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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侧着身子栽倒,左胁下血如泉涌,内脏外流,在地上抽搐。
“好!”远处的天南三剑大声喝采。
马面无常大怒,大吼道:“汉中十弟子上。”
声落,他已离开人群,直趋店门,站在下面向天南三剑抱拳行礼,面带不悦地说:“董
兄,令主的大驾可在?”
“令主不在。”董千里冷冷地答。
“那么,董兄就是目下主事的人嘱。”
狂剑略一迟疑,久久方点头道:“不错。”马面无常皮笑肉不笑地问:“令主的弟兄们
都在吧?”
“部份在此。”
“令主目下在何处?”
“在下也不知道。”
这时,斗场中连续两声慑人心魄的惨号。
马面无常听出惨叫的人是谁,心中大急,冲口说:“目下本会遇上了强敌,董兄请助咱
们一臂之力。”
狂剑董千里一怔,沉下脸说:“令主大驾不在,董某做不了主。”
马面无常冷哼一声,一字一吐地说:“姓董的,马某代表会主与黑旗盟连系的人,贵会
已由贵令主宣誓加入本会,自然是本会的弟兄,当然也得遵守本会的会规。请记住,会规第
二款,不听号令抗命犯上者,火刑处死。”
声落,取出金雩玉版令高举过头,大叫道:“天南三剑听命,速擒下大地之龙。”
狂剑董千里虎目圆睁,举步向下走。
神剑高文湘一把拉住,沉声道:“大哥,不可冲动。”
马面无常将金云玉版令纳入怀中,冷笑道:“马某有自知之明,无法管束诸位,只好禀
明会主,交予香堂主坛执法议处,自有人找令主说话的,届时不仅诸位须到香堂应讯,令主
也有所不便。”
说完,大踏步走了。
狂剑董千里气得钢牙锉得格支支地响,恨声说:“总有一天,我要活剥了这畜生。”魅
剑颜展鸿长吁一口气,昔笑道:“在人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走吧,咱们岂能让令主为难,
陷他于不义?大哥,忍下这口恶气。”
董千里长叹一声,扭头向廊下的黑衣大汉们吩附道:“不可擅离此地,更不许插手,小
心了。”
三人将袍袂掖在腰带上,向斗场走去。
神剑高文湘低声道:“姓马的用心可诛,他不请燕山四毒出面,反而要我们出手,用意
是要咱们黑旗盟的人卷入漩涡,也想借刀杀人拚掉咱们的实力,更意欲将屠杀武林人物的罪
名加在咱们黑旗盟的头上。因此,咱们不能上当,让这位大地之龙逃生,岂不甚好。”
“放水?”魅剑低问。
“是的,但必须计算得天衣无缝。”
狂剑低声道:“愚兄自有主意,两位贤弟记住不用杀着便是。”
斗场外,马面无常拦住了燕山四毒,冷笑着注视着徐徐走近的天南三剑。
圈子内,汉中十弟子只剩下四个了,六个重伤的人被同伴抬出扬外。
四名弟子围住了中海,四把剑都在抖动,恶斗已近尾声,四名弟子全都满头大汗,脸色
死灰,只在外围虚晃,不敢上扑,只随着中海移动,章法大乱,状极可怜。
中海神定气闲,剑斜举身前,徐徐左移,虎目中神光似电,不怒而咸。
四弟子在丈外合围,恐惧地随着他移动。
一步,两步,三步……中海突然低啸一声,向左急转。
左面的一名弟子惊恐地向后退,脚下大乱,突然一脚踏在一滩鲜血上,脚下一虚,突然
滑倒,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砰”一声跌了个仰面朝天。
这瞬间,风吼雷鸣,紫芒漫天,从右飞旋半匝,人影似虚若幻,剑虹有如无数紫电飞射
旋舞。
中海突然静止在滑倒的弟子身侧站住了,一脚踏在那名弟子握剑的手腕上,剑尖斜垂,
指向弟子的咽喉。他的目光,却落在前面硕杲仅存,脸无人色向后直退的弟子身上。
右面和后面的两名弟子发出一声狂叫,弃剑仆倒,然后再爬起,按住左胸拚命向外逃,
手上的鲜血令人悚然。
“饶……饶……命……”滑倒的弟子用近乎窒息的嗓音狂叫。
中海踢掉他的剑,再一脚将他踢得连滚三匝,叱道:“给我滚开!”
这位弟子连滚带爬地奔出三丈外,脚下一软,吓倒了。
四周突然肃静无声,龙虎风云会的好汉们纷纷将惊恐的目光从中海的身上移开,转注在
徐徐接近斗场的天南三剑身上。
“这家伙可怕极了,难怪单人独剑便宰了海宇五雄。”一名大汉的目光仍落在中海身
上,恐怖地向同伴低声说。
同伴向天南三剑一指,也低声说:“天南三剑来了,用不着咱们卖命啦!”
中海本想脱身,但看到天南三剑愤怒的面容向着马面无常,心中大惑,不想走了。
狂剑在圈外止步,怒容渐消,渐渐换上了这容,素然向燕山四毒扫了一眼,突然哈哈狂
笑,笑完说:“马面无常,你太抬举咱们天南三剑了,哈哈!”
马面无常一怔,讶然问:“董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狂剑董千里用手向燕山四毒一指,说:“这四位名宿在下不陌生,闻名久矣!如果猜得
不错,他们必定是大名鼎鼎的燕山四毒,独狼的得意门人,天池怪客的徒孙,十年前名震江
湖,号称北地之霸哈哈!咱们三剑与四毒,一处天南一处地北,今日幸会。而阁下却要咱们
天南三剑出面对付大地之龙显然瞧得起咱们天南三剑,认为咱们三剑比四毒高明,认为四毒
只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罗……”
“小子无礼!”火眼毒猴狂怒地叫。
董千里抱拳一礼,笑道:“金兄在下岂敢无礼?然而事实胜于雄辩,马面无常确是瞧得
起在下兄弟,诸位四十余名好汉也对付不了一个大地之龙,却十万火急地用金云玉版令将在
下兄弟访来出手,在下难道说错了么?不信可以问问马兄。”
矮寿星魏曜大怒,挟着虬龙棒跃出怒叫道:“呸!你认为你天南三剑是活宝不成?”
狂剑董千里不动声色,笑道:“对不起,这该是马面无常的想法,在下可不敢小觑了诸
位,言语间或有得罪,在下道歉。少陪,在下得遵命去擒下大地之龙了。”
矮寿星经不起激将法的刺激,大吼道:“你给我滚远些,等魏某让你开开眼界。”
马面无常大急,急叫道:“魏前辈,请……”
一旁的百毒头陀“呸”一声吐了他一口浓痰,大牛眼一翻,叱道:“住口!你少替咱们
丢人,去找这三个家伙来献宝,你事先为何不问问咱们?滚开些!”
马面无常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退到一旁,咬牙切齿地死瞪了天南三剑一眼。狂剑却向
他咧嘴一笑,眨眨眼耸耸肩,气得他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中海从未听说过燕山四毒的名号,但却被刚才所发生的怪事搞得一头雾水,莫名其
妙.看马面无常的神情,决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能下令驱使名号响亮的天南三剑,
而天南三剑又不在乎燕山四毒,马面无常却称燕山四毒为前辈。他迷惑地注视着这群内部起
哄的人,没想到该赶快离开险地矮寿星像个小老鼠,又矮又小,而中海高大雄伟,健壮如
狮。两个人面对一站,简直不成比例。
矮寿星在中海面前相距一丈左右止步,怒容消失了,换上了傲慢阴沉的神色,大声问:
“小辈,你凭什么叫大地之龙。”
中海的目光落在矮寿星挟在胁下的虬龙棒上,对这根雕了龙纹侧藏金丝扁带的怪兵刃,
感到十分陌生,看长度约有五尺,比矮寿星的身高还要长,心中暗生警念。接着,看到其他
的人皆退后旁观,并无群殴的迹象,心中更加警惕,也立时大定。紧吸住对方的神情,说:
“龙分九种,最上者谓之神龙,可以变化飞腾,兴云行雨,凡人肉眼凡胎难见其首尾,大地
之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不能飞腾变化,却可横行陆地,群兽慑伏。尊驾满意这般解释
么?”
“这么说来,你相当自负呢。”“人往高走,水向低流,区区虽是末流,却也不敢自甘
菲薄。”
“你姓什么叫什么?”
“名不见经传,何必献丑?不说也罢。你也不愿通名罗,是不?”
“呸!老夫岂是似你这等无名之辈?燕山四毒排行第二,矮寿星魏曜,你大概总该有过
耳闻。”
“抱歉,在下没听过阁下的名号。”
“你年纪太小,没听过不足为奇。你说,你凭什么胆大包天,三番四次地和本会作对?
你敢蔑视咱们龙虎风云会?”
“在下不知道江湖中有什么龙虎风雩会,只知行侠仗义去暴除恶,路见不平便挺身而
出,无所畏惧。至于是否专与贵会作对,得问问贵会的行事……”
“住口!你还敢……”
“笑话,在下为何不敢?”
矮寿星有自知之明,斗口占不了便宜,恼羞成怒,一声怪叫,虬龙棒拦腰便扫,罡风乍
起。
中海一怔,这家伙出手快捷绝伦哩!招出罡风砭骨,内力之浑厚,委实惊人。他向后急
退两步,棒头在腹前闪电似的掠过,凶猛的剌骨罡风迫得气血翻腾,似乎有一股直迫内腑的
潜劲凶猛地压到。
糟了!他防得了棒,却没留意虬龙棒紧贴在棒身上的九合金丝带,刚让过棒头,眼看矮
寿星并未抢入迫攻,不免大意了些。
矮寿星反手一振棒头,金虹乍闪,大笑道:“翻!炳哈!”
中海的反应力超尘拔俗,可是这次却无法应付突变,但见金虹一闪,一双小腿便被缠住
了,奇猛的力道将他掀起,摔出丈外,连翻两个空心斛斗。还好,金丝已经松脱,他提气轻
身挺腰吸胸平安落地。
人影跟踪而至,虬龙俸又到,罡风似殷雷,得意的暴叱清晰入耳:“小辈,爬下!”
金丝像电光一闪,向脖子上缠来。这瞬间,他已知道该怎样应付这种奇怪的兵刃了,不
退反进,突然俯身向前急冲,抢近矮寿星的身前,身剑合一硬向对方怀中抢入,金丝带从他
的顶门拂过,厉啸刺耳。
矮寿星不在乎他的剑,剑身泛紫,显然是久未打磨的青铜剑,杀鸡不死劈柴不入生废
物,何所惧哉?只向侧略闪,棒头一带,喝声“躺”!砸向中海的左肩。大意轻敌,终于自
食其果,伤在功力比他差得太远的中海手中。
中海一声低叱,扭身避棒招出“春雷惊电”,电剑心诀的绝学出手了,近身相搏生死须
臾,他不得不用绝学伤敌自保,紫芒突然折回,扭曲着从左吐出。
“喳!”虬龙棒从他的左肩外侧擦下,他感到如被千斤巨所击,凶猛的力道将他震飘八
尺开外整个左肩麻木,如被举实,左肩必定报废,危极险极。
矮寿星却“啊”地一声厉叫,甩掉虬龙棒,用手捂住左耳下的颈部,飞退丈余,接着厉
声狂叫:“师弟救我,血脉已……已……断……”
颈侧挨了一剑,颈骨已伤,耳下的大动脉断了,即使不死,也废定了。鲜血像啧泉般涌
出,他按住下端,但仍止不住血,狂乱地跌入抢出的百毒头陀怀中。
毒虺四娘姜蓉大吃一惊,挺蛇齿矛飞扑而上,怒叫道:“小辈纳命!”
她来势太急,同时以局中海左肩已毁,所以毫无顾忌地扑上,又是一个冒失鬼。
中海脸色泛白,一声不吭扭头向大车奔去,要上屋脱身,人向后奔,追电剑入鞘,喝声
“打!”
三把飞刀向后疾射。
第十六章
中海被矮寿星的虬龙棒擦伤左肩,同时小腿适才被九合金丝带所缠,也感到火辣辣地生
痛。矮寿星的雄浑内力令他心中懔懔,再不走,老命恐怕得丢在这儿了。
他奔近屋旁停放的马车,后面青虺四娘行将追及,已无暇多想,收了剑喝声“打”!右
手连发三把飞刀,全力向后猛掷。
青虺四娘追得太急,而且也太大意,双方相距不足丈五,冲势既急又猛,飞刀的迎击更
加快得匪夷所思,已没有任何回避的机会,银芒甫始入目,飞刀已至。
“铮!”一把飞刀被她的蛇齿矛震落。
“噗!”第一柄飞刀击中她的右胯骨,划破了裤管,但飞刀被她的护体奇功所挡,震落
地面。
“嗤!”厉啸刺耳,从她的顶门掠过,打散了发髻,带走了不少头发,金簪从中而折。
她大吃一惊,身形倏止。
中海跃上车顶,转身向后戒备,反纵而起,直升两丈上了瓦面。脚刚沾着瓦面,身后劲
风压体,原来瓦面上早已有人潜伏,一只大掌巳向脊骨拍到。
他虽然向外留意是否有人跟踪追上,但眼角看到左肩后有人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