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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对方内力驭剑的劲道,彼此心中有数。
接着,双方重行扑上,剑影飞腾,电虹凶猛地吞吐腾跃,人影进退盘旋,愈来愈快。纠
缠中,“铮铮”两声锵锵的双剑撞击声传出,两道人影攸然分开,各向侧方飞退八尺。一道
银芒飞出丈外,翩然下坠,原来是一段五六寸长的剑尖。
小襄王额上青筋跳动,汗光闪闪,手中长剑冷电四射,仍在隐隐震鸣,声如龙吟虎啸。
中海也额上汗光闪耀,颊肉轻微地抽搐,举起的长剑不仅断掉一段尖锋,而且缺口多。
他的目光依然神奕奕,不住用别人难以听到的声音喃喃地说:“再过些日子,我的内力修为
必定可以和他并驾齐驱,超过他的日子不久定可到来,必定为期不远。”
小襄王一阵狂笑,再次飞扑而上,剑影漫天。
“铮铮铮铮……”刺耳的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小襄王气吞河岳,以压倒性的优势疯狂
进攻,七绝剑法中的杀着,如同长江大河滚滚而出。连攻十余剑,将中海迫退了三丈左右,
锐不可当。
中海从容运剑封架,守势严密,断剑轻灵地飞舞,徐徐后撤,不时回敬三两剑,居然从
容不迫地化解了对方十余招凶猛的迫攻,虽然危机一发,险象横生,事实上他却毫发无损,
目光坚定地留意着对方剑法中的妙着。
局外人看来,他像是在排山倒海似的剑尖之前进退,小襄王的每一道剑影,都似乎要贯
穿他的躯体,危极险极。
经过了半年来的锻练,中海已然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多次激斗死中逃生的磨练搏杀,
他的心肠变得异常冷硬,经验提醒他必须在任何场所中保持镇定从容,必须冷静地权衡利
害,目前他知道自己内力仍稍差一筹,不宜逞勇走险,所以全神应付源源而来的险机,绝不
冒失进招。
麒麟双豪已经随在左右移动,两把九环刀早已出鞘,任何时间皆可加入围攻或者解救小
襄王的危局。十四名黑衣煞神也亦步亦趋,形成包围圈。
小襄王抢攻了二十余招,似乎已动了真火,一声长啸,剑法突挛,身形似乎加快了许
多,不再直进直退,而是不住地左右飘掠,像是从三个方向同时进袭,剑影如虚似幻,攻出
的招术已无法分辨,奇奥狂野有如万钧雷霆。
中海也将身形加快,游走如飞,采取了后退游斗术避实趋虚鬼神莫测,他用如意身法弥
补不足,一面心中忖道:“唔!像是老杂毛的天机剑法,但仅是像而已。大概老杂毛传给毒
娘子时藏了私,毒娘子传给这家伙又藏了两手,但已经够惊人的了。”
四周的人群随着两人的激斗而移动,圈子愈拉愈大,剑上所发的风雷声和双剑撞击之
声,令人闻之头皮发炸毛发竖立。
生死关头将至,激斗中响起小襄王一声得意的叱喝,接着“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
人影乍分也。
中海飞翻八尺开外,再退了两步方始稳下身形,右胸稍下方,出现一个剑孔,刺穿了衣
衫,但未伤肌肤。
他低头瞥了剑孔一眼,自语道:“距七坎相差七寸。这家伙只学了天机剑法的皮毛,而
未获天机剑法的精髓,不足为害。”
小襄王也是满头大汗,冷冷注视着中海胸襟下的剑痕,一步步向前迫进。
中海左手一收,手中便多了两把飞刀,从容地说:“少会主,我承认你的剑术已臻通玄
境地,但如想要在下的命,恐怕还不太容易。不用欺人太甚了,在下已经甘拜下风,如再苦
苦相迫,在下只好用飞刀了。”
小襄王在丈外开始举剑,中海一步步向后退右手中的断剑不在意地垂在身侧,左手的飞
刀在掌心中隐藏,冷然地盯视着一步步迫进的小襄王,始终保持着丈四五的距离。同时,耳
听八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退着退着,突听身后沉喝入耳:“退回去!”同时,有人上扑。
“啊……”身后丈余扑上来的一名黑衣煞神,右肩井明晃晃地插入一把飞刀,像是中箭
之鹿.上身一挺向后方蹦起,狂叫着踉跄地向右方冲窜。
中海的目光不离小襄王,对后面所发出的事浑如未觉,左掌心仍有一把飞刀,冷然后
退。
这瞬间,小襄王突然身剑合一“射星逸虹”人剑俱到。
中海向右急闪,右后方剑气啸风之声入耳,他一声冷叱,转身就是一剑,身形像电光一
闪,已从中剑人让出的空隙脱出重围。
从右后方扑上来的一名黑衣神煞,右颊裂了一个口子,鲜血如泉水般直往下流,“啊”
一声狂叫以手掩住创口全力向侧急窜。
中海退向楼右的宅院,仰天狂笑道:“小襄王,咱们后会有期,哈哈哈……”
“站住!”小襄王止步沉喝。
追出的麒麟双豪只好停步,其他的黑衣煞神也止步不追。
中海仍然向后从容退走,毫无惧色。小襄王有自知之明,半年前他的轻功不如中海,这
时庆是相去更远,房舍太多,即使追也枉费心力他接过手下递来的剑鞘,收剑悬在腰带上,
喝道:“龙中海,咱们谈谈,请暂留步。”
中海跟本没有走的意思,在未套出邱大爷的身份之前,他无意放弃花了不少心血所造戌
的机会,只想先脱开被包围的困境而已。
他站住了,相距在五丈外,说:“阁下的人何不退下?陈兵相谈,决无诚意,在下认为
没右谈的必要。”
小襄王挥手让众人退后,连紧跟随在身后的麒麟双豪也被遣走,然后举步上前。
中海收了飞刀,将断剑顺手抛掉。
双方在丈外止步,小襄王意气飞扬地说:“阁下居然接下我三十二招……”
“不!三十三招。”中海抢着接口,又道:“最后一招,你只伤了在下衣襟,很了
得。”
“阁下也不凡;能接下我三十三招而不伤,你算是本少会主艺成后交手拚博中唯一幸免
的高手”“在下深感荣幸。”中海用近乎嘲笑的声调答。
“惺惺相惜,本少会主愿尽释前嫌交你这位朋友。”
“多承抬爱,在下恐怕高攀不上。”中海答。
但他心中突然一震,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般兴奋,忖道:“如果我打入龙虎风
云会,接近毒娘子,探查他们的阴谋诡计不是更容易的多么?”
这瞬间,他已有所决定。
他知道,这条路十分漫长而崎岖,布满了荆棘和凶险,任何时刻皆可能发生可怕的挛
故,随时皆有不测之祸临头。但他毫无所惧,准备走上这条艰辛的道路。
小襄王却不知他的心意,说:“本会崛起江湖,声势如日中天,英雄豪杰纷纷加盟入
会,四海归心。阁下,欢迎你加入本会……”
“且慢,在下请问一声,贵会的宗旨如何,能见告么?”中海打断了对方的话,抢着发
问。
“本会的宗旨,首是共谋江湖之福,次是集武林各门各派之秘学,共研武学奥秘,光大
武林。”
小襄王放低声音说。
“哦!不错嘛。请教,像我这样亡命之徒,是否能获得安全的庇护所?又能否获得金满
囊宝满箱的机会?”
“阁下,本少会主可以向你保证如愿。”
“那不是太妙了么?”
“你愿加入本会了?”
“暂时没这个打算,我得慎重考虑考虑方能答覆。”
“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一言为定,咱们已是朋友,请至金碧楼一叙。”
中海举步向大厅走,信口问:“少会主,如果三天后在下不愿入会呢?”
“这件事再简单不过了。”小襄王若无其事地答。
“怎样简单法?”
“加入本会的共分三等人。一是拜过香堂的弟子,也就是会中的核心人物。二是未拜香
堂的会友也就是听命行事接受差遣的人。
三是外围设组织活动供奔走的会众,他们仅知道本会的少数主事,人数众多。本少会主
引介阁下荣任本会会友,可算是无上殊荣,如果你不愿的话……”
“怎样?”
小襄王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得死。”
“有这么严重么?”
“正是此意。本会群雄萃集,高手如云,遍布五湖四海,你即使躲到天涯海角,也难逃
出本会的掌握。”
中海耸耸肩,怪声怪气地说:“看来,我是非参加你们不可罗?”
“大概是的。”
“我将优先考虑。”
“用不着考虑,我已将本会的事告诉你了,你将是本会的会友。同时,我也考虑在近期
间升你为香堂弟子,加入二十八宿之列。香堂弟子的地位,比会友高得多。告诉你,你在秦
岭所看到的三生。
他们也只不过是会友而已。”
“哦!,看来少会主的地位可真不小哩!”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我带你回到湖广香坛,你行过入会大礼之后,便知本少会主
的地位了呀。”
谈谈说说间,已缓步到了阶下,小襄王低声又道:“别说了,不可让他们知道你我刚才
的谈话,对你有好处。本会的戒律不多,漏会秘却是最重刑罚之一,杀无赦,你得开始学学
少说话了。”
“喝!在下还未加入贵会哩。”中海怪叫。
“你会加入的,别大呼小叫。”小襄王不悦地叫。
邱大爷接到人,一叠声往里请。大厅中,酒宴早已备妥。在踏入大厅的瞬间,中海清晰
地看到左侧廊下的天香姑娘,向他投过一尝幽怨的目光。
他想:“于三爷大概已将我拒婚的话告诉她了。”
三更天,天宇中黑沉沉地一片,风高云密,天候将变。有风有云,地面不会结霜,但深
秋的学气依然十分凛冽。午问可穿单衣,晚间则不穿夹袄便受不了。偌大的一座金碧楼,冷
清清地人少灯稀,显得特别寒冷和清。
正屋的花厅中,小襄王正和邱大爷一群人商量要事,不时接见从远道赶来风尘仆仆的会
众。中海一个人站在楼下廊外,全神凝听各处的动静。
天宇中不见星斗,他想:“二更快过了,他们该已到达左近啦!”
丙然不错,有二群人马分别到了两里外,人马越野而驰,来势汹汹,在里外停下,马儿
留在田野中交少数人看守,人则小心奕奕地向后集接近。
三更初的更豉声起后不久,西寨门附近突然警锣狂呜,人声鼎沸。不久,火焰伸上屋
顶,共有五处火头,村中立时大乱。
中海立即转身入室,扑奔三楼。梯口侧方设有一间暗室,要面藏了四个人,不分昼夜轮
流看守。
他用黑巾蒙了口鼻,头上里了黑帕,进入花园,手一扬,三颗问路石子先后飞出,“乒
乓乓”三声脆响,三盏璧间的长明灯一一熄灭,在灯熄的刹那间,他已到了暗室的暗门旁,
贴壁相候。
丙然不错,暗门突然滑开,奔出一名大汉。
黑暗中,他看得真切,一掌便将那人劈昏,轻轻放下,窜入室中,将三个正在穿着衣裤
准备外出的大汉用石子一一制住,推上闭锁楼梯的机捩,方闪身出室带上室门,轻轻地窜上
楼梯,在楼门口的机捩一按,门楼徐张。
“谁?”里面有人问。
“我。”他低声答,一闪而入,反手一勾,勾住了从门后小窗口伸出来的一个人脑袋,
虎口一收右手食拇扣住那人的双耳门,力道骤发。那人一声未出,仅挣扎了两下,立即昏
厥。
三楼的后厅,是邱大爷的秘密练功房,左首是卧室,右面是座古色古香的书房。书房近
门楼一侧右保镖的住所。
他刚越过大厅,保镖的卧室突然大开,四名保镖鱼贯而出,第一名保镖还在低头结胸前
的兵刃带结。
他向下一蹲,躲在一张太师椅下。
四保镖出到大厅,领先那人说:“咱们各就方位,今晚恐怕有点不妙。”
中海突然站起,说:“诸位,确是不妙,且安静地谈谈。”
一名保镖大吃一惊,奔向壁角想拉动警铃开关。
白虹一闪,大汉“嗯”一声轻叫,蹦了两蹦,“砰”一声冲倒在壁角下呻吟。
“不许动?否则杀无赦。”中海沉喝。
三个保镖看不见中海的脸目,不知利害,呐喊一声,分别往三方抢向机捩。
“啊……”惨叫声乍起,三个人每人的命门穴各挨了一把飞刀,重重地摔倒在楼板上。
中海无意杀人,但事实迫得他不得不下毒手。第一名中飞刀的保镖只伤了右腿弯,只算
轻伤站不起来而已。这家伙相当机警,乘中海袭击三名同伴的瞬间,咬紧牙关利用一条腿全
力跃起,抓住了警铃的把手一扳。
全楼各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