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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错过了出去的绝佳口子,我真会反悔地直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转动下手脚,我又活了过来,看着自己被水泡得像包子一样的皮肉,我万分感激小花,幸亏有它一直控制着大蚌飘浮在水面上,不然我这身子一直在水里泡着不知要糜烂成什么样子。只是,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我有点心灰意冷,心中刚燃起的激情被眼前的现实又一点点直击到底。
经之前判断证实这一路应是流向南方,较之刚入水的那段流域,此时此处的水位要上升不少,河道也窄了一些,会不会是地下河要渐渐到头了的标志,如果这一路上有个出口倒好,要是不没有的话,我等会不又要重新打道回来啊,如此怎么是好?我担忧地思虑着,眼睛眉毛皱得生痛。
没空悲春伤秋了,我更卖力地找寻着水上水下一切有洞的地方,不论它是大洞小洞,泥鳅洞还是黄鳝洞,我都不打算放过,终于皇天不苦心人,我在河道的左手边找到了一个细微的几不可见的石洞,一股清透凉爽的细流就是从那里与此河水交汇成功。
不管此洞通向何方我都应该试试,幸好匕首还在,不然要徒手挖这么个石洞,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吃不消。接下来我脚踩大蚌,努力地趴在石头与泥巴融合的河道边刻苦地挖着。
这个洞正处在水下一米处,先前我坐在飘浮着的大蚌上刚好在我的脚底板下寸许,清凉的温度直击我脚丫,正因为如此我才轻易地发现了它的存在,可又因为这个位置,加大了我工作的难度,我坐在大蚌上飘在洞上方挖吧,力道使不上,我入水趴在洞前方挖吧,水流带动的泥沙全滚进我的眼里,几度让我睁不开眼。
如此反复折腾好长一段时间后,小洞扩大了很多,但还是没有出现我想像中的亮光,依然是暗黑一片。我开始问自己:如果这条小洞的通道很长呢,又如果这条洞根本就是通向另外一条暗河呢,我要挖到何年何月去啊?犹豫着的同时,双手不自禁地慢了俩分,可不挖又怎知这不是一个机会呢?
“这里水这么清澈,还带着一股山林的气息,一定是流经山上的小泉,一定能出去的!”我凑上前去嗅了嗅,冲着这个由原来的拳头大小被我挖成脸盘形的洞口呢喃道,或许有些自欺欺人吧,但我的确闻到了花草的香味,当然不排除这可能是我的幻觉。
奋起直追,我再度点燃起快没了的信心又向前挖进一阵子,太好了,这里果真能通向外边,我紧紧拽着从小洞清凉水流里飘出的两粒花籽,乐得眼泪与鼻涕齐下。多久,有多久我没有看到纯自然界的生命物了,虽然它只是一颗小小的草籽,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曾经多少次,我在野外打滚,身上就沾满了这种不起眼的小草籽。
“等着我,等着我,马上我就能出来了,一定会出去的……”我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动人心魄的似带有魔力的如咒语般的期待之言,突突地跳动着欲跌出喉咙的小心脏里澎湃汹涌地喷出一股激动的欢喜,直接毫不加掩示地挂在我的脸上。
执有这个信念,再加上我这本人持有的十足耐力,不知不觉中竟也让我给挖出了一条小道来,虽然前方的水流并没有明显加大,但水里的空气却徒然增多了不少。没错,只要我再挖下去,一定能够活着出去的,我更坚定了我的看法。
可惜这洞的空间有限,大蚌必定是挤不进去了,我示意小花带着大蚌先在这里等着,以防我败北后失去最重要的生存工具。然后,一个人单枪匹马地爬进了自己一手挖掘的小通道中。
也许这一去看到的会是阳光,也可能这一去将什么都不会看到,或者将连再看一眼人世的机会都会被剥夺,但只要有可能再看一眼那片清明的世界,我愿意冒这个险。
于是,我一路挖一路爬地往前挺进着,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勇气来做这个决定,也许留在暗河里终会有出去的一天,但我想赌一把,不管结局如何,只要能立刻再看一眼那片清明的世界,什么我都愿意赌上。
“嘀答,嘀答……叮咚……”有些类似于山泉水的声音,清远而宁静,虽听不真切,但却依然像春风来了,大地万物复苏般不可阻挡地冲进我的心田。
受此刺激,我挖得更欢了,双手被磨得再度血肉模糊,所剩无几的指甲外翻着,但我仍浑然不觉地向前挖着,生命与阳光的吸引力太诱人,就算前面是一条死路,我亦是在快乐中如风般消亡的。
跟随着暗河水慢慢地退去了,有的只是这股清泉水,凉得入人肝脾,这才是真正的水,我乐了,这才是我熟悉的水,掉了这么多次水里,只有这才是我最真实的感受,热泪盈眶的我差点又喜极而泣。
“是不是刘遇来了,你听,有声音……”我正双眼水气朦胧的时候,听到了萦绕在耳边的话语,这不会是……
“应该是这么没错,天目说的地方只有这里最符合了,先别管这些,我们挖挖再说。”是刘金山的声音,我听得很真切,原来我不是一个人,他们早在这等着了,没有哪个时刻能比现在更让我激动,确切地说我是被他们感动得一塌糊涂。
“哄……”正在我高兴的忘乎所以想要开口大叫的时候,一阵摇天晃地的震动将我像抛玉米一样的翻转着,可怜我这张本就不漂亮的脸,相信出去后更见不得人了。
“救命啊!……”我刚开始还摸不着头脑,直到无意中回头看到脚踝处的下方冒出一只小小人儿时,才开始大叫着。
我这得罪了的是个什么东西啊?它如此小竟还有手有脚有头有脸有花有草有根须,一样不落的全备着,而且就它那双眼,我看一眼就被震住了,太可怕,完全没有眼白,黑漆漆的一跎跟死鱼眼似的。在我看它时,居然双脚着地有模有样地向我走来,吓得转身冷汗颊背地连连快挖加不断尖叫着,希望外面那俩人能听到我的声音施以援手,可这两头不通的,他们又不是神,要怎样冲进来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什么好事都让我给占全了,我边挖边泪水哗哗,害怕不已。
“不要碰我……”我一刀挥去,将贴上臀部的东西给挑走,危机迫在眉睫我不能再挖下去了,于是,挥刀护身豁然扭转过来与它正面对持着,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没想到那东西也是个硬性的主,毫不迟疑地就向我扑了过来,没有一丝白云的眼睛戾气十足,墨黑的眼珠子定定地瞧着我,直直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从它后背上张弛出的小草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控制了我的四肢,让我不得动弹,那双挥舞着的类似人手一样的东西,则快速地向我的喉咙袭来,完了,完了,今天吾命休矣!
怎奈,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我觉着自己非挂不可的时候,从背后不知伸出个什么东西来,拉起我就向后缩着,那速度竟然比这怪物要快得多,会是在救我么?我百忙之中不忘扭头看了一眼,尽管这一转让我的鼻子差点被撞歪了形,但值,起码我可以安心的等待着光明的到来,因为我知道我得救了。
虽然这个过程并不长,但我却觉得此乃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破土而出的那刹那,我高兴地闭着眼,因为据说在黑暗中太久,不能一下就睁开视物,不然会对眼睛造成伤害的,可我都闭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什么刺目的光线出现,纳闷地小眯着眼一瞧,晕死!是晚上!白高兴一场了。
“可恶,竟然敢伤害刘遇,看我怎么收拾你,千年老妖怪!”小念念在我的身体还处在飘浮状态的时候,一点也不给我适应的时间,轻悠悠地将我往刘金山怀里一塞。然后双手并出,将他的两只套甲都伸进了洞内,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他这是在干嘛?”我幽幽地睁开眼,正好看到面山而立在一滩小水坑前的小念念,好奇地问道,因为他的姿势实在是太诡异了,两瓣白嫩嫩的屁股从破烂得只剩下零星半块布的裤子中外露出来,且努力地扭着,粗粗的双腿更是一伸一屈地转动着,抖得那肥臀更是肉颤颤得厉害,煞是有趣得很。不过仔细看,慢慢会发现他这样好像是在拔河,莫不是他想将那东西给强拽出来!
“这只老妖怪敢伤害你,我一定要收拾它!”小念念摇着他那一头快要散成草垛的长发,头也不回地响亮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学后山
我挣扎从刘金山身上跳下来;蹲在小念念身旁非常不负责任地念叨着;“可你也得先穿条裤子啊;你看你这小屁屁露得,都让人给看光了。”
“你,你,你,你……”小念念结巴着羞红了脸;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努力地控制着欲收回来的手;扭身将大腿正对着我的脸;却不知他那肥大腿上水灵灵的肉更是可爱;让我愈是忍不住地伸出贼瓜恶狠狠地上去捏了两把。
怎么也没料到的是;就我这一下搔扰竟引发小粗腿的主人严重失控;随着他“啊……”的一声尖叫出声,我连忙收回了手,更没想到的是我这一下抚摸也害了那只缩在里面的家伙。
“嘎嘎……”怪异的叫声响起在小念念努力抽手的下一秒,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巨响,因为它十分不走运地被小念念失手摔在对面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一百分不走运地滚落至刘金山的脚下。
“你们说这是什么东西啊?长得这么怪异?又是人形又是草叶之类的……”我不敢上前,贴蹲在依然扭捏着缩在山壁下画圈圈的小念念的脚边,问道。
小念念犹在记恨着我对他的嘲笑,轻挪莲步地离我远了些,回答我的问题亦是一字一句,“他是山参,成精了,吃了好!”那满脸的懑愤之情好似不愿多搭理我一下。
“真的假的?”我张大着嘴凑上前去,仔细地瞧了瞧 ,还真看不出来,除了它身上的那一根根经条与叶子外。
“它咬人,你回来!”小念念闪电一般滚至我的脚边,将我又像疾风一样给拉了回去,愣是让我只看到他风中林立的长头,而不见他可爱嫩嫩的小身手。等我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就只看到眼前横着一根胖小手指头。
红红撅着的小嘴,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小声抽泣着道:“看我的小手,被它咬了个洞。”我恍然大悟,敢情他难过了这么久,就因为手指头被咬了,说实话,我有点想笑的冲动。
“没事,我帮你出气啊!”我故意虎着脸,起身向正收拾着那小怪物的刘金山走去。
见我大跨步地奔向他,刘金山很是兴奋地提起被他牢牢捉在掌心的小怪物,乐呵呵地冲我炫耀着,“刘遇,有了这只大山参,正好给你补补。”
我略过他的兴奋,个人觉得既然他们能来找我,天目应当是没事了,不过,没有确切答案我还是不放心,眼见现下意外状况解决,立即开口询问起天目的情况:“好啊,不过,天目呢!你们把它放到哪儿去了?”
“它没事了,在你家泡澡呢,我们要不是一定要在这里救你,早也跟它在一起泡上了呢!”刘金山满是期许地说道。看来天目真的没事了,而且,他应该也对现在的人间很是满意。
我一手搭上小念念的肩头,一手从刘金山的手边滑过还是放在小念念的的肩头,很是高兴地说道,“那成,我们一起回去泡着。”然后,等刘金山非常识趣地将那东西收在怀中,我才挽上他的胳膊。开玩笑,小念念说那东西会咬人,我哪里还敢碰啊!
“好!”小念念陡然高昂着回答我,吓得我连忙低头去看,却见他双手捂嘴,乐得眉开眼笑着。
“自由的味道真好,活着的感觉真好,夜晚的风真舒服,月亮真美,星星真亮,树真绿,咦……这不是我小学后山吗?”我转了一圈后,诧异地失声满脑门号地问着二人。
难怪我一直觉得眼熟,就连当初的那棵百年老槐树都还立在那里,小学时期,我经常来这片山脚下找泉水坑洗黄瓜吃,那时候,我们学校的劳动课就安排在这里,我们小伙伴们常常三五成群的在此玩耍,当时还采了好多的山参首乌回去卖钱呢!人家都说此山是宝山,却没成想原是有只千年老山参精在此坐阵。
话说此地我还真是印象深刻呢!小时候做噩梦,多少次是以此地为基点的,就在被那颗大槐树上,自被那枝条吓了一次之后,好一段时间夜里我都害怕得不敢睡觉。
“天目说此山为南钟山,为天目者葬地的另一个出口,它说你一定会从此处活着出来,所以我们一早就到这里来等着你了。”刘金山轻描淡写地说道,但我能明白这其中的艰辛,不过,既然他们没说,我也不好再执着地追问下去。
小念念眨巴着眼像是等不及似的夹紧双腿摇晃着我的手指头,轻声细语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