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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是真的。式从那时起一直看不出年岁的变化。像她那样不明原因的昏睡状态还有别的例子吗?橙子小姐。";
对于新职员的问题,橙子哼了一声,抱起了胳膊。
";是呢。在外国有个很知名的例子。当时一个刚新婚不久的二十岁女性陷入昏睡,经过了五十年又苏醒过来。听说过吗?";
对于橙子的话,新职员摇了摇头。
";那个,那个人醒来后变得怎么样了呢?";
";据说是极其正常。五十年的睡眠就像不存在一般。她依然保持着二十岁的心智醒过来,使她的丈夫万分悲伤。";
";…哎?万分悲伤,是怎么回事。妻子醒过来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说过了吧。心智仍是二十岁可肉体已经成长为七十岁了。在昏睡这一段期间内。因为活下去本身就是一个劣化的过程,所以唯独在这方面毫无办法。
那样一来,七十岁的妻子认为自己仍是二十岁而缠着丈夫带他去玩。丈夫因为按时活过了七十年还无所谓。问题是妻子。不知道时间概念而虚耗了五十年的她,无论怎样说明也无法认识这个现实。并不是因为不愿意而不去认识现实,而是真的没有能力去认识现实。
要说悲剧也的确是悲剧。面对背负着满是皱纹的身体说着要去游乐场所的她,丈夫含着泪阻止的这个场面。然后必然会这么想。要是有这种事的话,还是不要醒过来为好。这样。
如何?像幻想小说一样的悲剧呢,实际上在过去可是真有其事的。有什么可以作为参考的吗?";
对于橙子的话,他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哦,能想象出来吗?";
向着一脸捉弄人似的笑容的橙子,他微微点了点头。
";……哎,一点点。有时会想到。式,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而醒不过来的。这样。";
";似乎有理由才这么说的呢。好吧,反正也是打发时间说说看吧。";
面对着真的像是为了打发时间才说出这句话的橙子,他生气地背过脸去。
";我拒绝。橙子小姐,你的那种毫无感觉的样子才有问题吧。";
";什么嘛,提起来这个话题的不是你吗。好了好了快说吧。我也不是单是因为兴趣才问的。鲜花那个家伙,在电话里老是提到式这个名字。要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岂不是没法回答了?";
一听到";鲜花";这个名字,他的眉毛便拧了起来。
";这个之前我就想问了呢。我妹妹与橙子小姐,是在哪里认识的?";
";在一年前的旅行途中。被卷进了一件猎奇事件时,不小心被她看到了真面目。";
";……算了。鲜花可是很纯真的,可不要教她一些有的没的。那家伙,本来就到了不安定的年龄了。";
";鲜花的纯真,吗。确实那个可以说是纯真吧。算了,和妹妹不合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比起这个说说名叫式的那个孩子的事。";
看着从桌子上探过身来的橙子,他叹了口气说起来。
名为两仪式的友人的性格,以及那种特异人格的存在方式。
他与两仪式是高中时代的同学。在入学前对两仪式这个名字感兴趣的他,在和她成为同学后又成了友人。对于几乎不结交友人的式来说,比较亲密的人就只有他而已。
但是,由于在他们高中一年级时发生的杀人魔事件,两仪式起了微妙的变化。她把自己是双重人格者这种事,以及另外一个人格有着杀人嗜好这种事向他挑明了。
实际上,三年前的猎奇事件究竟与两仪式有着什么关系还是个谜。就在谜即将揭晓之前,她在他的面前遭遇了交通事故,被送进了医院。
在那个三月之初,冷雨飘洒的夜晚。
那样一连串的故事,在橙子听来不过是下酒菜的那种程度。但是随着故事的深入,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以上就是我与式的整个来龙去脉了。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才没有成长吗?把生命预留出去什么的,又不是吸血鬼。";
橙子扬起一边嘴角笑了。
";那么,那个孩子的名字怎么写?用汉字就一个字吧。";
";是算式的式,这个怎么了?";
";式神的式,吗。这个名字缀在两仪后面。不错嘛。";
将方才一直叼在嘴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拧熄,橙子像忍不住似的站起身来。
";医院是在郊外吧。多少有点兴趣了,所以稍微去看看。";
没等我回答橙子已经离开了事务所。
莫非在这种地方也与那个东西有关,那还真是命运啊。这种感觉让她咬起了嘴唇。
2
两仪式醒过来,是从那开始几天以后的事情。
连亲属都很难见到面的情形,即是表示一般的探视是不可能的。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新社员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阴郁、且孜孜不倦地埋头于事务工作。
";好暗啊。再怎么说。";
";是。差不多也该买电灯了吧。";
连看也不看橙子一眼,他回答道。
认真的人想得太多了也会做出相当出人意料的事情。这个青年也是这一类人吧。预想到这一点的橙子再次搭起话来。
";不要想那么多。感觉你今天打算去非法侵入似的。";
";不可能的。因为那间医院,配备了与研究所同等级的警备系统。";
很干脆的回答,看来就连警备系统都调查得很详细了。
要不要让好容易才进来的新社员变成犯罪者呢?橙子耸耸肩。
";……本来不想说的,看你这个样子还是告诉你吧。我呢,正好作为换班从今天起在那间医院工作。我会尽量打探两仪式的近况,所以现在你还是安分一点。";
";…哎?";
";所以说,我被召为医生了。虽然一般是会拒绝的不过这一次可不是别人的事了。我想在你出手胡来之前,为你先做这点事。";
橙子很无聊似的说着。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一直走到橙子面前握住了她的双手。
被握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上下摇动着。……看不出来那是否是在表示感谢,橙子有点困惑地看着他。
";你的兴趣还真奇怪呢。";
";我很高兴。很惊讶,橙子小姐也有普通人的温柔和情分呢!";
";……不是普通人的,我看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说出口比较好。";
";可以可以,我太肤浅了。啊,所以今天才穿西服呢。非常帅气,非常合适哟。差点认不出来了,哎哎!";
";……只是普通的衣服啊,算了。多谢夸奖了。";
明白再说什么也是白费的橙子迅速打断了对话。
";因此,不早点走不行。那个医院本来就有些奇怪了。你就在这里专心看家。可以吧?";
这句话让兴奋到现在的他如平常一般冷静下来。
";…你刚才说奇怪,是那个医院吗?";
";啊啊。有着施展结界的预先准备。似乎有我以外的魔术师介入了。其目的应该不是两仪式。否则两年之间随时可以动手。";
很露骨的谎言,但堂皇地说出来反而没有让他生疑。
";……哎。结界什么的,是像这栋大楼二层的那种东西吗?";
";啊啊。所谓结界有等级上的差别,可以说是隔离一定区间的东西。从真的做出一堵墙的东西,到用看不到的墙覆盖起来之类的东西。最上等的是虽然什么都没有却给予对方无论是谁都不可以靠近这样的强制暗示。
这栋大楼也一样。有着没有来到这里的目的的人不会意识到这里的这种暗示,在谁也不会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下张开着结界。模仿华丽的异界造成与周围异常的结界,那是最低最低等的。";
感觉不到异常的异常,守护着她的工房。使任何人在地图上都会看漏的结界。卓越的魔法师所筑成的世界,如同毫不起眼的邻家。
但是…那个结界被这个新社员无意中给破解了。不知道苍崎橙子这个人的话就不可能发现的这栋大楼,被他非常轻易地发现了。
……算了,这大概也是她肯雇佣他的一个理由吧。
";……那么,医院的结界是危险的东西吗?";
";要好好听人说话。结界自身并没有害处。结界这个词原本就是佛教的用语。
那是彻底把外界与圣域隔离开的东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魔术师护身术的总称。
记得吧,刚才说过的最上等的结界是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异常的'向潜意识下命令的强制观念'。最高等的能够将空间遮断,但是一旦到了那种程度就不是魔术师而是魔法使的境界了。现在,在这个国家里只有一个魔法使,首先她就不会去做这种结界。
不过,在那个医院里张开的结界非常精巧。就连我一开始也没有发觉。我认识的人里有一个制作结界的专家,这是与那个家伙同等级别的制作者呢。
不过制作结界的专家多是哲学家。几乎不做伤害同行之类的行为,首先可以安下心来吧。";
……是的,结界自身是没有危险的。问题在于在与外界遮断的空间之中做些什么。
那个医院的结界不是向外而是向内张开。也即是说,医院内不管发生什么事谁也不会注意,这一类的吧。比如说即使在深夜里有一间病房爆炸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橙子没有说出这件事。差不多到时间了。看了一眼手表,她向门外走去。
向着那纤细的背影,他开口了。
";橙子小姐。式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橙子摇了摇手作为回答。向着连头也不会的她,他又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对了。那个,刚才你提到认识的那个专家是谁啊?";
橙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考虑了片刻之后,回过头来回答道。
";我说你。一说到结界的专家,那一定是和尚的工作吧。";
3
橙子作为临时医生被招到这件医院已经过了六天。
每次向他传达两仪式正逐日恢复的喜讯时,橙子不能说是没有怀着某种不安的。
也即是,现在的两仪式与过去的两仪式是两个陌生人的统一,这件事情。
";每日两次的复健运动和脑波检查似乎是她的日课。到退院前差不多就可以探视了,所以再稍微忍几天。";
从医院回来的橙子一边解开橙色的领带一边坐到桌子上。
迫近夏天的这个傍晚。
夕阳,将没有电灯的事务所的内部染成深红。
";一日两次的复健运动,只是那样吗?式可是一直睡了两年呢。";
";即使患者没有醒每天也会帮她活动关节的缘故吧。而且特别护理也不是运动。每天能有五分钟就不错了。说起来,复健运动也不是医学的专业用语。本意中有着把作为人的尊严恢复这层意义。所以只要让沉睡至今的两仪式有自己还是人类的实感就可以了。身体的回复,那是另一回事。";
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橙子点燃了香烟。
";但是呢,问题不在于身体方面而是精神方面。那个孩子,现在不是以前的两仪式。";
";…丧失记忆,是吗?";
看来已经有觉悟了,他战战兢兢地说着这种傻事。
";嗯,怎么说呢。我想人格本身还是和原来一样。两仪式自身并没有变化。有变化的是式那一方面。也许是对你有冲击的事情呢。";
";是吗,到现在多少也能习惯了。请说的详细一些。式……那个,怎么样了?";
";啊啊。坦率点说吧,她已经空了。
至今为止体内还拥有另一个自己的式。但是现在织已经不在了。不,她现在连自己是式还是织都弄不清楚吧。
醒过来的她之中,织已经不在了。由于这一点她的心中变成了空白。恐怕…那个孩子,已经不能再忍受那个空洞了。……心中空荡荡的。像洞一般,不止空气,连风也能吹过。";
";织不在了…为什么?";
";大概是代替式死掉了吧。
总而言之,在两年前的事故中两仪式死了。因为无疑是勉强活下来的,先假定她死了。
两仪式作为另一个新的人再生于两仪式的肉体中。对于现在的式,过去的式以及由其派生出的现在的式不过是个陌生人。
谁也不会对别人的历史产生实感。大概,那个孩子现在也是在自己不是自己的这种感觉中度过夜晚的吧。";
";……陌生人什么的。那么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不,还记得哟。现在的她毫无疑问是你所知道的式吧。她能够活下来,是因为拥有名为式和织的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