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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阏伽器,佛教中专用来供养的器皿,一般装些水、香料啊什么的,而他手里的这个是用荷叶做成,恐怕有上千年历史,应该是他为了天目葬地的龙血而特意准备带过来的,现在龙血没捞着,就改用来装天机池水了。”小念念指着李老头正像珍宝一样棒着的圆形物向我们解释着,“地上的那件叫嘎乌,里面装的是以活佛的尸身血水和泥做成的佛像或者泥片,这种东西来自西域,那个长方形盒子是佛龛,里面装着佛像,另一个是舍利塔,都是难得的有灵性的东西,看来此人不简单,也费了不少心思呐。”小念念越往下说神色越严肃,大大的黑眼珠子变得像墨一样暗沉。
“我当然知道此人不简单,否则我紧张个什么劲,天目都是他催醒的呢!主要是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啊?”我没好气地努力捏哑着声音问。
弄了半天,他们宝贝一大堆,我们这边什么也没有,怎么叫我不担心。
“别急,他说的没错,人间至宝哪有那么容易就得到手的,他们带不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你看,天机花已经过去了。”小念念指着我们脚下的那些根须对我说,小手还很是惬意地摸了下他脸边的花朵,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东西又不会伤人,有什么用,还是会被他们逃脱的……”我一听他这话就急了,加大着表情夸张地演绎着,原本以为小念念会有什么好方法,哪知他的意思是就靠这些根须,虽然我知道它们够结实,可是它们又不会伤人,到时候还不是任他们处置。
小念念可能第一次不用担心别人听不到他说话,开心大胆地声情并茂着说,“别小看它们,可不简单的勒。”末了还冲我吐着舌头,以示他的高兴。
果然,他们发现根须后的神情很是不对,好像很惧怕似的,一看到它们靠近,立马就跑了开去,等它们退回来后,他们才敢慢慢靠近,就这样花与人之间不断地上演着一场赶与被赶的戏码。
我发现它们只要一伸到池沿就会条件性地收缩回来,于是再度担心地低头问小念念,“这些根须不能离开这个池子吗?”
“那都是骗人的假象,天机花是可以出去的,他们看到的那只是天机花的根须,并不是主体,其实天机花根须与主体是可以分离的,看到这些飘浮着的花瓣没有,那才是真正的天机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世人只知道天机花可以治国,却不知道天机花若作为防身武器的话,那才是天下至宝呢。”小念念洋洋得意地表叙着自己的博学多才。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你确定?那得有多牛气啊,可我怎么看怎么也不觉得啊,这就比普通桃花大一点的粉红花瓣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我张嘴噼里啪啦开开合合地快说一通,然后瞪大着眼等小念念回答。
“喏……”小念念也不跟我喽嗦,直接用小肥手指着那些看起来美美无害的花瓣让我再看。
片刻,我竖起了大姆指,这一切怎一个“牛”字了得啊,打死我,我也没想到,那些个黑黑的根须竟会在他们试炼无数次后放心地慢慢靠近时突然发难,完美地一个扑渔撤网强劲态势,将他们全部像包玉米一样捆绑起来,之后再是堪比飞刀的花瓣雨,铺一盖地地全杀过去,如果不是李老头用佛龛挡了一下,估计他们这会已经见他们的祖宗去了。
“那什么佛龛怎么这么厉害?”我收起合不拢的嘴巴,指着依然像玉米一样被包着的几个别人失声嘀咕着。
小念念摇头晃脑也很是感概地说:“天机花从不杀生,可能是那佛光感化了吧!”
我双手叉腰,转头与他们三位面面相觑着张嘴说道:“那又如何,他们这些人是不取走天机池水死也不会罢休。”怕小念念和刘金山不信,我还特地用眼神询问下天目,因为它是对他们所做过的事除我外最清楚的一个。
天目温暖地看我一眼,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那让天机花将他们先全丢出去吧!趁这个时间我们再想办法。”我低头看了小念念和凑过来的刘金山,点点头表示赞同,目前也只有先这样了,可要如何指使天机花把他们丢出去又是一大难题。
“让天机鱼出去交涉,它跟天机花之间有外界不能理解的联系,一定有办法。”天目又再度出主意,我当然是又无条件同意,却没成想我们这无意之举,竟毁了天机池。当然这是后话,此时我完全是二话不说,一把从刘金山手里夺过就将其给甩了出去,也不管它明不明白我们的意思,反正就赌了这一把再说。
见过会在岸上活动的鱼,见过会说话的蛇,见过无头的尸,见过会长爪子的手,见过很多怪事,我还真没见过会像个小人儿一样走动着的花,顶着一只硕大的花头,下面是无数根可长可短的小根须,然后溜过来跑过去地在我们面前来来回回有序地干着苦力活。
“一只,俩只,三只,四只,五只……终于都丢出去了。”我抬着下巴眯着眼追送着他们离开,等一切落幕后,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堆一堆的根须又退了回来,现在我又想不明白了,这么小的一个池子,那么大的一砣东西,它们是怎么相与共容的啊?
可能是被我的傻样给吓傻了,其中一只小花很舍不得离开,在我们面前是转了又转,游了又游,时不时还收缩一下花片,好像是在多余地告诉我们,它会动似的。
“刘金山,让你的天机鱼问它,是想要说什么?”我是见识过了它们的能力,真的是上天入地无所能,直接从原地消失,再从目标地出现,然后一摆头上的小花,想让什么不见,什么就不见了,神奇得不带一丝拖沓,颇有王者之风。
刘金山对我刚刚那样待天机鱼有些不满,语气很是不好地说:“它想要坐在你的头上。”
“啥?不会是想要我的头吧?”我尖叫失声,抱着双手左右晃动着的脑袋不敢再去看它。
刘金山捞起那朵大花瓣放我手里,没好气地吼着脖子:“有点出息行不?人家只是想要坐在你的头上,给你当装饰,你想哪去了你。”
“这个……这个……”我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说实话,我还不想要一朵活着的东西呆在我的头顶上,太没有安全感。
天目爬下去用嘴角叼着那花的边缘,像是在与它较量一样转了几个圈,而后缩回头来对我说道:“没事,让它呆着吧!要是它敢对你怎么样,我就吃了它。”。
“真的,可我还是不习惯头上有东西,要不刘金山你跟它沟通一下,让它呆我包里怎么样,我包也很舒服的……”我捧着小花凑到天机鱼面前,恳切地问着刘金山。
“就你事多……”刘金山很是不耐地将我的意思转告给天机鱼,然后转达给我,“可以……”
“哦。”我很是虔诚地将小花迎入我的背包,还好心地给它留了个孔,以便它出入和观看外面的世界。
小念念昂起头问我,“他们一定还会再来的,我们要怎么办?”
“要不把这个洞堵死,让他们进不来,怎么样?”刘金山收好天机鱼,好心地插过来说了一句。
“堵也只堵得了一时,堵不了一世,不是最终的办法,要不我们把这个池子都一起转移了吧!这样他们就算再来,可东西没有了,也就没辙啊。”我抚唇思索着提出我的建议。
刘金山第一个质疑着问,“道理是不假,提议也不错,可问题是要怎么样把它移走?”
“这个池下面其实并不是只有我们上来的那一间怪洞,好像还有其它的洞相连,要不我们把它移到那里去,这个天机鱼应该知道,刘金山,你问它。”我指着那条还是只会眨眼的傻鱼命令着。
引流
刘金山也不含糊双手捏着他宝贝鱼的大伞尾巴一尸一鱼开始私语交流着;“真的?”不确定的质问声过后;他就差美得飞上天了;当即转头挥舞着手里的鱼兴奋地宣布:“刘遇,没想到你也会变得这么聪明,它说这下面有一条河。”
我刚也只是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方法,没想到还真能行,欣喜的同时我还不忘略带酸味地瘪着嘴回敬他:“哟;哟……不管你的宝贝鱼了?我算什么啊,哪里比得上你的可爱宝贝小鱼呐!”末了还白了他一眼。
刘金山用手指了下紧跟在我脚边的小念念那张无辜嘟嘟红脸;负气一样颤声又委屈地吼着:“我哪有;我是在气你刚才都不理我;只顾玩那小子去了。”
“喂;刘金山;咱们就事论事,你别一有问题就推到我身上来啊!我有不理过你吗?我之前玩小念念是因为他受了伤,我要抱着他泡澡,后来只跟他说话,那也是为了不暴露我们的藏身之处,因为他说话那些人不会听到啊!而且,你又没有嘴巴,你说唇语我也看不到,我们之间在那种情况下能交流吗?”我越说头勾得越低,后边那句话几乎是快速地丢出口,就不敢再说。悄悄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背过身去在找着什么,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不少。
刘金山弯腰撅着屁股持续在水下看了好一会儿后,才伸出一只手来招呼着我们,“过来,这里……”
“哦,有发现?”我拉起小念念,快步踩着水奔过去,一团一团溅起的水花中,我发觉我身上的伤竟然在神不知鬼不晓间统统消失得彻彻底底,全身上下哪儿都舒坦,即不麻不僵也不痛,抬腿撩起裤脚一看,皮肤光洁到都可以当上等玉雕品,难怪天目说这水对我的伤口好,没想到见效这么快。我一高兴立马就忘乎所以,瞧见这纷飞的水珠当即眼珠一转便戏上心头,放开小念念的手,我故意带着一股水流猛扑上去,直撞得他水下将军也手脚乱划着,“别闹,干正事呢!”他脖子也不抬继续跨着,我吐吐舌也跟着他一起趴进水里撅着屁股仔细看着,可我看了好一阵子还是没看个名堂来,于是只得郁闷地放弃,傻等着刘金山给我指出来些提示来。
“洞太小,要再挖一点我们才能下去。”刘金山侦察完毕将脖子伸出水面,对着我如实报告。
小念念一直不说话乖乖地呆在旁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池子四周,“先别忙,我们要想个办法让这天机池水自己下去才是良策,不然我们就算是挖个多大的洞,这池水一滴也不会少。”他果断地制止着我们说道。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走,这好像不是什么常识性以外的话题,我左望望右瞧瞧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说得没错,的确是这样,我刚找到的那个洞口是在池底,要是正常的池子底部有个外漏的洞口,在没有活的流动水源注入的情况下一定会一点点流失从而干枯见底,而这天机池不仅没有一滴外源水注入,里面的水也一点也没有渗下去,就像是被固定在这里似的,可见这与洞的大小并没有关联,而是这水本身的问题。”刘金山接过小念念的话,边说边双手叉腰站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弹着手指头,他的这个招牌性动作我还是比较少有机会看到,因为这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下意识行为,一般代表正在思考且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我想不明白这个现象是什么原理,满脸问号地看着他们:“流不走?那如果是被喝了呢?这样算不算消失?”
小念念眨着眼一点也不雷人地嘲笑着解开我的好奇:“喝了的话,就会变成我这样,长睡不醒也长生不死,从而达到长生不老之目的,但他们不是我,他们永远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因为他们如果想强行忤逆醒来,天机水就会自焚将他们烧得一点灰也剩……”怕我们不信,他又忽闪着大眼伤感地加了一句,“这是我们皇室最隐蔽的机密,只是皇帝才会知道,我父皇将它告诉了我。”我唏嘘着咋舌不已,敢情他们说的长生不死,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还要长生干嘛 ,还好,我没有贪心喝上一小口,不然……
“那传说不是假的?难道就没有办法让它自己流动么?”我就不相信它真有这么邪乎,双手捉着小念念稚嫩的肩膀追问着,“小念念,你也喝过它?那个时候你喝它有没有做过什么手续?”
“手续?是作法吗?父皇有请人为我做过法事,好像也要那个龙血……”小念念再度将我雷得目瞪口呆。原来还是跟天目有关,龙血还真是个惹祸的东西。
“还有呢?”天目按奈不住直接从我的身上伸过去,定在小念念眼前追着问。
小念念一脸慎重地回忆了一会儿,肯定地回答:“刘家秘术,二者结合起来,应该就可以完成那个仪式。”
“刘家秘术?”我傻眼了,知道这肯定与我有关,可是,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刘家秘术,我连《刘氏笔记》里有关秘术的字都看不懂。
天目退回来在我身上绕了几个圈后,气定神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