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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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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冒着这么大的雨,拼了性命前来向贵同盟报告水中有毒的义气……”
  江玉帆见彩衣女子的一双澄澈美目,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以清脆怀疑的口吻街着他解释,
只觉得俊面发热,浑身的不自在。
  彩衣女子对江玉帆的双颊微红视如未睹,却继续的道:“何况她还不知道贵同盟已走出
了多少里,是否会因雨扎营,或是躲在一处悬崖下避雨呢?”
  佟玉清和陆贞娘虽对彩衣女子的美目一直瞪在夫婿的俊面上而感到不满,但她们听了彩
衣女子的判断,却由衷的佩服。
  是以,佟玉清和陆贞娘,甚至“风雷拐”三人几乎是同时颔首,道:“姑娘判断的不错,
这裹面一定有重大的恐怖压力,使她为了保全性命,不得不跑来此地……”
  话末说完,彩衣女子已含意颇深的正色道:“不,虽然她为了保命不得不冒死跑来找诸
位,但诸位的侠义英名仍使她觉得你们诸位不该被毒死,甚或是为了某一个人,宁愿她自己
死,也不愿这个人被毒死。江盟主,不知小女子的这个想法可对?”
  说着,又特的将目光移至江玉帆的俊面上不动,似是立等他的答复。
  江玉帆本待要说仇兰英可能是为了把绿石骷髅给了“独臂虎”的原因,这时一听彩衣女
子的说法与他想的大致相同,不由兴奋的颔首道:“不错,姑娘说的不错,至于孙延庆的大
寨突然发生了何种变故,稍时一问仇女侠便知道了!”
  说此一顿,突然望着彩衣女子正色道:“倒是姑娘你,相见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尊
姓芳名,令师何人……”
  一谈到令师,彩衣女子的神色立变惨淡,刚刚在她娇靥上消褫的怨毒煞气,再度升上来。
江玉帆和陆佟二女看得神色一惊,心知有异立即肃手道:“姑娘想必骤遭惨变,快请坐下来
说。”
  由于彩衣女子娇躯渐趋颤抖,目中再度旋动着泪光,陆贞娘只得肃手示意她坐在软榻上。
  彩衣女子也不推辞,一面缓缓地坐在软榻上,一面切齿恨声道:“‘霞煌’老贼,‘霞
煌’老贼,我今生今世如不能喝你的血,食你的肉,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江玉帆等人纷纷找了一个折叠布凳坐下,“一尘”道人提起药囊悄悄的退了出去,想必
是得到了朱阮二女的招呼,前去为仇兰英疗伤。
  “风雷拐”首先关切的道:“姑娘,我盟主方才已经说过,我们都是找‘霞煌’老贼复
仇的人,如果姑娘已经去了‘仙霞宫’,正该将全盘经过告诉我们盟主……”
  话未说完,彩衣女子已举袖拭泪颔首道:“小女子先说一说我的身世来历,再谈与‘霞
煌’老贼结仇的经过。”
  说此一顿,目光望着帐口外面的黑夜和大雨,似是回想着往事,但她的一双美目之中,
却仍缓缓的流着泪道:“小女子的母亲是苗疆某贵族的独生女儿,自小酷爱剑术,经常悄悄
进入深山绝峰拜访名师,希望能学得一身不凡武艺。一天,她在怒江的上游遇
  到了一位汉族少年,两人因比武而相识、相爱,最后结为了夫妇。但是苗疆的规矩是严
禁苗女与汉人结婚的,犯了这个戒条就要将两人同时处死,如果他们有了子女,也要将他们
的子女一并处决。我娘当然知道她犯了族里的大忌,因而不敢再回苗疆,就在深山襄和那个
少年汉人结庐度日……”
  陆贞娘突然关切的插言问:“姑娘可知令尊夫人的姓氏和原籍何处?”
  彩衣女子摇一摇头,道:“我娘只知道父亲姓陆,中原人氏……”
  陆贞娘听得目光一亮,不由望着江玉帆和“风雷拐”等人,急声道:“会不会是我三十
多年前失踪的二叔?”
  江玉帆觉得世间那有这么多巧合的事?
  是以,不便说什么,只得望着彩衣女子,关切的问:“令尊大人现在何处?姑娘身上可
带着他平素喜欢的小东西?”
  彩衣女子见闻,神情突然变得愈加暗淡,微一摇头,黯然道:“先父早在我出生之前,
便死在苗人的乱刀之下了……”
  陆贞娘听得大吃一惊,花容失色,顿时呆了。
  江玉帆、佟玉清,以及“风雷拐”等人,也不由大感意外的发出一声轻“啊”!
  彩衣女子见陆贞娘如此震惊,似乎觉得她死去的父亲,也许真的与陆贞娘有渊源!
  是以,正色道:“不过,先父死时曾留下一把佩剑!”
  陆贞娘听得精神一振,不由急切的问:“令尊大人的遗剑呢?”
  说着,伸手一指彩衣女子的银鞘佩剑,继续问:“可就是你现在佩的这把剑?”
  彩衣女子急忙摇头道:“先父的剑一直留在家母的身边……”
  听得有些入神的“黑煞神”,突然问:“你的母亲还没死呀?”
  江玉帆听得一蹙剑眉,“鬼刀母夜叉”不由怒叱道:“你这是怎么问话法?”
  “黑煞神”也自觉把话问拧了,只得愁眉苦脸的解释道:“俺是听她说,苗女和汉人结
婚两个人都要杀了,这一次为什么她父亲遭了乱刀分尸,她母亲到现在还活着?”
  彩衣女子立即解释道:“这应该归功先父的爱心伟大,才保住家母不死,和小女子得以
来到这个人世上……”
  江玉帆等人一听,不由“噢”了一声,知道必是一个凄艳哀绝感人肺腑的伟大爱情轶事。
  只见彩衣女子神情黯然但不悲戚的道:“先父和家母结缡不久,即被大批寻找的苗人发
现,当时家母决心和先父誓死抗拒,要死两人就死在一起。但是,那时家母的身上
  已怀了我,父亲坚持反对,于是,趁机点了我娘的穴道,并将我娘捆在床上,并且严厉
告诫我娘,将来生下我来,不管是男是女,都要抚育我长大成人,送还中原,去过文明的生
活和日子。先父把话说完,立即仗剑街出屋去,将茅屋团团围住的苗人,也各挥苗刀,蜂拥
而上,先父在众寡悬殊的情形下,终于死在乱刀之下!”
  说至此处,她旋动着泪光的美目,才滚下两颗晶莹的泪珠来。
  陆贞娘特别关心的问:“后来令堂怎样了?”
  彩衣女子黯然道:“家母为了遵守先父的遗言,以及保全我的性命,只得向那些苗人哭
述先父如何武功高超,惨遭先父强暴,无力抗拒,无法逃跑。在这样的情形下,是被容许我
外祖父外祖母带回的,但是,尔后如果发现怀了身孕,除非立即嫁给苗人,否则,生下来的
汉人子女,仍应立即处死。”
  佟玉清不由关切的问:“姑娘又是如何逃脱这场厄劫的呢?”
  彩衣女子黯然道:“我方才曾说遇,我外祖父是苗疆的贵族,很多苗人都是他的臣民部
属,加之我娘回家后就宣布卧病,因而也就没有人敢打探我的消息和私下询问,因为,如果
让我外祖父知道,他们要被砍头的,说来十分凑巧,就在我娘生我的前几天,怒江的春花突
然来了一个看起来很狼狈的汉族的女子,这个汉族女子,就是我的授业恩
  师……”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不自觉的一指彩衣女子的银鞘佩剑,道:“姑娘的这柄佩剑,可
是令师的遗物?”
  彩衣女子毫不迟疑的肃容颔首,道:“不错,这柄‘地巫银剑’是恩师临终时交给我
的……”
  江玉帆听得目光一亮,不由得拱手激动的问:“姑娘,可否将你的佩剑让在下观瞻一
下……”
  话未说完,彩衣女子已拱揖摇首道:“非常抱歉,小女子奉有无师遗命,这柄剑不可以
让任何男子拿在手中看!”
  江玉帆的俊面一红,“噢”了一声,顿时一楞。
  陆贞娘接口道:“我总可以看吧?”
  彩衣女子依然摇首道:“结过婚的女子更不能碰它!”
  陆贞娘被说得娇靥通红,神情十分尴尬。
  韩筱莉强捺着上升的怒火,举手一指江玉帆腰际的“天魔金剑”,有些生气的道:
  “你看我们盟主的这柄金剑、造型、尺寸,可是和姑娘的极为相似?”
  彩衣女子淡然道:“天下形式相同的剑很多,相似并非出自同一个人制铸的……”
  “风雷拐”却是含意颇深的道:“姑娘,你的银剑名‘地巫’,我们盟主的金剑名‘天
魔’你不认为这两柄剑……?”
  话未说完,彩衣女子已淡然道:“我认为这只是意外巧合!”
  韩筱莉依然有些生气的道:“难道令师在世之时,就从没有对姑娘谈论过‘天魔金剑’
的事?”
  岂知,彩衣女子竟颔首,道:“有谈过‘金剑’,却没谈过‘天魔’!”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立即和佟玉清、陆贞娘,以及韩筱莉三人对了一个眼神。
  显然,他们已开始怀疑彩衣女子,很可能是“仙霞宫”派来愚弄他们“游侠同盟”的人。
  因为“天魔”“地巫”两剑,很可能是华天仁前辈保有的两柄宝剑,而这一柄“银剑金
星”的“地巫剑”,就留在了仙霞宫“九玄娘娘”处。
  由于三人有了这一想法,所以一直不敢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说话,怕的是彩衣女子具
备了他们同一心法。
  三人心念间,已听“悟空”关切问:“敢问姑娘,令师对你怎样谈论‘金剑’?”
  彩衣女子毫不迟疑的道:“先师告诉小女子,遇佩金剑之人必须提高警惕,那人可能会
害了你一辈子,必要的时候,可挥剑杀之……”
  “黑煞神”“独臂虎”,以及问话的“悟空”顿时大怒,不由同时大喝一声:“好个大
胆的苗女人,胆敢侮蔑我家盟主?现在大雨已停,快快到帐外受死!”
  说话之间,摘铜钩、横铲杖,“唰”的一声抖开了虎尾鞭!
  江玉帆怕末摸清对方底细误杀了人,而且彩衣女子的师父这么说,也许其中另有隐情!
  是以,俊面一沉,脱口喝止道:“不可以生事!”
  正待提着兵器纵出帐外的“悟空”三人一听,俱都刹住了身势,同时,望着彩衣女子哼
了一声。
  岂知,端坐软榻上的彩衣女子,毫无惧色,反而冷冷一笑,道:“你们何必如此神气,
贵同盟中,除你们盟主外,无人是我的对手,也包括你们五位盟主夫人在内!”
  如此一说,韩筱莉首先大怒,不由厉叱道:“你凭什么如此狂妄自负?”
  话声甫落,帐口人影连闪,朱擎珠、阮嫒玲,以及“一尘”道人,还有简玉娥傻小子,
俱都闻声奔了过来。
  朱擎珠见帐内气氛十分紧张,“悟空”等人个个面色铁青,而娇靥透煞的韩筱莉,正杏
目圆睁的望着软榻上的彩衣女子。
  看了这情形,朱擎珠不由惊异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韩筱莉忿忿的一指彩衣女子,解释道:“她先说奉她师父的遗命,对佩金剑的人提高警
惕,必要的时候挥剑杀之,‘悟空’大师听了不服,邀她帐外交手,她又说除玉弟弟一人外,
我们这些人无一人是她的敌手……”
  话未说完,朱擎珠的娇靥已罩满了煞气,只见她冷冷一笑,道:“你根据什么胆敢发此
狂言?”
  彩衣女子毫无惧色,道:“那是因为你们率领了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前去‘仙霞宫’,
论胆识,论武功,你们都不如我。”
  韩筱莉不禁有点妒意的沉声问:“那你又根据什么说我们盟主的武功比你高?”
  岂知,彩衣女子竟正色道:“我何曾说贵盟主可以胜我?我只是说他或许可以和我交手
而不致落败……”
  话未说完,手中仍提着药囊的“一尘”道人,突然凝重的问:“你又是根据什么知道我
们盟主和你交手不致落败?”
  彩衣女子立即望着江玉帆,和声道:“我是根据贵盟主瞳孔中的金线!”
  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噢”了一声,不少人颔首道:“不错,
我们盟主的瞳孔中,有时会闪烁着丝丝金线!”
  说话之间,不少人又将惊异的目光注视在彩衣女子的娇靥上。
  彩衣女子哑然一笑道:“我没有你们盟主那么多疑虑心事,你们不容易看出来。”
  由于彩衣女子的哑然一笑,紧张的气氛立时和谐了不少,加之大家也惊觉到,彩衣女子
确是一个身怀绝学武功莫测的奇女子,在未摸清她的底细前,只有与她虚与委蛇。
  是以,“风雷拐”再度接回前题,问:“敢问姑娘,你随令师学艺几年?由什么时候开
始学起?”
  彩衣女子一听谈到她的师父,娇靥上的笑容立时不见了。
  只见她微一摇头,道:“什么时候开始学起,我已记不得了,因而也不知道学了多少年,
不过,据我师父说,我出生不久便被师父抱走了,并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陆丽莎莎,这是因
为我父亲姓陆,母亲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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