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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
只听一片急急的脚步声由厅后走来,为首的仍是那霸王般的总侍卫,跟在后面的则是两名艳婢。
总侍卫大步进入厅中,指着丁弃武道:“这小子被本座用‘五阴指法”点了五府大穴,武功已失,眼下又点了他的‘老党穴‘,你们放心带他去吧!”
两名艳婢齐格格的笑了起来,其中一名穿红的侍婢道:“楚总侍卫,别看你人高马大,心倒是满细的,点了五府大穴,还要再点他的老堂穴,……”
这话听不出是褒是贬,楚总侍卫又呵呵一笑,遮掩了过去。
另一穿绿的侍婢接口道:“好了,交给我们吧!”
楚总侍卫又不大自然的笑笑,道:“这小子不是个平常人物,本座的手下为了抓他……”
穿红的侍婢打断他的话道:“行了,我知道,要在夫人面前多说好话,重重犒赏你的手下人是不是?”
楚总侍卫近乎尴尬的道:“那就拜托两位姑娘了.”
两名侍婢轻盈的笑着,一左一右扶起丁弃武,向后就走。
丁弃武必须装出穴道被闭的怪象,四肢僵直的任由二婢拖拖拉拉。
好在路不太远,不久就来到了另一座小院之内。
丁弃武嗅到了一阵浓郁的花香,暗暗瞧去,小院中遍是鲜花,万紫千红,煞是幽美,正面三间白石小屋,在万花丛中显得特别雅致。
两名侍婢把丁弃武拖到房中,穿红的侍婢伸手就去解他的老党穴。
丁弃武暗中事事留心,见状连忙把穴道移开,装做已被解开,欠伸而近,瞧着两名诗婢发怔.
两名侍婢相视一笑,穿红的侍婢瞟着丁弃武,向穿绿的侍婢悄声道:“传言不虚,他果然是一表人才,茫茫人海之中,只怕难以找得出几个像他这样的人物来.”
穿绿的侍婢哼了一声道:“你想动甚麽脑筋?”穿红的侍婢也哼了一声道:“你大概又想歪了,我能动什么脑筋,……”
接着又噗哧一笑道:“要动他脑筋的是咱们夫人……”
丁弃武插口喝道:“你们在说些甚麽,这又是甚麽地方.方才那个黑大汉呢?”
两名侍婢瞧着他同声一笑,穿红的侍婢道:“这里是我们夫人的行馆,也算是你的天堂,要什么有什么?”
丁弃武道:“你们夫人是谁?”
穿红的侍蝉摇摇头道:“最好你先闷上一会,因为我们夫人井没叫我们告诉你。”
丁弃武道:“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们夫人!”
穿红用侍婢眸光一转,一直戳向丁弃武前额,爹声爹气的道:“你急着见我们夫人.我们夫人也急着见你,不过,这个样子可不行,至少得换换衣服,洗洗澡。”
丁弃武坦然一笑道:“这是说要沐浴更衣!”
穿红的侍婢又戳了他一指头道:“不错,我们夫人有洁癖,一定要弄得干干净净,像个人样。”
丁弃武洒脱的道:“看起来倒是一番享受,……”
目光一转,带些轻挑的道:“在那里洗澡,在那里更衣,大约……还要麻烦你们两位……”
穿红的侍婢多少有些意外,穿绿的侍蝉则哼了一声道:
“别看他年纪轻轻,脸皮倒是挺厚。”
丁弃武哈哈大笑道:“在下立身处世.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得不到的绝不强求.送上门的绝不拒绝,能享受尽量享受!”
穿红的侍婢格格笑道:“这跟我们夫人的主张差不多,只有一点不同。”
丁弃武道:“是那一点?”
说着伸手在她颊上轻轻拧了一下。
穿红的侍婢轻轻打了他的手背一下,但却仍然笑着道:“我们夫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要得到不可。”
丁葬武笑道:“得不到的东西非得到不可,未免有些自寻烦恼,这一点我不敢苟同,对了,你们两位叫什么芳名?”
穿红的侍婢一转,道。“我叫小桃,她叫小杏.”
丁弃武道:“好名字,不过,为什么要叫小呀小的?”
小桃哧的一笑道:“这还用问么,自然因为我们是丫头,丫头的名字就是这样叫法。”
丁弃武站起身来走了两步道:“我是被那个黑大汉的手下设计陷害,抓了来的,想必这是你们夫人的意思,对么!”
小挑点点头道:“那是当然,那黑大汉是总侍卫楚本雄,总侍卫三个字猛一听起来十分好听,但仔细想一想就会知道,不过是一群男仆人的头儿罢了。”
丁弃武同意的道:“姑娘这话说得不错。”
忽然--
只见门帘一掀,一个中年婆子向里望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两位姑娘,水都准备好了!”
不等答复,闪闪身退了回去。
小桃笑笑道;“公子爷,洗澡去吧!”
丁弃武心中不由怦的震了一震。
两名侍婢又家先前一样,一左一右,紧紧的挟着他向厅外走去,丁弃武有些啼笑皆非的道:“我自会走路,你们这是于什么?”
小杏哼了一声道:“人心隔肚皮,不能不防着你一点。”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西面的另一间小房之内,只见房中迎面是一方巨大的铜镜,装在紫檀木的雕花框架之内,镜前是一只巨大的木质澡盆,一盆热水正冒着蒸腾的水汽,水中不知加了什么香料浓郁刺鼻。
距澡盆不远处摆着一只木架,上四挂了新农新帽,新袜新鞋,料子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
两名侍婢把他挟持到房中,小桃笑眯眯的道:“洗干净一点,希望那些衣服合身。”
说完抿嘴一笑,拉了小杏就走。
丁弃武叫道:“澡还没洗,你们怎么走了?”
小杏瞪他一眼,道:“少在这里卖狂,你该放明白一点!”
小桃则神秘的笑道:“你乖乖的自己洗吧,你是夫人还没碰过的‘东西’,没有人敢碰你一下!”
两名侍婢珊珊的走了出去。
丁弃武吁了一口长气,至少,这两个丫头不会再纠缠不已。
瞧瞧那一大盆热腾腾香喷喷的洗澡水,丁弃武老实不客气的宽农解带,大泡大洗,当真是洗的干干净净,足足有一个时辰的光景,方才意兴阑珊的扶干身子,穿起了那些准备好的衣帽鞋。
衣服很合身、一经穿戴起来。更加显的英俊潇洒,恍如玉树临风。
他拉开了房门。
小杏小桃就并肩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两人站起身来,有些吃惊的瞧着丁弃武,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终于,还是小桃开口道;“俗话说得不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公子爷,你本来有十分人材,这身衣裳一变成十二分了。”
丁弃武笑道:“你这张小嘴很会说话,大约在你们夫人面前,你最得宠。”
小桃连忙着了小杏一眼。道:“你说话可得多用点脑子,我们夫人对谁都是一样,没有特别宠谁不宠谁。”
其实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之后更使得小杏心中不是滋味,原来丁弃武果然猜到了几分,比起小杏来,小桃是得宠一些。
小杏故意装得满不在乎,但越是装,就越看得清楚.丁弃武暗暗一笑,岔开话题道;“澡也洗了,衣也换了,现在该去见你们的夫人了吧?”
小桃点头一笑道:“当然,走吧!”
又像方才一样与小杏一左一右,挟着丁奔武就走。
丁弃武乐得舒服,任凭两人挟持着荡荡悠悠的向前走去.
经过了两座月洞门,与一条曲曲折折的甬路,丁弃武被搀进了另一座院落之中。与方才的那座院落.又有些不大相同的样子
院中同样的繁花似锦,但却多了几竿修竹,正面是一座小楼,楼上珠帘深垂,隐隐传出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丁弃武脚不点地被小杏小桃搀进了楼下的客厅。
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小桃右手食指放在樱唇上较轻的嘘了一声,神色凝重得像在庙里拜佛.
丁弃武转转眼珠,懒散的坐进了一张花梨木的巨椅之中。
他觉得十分舒服,并不是因为这张椅子特别 大,而是他每次只要一坐下,就会觉得很舒服,就算坐在一块有棱角的石头上也是一样。
厅中打扫得净无纤尘,一切家具都是上好木料,漆得光鉴可人。
窗口外看得到锦亘的峰峦,可以知道是在深山之中,丁弃武不禁对这地方大感兴趣,是什么人在这深山之中修下了这么一栋房子,如果没有任何牵挂,在这地方住上一生,倒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
小杏小桃轻手轻脚的爬上了楼梯,轻的像两只花猫,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天地间惟一的声音就是那琅琅的琴声了。
但那琴声也停了。
这是说小杏小桃已经见到了她们的夫人。
他很想听听楼上的谈话声,但听到的只有窗外的风声与虫声。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在丁弃武的感觉中,这段等待的时光中,是可以用“漫长”两个字去形容的。
终于----一小杏小桃又像两只花猫一般从楼梯上爬了下来。
小杏板着脸,一声不响.爬下楼梯就向门外走去,小桃则笑眯眯的瞟着丁弃武.等小杏走出厅门,方才眨眨眼睛轻声道:“来!”
丁弃武故意装疯卖傻的道:“叫我!”
小桃恨得咬牙道:“不叫你还叫鬼……”
接着又沉凝无比的道:“好好传侯夫人.有你的好处,要不然,也有你的苦处.”
丁弃武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毫不在乎的迈步就向楼上走去,那态度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小桃皱了皱眉头,轻轻的跟了上去,
丁弃武虽然神色从容,但内心中也有一份紧张,他不知道这位“夫人”究竟里个什么样的人物,对自已有什么样的企图,他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把事情弄糟。
二十余级楼梯,眨眼间已经走到尽头。
丁弃武眼前顿时一亮。
楼上地方不大,但每一件家具的摆设,都似乎煞费匠心。看上去让人从心里觉着舒服与安适。转过一道屏风,丁弃武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一张矮几上摆着一张瑶琴,另一张圆几上焚着一炉擅香,檀檀的香气较轻的横散,这情调很美,但更美的却是瑶琴后的人儿。
丁弃武经历了他从来不曾经历过的这种情调与境界,他觉得新奇,也觉得吃惊。
认真说来,那女人并不算太美,也许要比他大上几岁,美的是她的神韵、风采,单是发现丁弃武上楼之后的那一转眸、一扭身,就会使人为之沉醉。
她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只是向丁弃武投注了幽幽的一瞥。
像这样的眼睛,丁弃武不知道见过多少,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会为这样类似的一双眼睛所动心,但现在,他第一次发觉,以前的想法是多么错误.
这是一个尴尬的场面,丁弃武大方从容,和他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态,一下子都消失了,他开始虑到自己的两双手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去安放。
小桃姗姗的越过丁弃武,向那端坐的妇人裣衽道:“夫人……他来了!”
小桃的轻轻一语,对丁弃武却有了不小的作用,他像在睡梦中被人唤醒,同时更发觉了他的失态与不安,当下连忙转转眼珠,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端坐的妇人终于开口道:“是丁公子?”
丁弃武目光仍然望着窗外,他终于定下了心来。
小桃轻轻一推他的后腰轻笑道:“你聋了?夫人在问你话哩!”
丁弃武身子丰转,拱拱手道:“在下丁弃武。”
那妇人挥挥手道:“小桃,去准备几样小菜,弄一壶酒来,丁公子也许饿了。”
丁弃武没有推拒,既来之则安之,而且肚子也真的有些饿了。
那妇人谈谈一笑道:“丁公子请坐呀。”
她的声音井没有什么特别,但听起来却有一份使人不忍抗拒的力量.丁弃武转转目光,在一张矮凳上坐了下去.
小桃又像花猫一般的爬下了楼去,楼上就剩下了丁弃武和她两人。
丁弃武巳不像失前那般尴尬,他发现自己很容易适应环境.至少,现在他从容得多了.
他仔细盯注着她,要看看这个外表平庸的妇人究竟有些什么魔力。
那妇人也抬起头来看他,四目交往,两人又各把目光转了开去.
丁弃武觉得困惑,这妇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十分白晰,打扮得也十分素净.淡青色的衣裙,不施脂粉,不戴任何首饰。
丁弃武终于发觉,她不但神韵凤采有说不出的美妙,而且地很会打扮,自然,所谓很会打扮,就是不打扮,她很干净很整齐,也很简单,也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