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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目的让女儿来就读的父母可估了大半数,也就是说,真正因为信仰而就读的人变少了。
我想现在的日本也不会为了让女儿基督教而来此就读吧?……不过话虽如此,学校里还是有真正的基督徒在就是了。”
“神明吗?那种东西真要说起来或许有吧。”
……总觉的有一种严重的违和感。
虽然我已经习惯式的男性口气,但配上她现在这幅清纯的修女模样,实在很令人困惑。
“有没有神明我不知道,但其他的呢?你有看到什么东西吗?”我边走边提出这个问题。
式摇头说:“没有。”
“看来只能等晚上再作打算了。”她带着一脸爱困的表情说道。
……这个女人拥有能看见常人看不见之物的能力,不只是幽灵,听说还能看到见事物轻易破坏的线条,再加上她的运动神经过人,本性也很凶暴,讲明白点就是跟干也完全相反的“特殊份子”。
比起其他人,我最不能忍受干也被式夺走。
没错,我会向橙子老师拜师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这家伙。
如果干也的对象是一般女孩,我一天就能摆平她们,但两仪式可就非常棘手了。
在判断出这样下去我不是对手后,我抛弃了一般的常识,拜入魔术师苍崎橙子的门下……不过遗憾的是,我的实力还是不如式,所以现在才得每天过着修炼的生活。说是这样说,但我现在的心境其实蛮复杂的。
说到原因的话,那是因为——
“晚上要在鲜花的房间过夜吗……算了,既然是你的房间,那我就忍耐一下好了。”式一边叹气一边这样说着。
根据干也的说法,式是不会在自己认定为床以外的地方睡觉。但她根本还没有看过我的房间,却能说出;“那就忍耐一下吧。”这就是让我心情复杂的原因。
归根究底,式根本不讨厌我吧。我明明就讨厌式,但她这样一来的反应却总让我觉的哪里不对劲,因此很难对话下去。
其实……如果没有干也这件事的话,我想两仪式算是我会喜欢的那种人吧。这次轮到我叹气了。
这时,式突然盯着我看。
“鲜花,你要去哪啊?不是要去宿舍吗?”
“去宿舍也没事不是吗?总之,我打算去跟四班的导师打探消息,你就跟我来吧。因为你可是我的眼睛,我所见过的人都得麻烦你加以检视。”
“——导师、是指叫叶山的那家伙吗?”
“不是,叶山老师已经在去年十一月离开学校了。现在的导师是玄雾皋月,两个人都是学校里罕见的男老师喔!”
“女校里的男老师啊?在其他地方虽然一点也不希奇,但这所学校有男性就很怪异了。”式说的没错。
对于在毕业前将学生培养成完美的淑女的礼园来说,男老师只会是个麻烦的存在。
明明为了防止不正当的两性关系所以禁止外出,但敌人却早已跑到学校里。就像特洛伊木马一样。
“……你说的对。不过,这件事有复杂的内幕喔,叶山英雄这个人在校内并不受欢迎,连有没有教师执照都很可疑,而且他似乎真的有对学生下手,可是不只是修女,连校长都没有对他特别加以告诫,如果要说为什么,都是因为我们学校的理事长,他现在虽然姓黄路,但他入籍前的姓是叶山。”
“原来是理事长的不肖弟弟啊?那他为什么会离开学校?”
“十一月时我在橙子的事物所说过,你还记的吧?那时候我说高中部的宿舍发生火灾,一年级与二年纪C班以下的宿舍东馆全部烧光。礼园的宿舍虽然用学年分别,但其下有分成各班的区域,而起火的地方就是一年四班的区域。叶山老师不知为了什么事纵火,理事长也因此下台,那时起,叶山就从学校消失了。”
应该是逃走了吧,我又补上一句。
火灾的消息对外完全封锁,据说连帮忙救火的消防员也被礼园学生的家长设法封住了嘴……他们应该不希望重要女儿所就读的学校传出难听的丑闻吧?可是……明明,明明有一个人因此死了啊……
“那玄雾是个怎么样的家伙?”
“玄雾老师是个完全没有问题的人,不如说他跟叶山相反,全校应该没有学生会讨厌他吧。玄雾老师去年夏天才到此任教,但他跟叶山不同,他并没有支撑他的后台,完全是因为校长亲自推荐才来的。
我们学校追述源流本来是英国某间名校的姐妹校,虽然英国的学校已经关闭,但姐妹校礼园却还存在。校长的内心期望是把教师全部都换成英国人,但却很难有通过日语的正统英国老师。在这一点上,玄雾老师因为在国外长大,所以发音相当完美,没有难听的美国腔这点,也让修女们很高兴。”
“那玄雾这家伙是英文老师罗?”式一边皱起眉头一边喃喃自语道。
式这家伙感觉非常和风,该不会对英语完全没辙吧?
不只是英语,据说他还有德语跟法语的教师执照,中文也懂不少的样子,甚至连南美部落的方言都会……背地里大家都叫他‘语言翻译机’。对黑桐鲜花跟两仪式来说,他对我们而言是既特殊,意义也不同,而我也实在不太会和那位老师应对。”说完,我便停下脚步。
一楼的角落是英语老师的办公室。
在礼园中,办公室是个处理事务的地方,而每个老师都还各有一间自己的教师办公室。
玄雾老师使用的是叶山英雄用过的教师办公室。我设法不被式发觉,轻轻作了个深呼吸后便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
玄雾皋月背对我们面向桌子坐着。
他的桌子在窗边,灰色的阳光洒满室内。
这里不像是教师办公室,反而像研究室一样。
“玄雾老师,我是一年A班的黑桐鲜花,不知道校长是否已经告诉过您了?”
我话说完,他便应了声:“是的。”之后,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椅子“刷”的一声转了过来,玄雾皋月正面对着我们。
“………——”我感觉到式不禁咽了一口气。是啊,我第一次见到这位老师时,也有这种晕眩般的感觉。
“啊,你就是黑桐同学吧?你看起来来果然跟我听说的一样呢。你请坐,今天的谈话可能会有点长对吧?”
说完,玄雾老师露出了微笑。他的年龄约二十五岁左右,是学校最年轻的老师,一看就感觉像文学系出身的体格跟黑框眼镜,在告诉我们他对人无害。
“是要谈一年纪四班的事吧?”
“……是的,就是那两名用美工刀互刺的学生。”对于我的回答,玄雾老师遗憾地眯起了眼睛。
那一副寂寞的表情,让我看了都不禁感到难过。
“那件事我帮不上忙,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我自己对那件事的记忆也十分模糊。不但没法记得很清楚,也没办法去阻止她们。的确,我在现场,但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比起自己的无力,玄月更对受伤的学生感到难过,他因而闭起了眼睛。
……这个人也一样。一样深入去担忧他人的悲伤,让自己背负不必要的重担。
他绝对不会伤害他人,像是没有刺一般、一个太过温柔的人——
“那么老师,你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吗?”为了确定起见,我问了这个问题。玄雾静静的摇了摇头。
“……根据其他学生所说,是我去阻止了她们。但我失去了那一天的记忆,虽然我常被说天性容易忘东西,但对这次时间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种情况还是地一次发生。等到听别人说发生了某件大事,我才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不对,其实原因可能就在我身上。那天我跟她们在同一间教室,光是这样就该追究我的责任。”
老师一脸沉重的说着。
这时候我才终于发觉,虽然对D班学生来说,已经忘记的秘密被人写成信件,那股焦躁绝对非比寻常。但因为看不见的不安所压迫的人却不只有她们,问题发生时,明明在场却完全不记得事情经过的玄雾老师,他也是克制自己的精神状态位置在危险的平衡点上吧?
如果我处在跟他一样状况下,一定也会感受到不安。
光是没有记忆这件事就足以让人不安了,在那段其间到底得到或失去什么?
连自己曾做过的事都不清楚,这种情况就像身处在一个无底洞。
越是往坏的方面想,越是走进洞穴更深处,连可以否定自己行为的理由都忘了。
老师会认为原因出在自己身上,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不过老师,一D的学生都看到事情的经过,老师你只是纯粹去阻止那两人……”
“话不是这么说,黑桐同学。你要记住,在确认自己的记忆时,他人的记忆不能用来依靠。毕竟还是只有名为回忆的自我天平才能决定过去,啊……所以我才会认为,应该有可能是我引起这件事的——啊,真抱歉,谈这种事一点意义也没有,虽然这种情况下的我不太能依靠,不过还是请你继续发问吧。”
面对面前微笑的老师,轻轻地点头回应。
“……我知道了。那么,请问D班本身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像是全班都忘记写作业之类的事。”
“没有这种事喔,不过修女们的确说过,本班教师的气氛感觉蛮紧张的……虽然我不清楚同学们的过去,不好擅自下结论,但四班的教师真的是太过安静了点。”
“请问,那种气氛像是畏惧什么事的感觉吗?”事情如预料般发展,于是我继续进行确认。
对这两名用美工刀互刺的学生,为什么周围的同学都没有去劝阻她们激烈的争论?
是因为对那种事没兴趣?不,这样的话就不可能会知道谈话内容了。
这样推论虽然太过果断,但一年四班的人应该全部都有收到记载忘却记忆的信件。
所以他们不去阻止开始争吵的两个人,因为只要她们继续争吵,至少能够确认其中一名就是送信的犯人,
……不过,玄雾老师的回答,却没有支持我的理论。
“……嗯,要说是在害怕什么好像有有点不太对。”
“——大家并没有感到害怕?”
“对。与其说在害怕,不如说是在彼此监视还比较正确。不过她们彼此监视的原因,我就无从得知了。”
在彼此监视吗——虽然重点有些不同,但我的想答大致上是正确的。
也就是说她们确信犯人不是外人,而是班上的某人。
“请问老师,您能联系上D班的学生吗?”总之,只好先跟记的得时间的人打听她们的说法。只要假装去散布妖精的故事,应该就不太受怀疑了吧?
“没有必要联系她们喔。因为我班上的学生全部都留在宿舍里,所以应该很快就能跟她们谈谈。”
玄雾老师的回答真是让我惊讶。一年四班的全体学生竟然都留在宿舍?这种偶然已经等于是某种必然了。
“那我先告辞了,只后可能还会来问你一些问题,到时候还请多指教。式,我们走吧。”
我催促在身旁一言不发的式后站起身。
就在此时…玄雾皋月突然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老师……请问怎么了吗?”老师没有回答相反地,式第一次开口了。
“老师,她说的式是指我。”式用女性的口气说道。老师开朗的回答了一声:“啊。”
“没错,你从刚刚就一直都在吗!之前没见过你,是新生吗?”
“这就不一定了,我打算参观一下学校,如果有兴趣的话,真的转进来也不错。”
玄雾一脸高兴的点点头,而且直盯着式不放。
好像画家面对自己崇拜的模特,仔细观察对方细微的特征一样。而我只能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切。
这时有人敲响了教师办公室的门。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道:“打扰了。”
一为留着长发的学姐进入办公室里,她有着清晰而西昌的眼睛,以及一头长至后背的黑发。
我认识这个在众多美女的礼园中仍旧非常抢眼的美人,甚至该说,我不可能不认识这位去年为止都还是学生会长的学姐。
那对睥晲他人的双眼。还有那细长的眉毛,在美丽之余还存有一股魄力。
这位学姐的感觉就有如城堡中的皇后,我记的她叫……
“哎呀,真抱歉,黄路同学,没想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玄雾老师对着走进来的黄路美沙夜如此说着。
黄路学姐则充满自信的回答:“是啊。”
“皋月老师,您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时间,请您一定得在下午一点前往学生会一趟。时间并不是无限的,您不有效使用的话,会让我相当困扰。”
黄路学姐就这样大咧咧地责备起玄雾老师。她那股威严确实存在,当她还是学生会长时,就曾被人称作暴君。虽然在我转进来后刚好就碰上学生会交接,因而不太清楚她的事迹,但根据藤乃所言,似乎修女们也无法对黄路学姐多说些什么。
据说连现在的理事长都管不动她,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个身为入赘女婿的理事长,发言等级实在相差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