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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采萍呐呐的道:“可是,爹爹如今老了!”
老员外哈哈一笑道:“不错,爹爹已经六十岁了,可是……”
伸手一拍桌上的宝剑,道:“爹爹人虽老了,剑法可没老,‘白家剑’在江湖上还是第一流的剑法,没有人敢跟白门弟子结做仇对!”
厅中又陷入了沉闷之中。
齐白英等不得又想到了王管家口中的黑衣蒙面人,一出手剑中四名武师眉心的高明手法。
老员外又叹口气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改名易姓,躲着姓丁的那孩子!”
没有人开口。
白老员外也没有要他们开口的意思,紧接着又道:“丁子杰死有余辜,但他的妻子无罪,老夫原想把他这孩子栽培成人,叫他懂得是非善恶,可是想不到我那不成材的堂弟……”
长长的叹了一口粗气又道,“却瞒着我折磨死了丁子杰的妻子,又要杀害小顺子那孩子,这一点使老夫一直对他负疚,所以我……宁肯躲他!”“wuxia999。yeah。net”
白采萍急道:“既然如此,爹爹还是……”
“不……”
老员外打断她的话道:“躲也有个限度,如果那孩子懂事,他应该懂得出这个道理,如果他苦苦相逼,爹爹也只好会他一会……”
白来萍呐呐的道:“可是他……一定不会懂得这些道理……他只知道替他的爹娘报仇……”
老员外点点头道:“如果他只是为了报仇,也还情有可原,他应该直接找我,不该惨杀四武师,斩去了王忠的双臂!”
白采萍咬牙道:“所以我要跟他评理!”
“胡说……”
老员外叱道:“爹爹还没死,用不着你出头,就算爹爹死了,也还有你的师兄们……像丁弃武这种残狠的手段,已到了爹爹容忍的极限……”
白采萍一惊道:“爹爹要……杀死他?”
老员外摇头微吁道:“至少,我要废了他的武功,使他不能继续做恶!”
齐白英慨然道:“师父说得是,但……”
瞧了他的另两位师弟一限,又道:“有事弟子服其劳,这该是弟子们的事,师父……”
老员外摇摇头道:“虽然你们都得到过我的真传,但以他剑刺四武师的手法看来,你们只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齐白英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去。
老员外哈哈一笑道:“白家剑没有什么深奥秘密,只在乎火候的深浅,同样的一招剑法,施展起来各有不同……”
说着长身而起,抓起了桌上的宝剑道:“来,今夜为师让你们看着真正的白家剑法。”
不待话落,大步向院中走去。
白采萍与三位师兄一齐跟了出去。
院中十分宽大,几树枯枝在夜风中微微颤抖,有牛毛细雨轻轻飘着,一片凄凉的夜色。
老员外兴致勃发,撩起长衣,拨出了长剑。
白老员外拔剑在手,目光闪电般四外一掠道:“白家剑最厉害的是那几式剑法?”
齐白英忙道:“首推夺命三剑!”
老员外点点头道:“不错,你们师兄弟三人,加上你师妹,一齐用夺命三剑攻来,记住,尽量施展。……”
齐白英忙道:“这……最好换用竹剑!”
老员外大笑道:“不必,你们别担心伤到我,只怕你们还没有那个火候!”
师兄弟三人齐把目光投注到白采萍的脸上。
白采萍苦笑道,“爹爹既然说了,咱们就遵命吧!”
说着自已当先撤出了剑来。
齐白英等也只好各自拔剑,分在四周围住了白老员外。
白老员外爽朗的大笑道:“出剑,猛攻,一点不要藏拙!”
齐白英等无奈,当真齐喝一声,四柄长剑匝地攻去。
但见寒光闪闪,剑气弥漫,数丈方圆之内一片寒意凛人。
白老员外已被包围在剑气之中,除了听到他呵呵的大笑声之外,几乎已经直不到他的身影。
突然,只听他一声大喝道:“脱手!”
但听一片铿锵之声过后,剑气突消,寒意尽敛,齐白英师兄弟三人与白采萍姑娘手中的长剑都被震得飞了开去。
老员外持剑大笑道:“如何?”
齐白英红着脸道:“师父剑法如神,弟子等望尘莫及!”
老员外摇头道:“其实,为师用的不过是‘白家剑’中最平凡的一招‘秋风乍起’,所不同的只是火候……”
目光炯然一转,笑笑又道:“只要你们继续琢磨勤加练习,总有一天会及得上为师!”
齐白英等忙道:“弟子一定悉心苦练。”
老员外笑笑道:“你们现在还替老夫担心么?”
齐白英忙道:“丁弃武虽然霸道,自然及不上师父……”
“未必!”
这声音来得突然,而且阴冷无比,声音中充满了恨意。
齐白英等大吃一惊,但他们被老员外震飞的长剑还没有捡回来,一时不禁手忙脚乱了起来。
老员外仗剑大喝道:“谁!”
但见一条黑影陡然自房脊上扑了下来,身法疾捷,落地无声,一身黑衣劲装,腰下佩着一柄金镶玉镂的宝剑,两道眸光,像夜空中的寒星,使人心头发慌。
老员外沉声道:“想必你就是丁子杰的儿子小顺子了!”
黑衣人咬牙道:“我叫丁弃武。”
白采萍一旁大叫道:“小顺子!你……”
但老员外如雷的吼声打断了她,只听他厉喝道:“你还不回去!”
白采萍着急的叫道:“爹爹,您先叫我跟他评评理!”
老员外怒道:“除非我死了,你们谁都不许多口,不许多事!”
这话不但是对白采萍说,也对齐白英等三人说的,因此齐白英等虽然已经捡回了震飞的长剑,但却不敢凑上前去。
白采萍咬咬牙,也退到了大厅门边。
老员外觉声道:“丁弃武,你深夜之中闯入私宅,意欲何为?”
丁弃武冷冰冰的道:“你承认你是白展堂,不是姓庄的了!”
老员外有些愧色的道:“不错,老夫是白展堂。”
丁奔武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该明白。”
“那么你是报仇而来了!”
“自然。”
老员外长叹一声道:“老夫是杀死了你爹爹,但他强奸寡妇,罪大恶极,老夫含泪加诛,是为了大义!”
丁弃武哼道:“我爹爹冤枉。”
老员外冷笑道:“证据俱在,有什么冤枉?”
丁弃武道:“那是有人栽诬……”
声调一沉,又道:“只怪你老朽昏庸,只听一面之词,既不容我爹爹申辩,也不肯详查真象,狂妄凶残!……”
“住口!”
老员外怒叱道:“你懂什么,那时你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丁弃武咬牙道:“我知道我爹爹是堂堂正正的英雄,是心地光明的男子汉,绝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
向前逼近了一步,又道:“就算我爹爹当真做出了那种事来,也罪不致死!”
老员外哼道:“淫为万恶之首,何况被害的是个寡妇!”
丁弃武冷冷的道:“那么我母亲的事又该怎么说?”
老员外又长叹一声道,“就是这一点使我负疚,我才易名改姓躲开你,不过,那是白展才那坏蛋……”
义正词严的顿了一顿,又道:“老夫并不徇私,已经将白展才处死!”
丁弃武摇摇头道:“那并救不了什么……”
牙关一咬,又道:“我只知道我父母都是死在你白氏兄弟之手,今天你该还出一条命来!”
老员外平静的道:“如果你是堂堂正正的为双亲报仇,就该直接找我白展堂,你不该杀四武师,斩去王忠的双臂,只凭你这恶毒的手段,老夫才决定等你!”
丁弃武皱眉道:“你等我我很感激,但我却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老员外冷笑道:“你应该知道,那是你自己做的事,老王忠还躺在房里,四名武师的尸首也还没收敛!”
丁弃武愤愤的道:“白展堂,你下必瞎扯,今夜说什么也救不了你,最好你自己了断吧!”
老员外长剑一摇道:“丁弃武,老夫念你父母双亡,身世不幸,不愿跟你计较,但以你的做为而论,老夫却不得不替武林除此大害!……”
声调一沉,道:“还不拔剑,等待何时?”
丁弃武冷然一笑,当真刷的一声,拔出了剑来。
长剑出鞘,但见寒光四射,森森逼人。“wuxia999。yeah。net”
老员外点点头道:“老王忠说得不错,你果然有一柄宝剑!”
丁弃武牙关紧咬,长剑一挥,疾刺而至!
老员外挥剑疾迎,但听啷的一声,火星四射,双剑互击了一招。
丁弃武冷笑道:“白展堂,别以为你的白家剑厉害,丁某要在五招之内取你的性命!”
又是刷的一剑,斜劈而至。
老员外心头微惊,由于方才一招过手,他已试出了丁弃武与他想象中的大有差别,当下心头一狠,使出了夺命三剑。
但丁弃武一剑刺出,招式忽变,老员外骤感眼前一花,夺命三剑未及使满一招,剑身上又看了一剑。
这一剑似乎比方才的力道大了十倍,白老员外只觉右腕一麻,长剑脱手而飞。
丁弃武一剑得手,手腕又是一番,剑尖反撩,挑向老员外的下腹。
老员外大惊失色,斜身疾退,向左侧闪去。
他躲得虽快,但丁弃武的宝剑更快,只听哧的一声,老员外右肩上巳被划中了一剑。
守在一旁的齐白英等三人,一见老员外遇险,奋不顾身,疾涌而至,三柄长剑齐向丁弃武背后刺去。
丁弃武返身挥剑,三柄长剑顿时被削成了两半,而后他再度挥剑向白老员外前胸刺了过去。
从他与老员外交手以来,动手快如闪电,这些事不过仅在眨眼之间。
老员外自知不敌,双目一闭,静静等死。
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白采萍姑娘忽然像游鱼出水一般,一跃身扑了过来,挡在老员外的面前。
丁弃武剑出如电,见状急忙回收。
然而,收剑又快,也还是刺中了采萍姑娘的前胸,但见鲜血泉涌,衣衫尽湿。
老员外急忙扶住白采萍,喃喃的叫道:“孩子……孩子……”
齐白英等也连忙奔了过去,但由于强敌当前,一时不知该怎样才好。
白采萍虽受重伤,但未死去,只见她掩着胸口叫道:“小顺子……你……好……好……狠……”
丁弃武也像被人刺了一剑,他没有办法再出剑去刺白老员外,那柄剑在他手上忽然变得有千万斤之重。
最后,他颓然收剑入鞘,一步步向前走去。
谁都没有动,因为丁弃武的武功太高了,白宅内外守着那么多的人,他仍然从容而至,没有一个人发觉,老员外的“白家剑”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可是在他手中仍然走不满三招。
但丁弃武的步履也十分沉重,他的面色惨白,加上那一身黑衣,真像是一个午夜中的幽灵。
他站到了老员外与白采萍的面前,俯下了身子,相距是那样近,近得最多只有一尺的距离。
他迟疑着伸出双手,去抱白采萍。
齐白英等虽然守在一旁,可是没有人敢开口。没有人敢移动,因为在丁弃武的手下,他们实在不堪一击。
白老员外又惊又怒的道:“你想干什么?”
丁弃武平静地道:“她的伤太重,你们救不了她!”
白采萍则挣扎着叫道:“杀了我吧,别碰我,小顺子,你这狠心的强盗,让我替我爹爹死吧!”
丁弃武没有开口,仍然伸手抱起了白采萍。
白采萍虽然叫骂,但却没有能力挣扎。
白老员外叹口气道:“丁弃武你可以杀我,可不能侮辱我的女儿!”
但他口中虽如此说,却也没有出手反抗,竟然任由丁弃武把白采萍轻轻的抱了起来。
这是一个尴尬的场面,幸而很快的就过去了。
丁弃武虽然抱了一个受伤的白采萍,但他却像抱了一个纸人,双肩微动,身子平飞而起,有如一团黑云疾掠而去。
丁弃武驰出白家,穿房越脊,仍然像一团黑云,他并没有走城门,却是由十丈多高的城墙上疾掠而过,到了洛阳城外。
他并没有回慈云寺,却是向不远处的另一座废寺中驰去。
那是座香火久绝的破寺,但正殿还算完整,丁弃武把白采萍轻轻的放到了神前的供台之上。
白采萍并没有昏去,咬咬牙关道:“小顺子,你这算什么意思!”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