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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女子道:“那个唐介容已被我打昏了,我主,是不是我现在就带第七部的人和您一起返回?”
那淡淡的声音道:“小佳,你就是小孩子脾气。”叹了口气,温言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一日不报母亲的仇,一日不能安心,可是寒佳也是我的弟子,对于她的事,我又何尝不心疼?只是为了宫中大计,这事关系重大。。。。。。”顿了一顿,又道:“你现在还不能回宫,须紧快回万向集团,不要让人起了疑心,这事就不好办了。”
过了半晌,那女子似不情愿的应道:“是!我主说的话,我一定听,只是。。。。。。您是答应过我的。。。。。。”
那声音忽然充满威严:“不必再说,原属万向集团的,各自归队,其余弟子分散离开。”只听众人道:“是!”接着脚步散去,又等了一阵,似乎众人都已走出音乐厅,忽然身体飘动,那捏住他脸颊的人腾空而起,感觉轻盈之极,猜想腾跃之际,那人身姿定是洒脱自然,只听头顶嚓的一声轻响,耳中呼呼风响,已到了音乐厅之外。
万兴舟被那人牢牢控制在五指之间,若不是脸部疼得厉害,几乎想要大叫爽快,因为这种挥洒自如,在空中如御风飞行感觉实在令人惊喜快意。
一条金色的人影,在下午的阳光下轻摇凫闪,风驰电掣般的从一幢幢高楼飘过,直到消失在了郊区的山土路上,城内的警笛才如梦初醒般的响了起来。
一路上万兴舟只要身上内外气息稍有动弹,那人五指便立即箍紧,试了两次,万兴舟不敢再动,由于口露在掌外,低声问道:“你。。。。。。是龙呤宫主吗?”
那人淡淡道:“你知道错了么,兴舟?”
万兴舟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到底是不是龙呤宫主?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听他虽然答非所问,但显然已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心中大骂:“你这自以为是的狗宫主!挥刀自宫的阉人!姓杨的杂种!”却不知宫主并不姓杨。
宫主哈哈大笑,四野中枯黄的枝木簌簌震落,斥道:“朽木!”似懒于再和他说话。
万兴舟只觉越行越远,心中恐慌起来,在音乐厅中听到宫主的吩咐时就已隐隐觉得不对,只是那时事发突然,根本不及细想,这时忽然想到,这件事根本就不是突发的,他们早已经过长期的策划,“小佳!”莫非是韩小佳?回忆起韩小佳平日的说话声音口吻,又是一惊,万向集团中究竟有多少人被龙呤宫侵入?现在没有了自己,不知万向集团会怎么样,羽青她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一时间惶惶不已,但此时已完全受制于他人,根本无法可想。
宫主的身形已缓了下来,耳中听着一路上有人向宫主问候,猜度自己已身在龙呤宫的势力范围了,深悔自己一直以为和龙呤宫之间的仇隙随着时间早已淡了,而没有对美人山区进行清剿,想到松涛那古体诗中的最末两句:“扫前嫌冰释去,数谋促膝谈。扫塌常相候,清茶满室香。”更是恼恨异常。
宫主大步行了一阵,经过两处有人问候的大门,然后听着沉重的门在身后关上,接着渐渐走低,停了一阵,竟响起机械传动的响声,感觉已慢慢向地底沉了下去。
正传 第七十五章 再会松涛6
又走了一阵,又接着再度下沉,一直下了八层,又再行一阵,只觉得这里大得异乎寻常,万兴舟从身体上感知的气流,判断宫主的行动速度几乎在二十公里以上,但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不知宫主到底是沿着直线行走还是转过了无数弯道,拎着万兴舟的头,轻若无物,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就算是转了弯道,也无法查觉。但这里并不是龙呤宫,之前来的时候,空气在狭下的空间里流动和这里开阔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几个女子的问候声响起,宫主脚步略缓之后,似乎仅是微一点头,又快了起来,再过一阵,这才停住,又是一阵机械传动,过了良久之后,机械停止,宫主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一个女子轻声道:“我主万安!”
宫主停了下来,问道:“你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那女子声音道:“早已遵我主吩咐配备完全,我刚从大宫医那里来,已放在桌上了。”
万兴舟忽觉宫主内力压制,呼吸不畅,想要吸收宫主的内力,以解窒息之苦,但想到自己分子气流一作运动,脸颊非大吃苦头不可,只得忍着,宫主以内力压制少时,万兴舟口唇间忽然露出缝隙来,立即大口吸气,一粒药丸顺喉落下,宫主又用另一只手在万兴舟喉上一按,一般真气直透进来,将药丸压入腹中。
万兴舟满口香甜,猜想宫主必定没安好心,会给自己什么好东西吃,但事到如今,却也巴不得如此,果然,宫主在万兴舟腹上推了几下,用真气将药丸化得扩散开来,似觉此时的万兴舟已无威胁性了,只听到门栏响动,接着身体腾空,呼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
万兴舟揉着两颊深深凹陷的五个指印,睁开了眼睛,四面光线柔和,看眼前一道金色的栏门,栏外一人长身玉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用,索性站起身来,不去看外面那人。细细打量四周,这里是一间小室,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但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床木桌椅,全都是用红木制成,室后的马桶和洗漱水池,看起来洁白干净,竟是普通玉器。四面银壁被打磨成亚光,并不耀目,细看之下,块块拼结而成的银砖上尽显花纹图案。眼里看着的满是典雅瑰丽之物,鼻中闻着的是淡淡的花草自然气息,更是吃惊,记得当日在龙吟宫内,极尽奢华的住室也没有这般精雕细琢,更何况这里不过是用来囚禁自己的房间。
“这到底是哪里?”万兴舟心里充满疑问,在小室内转了两圈,回身看去,那人已找了一张躺椅坐下,品味身前几上色泽饱满的水果。
万兴舟道:“去找你们宫主来,我有话要问他。”
那人随随便便的披着一件金色华服,肤色粉嫩洁白,脸上的长须梳理得整整齐齐,看不出有多大年纪,将一粒果子咽下,这才微微一笑,“兴舟,想不到那时你还是一个毛头小子,这时在官场混迹,也学得了满口官话。”
万兴舟一听这不急不徐的混厚声音,立即反应过来,这人就是宫主,只是当年宫主看来已有四十余岁,这时细看脸上的皮肤,竟似只有二十七八一般。想到在梅国时遇到的松涛功力大进,这宫主此时功力高绝,想必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所以此时感知起来,那股内息不深不浅,既不像普通人,更不像绝顶高手,已至返朴归真之境。
惧意一生,言语中也客气起来:“宫主,我以往确实有得罪过你的地方,但那时我身中奇毒,也是受了青华帮的要挟才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事情已过去那么久了,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在尽力弥补,现在在我的大力协助下,几乎可说是完全消灭,可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呢?”
宫主闭目言道:“有的事是可能弥补的,但有的事是不能够弥补的,一个杯子打碎了,就算工匠的手艺再好,也无法再将它完全回复到原来的样子了。”说着轻声一叹。
万兴舟笑道:“我倒不这么认为,即然回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不如打碎了重塑,或许会比原来更加完美。”
龙呤宫主瞪眼看着他,觉得此人真是不可思异,无论从他一身古怪功力的由来,还是说话或作事的方式,处处出人意料,过了半晌,这才说道:“美人山一战,责任虽不完全在你,但终是因你而起,如果你真心改过,愿意为我宫效力,那么我会念在你我有缘的份上,饶你一命。”
万兴舟听他话语中平静异常,似已到荣辱不惊的境地,但内心对于控制的欲望比以前更加强烈了,想是因为自身损耗生命时间换来绝世功力后,对于这苦短人生更觉难以紧握了。说道:“我现在既然已落在你手中,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还说什么真心假意?”
宫主蓦的站起身来,一甩宽大的袖袍,道:“我宫上下,皆全心听我号令,并不只因我身为宫主,而是我所言所做,一切以善为本,以身作榜,没有一人是被人协迫,或说是另有二心,除了你!所以我要你好好想一想,你除了真心悔过自己所犯之罪,对龙呤宫效力之外,别无他途。我让你一个人静静思考几天。”左右走上两名女子,将席撤了下去,宫主脚步微移,已滑出门去。
万兴舟叫道:“等一等……我现在已……”
宫主并不回身,瞬间滑出十余米外,声音清楚得似从耳边传来:“你刚才所服下的药丸是黄云散功剂,你这一身功力不但害人,且会害己,还是彻底根除的好,这些天也不可妄动内息,否则丹田会巨痛难当。”两名宫女退出门去,将门轻轻关好,金色栏门前已空空荡荡,外面那道小门一关上,这里仿佛成了一个独立的时空。
正传 第七十五章 再会松涛7(全)
万兴舟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对着顶上的宫灯冷笑,自言自语道:“丹田?只有你这等阉人才会小腹疼痛吧?”其实万兴舟骂的虽然恶毒,也并非毫无根据,那龙呤宫家主一生沉浸于武学研习和宫务大权之中,百年仅与家母欢好一次,也只是为了将这黄龙的血脉一代代的传承下去,说起来倒比阉人还不如。
万兴舟骂了一阵,在床上运作起分子流来,他的运功方法独特,本就不由丹田发功,自然的空气分子随取随用,只要这世界有一日空气,就有一日取用不尽的分子,宫主只道万兴舟服下散功剂后,会如所有练内之人一般再也无法运用内息,岂又想得到这等怪事。万兴舟用聚仙峰顶的方法,将阴阳二气在身体中交替运转,爆出毒素,但怕宫主再来时会有所察觉,是以收集成气团,又将这毒气团如耍蛇一般绕在自己臂上保存。
眼看余毒将尽,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当先进来了个十一二岁的女童,拿着吸尘器四处打扫,少时用手在地上一抹,看手指干净,也不说话,转身走出,接着两个孔武的青年男子抬了一张餐桌进来,一个男子手臂一抬,那道隔在万兴舟身前的金色栏门便收缩了上去,万兴舟大奇,原来这道栏门也只是装样子,看他们把餐桌放在内室,七八个宫女们各抬一盘精美菜式,放在桌上,转身走出,行动间飘逸柔美,虽无人说话,但举手投足、眼波流转间,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菜式、碗筷、桌椅放好之后,所有人又从房门退了出去,那个最先来过的女童空手走进来,足尖一点,已高高跃起,如乳燕投林,在顶上仅露出边角的金栏被她一拉而下,嗵的一声,在距实木地面两分的地方停住,她稳稳的落在地上,脆声道:“这位叔叔,你要乖乖的,要是出了这道栏门,宫主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万兴舟看这女童一身淡黄衫儿,脸上的表情天真烂漫,笑着问道:“为什么你可以打开栏门出进,我就不可以打开?或者等你出去,我偷偷打开,宫主兴许不会知道呢?”
那女童板起脸来道:“宫主常说,善就是善,恶就是恶,黑白得要分明,做人也要诚实,你犯了错,被宫主关在这里,那是因为人无完人,做人总会犯错,但做错了事一定要真心悔改,你想清楚了,宫主自会放你出去,这间悔室关过了不少人,可每一次犯错的人都是高高兴兴的走进来,最后又被高高兴兴的放出去,那一次我偷吃了一块糖,被关起来,但仅过了半个小时,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宫主来时看我知错,就放了我出来,从此之后,我便不像原来那么调皮了。”
万兴舟心道:“他妈的,这心灵改造还真够创新的,只是孩子从小就在这环境中长大,不知会形成什么样的人生观?是不是今天杀了人家老爸,明天回来悔过一下,后天死老爸的那位也就会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是从小在这悔过室中一呆,别说人家老爸,连别人家的蚂蚁也不会踩死一只?”只觉这问题太过烦杂,不想再考虑。搬过椅子,开始埋头大吃。
那女童满拟自己说完,这位大叔会夸赞自己几句,又或是像其它宫中长辈一般,共同探讨一下人生道理,岂知竟是这般杀风景,小嘴一嘟,转身快步走出室内,关上了房门。
万兴舟一面吃喝,一面考虑如何脱困,将余毒爆出后,想到既然宫主即然说过几天才会来,那多半不假,而这里的牢笼锁不锁起,倒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么贸贸然的闯出去,遇到高手或是宫主,那时知道散功剂对自己无用,不知又会生出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而这牢室里有没有装监视器或窃听器也不清楚,只能静观其变了。
吃了一阵,忽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