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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我真的很担心式在作什么才打来的,再多聊一下啦。更何况要打电话进礼园,也只能用打给鲜花的理由啊。关于这些事,鲜花没跟你说吗?”
“……是吗。想想的确是这样没错,那没办法…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因为礼园一天只能也只能转接一通电话。”
干也遗憾地说,
……是吗,今天就要在这里道别了吗?
“干也,等等。既然你很闲就拜托你一件事。因为在这里无法知道,所以你能在外面调查看看吗?是有关一个叫叶山英雄的前礼园老师,还有叫玄雾皋月的老师,你找得到像是他们来到这里之前的经历吗?”
“——不确定耶,没试过还不知道。”这就是干也答应的回答。
“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不知道也没差。话说在前头,你可别太勉强喔!那么,因为我还得找回一个人跑去散步的鲜花,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
“啊,等等。我也有件事要拜托你,礼园里应该有个叫橘佳织的人,你能不能查查她的成绩?像是体育课出席率之类的……因为礼园都把资料整理成书,在外头实在没办法取得。”
……?干也说出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应该有什么意义在里面吧?
“知道了,有空的话我就去设法解决。”说完后,我就挂上了话筒。
忘却录音/
4
沉睡吧,黑桐同学,在那虚无的沉眠中,我会重现你的叹息——黄路美沙夜在我耳边如此呢喃着。我处在半梦半醒之间,闭着眼睛凝望着什么东西。
在那仿佛梦境的过程中,我一直看着永远——
…
“我不要那样,我想要与众不同。”
……小时候,我曾对父亲这样说过。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感觉似乎非常遥远,遥远到连父亲和自己的模样都想不起来。
从有记忆开始,黑桐鲜花就很喜欢“独一无二”这个字眼。虽然那跟束缚没两样,但我就是无法不去喜欢那种感觉。
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总之,我就是不想跟周围的人一样平凡地过日子。
理所当然的醒来、理所当然的生活、理所当然的睡眠,我对这种事感到轻蔑。
我就是唯一的我。所以,非得跟任何人都不同才行。在心中漠然抱持这种想法的小孩,因为不太清楚什么是特别,所以一直相信比周围优秀就是“与众不同”。
为了想早点像个大人,我舍弃了可以容许天真的短暂幼年期。
我把勉强学来的知识当作自己的秘密,对周遭装出一副普通小孩的模样,并借由这么做,变得比同年龄小孩还特别。
我不想当天才,也不想被当作是好学生,因为那样一点都不特别。
我非得要达到的事,是用言语也无法形容的某种“不一样”。
不是第一名也没关系,就算是最弱的人也无所谓。我只是……想成为特别的存在而已。
就因为如此,我舍弃了许多东西,开始慢慢跟周遭脱节。
我利用取得的知识来伤害、疏远、吓唬接近我的人。
结果让我相当满意,于是我开始舍弃更多东西,接下来除了老师跟朋友以外,连双亲都开始对我敬而远之,我终于取得沉静的自我。
那时候,我没有支配黑桐鲜花的感觉。虽然不是回到原点,但我逐渐接近出生前原始的地方——就是这种感觉。还是个小孩子的我,无法分辨那是个错误。
只因为它是令我感到舒服的事,对于是好是坏,我则完全没去思考过。
照那样进行下去的话,我的确可以成为不一样的人、跟别人不同的人、无法跟别人一起生活的人……只为伤害他人而存在的人。但是,我察觉到那是非常吃亏的一件事。
并不是什么正义伙伴或白马王子前来劝诫我,是不知不觉间、很自然的,我开始后悔错过许多更有趣的东西。
“……鲜花你在做什么?一个人玩很无聊吧,快点回家,已经很晚了不是吗?”有个少年每次都这么说,然后前来迎接我。
我总是孤单一个人,因为那样很快乐,所以我讨厌那个来接我的少年。
更过分的是,我甚至认为他是只是个拥有符合年纪举止的少年罢了,因此我看不起他。但是,少年总是会来接我。面对连双亲都不开口说话的我,他的微笑非常自然。
那之中并不存有盘算,少年完全不考虑任何得失地对我说话,虽然我每次都在内心轻蔑他是个呆瓜,但少年却不在意那些,还是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家。
虽然那是身为哥哥才会做的行为我认为就算我是别家的小孩,少年还是会这样对我。
我期望与众不同。而他,就只是静静的存在于那里而已。
虽然心有点痛,但我还是一成不变地浪费每一天。
那股变化,为什么会产生呢?回过神来之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视线仿佛追着那个少年。
快被狗咬时前来帮忙、双亲生气时在庇护我、或是快溺死时救我上岸之类的事,在我身上完全没发生过。
我没有任何理由,爱着哥哥。因为他富有人性?但对于自己做出墙壁隔开他人的我来说,原本就不可能喜欢上什么人。
真的是毫无理由,某天醒来之后,我就爱上了哥哥。那时,我憎恨身为哥哥的少年。
对于力求成为特别的我,为什么非得爱上那个有够平凡的对象?我很不理性地愤怒着。
但是,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再怎么否定,我还是一直观察着少年。
一个人玩到傍晚,然后等他来接我,这已经成了我每天的动力。
我那副轻蔑的笑容,果然只是幼稚又从未思考过的轻蔑笑容,而且反倒让我感觉寂寞起来。
……理所当然的醒来。
……理所当然的生活。
……理所当然的睡眼。我讨厌这种生活,但其实并不是如此。
…好几次我都想跟哥哥陪罪,黑桐鲜花长久以来一直很过份地对待哥哥,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过。
……但是,我已经说不出口了。我只不过是…害怕一直过着那种生活而已。哥哥,谢谢你让我察觉到这些事。
……这种台词,对于已经舍弃天真幼年期的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但我思考着,哥哥到底对我作了什么事?干也并没有彻底赢过我。干也也不可能对我说教。
因为如果这样,我一定会反击,辨到他无话可说才对。
毫无来由的心境变化,以及没有开端的爱情。等到察觉时,只有强烈爱他的这个事实存在。
——不对。一定有什么理由才是。
只不过我遗忘了,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已。那么,就非得想出来才行。
为了让我能相信自己。为了让我能发誓这份爱恋的心是真实的。
如果做到这点,鲜花——就一定能说出有生以来的第一句对不起吧!
虽然口气大概会很拙劣,但这样就能用率直的心去跟哥哥道歉——
…
“鲜花、起床了,这样会感冒哦!”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种男生般的口气让我缓缓张开了眼。
有人把我抱了起来,凝视着我的脸。我的腰部有种坚硬、冰冷的触感。朦胧之中,我知道某人叫醒了睡在走廊上的我。
“是干——”我正把对方的名字说到一半时,发觉对方是个黑发女子因此闭上了嘴。
我跟女孩…两仪式,无言地彼此对望。
“…………”式突然放开了手。
我被她抱着的上半身,就这样“砰”地跌到地上。
“你这笨蛋,干嘛突然放手!”我的背部狠狠的撞上地板,气得我站了起来。
式用不带情感的眼睛瞥了我一眼,胡乱瞎扯一个借口说道:“这样一来你就清醒了吧?”
“嗯嗯,醒了。我完全清醒了!真是个让我忘记作梦内容的爽快起床法啊!”
“什么啊…你又被摆一道了啊?”听她这么一说,我想了起来。包括跟黄路美沙夜的对话,还有之后发生的事。
我抓住妖精,随后趁隙被带入睡眼之中,然后现在在这里跟式谈话。
“咦,奇怪。虽然我被打败是事实,但这次似乎没被取走记忆,因为我的记忆还十分鲜明。”
“那你看到操纵妖精的人了吧?”我“嗯”一声点了点头。
虽说意外是很让人意外,但这次事件的元凶已经很清楚了。我瞄了手表一眼,发现在事件之后时间并没有经过多久。
她恐怕打算在这里把我处理掉吧,但下手前式正好赶到,所以才不得已因此撤退。我猜过程差不多是这样。
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然被两仪式救了一命。
“……式,谢谢你”为了不让式听到,我很小声地快速说出这句话。然后,我便告诉她这次的元凶就是黄路美沙夜。
“黄路美沙夜,是昨天那个高个子的女孩?”
“嗯。她跟我一直对峙到刚刚,不过似乎因为式来了所以逃走了吧。”
“是吗…”式点头说道。
但她却将手指放在嘴边,一脸无法释怀的样子。
“式,怎么了?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因为,那家伙明明自己忘记了啊……”式说出一段没头没尾的单句。
……可是,那也是个充满涵义的句子。美沙夜自己都忘记了,也就是说……
“算了,反正人都会忘记一、两件事的。对了鲜花,干也有打电话来。他要我们试着调查一个叫橘佳织的女孩的在校成绩。”
“……咦?”式的台词,让我意外到停止半调子的思考。
我无法容许干也牵扯到这种事。他曾经在夏天卷入一场幽灵事件,事后整整睡了三个月。幸好干也因为一个人住才没
被双亲知道,昏睡的身体也有橙子老师照顾所以还好,但若是没有橙子老师的帮忙,他大概没两天就死了吧!
从那之后,为了不让干也扯上什么无聊的麻烦,我就一直盯着他。
……那家伙只对这种麻烦事会意外地敏锐,去年十一月的宿舍火灾,他就做出了不少推理。
因此,对于这次的事件我一句话也没跟干也说,明明也要求橙子老师要保密了。为什么会在这绝妙的电动机打电话来,还说要我们调查橘佳织的成绩?到底干也是从谁那边听到这次的事——
“……原来如此。根本不用猜了,元凶还是你吧,式。”
“什么啊,是你自己不在房里的啊,看样子他明天也会打来吧,中午过后待在房间里等不就得了。”
虽然她不是在说那件事,但我又发现到…这么说来,干也的电话也被她接走了,因此我瞪着式的眼神更加险恶。
式则完全不理会我的眼神,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照干也所说,体育课的出席率似乎很重要。鲜花你认为呢?我完全不知那家伙在想什么。”
“体育课的出席率?”那是什么?
在我猜想这之中隐藏有什么新暗号的同时,突然有个念头闪电般地冲进我的脑海中。
黄路美沙夜说过,橘佳织不是被火灾波及,而是自杀身亡的。
我放过让黄路美沙夜说出事件核心的机会。那就是橘佳织……
“……自杀的、理由。”说完,我便跑了起来。
我离开了因火灾而半毁的旧校舍,拼命跑出森林。有如被什么东西附身般拼命地奔跑。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要调查学生的健康状况,只有去保管病历的保健室了。
我在那里发现了橘佳织的健康报告还有保健室的使用记录。九月后的体育课全都是在旁观摩,十月后跷课变得更严重,在火灾发生前一周,连一次都没到过学校。
为了保险起见我问了保健室的修女,果然她曾经和修女商量过某事。我的心里暗自确信,所有的牌都掀开了。
/4
太阳下山了,校内混乱的学生各自回一间,礼园的宿舍门禁自下午六点开始,之后学生们就没有所谓的自由存在。
我跟鲜花在餐厅与住宿生一起解决晚餐后,回到了我们的房间里。窗外早已被夜晚的黑暗笼罩。
能听到的只有风吹过树木的声音,宿舍的气氛孤独到让人感觉有股寒意。
光是这点就让我相当中意,如果礼园不是强制住宿制,要我真的转学过来也无所谓,因为市中心的高中实在太烦人了。我边想这些事边坐到床上,鲜花锁好门后,长发飘扬起来转身面对我。
“式,你藏了什么东西吧?”鲜花坚起食指往我这边瞪来。
“我才没有藏什么东西呢,你才是有事瞒着我吧。”
“我说的是物质上的东西!你别说那么多废话,快把刚刚在餐厅偷拿的刀子交出来!”鲜花用一副想找我吵架的口吻说道。
……真令我惊讶。正如鲜花所说,我刚才把餐厅用来切面包的刀偷偷藏到袖子里。
但我没想到会有人察觉到,看来我的暗器术也生疏了啊…虽然说最近大剌剌地带刀让我不习惯藏起开口,但被鲜花这种外行人识破,我直介奶步太多了。
“那只是吃饭用的刀子而已吧!鲜花你不必太在意。”大概是因为被看破的关系,我闹别扭般的回答她。
鲜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