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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容公主果然不敢再回头,加速前行,足尖在地上轻踏,已如飞一般,身后呼吸悠长,那万兴舟还是紧紧的跟在了身后。
一间间圆形室门紧闭,和墙面几乎是严丝合缝,偶有大厅一恍而过,故地重游,杨圆圆、杨霞儿、杨艳霞、杨学升,这些人一一的脑海中闪现,心中虽然急躁,仍忍不住问:“怎么这里的宫人都不见了,他们现在到哪里去了?”
雪容公主道:“新宫落成,新升任的护法和以下弟子都迁到下面去了,宫主怀旧,依旧把这里作为寝宫,兴舟,不如你现在放了少宫主,我在宫主面前代你求情,宫主宽大善怀,一定不会与你为难的。”
“宽大个屁!”万兴舟在心中道,冷冷道:“你还是走快些,费话少说吧。”却也不想这费话原是自己所问起的。
穿过陈列历代家主画像的雄伟大厅,又转过两个过道,一个圆形舱门突然出现在转角处,雪容公主停住身形道:“从这里乘坐传送舱下去,大约半个小时,才可到达最低层,然后。。。。。。”
万兴舟打断她的话道:“什么!为什么往下?出口为什么不在这里么?你是不是想骗我去送死?”一刀挥出,雪容公主失声惊叫,只见一大丛头发从少宫主头顶落下,原来这一刀是贴着头顶挥过,万兴舟道:“再不说实话,我下一刀可没这么准了,或许切下他半个头来也说不定。”
雪容公主急道:“这说的都是实话,新宫建成的同时,旧宫出路也经过修改,不但原来的出路都已封死,旧宫上方也筑起假房舍,而且是厚达几十米的合金层和混凝土层,这里是龙呤宫的最内一进,你乘坐的这传送舱可途经九四层,直达地底,然后再回升至外进第八层南面,至此须再改为步行,每层由南向北穿越行走,再乘传送舱上至第七层南面,再次步行穿越,再乘传送舱,由此逐层而上,才能到达第一层,而第一层又分十二个出口通道,其中有死路也有活路,要是没有人带路,你是无法出去的。”
回想被宫主提进宫来的经过,万兴舟知道这一番话多半不假,一时做声不得,只听雪容公主又道:“兴舟,你要出去是难上加难,不如先随我去见宫主,只要将误会解释清楚了,我一定着人恭送你出宫。”
这宫主为什么不在寝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出现,雪容公主也暗自焦急,只想暂时稳住这个功法奇怪的无赖。又道:“其实宫主对你颇为喜爱,一直想把你收到门下,只可惜。。。。。。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头是岸啊。”
万兴舟从来也不愿听人教训编排,分子刀挥出,改换为钩,哐的一声巨响,已将左半边传送舱门扯了下来,自己拖起少宫主,纵身跃入传送道,声音从里面远远传来:“你要是敢跟上来,我保证你可以零零碎碎的为他收尸。”
雪容公主惊立当场,不知所措,惶惶想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哪料得到万兴舟行事本就疯狂,常人又怎么捉摸得透。
传送道又陡又长,深不见底,万兴舟纵身跃下,耳边呼呼风响,这传送道比起另一面上来的那个要宽阔很多,只因如果宫主有重要事物接见三等以上宫人时,必须要可乘坐多人,万兴舟一跃即飞落十余米,分子束卷刮道壁,减缓速度落下,再次跃落,几个起落,已下了数百米,仍是感觉不到尽头,忽听下面传来轧轧轧的机械传动之声,急忙停住。
那传动声越来越近,一个体积庞大的黑影升了上来,黑暗中只听到一阵惨号,声如地狱中的受刑厉鬼,让人毛骨悚然。
万兴舟蹲在传送带上,看传送舱已升到自己下方,伸出分子刀,那传送舱顶了上来,舱顶立时开了一个小孔,舱体继续升上,托起万兴舟向上传送。
又是一声惨号传出,万兴舟凑到那小孔中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下面舱室中的人衣着华贵,金亮耀目,正是龙呤宫主,而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由于视线角度,看不清楚那女人是谁。
那女人大声惨号,似乎正被巨烈的痛苦煎熬,宫主低着头,背部也在不住的抖动着。忽然怒喝道:“是谁!你告诉我是谁做的!”忽而语气转为绝望:“玉颜,你不要离开我,我,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事都不要紧,只要你好好的!”听来思绪已是混乱不堪。
正传 第七十八章 风云转变1
那女人哼了一阵,似乎痛苦稍减,挣扎着下地,万兴舟和她的眼光一碰,急急闪开,不敢再伏在小孔上窥视。心中暗想:“她怎么又到这里来了?”那女人声音发抖,说道:“你胡涂了吗?快运功帮我抵制毒素,我痛得快受不了了!”
宫主道:“是,你快坐下来,我这就运功,这就运功。”话语惶急,再无半分平日威严。万兴舟暗笑:“你老婆送你好大一顶绿帽,你还这么怕得要命?只是这变态女人这时不知又在发什么疯了。”
听家母叹道:“事已至此,急有什么用,先把传送舱停住吧,让人看见了成什么话,你既然愿意运功,我先谢过了。”
传送舱缓缓停下,万兴舟运用“否”决,瞬时间将自己和少宫主用静止如冰似山的分子层包裹起来,要宫主无法察觉。
下面呼吸一长一短,长的是宫主,短的是家母,蓦的一阵咝咝之声大作,仿佛平平起了一阵旋风。
宫主双掌掌心相对,将家母的头围在当中,丝丝缕缕真气旋转,渐渐明朗,气丝也由细转粗,由无形转有形,丝丝真气中竟有光芒耀出,气柱渐变粗壮,又经十几个回旋,已化成两条光芒四射的金色气龙!
两条金龙越转越慢,凝重拖滞,转动圈子也越小,忽然从家母前胸钻入,又从后背钻出,家母紧紧结在一起的眉头也松了开来,看起来对她此时的痛感颇有灵效。十余分钟后,宫主身上气雾蒸腾,而家母根本无力再运功散发热量,汗水一滴滴顺着线条柔美的下颌流下,全身尽湿,犹如刚从水里捞出一般。
万兴舟只觉得身体颤动,整个大如客厅的传送舱在摇晃,那金龙每一次回旋,在空气中卷起的波澜,竟不亚于水中。
这一番金龙回旋,十余分钟后才停止,万兴舟一时间后背极痒,又不敢散去功力抓痒,只得咬牙忍住,不敢有丝毫动弹。只听家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运功已毕。
家母发丝凌乱,叹了口气道:“我对不起你,你运功助我解除痛苦,我也无法愿谅自己,那种事,其实也没什么,快乐过后,还是没有意义。。。。。。”
“住口!”宫主脸上变色,“你。。。你不要再说了。。。”
家母咯咯笑起,笑声中却没有半分欢愉,“好,好,不说就不说,其实再过得一阵我也就死了,那时你是恨我还是不恨我,也没多大分别,还是要再谢谢你,耗费功力为我停止这最后的痛苦。”
宫主怔怔的看着她,忽然落下泪来,这毒无药可解,历代家母,如果犯了这种错,必须要身受全身慢慢溃烂的痛苦,经历三天三夜受尽折磨死去,而那时己身并无半分气力,连求死也不能。如果能得到家主的原谅,运用家主独传的方法可解除痛苦,但运功完毕,三个小时后也会经脉寸断而亡。
家母缓缓道:“这一切好像都是注定的,从一开始,你就不该选择我。我知道,我做的一切你都看在眼中,可是你一直也不说,装着不知道的样子。。。。。。你甚至为了我杀掉宫中知情的弟子,刚才那两个看守舱门的人好可怜,可你还是杀了他们,只因他们瞧见了我这番模样,这或许就是报应,只是不知是报在你的身上,还是报在我的身上?”
现在说什么都已不重要,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爱的人的生命在无情的消逝,然而三个小时之后,该要死去的人会死去,那么活着的人又该如何,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何意义?宫主喃喃道:“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家母整理自己的长发,然后挽了一个及发髻在脑后,笑道:“你不是很喜欢我么?过来抱抱我,我的样子还美吗?还像那时初见的模样吗?”
宫主手足冰凉,如梦游一般的走过去,伸臂抱住家母,忽然放声大号:“你不要离开我!我这一辈子只喜欢你这么一个女人,在这终日不见天日的地洞里,除了你,其它的一切都无趣透了!”
家母轻轻的拍着宫主的后背,就像在哄一个受尽委屈的小男孩,安慰道:“你别傻了,你拥有这无尽的财富,宫里这些绝世高手都对你言听计从,可以做的事还很多,又何必对一个女人耿怀一世,现在我只不过是早走一会儿,再过二十年,你就可以再见我了,这二十年的光阴,可不要虚度啊,好好养育孩子,好把你这宫主之位一代代的传下去。”
任由宫主号哭了一阵,家母这才推开他道:“你转过身去,我送你一件东西。”看宫主红着眼看她,那原本像是二十岁的年青脸孔忽然多出了无数皱纹,老了几十岁。“连这最后的一个小要求你都不肯答应我吗?”家母展颜笑道。
宫主这才转过身去,听家母走到墙边,悉悉索索在拿什么东西,忽听啪的一声脆响,心知不妙,立时转身,只见家母身子软倒,头骨碎裂,血液沽沽向外涌出,原来她怕自己飞身撞上墙壁之前宫主就会察觉出手,所以才慢慢走到墙边,运功用头猛力撞去。
宫主惶急无措,叫道:“你干什么!怎么要这样!”
家母头骨已经凹陷,强忍一口气不死,道:“你平日在宫内弟子心中极有威严,可我知道你不肯杀我,现在这样子,就算宫内弟子就算知道了什么,也明白你是有过必惩的,不敢再犯错了,而我也算是赎了一点罪,反正再活三个小时也没什么意思。你还想知道是谁做的吗?”
宫主绝望的点了点头,家母把眼一闭,最后说道:“他是杨松涛。。。。。。”
正传 第七十八章 风云转变2
“啊~~~~~~~”宫主大声呼啸,万兴舟虽不敢看,但大至经过已听得清楚,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往事浮上心头,心中一酸,宫主那如同千针万刺的尖锐内力已将传送舱顶的破洞冲开扩大,骤然穿透了分子层。
“唔~”身侧的少宫主醒转过来,宫主立即查知有异,喝问道:“是谁躲在上面!”万兴舟不敢答话,将少宫主和一个分子团狠狠向上一抛,自己再次运起“否”决,定在舱顶角落里不动。
“嘭!”一声震痛心肺的巨响,传送舱顶被一股威猛无住比的真气弹破,合金钢板撕成几块翘起弯曲的牙形,万兴舟被钢板的弯力一弹,如同石头一样滚到了传送舱周边卡住,家主早已腾空追去。
家主掌心内力一吐,忽然觉出那人身形瘦小,而且皮肤细幼,仅有十四、五岁年纪,立将掌力收回,一引之间,那人即被拉回身前,手在脸上一抚,惊道:“龙儿,怎么是你?”
那少宫主才惊醒过来,怒道:“小贼!你要带我去哪?”宫主心乱如麻,不再理会儿子的问话,将少宫主往传送带上一放,点了穴道,然后纵身向传送道上方电射而去,上面隐隐透出灯光,是谁会把少宫主带到这里,又是怎么用什么身法逃过自己的耳目,宫主不愿多想,只是知道有两个身形向上跃起,一个是自己儿子,另一个在半空中突然蒸发,这另一个人是谁无关紧要,却是非杀不可,还有那个松涛,这秘密关乎家母死后清名,绝不可再让第五个人知道了。
万兴舟掌心满是汗水,说不定宫主少时便知上当回转,到那时只需用肉眼搜寻,凭他的眼力,再无法隐藏下去,立即弯曲十指,运用分子刀在壁上挖掘起来,传送舱距离四壁仅了十余公分,只有打通了这传送舱的边缘,才能神鬼不觉的潜到下面去。
嚓!一声轻响,却将万兴舟惊得跳起来,自己上方的壁上突然打开了一个洞口,里面透出丝丝微光,“快进来!”借着一粒夜明珠的光亮,看清了是松涛的脸。
松涛道:“宫主少时便回,你快进来,若是让宫主看到,你再不会有逃生希望。”万兴舟看他脸色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更是惨绿,发丝几乎湿透,神情也是紧张到了极点,一扭身,足下踢出一团分子流,向上拔起两米,松涛缩身而入,万兴舟跟着钻了进去,心下一动,分子束向后卷出,将那被点了穴道的少宫主也拉了进来。
洞口合起,松涛矮着身子向前急行,万兴舟用分子层将少宫主一裹,挟在肋下,紧随其后。
走入一段,洞道便开阔起来,壁上的粒粒夜明珠如同黑夜中的点点繁星,每一粒又都有底座镶嵌,做工极是精巧,万兴舟此时对宫中眼花缭乱的宝物已见怪不怪,不放心的问:“你怎么知道宫主不会追进来?”
松涛脚步加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