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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帆一听,立即冷冷一笑道:“如果我们就此折返或转变方向,正好中了他们的圈
套……”
阮媛玲立即迷惑地问:“你是说……”
江玉帆正色解释道:“我是说,方才那些喊杀助威的喽罗,早在东南两面的湖水中等着
我们,只要我们一转向,他们便一涌而上,凿舟掀船,水中纠缠……”
阮媛玲一听,不由娇靥透煞,瞠目恨声道:“小妹正要他们悉数沉尸湖底,也好让翻江
豹知道我们的厉害!”
江玉帆见阮媛玲气得娇靥泛白,不由失声笑了,同时,笑着道:“舍弃斗智而斗力,那
是傻子做的事……”
话未说完,阮媛玲已娇靥微红,跺着小剑靴,忍笑瞠声道:“你嘲笑我!”
江玉帆哈哈一笑道:“你等着吧!不出片刻,便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了……”
话未说完,附近突然响起一阵嗖嗖声响和火苗入水的熄灭声音。
江玉帆三人同时一惊,急忙循声一看,只见一批火焰熊熊的火箭就落在前面芦苇中的水
道内。再看正西,烟雾弥漫,风势似乎较前更强劲了。
江玉帆一见,立即望着秃子,催促道:“王坛主,这是机会,请快划,他们发射火箭的
船就在芦苇外面!”
秃子恭声应了个是,双腕加劲,两桨翻飞,虽然前面不时有火箭落下,但梭舟依然如飞
前进。
梭舟冲进火箭地带,江玉帆立即舞起长矛,保护住自己和秃子,将下落的火箭纷纷击飞。
阮媛玲则疾舞朱雀剑,幻成一片红光剑幕,立即将落下的火箭击落水中。
这时正北大火已成了燎原之势,夜空紫红,浓烟弥漫,哔哔剥剥的燃烧声,大为惊人,
湖风过处,已感热气炙人。
通过火箭下落地带,即是滚滚烟雾,而且,正北十八里外的芦苇中,已有剥剥的火苗烧
过来。
由于热气炙人,烟雾浓重,阮媛玲已不能张口说话,她只是兴奋地向着秃子,不停地指
着芦苇外面发射火箭的方向。
秃子自然会意,因为前面不远处已是水道出口了。
是以,一面奋力划动双桨,一面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正东突然传来一阵隐约可闻的呐喊声。
阮媛玲一听,精神大振,立即兴奋地道:“我爹娘和陆姊姊他们率领着壮汉战船马上就
赶来了。”
话未说完,一口浓烟呛进口内,她再也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也恰在这时,三人觉得空气一新,小舟已驶出了芦花荡和烟区。
阮媛玲赶紧迎着湖风,挺胸吸了口新鲜空气。
就在三人各自吸了口新鲜空气地同时,正南水面上突然响起一阵呐喊惊呼声。
“他们冲出来了!”
“他们在那里,没有被烧死!”
就在一阵壮汉惊呼声中,突然一声愤怒娇叱:“快用火箭射他们!”
江玉帆三人循声一看,只见正南数十丈外的水面上,正有一艘大战船,在烟雾弥漫中,
沿着芦花荡边缘,徐徐向南逃窜。
只见大船上,火把点点,人影幢幢,二三十名弓箭手,正凑近火把上燃火箭。
江玉帆一见,顿时大怒,立即望着秃子,举手一指大战船怒声道:“王坛主,划过去,
杀!”
秃子一听,精神大振,双腕一翻,直向大战船前划去。
因为芦花荡斜向西南,对方大船正沿着弓背弧形划行,而江玉帆的梭舟却在弓弦的直线
上飞驰。是以,不难将大船追上。
但是,大船上的弓箭手,却齐声呐喊,纷纷搭箭向江玉帆等人射来。
江玉帆、阮媛玲,内心充满愤怒,俱都暗泛杀机,一个挥舞长矛,一个飞舞宝剑,火箭
纷纷被击落水面。
梭舟渐渐接近大船船头,而大船上的弓箭手呐喊惊呼,已显得慌乱,纷纷以实箭向江玉
帆三人射来。他们看了这等声势,已惊得无暇再凑近火把燃着箭头上的油绵。
由于距离越来越近,三十多个弓箭手纷纷神情慌乱地跑到船头搭箭直射。
是以,箭势愈来愈强劲,箭支愈来愈密集。
秃子一看这情形,双手划桨,倍受威胁,因而脱口急声道:“盟主小心,属下下水推
舟!”
舟字出口,“唰”的一声已窜进水内。
接着一式“金龙回游”,立即双手托住舟尾,加速向前推去。
由于秃子水功精绝,梭舟速度突然加快。
就在这时,高大的战船上,再度响起那声愤怒娇叱道:“大家注意,集中射击那个手舞
红剑,身穿黄绒劲衣的贱婢!”
阮媛玲这时武功剑术远非一年前可比拟,莫说一阵羽箭,就是暴风吹下的雨,也未必能
吹洒在她的身上。
由于压力骤减,这才凝目细看火把闪耀的高大船头上,一脸愤怒地站着的手提单刀的粉
衣少女。
只见身穿粉红色劲衣的少女,年约二十一、二岁,生得桃花眼,柳叶眉,挺直珑鼻鲜红
樱唇,瓜子形的粉面,肤细如脂,尤其,柳腰肥臀高耸玉乳,娇躯玲珑,曲线毕露,确是一
个难见的尤物。
就在这时,船面上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粉缎劲衣青年。
只见粉缎劲衣青年腰插一对短剑,生得浓眉大眼,白净面皮狮子鼻,看他健壮的身体,
一望而知水中功夫必然极有造诣。
粉缎劲衣青年奋力一分船头上的弓箭手,探首向下一看,一见是阮媛玲,立即怒吼道:
“不准射箭,捉活的……”
话未说完,江玉帆的梭舟已距大船不足五丈了。
由于船头上的弓箭手被粉缎青年一吆喝,纷纷畏惧的停止了射箭。
但是,粉红劲衣的妖艳少女却怒叱道:“不准停止,快射箭,快……”
就在船头上两人争执的同时,江玉帆和阮媛玲,同时一声大喝,已飞身纵上了船头。
只见船头宽大,光滑如镜,被船舷上的火把照耀得闪闪发光。
数十弓箭手一见江玉帆和阮媛玲凌空飞上船头,大惊失色,纷纷奔向船后。
粉衣少女一见,一声娇叱,疾举单刀,越过粉衣青年就向阮媛玲砍来。
江玉帆唯恐阮媛玲有失,是以才当先飞上船头。这时一见粉衣少女的单刀向阮媛玲砍来,
立即劲透长矛,顺势向对方的单刀格去。
粉衣少女非但不闪不避,反而运足功力向江玉帆的木质枪杆砍下。
显然,她已认定这一刀下去,必将矛杆砍断,甚或可以令江玉帆受伤。
岂知,单刀砍下,蹦的一声,有如砍在铁石上,只震得玉臂酸痛,单刀险些脱手,娇哼
一声,蹬蹬退了数步。
阮媛玲一见,脱口急声道:“玉哥哥,别对他们手下留情,这两人就是老狗翻江豹的五
女刘汾梅和次子刘立韦……”
话未说完,业已圆睁凤目,飞身前扑,挺剑向粉衣少女刘汾梅刺去。
刘汾梅一听阮媛玲骂她父亲是老狗,妖艳狐媚的娇靥上,立现杀机。
于是,柳眉一剔,怒声娇叱道:“贱婢,你敢骂我父亲?”
娇叱声中,挥刀迳向阮媛玲迎去。
粉缎劲衣青年这时一见,“嗖”的一声将腰间的一双短剑抽出来,同时,瞠目望着江玉
帆,厉声喝问:“鼠辈乃何人,胆敢登上二爷的战船!快报出你的狗名受死……”
江玉帆一听对方青年是翻江豹的次子,早已激起杀机。
但是,他要先证实翻江豹是否已来洪泽湖,而芦花荡的大火是谁命令烧的。
是以,冷冷一笑道:“在下江玉帆……”
岂知江玉帆三字方自出口,粉缎劲衣青年刘人且韦已面色大变。
只见他浑身一战,厉嗥一声:“二爷烧的就是你江玉帆,纳命来!”
厉嗥声中,飞身前扑,手中双剑,耍了两个银花,分向江玉帆的前胸和小腹扎下。
江玉帆一见,顿时大怒,身形略微一闪,手中长矛点刺而出,叮当两声金铁声响,立将
刘立韦逼退。
同时,剑眉一剔,怒声问:“翻江豹现在何处?”
刘立韦被逼得登登登退了三步,双剑险些被震脱手,急忙拿椿站稳,面色立变苍白。
这时见问,目光怨毒的一闪,突然厉声道:“你胜了二爷的双飞剑,二爷自会告诉你!”
你字出口,身形不进反而疾退!但是,就在他疾退的同时,双手短剑突然耍了两个银一
化,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喝,两道寒光,疾如奔电,分向江玉帆射来。
江玉帆最初以为他会飞身前扑,没想到他竟疾速后退。
正以为他要趁机逃走,准备挺枪急追时,没想到寒光电闪,两柄短剑,一闪已到了面前。
心中一惊,疾抡手中长矛,幻起一个大枪花,立将两柄短剑击落。
也就在他抖枪的同时,已听到刘立韦惶急大喝道:“快放箭射他!”
但是,当江玉帆当当两声将两柄短剑拨落时,却见刘立韦飞身而起,越过船边的熊熊火
把,迳向船下水中纵去。
同时,听他继续厉声道:“姓江的小子,有本事到水里来!”
来字方自出口,“唰”的一声水响,溅起无数水花,立时没入水中。
江玉帆一见,十分懊恼,正待纵至船边下看,嗖嗖两声,两支冷箭应声射来。
也就在两支冷箭射至的同时,船下却传来秃子的声音大声道:“盟主,要死的还是要活
的?”
江玉帆一听,这才想起水功精绝的秃子王永青仍留在水中。
是以,一面抖枪拨掉了冷箭,一面转首下看,正待说什么,船面突然响起阮媛玲的愤怒
娇叱:“贱婢纳命来——”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只见阮媛玲的朱雀剑已震开刘汾梅的单刀,一式“顺
手推舟”,剑身一送,已刺进刘汾梅的酥胸!
只见刘汾梅花容大变,面无人色,一声尖锐厉嗥,仍想举臂挥刀!
但是,阮媛玲的朱雀剑一撤出,她立即撤手丢刀,双手抚胸,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翻身
倒在船面上。
江玉帆一看,这才惊急道:“不要——”
要字方自出口,业已飞身纵了过去。
阮媛玲娇靥铁青,充满了杀气,这时一听,不由突然升起一丝妒意,立时望着江玉帆,
怒声道:“为什么不要?”
话声甫落,早已吓呆了的二、三十名弓箭手,突然﹂声呐喊,纷纷拉弓搭箭,一阵嗖嗖
声响,羽箭雨点般射来。
江玉帆一见,赶紧将手中长矛抖起一个特大枪花,同时,沉声道:“就为了防他们这一
招!”
阮媛玲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方才刘立韦跃下船去对方没有敢放胆发箭原因,正是因为
他们老寨主的小女儿刘汾梅仍在船面上交手。
这时见刘汾梅已死,虽然纷纷发箭,但却不敢射得大低,显然怕射中刘汾梅的尸体。
心念至此,突然心中一动,疾舞手中朱雀剑,就地拔起一支松油火把,急忙凑近刘汾梅
的尸体,望着二、三十名弓箭手,怒声道:“住手,你们再不住手我就烧你们小姐的尸体!”
这一招非常有效,二一千名弓箭手,纷纷吃惊的停下手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水响,“嗖”的一声,人影一闪,由船下飞身纵上一个人来。
江玉帆急忙回头一看,目光一亮,正是秃子王永青,浑身湖水流滴,肋下正挟着方才纵
下船去的刘立韦。
秃子在水中杀了粉缎劲衣青年刘立韦,立即飞身纵上了船头。
这时一见江玉帆,立即得意的呼了一声“盟主”,就待将刘立韦的尸体顺手丢在船面上。
江玉帆一见,急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急声道:“不要丢他,当心他们拿箭射你!”
秃子在十一凶煞中是出了名的精灵猴。
这时一看阮媛玲做势要烧刘汾梅尸体的样子,以及舱厅前二、三十名弓箭手踌躇不安的
情形,心中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于是故意一挺胸脯,得意的说:“属下捉了活的!”
阮媛玲一听,故意顺手将火把丢进湖内,同时,有恃无恐的沉声道:“把他送过来,我
们正好拿他做挡箭牌。”
秃子恭声应了个是,立即向江玉帆和阮媛玲身前走来。
阮媛玲凝目一看,这才发现刘立韦的身体上,血水和湖水同时流下来。
所幸船头上插着十数支火焰熊熊的火把,照得光可鉴人的船面火红一片,对方二、三十
名弓箭手,正在那边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看不清是血是水。
江玉帆一见秃子走过来,继续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叮嘱道:“王坛主,轻点放,面
向上!”
秃子会意的点点头,轻将刘立韦的尸体放在刘汾梅的尸体后面,目的在使舱厅前的弓箭
手看不清楚,而且分不清是谁的尸体流出的血。
阮媛玲一俟秃子将刘立韦的尸体放好,立即望着惊惶失措的弓箭手等人,怒声道:“你
们听着,一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