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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帆和嵩阳二老等人,纷纷举杯,同时道声:“不敢!”举杯一饮而尽。
邓天愚放下酒杯,特又满脸堆笑,十分亲热地望着江帆,压低声音说:“江老弟,老朽
已派敝庄赖总管带人打扫山庄去了,席散后,老弟和贵属都到那边安歇……”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正感为难,耳内已传来陆贞娘焦急的声音:“快答应下来!”
江玉帆一听,立即展眉一笑,说道:“在下此番前来,就是专程前来向老庄主讨教,自
然要多盘桓几天,如果老庄主处处隆重接待,就令在下不安了。”
“多臂瘟神”邓天愚哈哈一笑说:“江老弟乃一流龙头,一方领袖,本庄的贵宾,老朽
怎敢慢待,怎敢失礼?”
说罢又是一声哈哈干笑,接着一整脸色,好像生怕冷落了陆贞娘似的,转首笑着说:
“陆姑娘,方才老朽又特地派人去请我那位表侄女前来陪你……”
陆贞娘一听,立即惊异地问:“怎么,柳家妹妹早已回来了?”
邓天愚得意地说:“我的生日她怎会不来呢!”
陆贞娘不由惊异地问:“那她为何不来饮您的寿酒呢?”
邓天愚一听,立即皱眉叹了口气,说:“娴华这孩子,自小就丧失了父母,可说是由老
朽照顾长大的……。”
长白派的俗家弟子‘踏雪无痕’宋北壤接口说:“是的,这情形连塞外道上的英豪都知
道!”
邓天愚见宋北壤接口,这才望着全桌的人,继续说:“也是娴华这孩子的一番孝心,决
定将她们家的一件传家古董,在今夜的寿筵席上献给老朽做为我七五大寿的寿礼……”
武当三剑中穿银缎劲衣的‘人辛剑’张昭嗣,立即自作聪明地插言问:“怎么?可是出
了什么事了吗?”
邓天愚正希望有人如此一问,赶紧懊恼地一颔首说:“就是啊,就在前来本庄的中途出
了事情!”
点苍派的精英高手‘滚堂刀’也忍不住插言问:出了什么事情?”
邓天愚羞惭地叹了口气,说道:“说来惭愧,出自内贼!”
全桌的人一听,大半神情一愣,有的还发出意外的“噢”声。
邓天愚继续说:“我那位表侄女来时曾交代她家的汪总管,要他今天午前务必将那件古
玩送来。谁知,那个汪总管误以为那件古玩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武当三剑中的道装剑客‘天罡剑’玄洪道人,不由关切地插言问:“敢问老庄主,是一
件什么样的古玩?”
邓天愚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说:“只是一个年代较久的古玉杯……”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同时耳内也传来了表姊陆贞娘的警告声音:“当心中计。”
江玉帆一听,顿时警觉,依然聚精会神的望着邓天愚,但他在两眼的余光中,却发现立
在一角的“红飞狐”,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显然在暗察他脸上的神情变化。
武当三剑中的‘地癸剑’想是见邓天愚说得轻淡,是以有些不屑地说:“一只古玉杯充
其量也只不过茶碗大,柳姑娘来时就该自己带来,何必再经二道手交给那位江管家?”
邓天愚自觉是个漏洞,不由老脸一红,赶紧附和着说:“就是呀,不过娴华的意思想给
老朽一个惊喜。而且要在今晚寿筵中当众献给老朽作寿礼……”
崆峒派的俗家弟子‘插翅豹子’龚霄显得极为关切地问:“老庄主,后来怎样了呢?”
邓天愚看了一眼‘插翅豹子’,懊恼地说:“一言难尽,那位汪管家怀着古玉杯,沿途
逡巡,想将玉杯送来,又想带着玉杯远走高飞……”
‘插翅豹子’继续关切地问:“那位汪管家倒底将玉杯送来了没有?”
邓天愚有些庆幸地说:“说也凑巧,敝庄内宅管家丁姑娘带领壮汉出外办事,恰在中途
看到那位汪管家迟疑不前。而江管家作贼心虚,一见丁姑娘就放马狂奔……”
特别认真听的‘插翅豹子’再度关切地问:“后来呢?”
邓天愚既失望又懊恼地说:“追是追上了,可是那位汪管家的身上已没有那只古玉杯
了。”
武当三剑中的‘人李剑’突然惊异地问:“古玉杯为何不见了?”
邓天愚有些气恼地说:“据那位汪管家说,他误以为丁姑娘是黑道上的朋友,看看追及
之际,在心慌意乱之下,竟将那只玉杯丢给一个手持玉折扇,身穿锦花银缎公子衫的少年
了。”
话声甫落,陆贞娘突然浅浅一笑,问道:“老庄主认为他说的话可靠吗?”
岂知,邓天愚十分认真地说:“当然可靠!”
嵩阳二老中的‘洪善’大师,突然合什说:“阿弥陀佛,贫衲乃是出家人,理应以慈悲
为怀,但贫衲却愿意说,那位汪管家的话不足采信,奉劝老庄主勿受其愚!”
岂知,邓天愚依然认真地正色说:“这是汪管家亲口对他家小姐说的,他绝不敢对他家
小姐说谎话的呀!”
话未说完,那个叫‘插翅豹豹子“的中年人,突然失声笑着说:“老庄主,您是久历江
湖的前辈人物,晚辈不便说什么。那位汪管家果真那么敬畏他家小姐,他就准会将玉杯送来
了!”
邓天愚一听,顿时老脸通红,久久不知如何回答。
陆贞娘不愿邓天愚过份难堪,故意关切地问:“柳家妹子说丢了她家祖传的古王杯,现
在怎样了呢?”
邓天愚只得懊恼地说:“她气得连午饭都没吃,带着两个丫头到庄后‘翁螺岛’上的别
馆去休息了……”
话未说完,附近席桌上,突然响起一声刺耳惊心的尖锐怪嗥。
由于这声尖锐怪嗥过份刺耳,猜拳行令、尽情欢笑、乱成一团的大厅内,突然静了下来。
满厅英豪,俱都以惊异的目光向怪嗥处望去。
江玉帆回头一看,发现“悟空”、“一尘”和“风雷拐”等人纷纷起身,俱都神色惊急
地望着桌底下,同时急步涌了过去。
看了这种情形,江玉帆先是一愣,继而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于是向着邓天愚等人道声“失陪”,急步走了过去。
走至近前一看,心头一震,面色立变,因为倒在地上的竟是哑巴青年方守义。
只见方守义浑身剧烈颤抖,痛苦呻吟连声,咬牙裂嘴翻白眼,十指弯曲,脸肉痉挛,看
来十分怕人。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闹不清是真是假,不由望着“悟空”和尚等人,有些紧张地急声问:
“方坛主,这是怎么回事?”
悟空等人俱都焦急不安地摇摇头,迷惑地说:“卑职等也不知道,方才还和王坛主喝了
不少的酒。”
身为主人的邓天愚这时也凑过来故作紧张地急问:“怎么回事,怎么口事?”
江玉帆只有苦笑说道:“在下也不清楚,可能是喝醉了。”
邓天愚见江玉帆神情慌张,面透惊急,立即宽声说:“老弟,不要急,这可能是羊癫
疯!”
斜倚在桌上,看来已有些烂醉如泥的“黑煞神”,发酒疯似的挥动着大手,吐字不清的
说:“盟……盟主……不要怕……俺知道……方坛主是……作贼的时候被人害的……快去找
一碗骆驼尿来……一喝……就好……”
群众一听,不少人笑了,同时有人笑着说:“骆驼尿?骆驼尿到哪里去找?”
“黑煞神”一听,立即翻着怪眼裂着歪嘴,望着发话的那人说:“什么……找不到?……
找不到就……给他小子……准备寿衣和棺材。”
江玉帆看了这种情形,断定哑巴可能是伪装的,但是哑巴装的实在太像了,又有些令他
惊疑。
这时一听“黑煞神”的话,不由沉声怒叱道:“黑煞神,你喝醉了是不是?怎可当众胡
说?”
“黑煞神”故意一惊,望着江玉帆,惶急地说:“盟主……俺有几个脑袋……敢跟您……
胡说八道,……盟主不信……可找个穷家帮的人……问一问…”
江玉帆一听,立即满面迷惑地游目察看,看看厅中有没有丐帮的花子。
游目察看间,发现“红飞狐”和邓天愚正以眼神彼此暗示,只是他江玉帆看不出他们暗
示的意思,也许在商议哑巴的这种怪病。
就在这时,不远处已有一个篷头垢面的中年花子由人群中挤了过来。
江玉帆一见,立即拱手含笑问:“这位当家的……”
话刚开口,中年花子已到了近前,同时抱拳正色说:“江盟主,小的马二,是宜兴城县
内的杆头儿……”
江玉帆一听,赶紧再一拱手,说:“原来是马舵主,失敬失敬!”
中年花子马二继续说:“有关贵属方坛主的病,小的较为清楚,是被人家强迫吃下一种
苗疆的毒蜘蛛引起的。”
如此一说,附近竟有几位年长的高手齐声说:“一定是苗疆血蜘蛛了!”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因为他在破庙里就曾听说,哑巴方守义不是天生下来就哑,而是
做贼偷东西时被人害的。
这时见有丐帮的人出来做证,而且有人说出是血蜘蛛,又以为方守义的怪病不是伪装的
了。
心中一惊,不由望着马二,关切地问:“请问马舵主,你看方坛主的病还有没有救?”
马二肃容回答说:“当然有救,就是方才魏坛主说的,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给他找一
碗骆驼尿喝……”
江玉帆一听,不由焦急地自语说:“半个时辰之内,哪里能找到骆驼尿?”
说话之间,焦急地游目察看,发现“多臂瘟神”、“红飞狐”以及湖滨山庄的总武师俱
都立在身后左右,静静地观察他的神色和举动。
身为主人的“多臂瘟神”邓天愚装出一幅爱莫能助的神态,宽声说:“江老弟,别心急,吉
人自有天相,大家总会想到办法的。”
立在较远处的陆贞娘,这时也走过来望着马二,问道:“马舵主,你是宜兴城内的杆头儿,
谁家养着骆驼,你总该比别人清楚吧?”
邓天愚见飞凤谷的陆姑娘说话了,心里虽然希望也曾偷过他‘湖滨山庄’的哑巴就在他
的大厅上死去,但今夜是他七五大寿的前夕,在他的暖寿筵上死了人,总是一件不吉利的事。
是以也在旁边催促说:“马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你若是知道谁家有骆驼,你
就赶快说吧!”
“风雷拐”等人见邓天愚说了话,他们唯一为马二担心的问题立时解决了,俱都心中暗
喜。
但是,中年花子马二反而为难地说:“说出来也没有用,由此地到宜兴,最快的马也得
跑一个时辰,等把骆驼尿找来,方坛主已断气个多时辰了,再说骆驼什么时候撒尿也不知
道。”
“独臂虎”一听,立时瞪眼怒声说:“别人都说俺‘独臂虎’傻,俺看你马当家的比俺
更糊涂,俺不会连病人一块带了去吗?”
如此一说,不少人笑了,同时有人催促说:“马舵主,是哪一家你就快说吧,病人的情
形越来越严重啦!”
江玉帆闻声低头一看,面色大变,知道哑巴的怪病不是伪装的了。因为浑身剧烈颤抖的
方守义,痉挛的嘴角已有血丝流出来。
看了这情形,不由顿时大怒,剑眉一剔,嗔目望着马二,厉声道:“马舵主,本同盟的
方坛主稍有差池,在下就拿你抵命!”
“鬼刀母夜叉”一见,也“哗嘟嘟”撒出了一对鬼头刀,用刀一指马二,厉声说:“马
二,你可知道老娘的鬼头双刀,已经有两三天没舔人血了……”
话意之中,两三天前她还曾杀人,现在该轮到你马二了。
马二见江玉帆俊面带煞,目光如炬,说话声色俱厉,心中着实一惊。
这时又见“鬼刀母夜叉”撤出九环鬼头刀来,更加慌了,他深怕“风雷拐”的话没有递
周到,须知“鬼刀母夜叉”有时把别人的头砍掉了,她还会面不改色地笑着说,她本来是和
那人开玩笑的。
是以未待“鬼刀母夜叉“话完,吓得急忙摇着双手,急声说:“薛女侠别生气,马二告
诉你,宜兴东关李家老店里,昨天才来了一个拉着骆驼卖野药的……”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猛的迎空一挥鬼头刀,叱声说:“去你的!话说了这一大
堆,当心卖野药的走了,老娘回来找你!”
说罢,又瞪着“秃子”和“黑煞神”催促说:“扛起来走啦!”“黑煞神”和王永青哪
敢怠慢,急忙起身将哑巴抬起来,歪歪斜斜地向厅外走去,两人显然喝了不少的酒。
这一次,全厅人众竟没有一人发出笑声,也足证“鬼刀母夜叉”在武林英豪的心目中要
比“独臂虎”和“黑煞神”来得凶。
江玉帆一见,立即转身望着邓天愚,拱手歉声说:“老庄主,方坛主病发,在下必须随
同前去照料……”
邓天愚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