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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深怕晓鸾伤害师傅,急忙拦住晓鸾面前。
晓鸾好整以暇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像个女流氓一样跷起二郎腿:“我今天还就不走了!”一边说一边斜睨着吴神医。
吴神医狡黠一笑,老脸皱成一朵花似地:“晓鸾姑娘,在下实在不该欺骗姑娘,现在让小徒给姑娘当保镖一年赔罪。”
看了脸色差劲的白芷一眼,讨好地看着晓鸾:“晓鸾姑娘,小徒武艺超群,又是蓝郡王的长公子,大人马上要进京……你看……”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晓鸾一眼。
晓鸾心头不解为什么吴神医要如此隆重的推荐白芷,而且听起来这小子来头挺大,还是什么王的儿子,不知怎么被吴老头骗来做了徒弟。想到南宫梧马上要进京领罪,半年后可能变成僵尸,如果有个武艺超群,靠山过硬的跟班,想来应该不错。
她脸色缓和起来,笑眯眯地看着白芷,白芷一看她的神色,不由脸色更差,自己不过是为了师傅,勉强答应保护她半年,谁知师傅居然一口就说一年,还抖出自己的身世,看样子是不把自己推销出去不罢休。
晓鸾上下打量白芷,想起他那天背负吴神医快速追逐南宫梧的矫健身姿,虽然还是未长成的少年,但俊秀的小脸上英姿勃发,身量还未张开,腰板挺直,已初具玉树风范,不由满意地点点头:“吴老头!成交!”
白芷被晓鸾看货物一样的眼神看得发毛,强忍住心头的烦闷,转头对吴神医一拜:“师傅,徒儿去收拾东西!”
晓鸾无视其他医童愤恨的目光,坐在椅上乐呵呵地看着吴神医:“吴老头,咱俩的账一笔勾销!”
吴老头也不哼了,笑眯眯地杵着老腰,对晓鸾说:“好啊!好啊!”一副喜不自胜地模样。
晓鸾略有不爽,看来这个吴老头为了不再看见自己真是舍得花大力气啊!把爱徒丢出去干苦力一年,还如此的心情愉快,是有多不希望自己再来啊!
过了一会儿白芷背了个小包袱,在一众师弟依依不舍的眼泪和师傅欣慰地奸笑中,向师傅磕了三个头,一言不发地跟着晓鸾走出医馆。
“嘿!小帅哥!笑一个呗!”晓鸾看白芷面沉如水地跟在自己身后,笑嘻嘻地说道。
白芷眼中闪过一抹鄙视,嘴角微微往上一扯,就算是笑过了,怀着被师傅卖了的心情,何况还要跟着这种粗鄙女子一年,想到这儿他都想去撞墙,怎么能笑得出来。
“哎呀,谁让你跟你师父哭着喊着非要跟着我呢?”晓鸾故作苦恼地挠挠短发“其实我带着你,也是很困扰的,姐姐我貌美如花,带着个小屁孩会降低我的魅力值的啊!”
白芷咬紧牙关,捏住拳头,心想魅力这种东西就你这种不男不女的家伙也有的么,他强忍住当街痛揍晓鸾的念头,默默跟在晓鸾身后。
第二十九章 京城
第二日南宫梧天未明就带着一干人等出了县衙,粉蝶留在医馆照顾弟弟,晓鸾是个无处可去的闲人,带着白芷巴巴跟着南宫梧走出县衙,月慈则已回了皓月宫。
天未明就出发本就是为了避免百姓相送,劳师动众,谁知他们刚走出县衙,就看到县衙门口跪了一地百姓,苦苦哀求南宫梧不要离开梧州,不要抛下梧州百姓。
南宫梧一一扶起前排的老人,温和而坚定地说:“各位请起!大家放心,梧此次入京很快就会回来,此地妖魔不除绝不离开!”
百姓听了南宫梧的话,纷纷站起身来,几位老人依依不舍地拉着南宫梧的衣角,絮絮说着什么,南宫梧温言以对,笑若春风。
晓鸾远远看着人群中的南宫梧,只见他依然是一袭黑衣,长身玉立,站在人群中,不时躬身听大家说话,丝毫没有县令架子,温柔可亲,俊脸含笑。
“果然是传说中的好官啊!”晓鸾感叹,白芷也看着人群中的南宫梧,目光晶莹。
终于百姓们让开一条道路让南宫梧出城,一路上百姓含泪相送,到了城门口,张巨带着一批军士跪在城门口,他豹眼含泪,又把南宫梧送出城外十里才返身回城。
幸而京城离梧州不远,傍晚时分就到了城门口,晓鸾从马车里伸出脑袋,兴奋地四处张望,城楼巍峨,高墙林立,果然是京都气象。
只是前方一抹银白的娇俏身影立于马背,银月公主又在痴痴等候,不知公主是不是都很闲,看来在城门口等南宫梧已成了此女的爱好,晓鸾心中腹诽,切!又不是望夫石,就知道脖子伸得像个长颈鹿一样的傻等。
南宫梧和张师爷看见银月公主,跳下马来躬身请安。
小男生白芷坚决不跟晓鸾和溪悦坐马车,独自骑了匹枣红马,看见公主也跳下马去躬身请安。
“初晟回来啦?叔王很挂念你呢。”银月公主亲昵地摸摸白芷的头,白芷微微躲闪了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溪悦带着晓鸾跳下马车,晓鸾跟着溪悦姿势别扭地向公主行了个礼。
银月公主看见晓鸾,心头烦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热情地拉着溪悦问起路上的情况,把晓鸾晾在一旁。
神经大条的晓鸾自不管银月公主的态度,兴奋地跑到白芷身边:“呵呵,原来你还有个名字叫出尘啊?好像女孩的名字!”说着恶趣味地咯咯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红拂夜奔,那个跟李靖私奔的女子就叫张出尘。”
白芷脸色铁青,也不搭理晓鸾,跃上马背自己进了城。
南宫梧无奈地看了晓鸾一眼,张师爷好心提醒:“小王爷叫初晟,初是初一的初……”
“好啦,好啦,张师爷我跟那个小孩闹着玩的。”晓鸾看张师爷大有喋喋不休继续说教的势头,急忙挥手阻止。
南宫梧进城之后就被姚公公亲自带进宫去,晓鸾颇为诧异,一个县令居然也能得到皇帝陛下的亲自接见。
银月公主也进了宫,看着被留在客栈门口,像呆头鹅一样的晓鸾,粉色的唇角翘起,无论这个粗鄙女子如何死皮赖脸地跟着梧哥哥,毕竟有的地方是她这种卑贱的人永远都进不去的。
晓鸾只是震撼于南宫梧居然被皇帝亲自召见这件事,因为当时听说进京请罪,想到小小县令,也许只是去哪个衙门请罪,谁知竟是皇宫。
听说南宫梧家是京城首富,不知为何一行人却没有住进南宫府中,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白芷居然也没有回府,跟着晓鸾他们住进客栈。
“不是说你老爸很想你么?臭小孩忒不孝顺,干嘛跟我们住客栈?”晓鸾试图揪下白芷清秀的小脸,被他迅速躲开,咸猪手挨了下打,疼得晓鸾龇牙咧嘴,看来白芷不像白术,是不能随便欺负的。
“我只是给你做保镖,私事勿管!”白芷白了晓鸾一眼,拽拽地挺着小身板,酷酷地走进房中,狠狠把门关上,晓鸾正要跟过去为自己受伤的猪蹄讨个说法,不料小帅哥关门过于迅猛,差点碰到晓鸾的鼻子。
晓鸾只觉一鼻子灰,打了好几个喷嚏,又不能把门踢开,把白芷揪出来,毕竟自己理亏在先,是自己想揪人家脸,人家才发飙的。
“离了师傅,就拽得二五八万的,切!”晓鸾讪讪地摸着鼻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晓鸾静静地躺在床上,考虑自己日后的出路,虽然死皮赖脸的跟着南宫梧来了京城,但自己和人家非亲非故,只是稀里糊涂地担了个救命恩人的名头,也不好意思就一直赖下去,混吃等死做个米虫。
何况自己对南宫梧似乎产生了一些其他想法,而他半年之后可能就要变僵尸了,自己再待下去,难说一个不小心,一颗少女之心(好吧,26岁暂且称其为少女好了,反正某人脸皮奇厚)陷落可就不妙了,且不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算是,喜欢上一个没有明天的人(晓鸾为自己的文艺说法所震撼)也是没有前途的。
一番辗转反侧之后,晓鸾决定明天带着白芷去京城逛逛,看有没有什么生财之道可以养活自己,尽早脱离白吃白喝,还有可能芳心旁落的危险生活。
第三十章 胡女
白芷在晓鸾的威逼利诱下,老大不情愿地跟她出了门,晓鸾揣着溪悦给的五两银子,心情愉悦地四处闲逛。
京城处处繁华,各种货物琳琅满目,竟然有异域的舞姬穿着美丽的衣服在台子上不停舞蹈,台下各色人等纷纷出价购买。
“太过分了!居然公开贩卖人口!”晓鸾愤愤不平地看着台上的舞姬,一副要冲上舞台抢人的样子,白芷急忙拽住她,“你疯了么?这些胡女如果没人买,也会饿死街头的。”
晓鸾诧异的问:“啊?为什么?”
“就算你放他们自由,她们还是会被别人买去,胡女除了跳舞,不可从事其他工作,不得与汐之国的子民通婚,她们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奴隶,除了跳舞没有其他活路,你不要烂好心,害了别人还不知道。”白芷拽着晓鸾离开舞台。
晓鸾一路走,一路频频回望,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胡女晕倒在台上,一个黑铁塔般的高大壮汉挥起鞭子狠命抽打。
晓鸾看得血脉贲张,甩开白芷,跑到舞台下,左手一撑,跳上舞台,一把拽住壮汉的鞭子,大声说:“你凭什么打人?”
壮汉一看是个留着奇怪短发的瘦弱女子,一把扯回鞭子,差点把晓鸾拽倒:“大爷打奴隶,你管得着么?识相的快给老子滚下去!”
白芷在台下看着晓鸾,也不出手阻止,俊秀的脸上,晶莹地眼眸深深看着晓鸾。
晓鸾扶起地上的胡女,此时胡女已经醒来,白皙的脸上两道赤红的鞭痕,大大的眼睛盈满泪水,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害怕地低着头,长长的金发盖在瘦削的肩上,瑟瑟发抖。
“你们不是在卖奴隶么?我买她!”看着眼前可怜胡女,晓鸾一拍胸脯,掏出五两银子,在大汉眼前晃了晃。
“哈哈!哪里来的穷鬼,给老子滚下去!”壮汉看见晓鸾掏出五两银子还如此得瑟,断定此人是个穷鬼,抬脚就要把她踹下去台去。
白芷微微叹气,脚尖一点跃上台去,只见他身子一矮,抬起壮汉的肥腿,轻轻一提,就把快两百斤的壮汉扔下台去。
他扔出一锭银子,“二十两!不够可以到城北海缘客栈找白芷!”说着左手抱起地上的胡女,右手环住晓鸾的腰,飞下舞台,扬长而去。
不知是不是二十两银子满足了人贩子的需求,还是被白芷高超的武功震慑住,壮汉居然没有带人追来。
走过了两条街,白芷把晓鸾往地上一扔,晓鸾差点跌倒,愤怒地说:“你就不能好好把我放下来啊?”
白芷抱起胡女继续走,也不搭理她,晓鸾只好小跑着追上去,想到刚刚白芷徒手制服壮汉的壮举,谄媚地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那么个大块头居然被你摔倒。”
看白芷没反应,晓鸾笑得像个推销丑姑娘的媒婆:“白少侠!英雄啊!你师父能让你跟着我,我真是上辈子积德,祖坟上冒青烟啊!能得少侠相伴,天下何处不敢去啊!何况少侠你还那么有钱……”
晓鸾越说越肉麻,白芷一副想吐的表情,步伐加快,很快把晓鸾甩出好几十米,再也听不到她的各种阿谀之词。
晓鸾看白芷抱着胡女丝毫不显吃力,只是脚步微快,可是自己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却始终追不上,又怕迷路,气喘吁吁跟在后面,白芷每次看晓鸾跟不上,就会稍微停下,但始终和晓鸾保持五十米左右距离,避免再被晓鸾的马屁恶心到。
终于到了客栈门口,晓鸾累得扶住墙,好不容易才走到白芷身旁,正准备怒斥他不等自己的可恶行为,白芷已经自顾跨进客栈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晓鸾只觉自己双腿发软,试了几次,腿部酸胀,就是跨不过去高高的门槛,心头无限挫败。
此时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又被轻轻放下。
回头一看,南宫梧身穿深蓝官服,站在自己身后,神色微微有些疲惫,嘴唇干裂,手上被赤炎兽烧伤的伤痕也没全好,眼神微暖,唇角带着一丝笑意。
晓鸾只觉心头一窒,想到自己昨晚要远离危险的自私念头,心里闪过一丝惭愧,她咧嘴对南宫梧灿烂一笑:“你回来啦?”
“嗯!”南宫梧看着晓鸾灿烂的笑脸,不知怎么心情好了些,唇角翘起,笑容变得清晰起来。
“那你快去休息吧!看你挺累的样子。”晓鸾关切地看了下他手上的燎泡,“别忘了抹药,一天三次,你昨天只抹了一次呢。”
“嗯!”南宫梧眸中满是暖意。
“呵呵,怎么只会说嗯啊?”晓鸾看南宫梧笑得灿烂如春阳,不由也开心起来:“快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我们刚刚救下的那个女孩!”
说着蹒跚着走到楼梯口,看着高高的楼梯,无奈地回头看了眼南宫梧:“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