲在地上双手抱胸叫叶刚过来帮忙,他将药膏涂在手上,然后,轻轻撩起我后背上的衣服,用若即若离的手法匀称地将药膏涂抹在我的整个后背上。无奈,本是如此香艳的一个画面硬是让我想像成了给马洗澡的情形,因为叶刚的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外公给马搓背的场景,想想外公他老人家走了也有十年了吧!可我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他这个烂好人。
擦好药后全身都凉嗖嗖的,不同于之前泡在水里的凉,这是一种完全不一样感觉,这种凉深入骨髓,带来的是种美好的舒爽。我心情愉悦地拉好衣服,起身提起脚旁的背包。
叶刚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说:“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再仔细找找,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从我来时的那条地洞里走出去,你这样要去看医生,那里的蜈蚣还在,但总比在这没有出路等死的强,你不用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对了,你之前说的‘怪物’,你有看清它长什么样么?”
我沉默地与他对视一会儿,“谢谢你,叶刚,但是,我们不能出去,我们还要找到他们那些人,我们要找李岚,还要找我的堂妹,我是不可能把她们俩留在这地里下,而我自己却在上面看着,我做不到的,我知道你也是……但请你不要随随便便的就给人承诺,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会让人当真的。”我由衷的跟他道谢,但却笑容满面地回绝了他要送我出去的说法,继而挣脱他的手改拉住他的衣袖,“你真的是个好人,”我在心里对他说。
“还有,我没看清那个怪物长什么样,它躲在水里,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撒谎骗他,反正那只魅已经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好,我们一起找,一定要找到他们我们才能回去,不过请你明白,我的承诺并不是随随便便就给的,你放心使用吧!”叶刚勾起一边嘴角微笑着回答我,然后用他那惯有的温柔如水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那目光中夹带着我看不懂也不想懂的一丝苦味。
蜈蚣窝
叶刚领着我又找回到了水台附近,他蹲在地上查看着之前那些干尸留下的黑灰思考着什么,而后,回过头来问我:“这个洞墙全是石头构造,一点夹缝都没有,你们刘家祖上是什么时候建的这个山洞?”
我悄悄瞄了眼我之前呆过的那个盗洞,暗自庆幸还好他没发现,面上却装作眼神游离很是无辜的样子,耸耸肩表示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又再低头捏着黑灰瞧了会,然后,起身一步跨上水台,洗干净他那被弄得黑黑的手指头站在我面前,说:“这里之前有很多的尸体,应该离开不久,我们要小心点,你之前有看到什么古怪没?”
我大致回想了下事情的整个过程,决定告诉他之前这里有很多干尸的事,也许对我们出去会有所帮助,只是我事先偷工减料了一番:“我来的时候发现这洞顶全是干尸,各色各样的都有,他们从上面飘下来,全都围在我身边,后来那水里的怪物无故遁走后,他们也都跟着不见,而且他们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就是地上的那些黑干粉,我之前也被沾了一身,所以才跑到水台里去洗澡,因为我怕会中毒。”
“那这里岂不是死过很多的人,是不同年代的吗,有什么特征?”叶刚拉起我的手放他手心里轻握着问,“你之前一定被吓坏了吧!”
“那是不一般的多,他们穿的衣服也都不一样,有现代民国时期的也有古代的,而且他们的左胸口全都有个空荡荡的窟窿,好像是被挖去了心。不过我是谁啊,怎么可能会被吓坏呢,这种丢人的事,我打死也不承认。”我故意撅着嘴反驳,颇有点撒娇的意思,而其实我只是不想他再追问下去。
“傻丫头!”叶刚微笑着摇摇头,转身去查看着望乡台那块小石碑,“‘望乡台’?听说地府里有个‘望乡台’,能够让死魂从那里看到生前最想念的人,这个水台取名叫‘望乡台’,莫不是真能看见什么东西,亦或是有人有目的性地想让人去上钩,如此看来这水里的怪物应该是人为伺养,只是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他养这个怪物的目的何在?那些干尸会不会是养它的食物?”叶刚思索着吐出一大堆猜测,这些我倒是没想过而且也不清楚。
叶刚看了一会儿,抬起他手腕上的手表对着石碑,一阵“咔,咔,”声带着闪光灯响起,我才明白他这里在拍照,而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个小袋子,装了些从石碑上刮下来的初看像是青苔的类似石碌的东西进去,再接着之前我没回答的话说:“既然有那么多的人曾经进来过,就说明这里还是有通向外面的出路,我之前来的那条道并不像是人工挖出来的,倒像是某种动物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怪物,但是我在下面的时候,除了蜈蚣倒是也没见到什么怪物。”
我对他做的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转身一个人坐在水台边上,从包里摸出些红薯片撕着吃,心想:“为什么他就没发现这些类似石牛石马的石雕有古怪呢,难道说魅死了,连它们也跟着走了,再也不会再复活了?那真是太好了!”可惜老天爷就是不肯让人如愿,我刚想到它们可能死了,它们就好死不死偏偏活了,还好一旁等吃的天目及时发现了它们的不对劲,拉着我闪开了,不然,顷刻间我真的就要葬身在那石马蹄下。
惊魂未定之时,众石像先后相继转过面对水台的头颅,冲我们怒目而视着,且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红光,尤其以暴瞪的双目光芒最强盛,一只只都红得发赤,好像我们踏入了它们私人领地一般的愤怒。叶刚连忙拉着我退到望乡台石碑前面,看来他也被这一幕给雷到了。
“之前,我也看到它们动了,只是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