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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留在这里化为龙血,供天目重生时候所用,就连你,百年后灵魂也会回到这里来滋养我,直至下一位天目者出现为止……刘遇,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的祖先一开始将天目者葬地就设置成了这样,他们想一直拥有龙血,所以将龙困在了这里,龙死后衍生了妈妈和我,我们离不开龙血……我是怪物……呜……我是怪物……” 天目看穿了我的心,且成功地转移了话题,它边说边抽泣着,最后干脆嫌弃起自己来,将头深深地扎进水里,我都快看不到了。
说来说去都是自私造的罪,贪婪的心有时候真的让人无语,没钱的时候想有钱,有钱的时候想有权,有权的时候又想长生不老,最后只能像秦始皇一样,自取灭亡。
“唉,宝贝,天目小宝贝,你不是怪物,你是我的小宝贝,你把头伸出来,我看不到了,我害怕……”我连哄带骗地将它的头从水里拉出来,“不要伤心了啊,一切都是我祖先的错,他不应该这样对那条龙,也不应该这样对你们,我向你和你妈妈道歉。”我是真心诚意地向它道歉,如果我的祖先不贪心,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龙本就是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可他偏要留下来,就算后来有天目造福人类又如何,还不是害了这么多的人永生永世地守在这地陵里。“你不是说龙血快枯了么,那你怎么办?是不是就自由了?”我有些担忧有些期待地问道。
“不知道,妈妈没说,龙血以前也没枯过,我不知道枯了会怎么样?如果自由了,我以后生生世世都跟着你好不好?”天目想到‘自由’这两个字有些兴奋地扭过头来对我说道。
“不要,如果你能自由,就该干嘛去干嘛去,不要跟着我,我没出息,会辱没你的。而且,我从来都只想要做个普通人,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天天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多好!我希望你也能活得像你自己一样,不再受人约束,做个自由自在的小东西,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下下辈子永远都如此。”我傻笑着拒绝天目的请求,脑袋里适时也在假设着: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还在上面,现在该干什么了呢?吃饭还是睡觉,还是上网看电视呢?
“那好吧!我试试!”天目情绪不高地答应着我,我笑笑,抱着它的头就是一记安慰的亲亲。
天目晃动着腰子提醒着我,“你先憋气,我们要进去了哦!”
“哦,好,要快一点啊,我憋不了多久!”我捏着鼻子抱紧天目的头扑在水面上,“咕噜……”还是被呛了一下,还好我反应快,马上就又闭紧了嘴。
只是,水底下的这景象,一眼看过去,一幕幕实在太震憾了。
“哇,好美哦!”我在心里感叹着,真的跟仙女一样出尘脱俗。一幅一幅高大的壁画雕刻在水下的各个地方,墙上有,石头上有,柱子上有,连水底石面上都有,每一副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就像在办一场水底画展一样的精彩。不过,这场画展的主角只有一位,就是那位仙女,真的是貌比貂蝉神胜西施,无言语能形容她的美和她的气质。此刻我在心里万分地庆幸自己不是名男子,如果是的话,今天在这儿看了她的样貌,这辈子注定是要打单身了。
我摇摇天目的脖子,示意她是谁?天目看了一眼的,吹了两个气泡,示意自己也不好说话,等会再说,我点点头继续欣赏着。
此女时而飞天,时而掬心,时而卧莲,时而啖菊,美仑美奂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尤其是眼前的这幅更是传神,堪有神笔马良的特效,宛若活人般灵气十足,让我都想牵手与她畅谈一番。
就在我伸出手想要去触摸的一瞬间,天目陡然一扭身子将我翻倒了过去,再朝着石画狂喷出一股气流。美人图一分为二,门开了,天目拖起被憋得七荤八素的我一窜而过,摔进了门。
“咳……咳……天目,你……拉我……干嘛……”我抱着天目边喘气边指控着它之前的行为,“哦,买,咔得……”我刚抬起趴在地上的头就结巴起来了,完全被眼前所看到的这副巨大的骨架给惊呆了。
“妈妈,妈妈……”天目一声悲吼,“唰”的一下拉起我就奔了过去,一点也不给我缓口气的机会,“妈妈,”天目缠着骨架里一具没有血肉的长条形尸体嚎啕大哭着,就像一个多年未归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的那种感觉,看得我不由的心酸万分。
只是,我不大了解内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它,只能任它一个劲地哭着,心想让它发泄一下也好,只是我好奇它出来也没多久,怎么会这么伤心?
“妈妈,我好想你,我想跟你一起走,可是现在我走不了了,我有新主人了,她对我很好,她是个好人,我想跟她在一起,以后我可能不能常回来看你了,你不要伤心,不要寂寞,我会想你的……”天目哽咽着说,我仔细一听,觉着怎么这么有偶像剧的风格,连台词都那么像,一样的狗血,这让我很是怀疑它的兴趣爱好,该不会是和我一样喜欢看电视剧吧!
等它哭够了,我的肚子也有些饿了,说实话,我一直很纳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目的关系,已经这么些天了,我只是吃了几片红薯片,竟然不会觉得很饿,而且低血糖现象也没有再出现过,真不知道这般下去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边想边从腰上取下烂得不像样的包,打开拿出红薯片放在它的面前,希望它能节哀顺变,多少都吃点,只是没想到,它又感染了我的另一大爱好——化悲痛为食欲,一口两口三口……十口下去,它就这样狂吃特吃地把我的干粮全消灭完了。我傻眼了,它全给我吃完了,那我吃什么啊?
天目的年代
“我,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都吃……完了。”天目先是张大着嘴看着我空空如也的手,随后很不好意思地说。
“我,我,我有点饿了……”我无比郁闷地回了它一句。
“对不起……我给你喝龙血吧!喝了你就不饿了……”天目先是沮丧后突然很是兴奋地说着,然后它昂起头一马领先地带着我往骨架后面走去。
“哦,还要再吹吹。”天目像是突然间记起什么似的回头绕在我的脖子上,将它的头对准已经呼过一次的被甜甜咬出的那个洞,一口一口认真地吹着,香气四溢开来,感觉肩上顿时暖暖的,这下彻底不痛了。
“天目,你真好,太贴心了!“我低头亲了它一口,说着双手更是不停地上下左右扭动着它的腰,表达着我的兴奋之情,它哈哈大笑着闪躲着,向骨架缝隙中逃去。
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一节一节的巨大骨结,后知后觉地问:“等等,这个巨大的骨架不会是龙吧!”说完我将骨架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总算是反应过来,眼前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只是我看到的是它已成骨架的样子,虽然我并不能想像出它的真容面貌,但它的的确确地存在着。
“是啊,平时我跟妈妈就睡在这里面。”天目像一个主人一般自豪地介绍着它的卧室。
难得有个知情的家伙在,我禁不住这份好奇也八卦了一回:“天目,你有没有见过它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五爪金鳞,长须驴嘴鹿角,很威武,很吓人?”
“我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它就是一具骨架了,妈妈说她也没见过,她出生的时候也是一具骨架,”天目为不能解答我的疑惑很是歉意地耷拉着眼睑解释着。
“哦,”我嘟着嘴应了它一句,其实天目之前有跟我说过,它们是在龙死后才在龙血中生成,没见过龙属正常现象,但我还是失望了一把,为没能揭开真龙的神秘面纱。不过从这骨架上还是能看出一点轮廓,至少它够长,一节一节地说明它的身躯曾经很有活力,能爬能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飞,而它这个硕大的头颅和坚利的牙齿都说明它应该不是吃素的主,吃素要用这么利的牙如此大的嘴?而且吃素哪能长出这般精致庞大的体形?
想想它也死得冤,要不是落在我家祖先这样的人类面前,它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只是,在这人世间不贪心的人能有几个,可悲啊!摸着它的遗体,我默默为我的祖先向它陪罪忏悔着。
“来啊,快来啊,我带你看我以前天天吃的东西。”天目很是兴奋地催促着,我放开龙骨,笑着跟上天目那拉得直直的头。
我明知道真相就要眼前了,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它:“你以前天天都吃什么啊?”
“马上就知道了哦!”天目停下来挡在我眼着,“你闭上眼睛,我要给你惊喜。”天目激动地摇着头,在我身边一圈圈地打着转转快乐地说着。
“好啊,一定要是惊喜不是惊吓啊!”我闭上眼等待着。“咦,真的干了?”天目一声诧异的惊呼出口,我连忙睁开眼一看,只见天目正趴在一个池子边上游弋,我跟了过去,只见一个偌大的黄金色的池子空空如也地映入眼帘。
我的视线完全被这金灿灿的黄色给吸引了,言不由心地脱口而出:“这个池子是不是真的纯黄金打造啊?”
“呃……”天目显然是被我问住了,反应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嗫嗫地回答我:“我不知道,妈妈没说。”
“没关系,我撬一块下来带出去就知道了。”我乐道,兀自在心里打着我的算盘,这要是真的黄那我得多有钱啊!简直就是乐翻了,再乐翻了,再再乐翻了,可是,除了乐翻了,我发现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干这些很有头脑的事情啊!
我从白日梦中醒来,正好看到天目趴在池子边上费劲地咬着什么,于是,我很不解地问它:“哎,你在干嘛啊?”
“咬一块,带回去。”天目抽空回答我,然后又扑上去费劲地咬着。我是彻底地被雷倒了,这是因为我吗?因为我贪财,所以它也变得贪财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本意不是如此,不知者不罪,请佛祖不要怪罪我带坏了一代正义之士。
有它帮忙咬了我也就不用再考虑黄金的美事,可以安下心来好好想想我们那些破事。“天目,你说他们会不会通过刘金山的那一关?要是他们中有人下来的话,能进来这里不?如果最后他们发现这般费尽心机地到达天目者葬地,却并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会不会气得发疯啊?还有,之前的那个美女是谁啊?真是太美了,是真有其人还是画家想像出来的虚拟假像啊?……如此美人用‘美’这个字来形容她,我都觉得有点污辱她了,应该说她是世间所有美好东西的化身,连花鸟虫鱼都会为之倾倒。就算是历史上有名的四大美女恐都没有这般神韵与气度啊!”我想起之前的美女,尤在感叹着。
“他们,现在正在那第一任天目者布的阵法里面,之前的那个美女,她是二千年多前的一位汉代公主,她也是你的开宗祖母,是她和你的祖先合谋将龙困死在这里,然后,她成为了第一任天目者的。你之前就差点着了她的道,凡是禁不住诱惑去摸她的人,都会经过她的嘴化为一滩血水,流入这个池子里供我跟妈妈吸食,她死了很久很久,可这地下的一切,还是在她的掌控之中,我不喜欢她,妈妈也不喜欢,所以,我想离开这里……”天目边咬黄金边将美女图的来历对我娓娓道来。
我在脑子里仔仔细细地将村长伯伯每次必念的族谱回忆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她的消息,看着天目很是不解地问道:“她是公主,可是在我们刘家族谱上并没有这一号人物啊?”
天目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如实转述着:“我不知道,妈妈说她是个罪人,世人不知,都言她很善良,可是,她却在地下建了这么个人间地狱,这里生成的所有罪孽都会归结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一直以来,她也被困在这里不能超脱,妈妈说她很可怜。”
我回想起她那栩栩如生的画像竟会吃人,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刚刚她的魂魄就在里面喽,我是她的后代,她也要吃我?”还好我没摸,一摸就完了。
“已沦为恶鬼,没有人性的。”天目惋惜地说道。
“那我祖先爷爷呢,他就任她在这里受罪?”我想起了这些事情里的男主角一直没有露面,不禁好奇地发问。
“我听我妈对那个公主说,‘他早年就死了,强行留下龙神在这个世上,折了阳寿,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可能说的就是你祖先爷爷。”天目又将它妈妈的话照原样搬给了我。
这让我不得不深思起来,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到底得到了什么,而且,我祖先爷爷一介书生,无名无权的他哪里这么轻松地就认识了什么公主,更没有足够的金钱来建这么大的一个葬地。
“这里到底是谁建的啊,按理说我祖爷爷他没有这个能力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名没誉又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