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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江湖,走遍了天南地北,到了快进棺材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公然说我的乌金杖是实心
的……”
说此一顿,转首目注灵鹤老道,继续道:“老灵鹤,你说的不错,我阮公亮一生中,与
人交手不下千次,还没有用过一次乌金杖内的毒液,今夜老夫要当着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
以及天下四方英豪和你老灵鹤大战三百回合,要你尝一尝化血蚀骨毒液的厉害……”
“害”字方自出口,竟飞身纵向场中!
灵鹤老道毫无惧色,但却不愿意在此场合与阮公亮动手,是以,冷冷笑道:“阮公亮,
你也用不着情急心虚,明天的大会晋级赛上,贫道绝不会让你走就是。”
金杖追魂阮公亮一听,顿时大怒,不由瞠目厉声道:“不可以,现在老夫就要你的尸体
有如这片草地!”
“地”字出口,手中乌金杖猛的向着身前草地一挥,一阵嗤嗤轻响,杖头上同时射出一
蓬蓝绿色的水雾。
蓝绿水雾过处,没胫高的绿草,顿时卷曲萎缩,刹那间变得一片桔黄!
全场近万英豪一见,个个面色大变,俱都噤若寒蝉,方才还准备斗一斗阮公亮的歹徒,
这时又暗念阿陀陀佛,暗庆当年碰到这位老煞星时跑得快,否则,今夜哪里还能前来参观龙
首大会?
金杖追魂阮公亮,看到灵鹤老道目闪惊光,面无人色,再度厉声催促道:“老灵鹤,快
出来,老夫说过,今夜定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话未说完,“游侠同盟”中已传来阮媛玲焦急声音道:“爹,您老人家……”
阮公亮一听,急忙转头,只见自己的爱女阮媛玲,神情惶急,暗透迷惑,心中虽知她是
为了自己的乌金杖中突然有了毒水而感到惊异,但他仍沉声问:“我老人家怎样?”
阮媛玲虽然感到迷惑,但她绝不会傻到当众询问父亲的乌金杖原是实心的,今夜为何突
然有了毒水,只得委屈的要求道:“女儿是‘游侠同盟’的人了,您老人家就不要管了
嘛……”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佯装生气地道:“你就是成了江玉帆的媳妇,还是我的女儿!”
阮媛玲见老爹爹当着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以及天下英豪,竟口没遮拦的说出这些话,
一张美丽脸蛋,顿时红得直达耳后。
但是,芳心深处的甜意,仍多于表面的羞涩,是以,急的一跺小蛮靴,有些撒娇喧声道:
“爹,您老人家……”
就在阮媛玲撒娇发嗔的同时,九宫堡主江天涛已望着场中的金杖追魂阮公亮,和声道:
“阮世兄,他们小一辈的既然有一份创业的雄心,天下就让他们自己去闯吧,我们最好不要
干涉!”
金杖追魂目的已达,立即颔首应了个“好”,但他仍沉面望着余悸犹存的灵鹤老道沉声
道:“老夫看在亲家江堡主的份上,今夜和你的过节就此揭过,不过,你老灵鹤如果不服气,
随时可以到洪泽湖去找我!”说罢,一个箭步纵了回去。
但是,崆峒派的掌门涤仁老道,却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笑脸,阴刁的道:“江堡主和阮
湖主虽然表明了态度,绝不出面干涉,可是元台大师至今仍然毫无下落,明天的龙首大会无
人主持,后天的排解仇嫌纠纷也就因而无法解决,所以江堡主的话……”
说此一顿,以下的话突然住口不说了,意思是说,江天涛的话等于白说了。
江天涛一听,顿时大怒,但他仍强捺满腹怒火,沉声道:“排解江湖仇嫌,大会并没有
硬性规定,一定要大会盟主公证评定,因为在场的各派龙首,全场的天下英豪,都是当场的
公证人,今夜大会龙头业已到齐,四方豪杰到的也不少,如果哪一门派有了非在本届大会解
决的纷争,不妨现在就提出来……”
话未说完,昆仑长老金毛鼠,突然怒声道:“本派与‘游侠同盟’的嫌怨,希望今晚就
能当场解决!”
洪善大师觉得金毛鼠这人大刁钻,因为今晚的这个局面,可以说完全是他一个人搅和起
来的,劫持元台大师的行动虽然与他金毛鼠无关,但他确有惟恐天下不乱之嫌。
是以,一俟金毛鼠把话说完,立即合什宣了个佛号,道:“阿弥陀佛,既然有人提出必
须今夜解决该派仇嫌,贫衲附议江堡主的意见,但不知武当派的松鹤道友有何意见?”
武当派的宝座稳坐至今,完全是因为九宫堡在前把关,为了该派的千秋大业,松鹤当然
不敢与九宫堡作对,何况已有了少林派附议,是以,稽首朗声道:“贫道完全赞成江堡主的
意见,不过,贫道认为,应该先行询问一遍,看看究竟有多少门派准备将疑难事件在本届大
会上提出来,然后再依据多寡,或及时和解,或另行选择时地解决……”
话未说完,各门各派的掌门和长老,已纷纷颔首齐说有理。
洪善大师一听,只得合什躬身,朗声问:“有疑难事件,必须在本届大会提出者,请现
在先行提出来!”
话声甫落,崆峒掌门涤仁老道,以及邛崃派的掌门人灵鹤道人,两人几乎是同时稽首宣
了声无量寿佛。
崆峒、邛崃也是著名的大剑派,剑术并不低于武当派,全看使剑人的功力火候和临场经
验。
涤仁、灵鹤两个老道同宣无量寿佛,全场立即掀起一阵暗潮似地议论声,九宫堡主江天
涛的两道修长剑眉,也立时蹙在一起了。
洪善大师一见,先游目扫了一眼全场,他这游目一看,只见乱岩上,半峰上,四周的小
丘大树上,到处灯火点点,人面闪闪,光亮烛天,月华为之失色,估计,到场的英豪,至少
两万人。
看了这情形洪善大师立即有一种欲罢不能之感。
这时见全场再没有提出来,才望着涤仁,灵鹤两道人,合什问:“两位道友有何疑难,
与哪一门派有过节,请当众提出来,如能和解,大会愿择期另议,所谓怨仇宜解不宜结,两
位俱是多年苦修的道友,想必早已明白这个道理……”
话未说完,灵鹤老道先觑看了一眼武当掌门松鹤,这才稽首道:“贫道师弟法鹤,主持
黄山纯阳观,去年夏天,曾遭‘游侠同盟’之陆贞娘与阮瑷玲两人之侵犯,杀伤本门弟子,
捣毁部份道观……”
话未说完,站在场边静的黑煞神顿时大怒,不由脱日怒喝道:“完全是胡说八道放狗屁,
陆姑娘和阮姑娘连你们的纯阳观的大门都没进去……”
话未说完,法鹤老道已望着江玉帆,怒喝道:“江玉帆,你身为一盟主,你的属下如此
放肆,开口骂人,狂妄无理,藐视一派掌门之尊……”
江玉帆本抱着息事宁人之心,不愿当着父亲和八位娘亲之面与人争论,但是,如果对方
指名叫姓的提出来,如果在不睬不理,就显得怯弱无能了。
由于法鹤老道声色俱厉,江玉帆也效不为礼,但他仍自然的道:“本盟主所有属下,均
是个性豪放,心胸坦直,生俱侠肝义胆,嫉恶如仇的男女侠士,他们平素待人以诚,说实话,
做实事,一旦听到夸大渲染虚无不实的话,他们便会不自觉的出口低俗,但是,他们敬重的
是有德长者,苦修的佛门高人,如果对方阴刁奸邪之辈,就是天下霸王,他们也恨不得手刃
此贼……”
由于这番话的铮然有力,掷地有声,话未说完,全场两万余众,立即暴起一阵声如巨雷,
直上夜空的骇人欢呼和采声!
灵鹤和法鹤两人一听,顿时大怒,一脸的怨毒,不由齐声厉喝:“小小年纪,即鼓如簧
之舌,歪曲事实,强词夺理,今夜贫道本欲将此事公诸天下英豪之前,今夜贫道本欲将此事
公诸天下英豪之前,只要陆、阮二女当众向本门道个歉,本门也就不再追究了……”
陆贞娘冷冷一笑道:“你身为道家弟子,一派掌门之尊,居然当众信口雌黄,莫说要本
姑娘向你们道歉,就是你现在再向本姑娘赔礼,本姑娘都未必肯答应!”
灵鹤、法鹤两道一听,简直气炸了肺,暴怒之下,哪还顾到后果和厉害,一声怒喝,法
鹤老道当先纵了出去。
只见法鹤道人纵落场中,右臂一举,倏然翻腕,“呛”的一声,将剑撤出来,也不向少
林,武当,九宫堡三门派打招呼,仅向着全场两万英豪,右手叩剑,单掌稽首,同时神情激
愤地厉声道:“贫道法鹤,乃邛崃派弟子,黄山纯阳观大观主,今夜与陆贞娘在此解决去夏
杀伤本观弟子之嫌怨,愿在天下英豪面前比武决斗,一拼生死,双方死伤无怨!”
说罢转身,就在群豪掌声采声中,戟指一指娇靥透煞,凤目闪辉的陆贞娘,瞠目厉声道:
“贱婢还不出来受死,今夜贫道与你不拼个死活,绝不休止。”
陆贞娘娇靥铁青,浑身微抖,缓步向场中走去,同时,切齿恨声道:“你这败类,今夜
姑娘如不杀你,当场举剑自刎!”
话一出口,全场一片惊啊,一个不拼出死活不休止,一个不杀对方便马上举剑自绝,这
一场决斗必有一方流血,甚至同归于尽。
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和高手弟子,有的希望马上设法劝助,有的则希望祸事越闹越大好。
九宫堡主,三老会头,以及丐帮帮主和少林寺的洪善大师等人,本待同时出声阻止,但
双方都已把话出口,势成骑虎,业已无法劝阻,只有在双方打斗到相当时候时,再见机出面
和解。
但是,九宫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却个个忧心如焚,知道和邛崃派的仇怨势必愈
演愈烈,如果他们单方面以尊长之威严,强行命令陆贞娘让步,知道陆贞娘个性的八位堡主
夫人,担心她真的会举剑自刎,是以,俱都以忧急的目光,望着满面杀气,樱唇紧闭,缓步
走向场中的陆贞娘。
横剑傲立场中的法鹤老道,一听陆贞娘的怨毒豪话,不由地仰天发出凄厉大笑道:“贱
婢说话太自信了,贫道今夜决心取你项上首级,还容得你举剑自刎?”
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厉笑。
陆贞娘走至场中,距离法鹤一丈五尺处停身站稳,缓缓举起玉臂,寒光如电一闪,“呛”
的一声将背后的长剑撤出鞘外。
这时全场两万多众,个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摒住呼息,没有任何交谈声音,俱都
担心错过双方这舍死忘生的第一击。
岂知,陆贞娘横剑在手,并没有抢先攻击。
法鹤老道一见,愈加怒不可抑,瞠目厉声问:“长剑既然出鞘,为何还不动手?”
陆贞娘冷冷一笑,道:“本姑娘为了让你死得口服心服,抢先的一剑自是应该让给
你……”
话未说完,法鹤老道已气得须眉俱张,厉笑大喝道:“贱婢找死,纳命来!”
厉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绽起无数剑花,迳向陆贞娘的周身要穴罩下,声势犀利,
毕竟不凡。
岂知,陆贞娘竟冷冷一笑,娇躯略微一闪,出手如电,长剑直向无数剑花中的一朵点去!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呜,应声溅起十数火星,前扑中的法鹤道人,右臂一震,身形斜偏,
慌得急忙刹住身势!
就在法鹤身形一偏的同时,陆贞娘已将点出的长剑,身形不变,探臂前伸,一式“白蛇
吐信”,闪电刺向法鹤的前胸。
法鹤作梦都没想到陆贞娘的剑法精锐,变招奇速,神色一惊,心头一横,大喝一声,被
点偏的长剑疾演吴刚伐桂,照准陆贞娘的肋肩,连人带剑扑了过去。
全场人众见法鹤的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不少人脱口发出惊啊!
但是,就在法鹤老道连人带剑扑向陆贞娘,全场发出一片“啊”声的同时,陆贞娘已凤
目冷电一闪,脱口一声娇叱,娇躯如烟一旋,手中剑光顿时一暗——
一直目不转睛,注视场中的彩虹龙女萧湘珍一见,不自觉地脱口惊声呼叫:“贞儿——”
但是当陆贞娘手中剑光再度大放光明时,法鹤老道在一声痛苦的呻吟中,已被陆贞娘的
长剑拦腰斩断,但他的两截尸体,却分开了一丈多远,五脏齐出,鲜血满地,全场英豪和各
派掌门,都为这惊人的结局,惊呆了。
陆贞娘听了彩虹龙女的那声惊呼,神志顿时一清,急忙定神一看,发现姨父江天涛双眉
紧蹙,姨母萧湘珍和其他七位夫人,个个都神情惊异,不由凄呼一声“姨母”,缓缓跪了下
去。
由于她内心的惶恐与痛悔,剑尖拄地的长剑,也随着她下跪的身势,缓缓刺进草地内。
佟玉清、韩筱莉,以及朱擎珠和阮媛玲四女一见,深恐陆贞娘在自责之下,真的举剑自
刎了。
因为四女看得出,陆贞娘杀了法鹤之后,听到她姨母彩虹龙女的惊呼,深怕其他七位夫
人也怪她的手辣心狠,任性杀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