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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是刚刚踏入江湖的新手,但他们可都不是,如今听了江玉帆的话,那个敢喘一口大气?
恰在这时,院中已有了店伙的说话声。
江玉帆又看了一眼店外灯光明亮的民房,才说:“我们到前院去吧!”
说罢,当先向前院纵去。
“悟空”等人个个满腹怒火,俱都心泛杀机,无不很透了“万里飘风”赵竟成,但是,
“万里飘风”正如他的美号一样,不知随风飘到那里去了。这时见江玉帆一走,也纷纷起步,
急忙跟在身后。
到达前院房上,小厅上已有了灯光和人声,同时有酒香溢出。
纵落院中,只见秃子已站在小厅门口,四五个店伙正在忙着拉桌摆箸上酒席。
秃子一见江玉帆,立即前迎数步,垂手躬身说:“盟主,属下已问过店伙,方才这座院
子就是‘万里飘风’租下的!”
江玉帆“噢”了一声,登阶走进厅内。
众人依序入座,店伙继续上菜。
秃子先勤快的为每个人满上面前的杯中酒。
江玉帆一俟店伙将菜摆好,立即和声问:“这座院子是由那位小二哥招呼?”
其中一个矮胖店伙,赶紧躬身哈腰,满面堆笑的说:“回禀盟主,是小的负责。”
江玉帆会意的点点头,举手—指身后,继续问:“我们方才院子的西院,是那位小二哥
负责?”
其中一个中年店伙赶紧恭声说:“回禀盟主!是小的负责。”
江玉帆立即望着其余三个店伙,说:“你们三位可以回去了。”
其余三个店后,齐声应是,哈了个腰走出厅去。
江玉帆直到三个店伙走出院门,才望着矮胖店伙,和声问:“租这座院子的赵老英雄,
是什么时候来的?”
矮胖店伙赶紧哈腰一笑说:“就在盟主和诸位大爷进入后面院子之后不久,那三位老爷
子和一位小姐就来了……”
“悟空”等人一听“小姐”,俱都神色一动。
江玉帆毫不为动,依然神情镇定的问:“那位小姐穿的是什么衣服?是不是全身红缎劲
衣,背后插着双刀?”
矮胖店伙为难的笑一笑,摇摇头说:“因为那位小姐一直坐在小轿里,进了小厅就走进
客室里休息,所以小的没有看见那位小姐的衣着和面目。”
该未说完,满腹怒火的“黑煞神”,两眼一瞪,突然级声说:“一直躲在轿里没出来,
你怎的知道是小姐?说不定是她娘的老太婆!”
矮胖店伙见“黑煞神”声大气足,两眼一瞪,十分骇人,吓得浑身一战,赶紧解释说:
“小的是见那三位老爷子,每次向轿内讲话,都先称呼一声‘小姐’……”
话未说完,“黑煞神”两眼一瞪,又要打岔,江玉帆一见,立即挥了个“阻止”手势,
同时沉声说:“有问题要和气的问,不要声严厉色,还有,等小弟问话有遗漏的地方,你再
提出来!”
“黑煞神”一听,赶紧放缓脸色,恭声应了个是。
江玉帆赞许的微一颔首,继续望着矮胖店伙,和声问:“你看那三个老人对轿内小姐说
话时的态度怎样?恭敬吗?”
店伙毫不迟疑的说:“很恭敬!”
江玉帆迷惑的“噢”了一声,不由转首去看“悟空”“一尘”和“风雷拐”等人。
“风雷拐”一见,立即慎重的说:“也许是故意装成主仆身份避人耳目,因为宜兴城的
人,大多数都认识‘红飞狐’……”
话未说完,矮胖店伙已恭声含笑问:“爷们说的‘红飞狐’,可是太湖邓老庄主内宅的
女管家丁姑娘?”
“风雷拐”一听,立即关切的问:“就是她,你认识她?”
一旁的出年店伙接口回答说:“丁管家经常带着马队到宜兴来!”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极关切的问:“丁管家是否经常住在你们店里?”
中年店伙见问,立即望着矮胖店伙,低声商议说:“是去年春天?还是前年秋天?”
矮胖店伙蹙眉侧头,煞有介事的想了想,自语似的说:“好像是前年的秋天……”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说:“我们盟主只问你们,那臊
狐狸精有没有来过,没问你们什么日期……”
中年店伙赶紧回答说:“来过一次,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江玉帆立即望着中年店伙,问:“你那座西院来的是什么客人?”
中年店伙恭声说:“也是一位老爷子,不过还有一位身穿蓝上衣黑裙子的中年妇人……”
“风雷拐”一听,立即关切的问:“那个中年妇人究竟有多大年纪,头发灰白了没有?
有没有拿拐杖?”
中年店伙立即摇头—说:“没有拿拐杖,头发也没灰白,看样子白胖胖的最多四十六七
岁。”
江玉帆剑眉一蹙,略为沉吟,目光望着两个店伙,和声问:“你们两位可听到他们说些
什么?”
两个店伙见问,而现难色,神情迟疑。
“独臂虎”一见,立即沉声说:“你们店里的人都走了,没人知道你俩说什么,说实话,
赏钱少不了你们的,如果说瞎话,可也当心你们的脑袋开花……”
矮胖店伙一听,慌得赶紧急声说:“他们说的都是江湖上的话,小的听不太懂,不是不
说,实在不知是什么意思!”
江玉帆立即宽慰的说:“不妨事,你不要怕,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学,错了也不怪
你。”
矮胖店伙一听,依然有些为难的说:“小的在这里摆碗筷,一位老爷子走出去,两位老
爷子进去客室里,只听那位小姐低声问:‘你自信能得手吗?’
一位老爷子说:‘小姐请放心,他们都是拼命闹狠,杀起人来不眨眼睛的粗
人……’……”
“悟空”等人听至此处,个个脸色铁青,但都咬牙切齿,内心的恼怒可想而知。
江玉帆深怕“黑煞神”或“鬼刀母夜叉”几人插嘴,赶紧挥了一个“安静”手势。
只听矮胖店伙,继续说:“那位小姐一听,立即警告说:‘你不要太自信,他们也都是
大风大浪里打过滚的人……’
另一位老爷子一笑说:‘小姐还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脾气?狂傲、自负,任何人都没看
在眼里,现在他们又搞在一起了,那会把老赵放在心上?’
客室里静了一会,那位小姐才说:‘好吧,退路我在店外已经看过了,杯子到手,马上
就走,脱身没有问题……’
另一位老爷子立即接口说;‘小姐请放心,老奴脱身更容易。’
那位小姐立即吩咐说:‘好,你们可以上去了……’
那两位老爷子应了声是,就走出来了……”
江玉帆又望着中年店伙,问:“你那边的客人呢?”
中年店伙为难的说:“他们只说了两三句话,小的只听那个中年妇人忧急慎重的说:
‘对方都是硬点子,我真担心咱们脱不了身。’
那位老爷子也担心的说:‘老赵说的满有把握,就怕对方不把杯子拿出来。’
那个中年妇人叹了口气,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江玉帆听罢,突然关切的问:“他们的店钱付了没有?”
中年店伙立即一指秃子,同答说:“这位爷去招呼小的们送菜来的时候,那位中年妇人
付过店钱刚走!”
秃子惊得“噢”了一声,不由急声说:“这么说我迟到了一步了?”
“鬼刀母夜叉”立即没好气的说:“你早到了有啥用?”
秃子听得一楞,心说,是呀,我早到了有啥用,我也不知道她就是点子?
江玉帆听了两个店伙的话,心里尚无法肯定那个小姐就是狡黠多智的“红飞狐”,不过,
他也知道,再问两个店伙,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于是,即在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随手抽出一张,看了一眼票额,又望着两个店伙,说:
“这是一张五百两白银的银票,交给你们掌柜的,连夜选购十一匹快马,要鞍辔整齐,我们
明天绝早上路,办事的小二哥,还有你们两人,每人赏四两银子,店资、饭费,一并在这里
面扣除,余下的银子,分别放在各马的鞍囊里。”
两个店伙连声应是,由中年店伙将银票接过去,谢过了赏,才匆匆走出厅去。
江玉帆一俟两个店伙走出院门,立即望着“悟空”等人,凝重的问:“诸位确定方才的
土布老人就是颇有侠名的‘万里飘风’赵竟成?”
话声刚落,‘独臂虎’已忿忿的正色说:“盟主,没错,属下认得他,他右耳根下面有
个疤,他就是被火烧成灰,俺也认得他!”
“一尘”道人和憨姑,也齐说:“郭堂主说得不错,‘万里飕风’的右耳根下,的确有
个铜钱大的疤!”
江玉帆剑眉一蹙,迷惑的自语说:“这么说,那个小姐不是‘红飞狐’了?”
话声甫落,哑巴方守义已站起身来,嘴里一面“咭哩哇啦”,两手一面不停的比划。
“风雷拐”一俟哑巴的手势完了,立即望着江玉帆,凝重的解释说:“方坛主说,隐在
房面上接杯的人,就是‘红飞狐’丁月梅!”
江玉帆不以为然的问:“何以见得呢?”
哑巴一听,立即焦急的“嗯啊”了两声,又扭妮作态的比划了两下手势。
“风雷拐”立即解释说:“方坛主说,房面上留有脂粉味……”
江玉帆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方坛主的嗅觉真的那么敏锐吗?”
风雷拐和佟玉清两人,几乎是同时说:“那是他那一行的绝学,也是他们‘梁上君子’
必修的一门功夫。”
江玉帆不以为然的说:“也许是那位小姐……”
哑巴一听,立即又“嗯啊”的比划了几个手势,对江玉帆的不肯相信,显得右些气恼。
“风雷拐”正色说:“他不但闻出房脊后有脂粉气息,而且还发现很像‘红飞狐’身上
的那种味道……”
江玉帆认真的问:“万一那位小姐和‘红飞狐’使用的是一样的脂粉呢?”
“风雷拐”未待哑巴方守义表示意见,立即接口说:“那当然就不容易分辨了。”话声
刚落,“一尘”道人突。问:“盟主,如果说不是‘红飞狐’,谁又知道盟主身上有‘万艳
杯’呢?而且,暗中跟踪,计划周详,对我们的一切动向又了如指掌呢?”
江玉帆略微沉吟,迷惑的说:“这么说昨夜看到的四个老人和一位老婆婆,就是‘万里
飘风’赵竟成他们了?”
“黑煞神”立即肯定的说:“盟主,不会错的,一定是他们,加上‘红飞狐’正好是六
个人。”
江玉帆剑眉一蹙,不以为然的说:“可是昨夜我看到的是一位手持拐杖的老婆婆呀……”
“鬼刀母夜叉”立即插言说:“白头发上抹点儿锅底子灰,拐杖不拿,白胖胖的脸上本
来就少皱纹嘛……”
江玉帆觉得“鬼力母夜叉”的话有些牵强,是以,未待她把话说由不,立即淡然一笑,
道:“我们本来就不认识她,她何必改头换面呢?”
“鬼刀母夜叉”立即不以为然的说:“盟主您不认识,说不定我们这些人认识她呀?”
江玉帆一听,深觉有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鬼刀母夜叉”见江玉帆点了头,不禁又有些得意的继续说:“盟主想想看,那个小姐
如果不是‘红飞狐’,她干啥把轿子抬进院子里,连店小二都不准看见呢?”
江玉帆却蹙眉迟疑的说:“可是,根据店伙们说法,‘万里飘风’赵竟成等人,对那个
小姐相当恭敬呀……”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无可奈何的说:“哎呀我的盟主,那是他们故意设好的圈
套呀,他们知道我们事后一定会向店伙们询问他们的情形嘛!”
江玉帆不以为然的说:“果真如此,他们设想的实在太周密了!”
“风雷拐”立即接口说:“盟主说的不错,他们的计划的确太周密了,而且是费尽了心
思,绞尽了脑汁来对付咱们的……”
“悟空”立即附声接口说:“刘堂主说的对,我们可根据他们在我们的前面和西面同时
组下两个独院得到证实,他们的确费了一番心思,而且负责策划的这人,也一个具有超人智
慧的人。”
江玉帆同想一下全般经过,也不能不由衷的佩服,因而点了点头。
“悟空”继续说:“首先,我们先说他们的前院,也就是我们现在的这个院子,他们在
事先熄了灯火,准备一旦拿到了‘万艳杯’,立即由夹道内脱身,我们追过房来见房面上无
人,必然会进入院中搜索,他们便利用我们搜索的一瞬间,进入东关大街人群中走了。”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身后,继续说:“但是,他们在西院里却灯光大亮,利用江湖禁忌,
使他们隐身在西厢房上掷瓦的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