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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度秒如年地数着手指头,希望快一点结束这让人心惊的场面,但又不是很想,怕下一个场面的出现更是我不能应付的,偶尔有一点泥土掉在我头上,我也没空理会。
突然,身下木筏一阵动荡,我以为他们终于发动战争了,忙低头查看着,没有啊,他们都还在后边着啊,那些这是什么东西在动啊?
“啊”我尖叫着挣扎着,可还是没能挣脱出她的嘴,甜甜她竟然醒了,只是醒得很不对头。她一口咬在我右边的琵琶骨上方脖子下来一点的地方,死劲嘶咬着咀嚼着,她的力气很大,就算我双手并用地抓着她的头发向后掰,也还是不能拉开她的嘴。她竟然在吃着我的肉,一大口一大口地吞着,血从我的胸前她的嘴角流下,渗透木筏飘在水里。更恐吓的是,这股血腥味一入水,那些在水里跟着的不人不鬼就开始乱了,争相过来吸食。
“甜甜,甜甜……”我痛得手足无措地呼喊着,希望能唤醒她的一丝理智,可却是徒劳毫无效果。
水里的那些怪人已经不止于血腥味了,他们伸长着双手想将我拉下去,我急忙左右闪躲着,可是这边甜甜却更加不安分了,撕啃我的速度是越来越快。我心想完了,完了,死定了,现在不被下面的怪物给拖走吃了,就是要被甜甜给活活地生吃了,总之左右都难逃脱被拆下腹的结果。
“我的亲亲小天目啊,你快点醒来啊……天目啊,天目,你要是再不醒来,就直接换主人得了,我是要祭人家的五脏庙了。”我一边努力地从甜甜的嘴里抢回自己的一点点肉回来,一边急急地呼喊着天目,希望它能醒来帮我。
“走开……”我一脚踢下去一个摇摇晃晃爬了半截上来的人形物体。想起腰上还有匕首,忙小心地放开跟甜甜抵抗着的左手,将身体全部重量都全压在她的嘴上,再快速地向腰间摸去。
刚伸到半路,匕首就到了我的手上,熟悉的长条形物体在我手中转动着,“天目,是你么?”我惊喜地高声询问着。
“快用刀刺她,她现在不是人,是尸体。”弱弱的带着天目风范的声音传来。果然是它,有它在我安心了不少。
水下军队
我手握匕首却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打哪儿下手,最后,只得强行刺进她那满口牙的嘴里,还好她很忌惮这把匕首,此时我无比地感谢奶奶,她给了我一样好东西。只是甜甜她这哪里还是人牙,分明就是野兽的尖牙利齿,生生从嘴唇里突了出来,沾染着我的鲜血白森森红灿灿的很是吓人。
我忙将自己从她的身上移了下来,左手按着被她咬出来的拳头大的□,心里还在万分庆幸着,还好咬得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深。然后,我右手举刀费力地按着她那很不安分的嘴,抽空问道:“然后,呢?”
“吃了她,”依然弱弱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啥,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我转过头冲声音传来的方向说了一句。
“我这个猪脑子,我怎么就没想到,跟天目说话根本就不用回头么,呜……”我闭着眼咒骂着自己,刚只是看了一眼,我就不敢再睁开眼看第二眼,那个碗口大的疤太吓人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具没有头的穿着好像是古时候铠甲的尸体攀上了我们的木筏,此时,他正半趴在木筏边沿,双手拖着甜甜的双脚往水里下去。我连忙一把抱住挣扎着的甜甜的双手,跟他拉起了拔河比赛。
“你放手,你要干嘛?”我着急地大喊,完全忘记了一具尸体吃另一具尸体的恶心程度,只是不想甜甜成为别人的腹中之物。
“吃!”简短冰冷的声音回答我,我没空去想他没有嘴巴怎么吃,只是急着争辩,道:“她是我妹妹,你不能吃她!”
“她能吃,她是尸体,是食物,能吃的……”听闻他用没有一丝语调的声音回答我。这一瞬间,我才反应过来,我在跟一具死了很久的尸体对话,而且他答的也不是很没逻辑性。
“她没有死,她只是魂魄被别人弄走了而已,找回来的话,就会活下去,她是人。”我不死心地抢白着,希望他能听不懂这么高技术的话,能够就此放手。因为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比甜甜的还要大,我都快拉不住了。
“她的魂没有了,找不回来,她活不了了,你放手!”这话让我大跌眼镜。他竟然还敢威胁我,莫不是他已经成精了,无头尸体精?
我索性一手紧抓甜甜的头发,一手握着匕首死死地封住她的嘴,再一个翻身又压回了她身上,说道:“她是我妹妹,你敢吃,我对你不客气。”现在我们俩个人的重量他总要拉得很吃力了吧!
无头尸体停下拉人的动作,很不屑地指着木筏下的水里对我说道:“你要对我不客气?也不看看你脚下都是些什么!”
“啥,有帮手?”我惊呼出口,侧头朝水里望去,这一眼又吓得我不敢再睁眼了。“呵,你倒是个异类,历来的天目者中只有你是这么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不知道天目怎么就肯甘心跟着你,而不是弑主把你给活吞了。你倒是能耐啊,哼!对我不客气,那你应该就有本事跟我的水下军队来俩招吧!”他好像很是了解我跟天目一般地嘲笑着我。
我不敢去看下去的众多有头没头的尸体军队,只得在嘴上跟他讨教着:“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天目,你不是普通的尸体?”
“看在天目辛苦拜托我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的随意冒犯,你把这个尸体让给我就行了,”无头尸体在水面上浮着带脖子的上半身很是洋洋得意地说着。
“你既然认识天目,就应该知道我是天目者,这里是天目者葬地,你难道想跟我计较就计较了,我妹妹她还没有死,就算是……死了,你也不能打她的主意,”我索性摊开了话来说,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哎,两千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敢跟我宣战的人,看来天目者也不是只在退缩啊!就凭你这份勇气,我佩服你!——但她真没救了,你要她还有什么用呢?阿鼻道地狱都没了,她不可能再活下去的。”他一会儿感慨一会儿语重心长告诫着说道。
在我看来无非就是想骗甜甜给他裹腹而已,他说他在这地下都两千多年了,都能吃些什么啊,好不容易有个食物落下来,他当然不会放过。
“所以你就想要我将她给你吃了,你有嘴吗,拿什么吃?”我气愤地说着,话开口的同时我有点后悔了。
我们中国自古有一句俗话,叫“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现在我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彻底地将人家伤心往事给提了出来,不知他会如何?我怯怯地望着他的脖子,希望他不要狂性大发才好。
“要是两千年前你对我说这话,我会当场一巴掌拍死你,要是一千年前,你对我说这话,我会将你活吞了,要是一百年前你对我说这话,我会让下面的水下军队将你活活分尸了,现在你对我说这话——哎,我接受了这个事实……”说着他低下那高傲的脖子左右摇晃着,好像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
他那扭转的话锋彻底将我给雷倒了,在他说到一百年前的时候,我就提心吊胆得很,还以为他会有什么更血腥的手段来对付我呢!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么一句话,多少让我有些愧疚于心,尤其是他失意的动作,毕竟变成这样也不是人家的本意,说来说去大家都是可怜人。
“你别难过,不就是没头么,你不吃东西不就成了,我不也是个对怪物么,你看我手上之前还长着好大的一条蛇呢!”我充分运用你倒霉我同样也很倒霉的心理安慰法安慰着他,顺带告诉他,不吃就不吃吧!不吃也没关系,反正都死了,又不会再饿死。
“有你这样安慰人的么?你有什么怪的地方,你不能吃东西吗?不就是多条……哦也,你刚是说它是蛇吧,它也没生气?——啧,啧,看来它对你是不一般的好啊,呵呵……”说着他又是一阵怪笑,让我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天目,它不是蛇么?”我反问。
“哈哈……哈……哎呀……肚子痛……哈……蛇?……天目是蛇?……”他笑得更加猖狂。我估计他要是有头的话,嘴角都能裂到后脑勺去。
“笑,笑,笑死你……”我恼羞成怒地喝叱他道。虽然我对天目不是很了解,但也轮不到他来奚落吧。
“哎哟,太好笑了,走吧!我带你进去。”他边嗤笑着说边拉着我的木筏向前走着。
“带我进去,进哪去啊?”我抓住了重点,疑惑不解地问。
“进天目者葬地啊,你以为要去哪儿啊?”他一边抽空回答我,一边划水拉着木筏走得飞快。
“那个兄台,问你一下,进去了还能出去不?”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只得冠上‘兄台’二字,希望他不是个女的,否则我就错离谱了,惹得他生气的话不放我出去,那我可划不来了。
“能不能出去,那得要看你的本事了,但如果你不进去的话,你这个妹妹那是铁定没救的。”听他这意思,怎么好像很希望我进去似的。
“你之前不是说她没救了么,现在怎么又说天目者葬地会有希望让她活过来?”我挑着他明显暴露出来的问题,质问他。
水落石出
“哎,能不能救活那要看你的了,我是没办法让她活下去,天目者葬地里的龙血没准能让她重聚魂魄也不一定,只是我也从来没有试用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据说龙血好像也快要干枯了,一切都看她的命你的造化了,机会是有,可是并不大。所以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只是想让你放弃算了,进去可不比出来 ,你这肉体凡胎的不扒皮拆骨一番可别想活着出来了。”他很有耐心地为我解释着。见我没搭腔,他又开口道:“你无不无聊,无聊的话我给你讲我打仗时候的事吧!我叫刘金山,也算是刘氏第十二代嫡传长孙吧!我十岁参军戎马生涯一辈子,打退了不知道多少的匈奴外族,那个霍去病你知道不,有名的大将军,可惜我无缘得见啊,就被派来镇守天目者葬地了……”他自说自话地感慨一番后,又打算接着上面的话说下去。
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在这下面呆得太久,一直没人陪他说话把他给闷坏了,所以养成这自言自语的习惯。但我无暇跟他聊天,低头一边费劲地处理肩头上的伤口一边□话去打断他,问道:“你这也算是英年早逝了,贵庚几何啊?”我怕他听不懂,特地用上了几个古文词。
“这个,这个不好说,要是不算上在洞里的这些年月日的话,我才刚行冠礼,也就虚岁二十,如果加上这洞里面岁月的话,就有点算不清楚了。”他用带着点腼腆的声音答道。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都几千岁的人了,还害羞,真够吓人。
“大哥,要不你看在我也是刘家人的份上,能不能帮我将那个什么龙血带出来啊?你刚不也说了么,我这肉体凡胎的进去了再要出来可不容易,你看我们两个人两千年前好歹也是一家,而且我家就住这上面,跟您也算是邻居了,有句话不说得好嘛,叫远亲不如近邻,我们能够这样有缘的住在一起,那也是一种……哎,缘份吧!你就帮帮我呗!”我运用我那有点短的三寸不烂之舌,跟他亲切地倾诉衷肠,表达着我想跟他套近乎的心情。
“远亲不如近邻?我没听说过唉,至于两千年前是一家这话我倒是有听说过,只是我并没有家,我还没娶媳妇就到这儿来了。而且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将军才会选中我镇守这里。‘刘金山’这个名字是我自己给自己起的,我记得‘刘’字好像是我当时随便从各大姓氏里翻出来的一个,因为跟皇族同姓很是威风,所以我就大胆叫了‘刘金山’这个名字,反正也没有人能够查得到不是?”他语带笑意地回答我,边说还边转动着脖子,好像在看我窘迫的模样。
“你,你,你……你不是说你要镇守天目者葬地么,那有人进来了你为什么不管,任他们为所欲为?”我实在是说不过他,只得从侧面打击,以灭了他的威风。
“他们不是跟你下来的么,你让我们能怎么办?何况我只管得了这条忘川河,他们只要入了河我才能收拾他们,要是去了其它的地方我又奈何不了他们。”他明显气短地回答我。
“你不能出去?”我反问。
“是啊,不只是我,只要是入了忘川河的人都出不去了,最开始只有我一个人,慢慢地才发展到今天这样的队伍,你回头看一下,又有几个新兵加入了呢!”他游到我的身边,指着水里的亮眼睛对我说道。
“新兵?是跟我一起来得那些人吗?他们怎么啦?”尽管那些人对我来说即陌生又饱含威胁,但是听说几条人命就这样没了,我还是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