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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惊呆了,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上。这些,这些拼合在一起,不就是……那个名字在她嘴角边抖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说出来。最开始的激动,后边的恐惧全被现在的惊异代替。
那个会毫不客气的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狐狸的人,那个会为只见过一面的朋友身受重伤的人,那个会说‘我帮你’的人,那个不爱说话,不爱热闹,冷冰冰却能用行动温暖别人的人,真的就是现在这个被无数重山包围,然后锁在铁网的囚牢里,固定在铁链中的人吗?而自己……而自己曾经说过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还对人保证一定会在他有难处的时候守在他身边!可是现在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五年来的不闻不问,满以为自己时常给他写信就是对他的理睬!刚才!刚才还叫他什么来着,刚才居然还叫他怪物!
莹莹又一次滑倒在地上,望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影。看着他慢慢向自己靠近,伸出双手拖动着那铁链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痕。原来这地上纵横交错的并不是铁网的倒影,而是他在这囚洞中拖动铁链拉起的一道道沟渠!那嘴唇轻轻勾起,双眼越来越红,越来越疯狂的表情撕裂了他原本俊美的脸变得狰狞狠厉,脚步却在伸手离莹莹一寸的地方停住。铁链被拉得直直的,不能前行一步。
“哼哼!以为这样你就能免去一死吗!”天狼的声音低沉的响起,粗重的呼吸透露出他的欣喜,似乎为了那生命会在他手中断送而激动。
“天狼!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莹莹被他的声音召唤回来。
“天狼……哈哈哈!不错,我就是天狼。以上天为名,我将统领魔界!哈哈,今天就用你祭旗!”天狼振臂狂笑,带着铁链响声将囚室震得粉尘掉落。
“你怎么了!你看清楚啊!我是莹莹!我是那只小狐狸,你的朋友莹莹啊!”莹莹愣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疯狂的天狼。不对,当年她天劫之前她曾见过一次,那时眼前这人伸手指天,说要将这片天都送给自己时也出现过同样的疯狂,只是那时他的样子短得让莹莹都认为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莹莹是谁!管他是谁,都得死!”他退后几步催动全身灵力向就要劈过来!
“表哥……”南霁云大叫一声跑进来挡在莹莹面前“你看清楚,他是碧玉风铃,那只落英湖的小狐狸,你曾说过你要拼尽全力保护她,帮助她的小狐狸!”南霁云全身警界从腰间取下扇子挡在自己身前。
“哼……你不要骗我。我不认识她!你也来骗我!好……好!今晚你们两就一起去死吧!”天狼再退数步,双手能够全部施展,无数的灵力聚集双手蓄势待发。
“天狼……你不记得了吗!我是莹莹,我们一起寻碧玉风铃,一起受天雷之刑,一起看落英湖的花瓣飞舞,一起看青龙抢食花瓣……你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吗!”莹莹大声叫出声来,摇头着,她不相信他会忘了他。
“落英湖的花瓣飞舞……”天狼一下收住攻势,他似乎对这几个字很敏感“花瓣飞舞……”他又一次念道。
“舞儿。我从小就在落英湖长大。每天都可以看到成千的花瓣随风轻舞。多自在逍遥啊。所以我也给自己取作舞儿。”
“喂!小狐狸,我以后就叫你舞儿……”
“对哦!舞儿,舞儿,还没有听你正正经经的叫我一次呢。我怎么会甘心去死。嘿嘿,不如趁现在你叫来我听一下?”
“一个名字有什么大不了的,叫着玩吗?”
……
无数的片断闪过他的脑子!双手慢慢垂下,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舞儿……”他轻声喊了一声,整个人慢慢倒下去……
莹莹慢慢爬起来移到天狼身边,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伸手摸着他的脸,虽然洞内光线不足,但她却能从那深陷的脸上感到他这几年所受到的折磨。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转头看向南霁云。
“如你所见,他入魔了。”南霁云走过来仔细检查天狼全身上下。又缓缓注入一些灵力到他身上,大喘一口气。
“为什么会入魔。他不是修道吗?怎么会入魔!”莹莹惊奇的看着南霁云。
“无论你们是想要修仙道还是妖道。你们终究是妖魔界的。身体里天生就潜伏着魔性。妖魔道的想入魔比成仙容易百倍。稍不注意就前功尽弃。况且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用自身修为压制体内魔性。”南霁云轻叹一声“否则,他早就入魔了。说不定已经是一方魔尊了。”
“这么多年来?你……你给我讲清楚!”莹莹愣住了,这天狼身上究竟有什么密秘。为什么自己这个称之为他最好的朋友却一点也不了解他。
“那得从一千年前说起了。具体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我舅舅,也就是天狼的父亲被魔界奉为狼族甚至是魔界近几千来最厉害的妖魔。他拥有无尽魔力,他统领了以狮魔山为中心的无限魔界,还企图带着魔军攻下人间和天界。”南霁云挥手间点亮了洞内的烛光,荧荧的火光让这房间温暖起来,他便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讲着。
“那时候我和表哥年纪都还小。我随母亲四处修行,对魔界的事情只是有所耳闻,但具体是如何的一场辉煌我并不清楚。因为舅妈在生表哥的时候死去,而他又只亲近舅舅,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我记得那时候母亲曾要求让舅舅把表哥交给她,让表哥与我一起随母亲离开魔界。舅舅本来都已经同意了,却被表哥拒绝了。后来有一天母亲的修行告一段落之后,便带着我回狮魔山去看舅舅他们。
当我们到狮魔山的时候,一眼望去一片凄厉。无数的妖魔尸体染红了整片狮魔山。舅舅也不知道所踪。母亲很担心表哥,四处找他,最后在雷泉洞门口找到一身是血的表哥,他的四周堆积了无数的尸体,而他的全身也被鲜血染红,双眼直直地望着远处。眼神里全是狠厉的杀机,就像是修罗场中浴血而出的魔鬼一般。母亲见势不妙一掌击到他的天灵盖,他才慢慢的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我们将他带走后,足足用了50年的时间才慢慢让他的眼神有了聚焦。又花了近200年才让他能够认出我们,慢慢的恢复正常状况。可是每次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舅舅到哪里去的时候,他却什么也不说。若是逼得急了,他就会发疯发狂,双眼就会像点燃一点冒出血红色。”
“血红色!你是说天狼他本来的眸色不是红色的?”莹莹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但听到这些仍然不禁问道。
“他的本眸色是黑色的,但到月圆之夜,狼族的特性显现的时候会变成蓝色。但绝对不会是红色。这样的血红色一定那那场大屠杀有关系,而那场屠杀也影响了他整个精神,若不是正巧母亲和我赶到,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已经入魔了!”南霁云解释道。
“那后来呢?”莹莹抱紧怀中的天狼,轻声问道。
“后来他渐渐恢复,母亲又教他用自身修为引导体内魔性释放,但这只是治标的方法。他的眸色仍然是红色。而他体内时不时暴出的魔性却越来越强,到最后只能边引导边压制。只是他对自身的修习也是极看重的,进步的速度更是不日而语,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大的问题。他在我们那里住了不到三百年就坚持回到狮魔山。那时候整个狮魔山还在那场魔界大劫中没有恢复过来,一片萧条。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一柄战戟,那兵器威力极大而且除了他谁也不让靠近。凭着那柄战戟,他很顺利的收回雷泉洞,血界碑林等很多地方。魔界很多人都曾不服气去挑畔都被他重创。”
“那……那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你母亲都没有找出为他驱除魔性的方法是吗?”莹莹抱紧怀中的天狼心疼的问道。
“我母亲在表哥回到狮魔山后不久便入仙籍。她说表哥的劫难还没到来所以无法消除魔性。他的命数自有他自己选择。最后是成魔还是成佛都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我们是帮不了他的。我本想再问问的,可母亲就再只摇头不再说什么了。”南霁云低叹。
“怎么……怎么会这样。天狼好歹也是他的侄儿啊。怎么能任由他自生自灭呢?这难道就是一个成仙之人该说的话吗?如果是这样,那又何必成仙!人间虽然匆匆数十载也知道什么叫五伦岗常,怎么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莹莹一听气急了,也顾不得她骂的人与南霁云的关系,冲口便叫了出来。
“你别急啊。我母亲并没有说不管,只是他的命数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左右的。而且成败的关键也在于他自己啊。所以我母亲才说他的命得看他自己的选择。他这么多年来都能很好的压制魔性,现在却突然暴发。也许,也许这就是意味着他的命盘已经开始转动,现在就正是他选择的时候。而你是他魔性暴发的起因,所以我大胆猜想你也许可以助他度过这一劫。”南霁云说着双眼亮亮的看着莹莹。
“我……是我让他的魔性暴发的?”莹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呵呵!你受到的天劫怕是比别人还要强几分吧。表哥他并不是你天命之人,却硬要陪你挨这天劫,他进入受劫圈之前就应该知道这些的。那时候他用了大量灵力注入你的体内,后来居然用身体护住你全身,将所有天雷引到战戟和自己身上。为你挡了这么大的一场劫难,你以为他真的是无所不能吗?他用来压制魔性的功力给了你,自己又受到重创,体内魔性趁机反噬,更比平日猛烈。”南霁云苦笑道。
“果然还是我害了他,他一与我沾上就不会有好事发生。为了碧玉风铃是这样,为了天劫还是这样!”莹莹苦闷的自语,泪水不争气的涌出来。
“原来你已经知道当年他为你受伤的事情了。他还一直叫我保密不准我说给你听。那次他虽受重伤,但是灵力消耗不大,而且我那时去看他正好助他修行。所以还没出什么大事。可这次他一直极力压制,连我去看他几次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直到三年前我再去的时候才在血界碑林里把他找到。然后趁他还有意识的时候,与他一起来到了这里。这青莲群山是以前我母亲曾用过的地方,而这青莲顶更是集天地灵气的祥瑞处所。对于他的恢复是极有好处的。没想到在这里一呆就是三年。白天他还算安静,可是每到晚上他就会在无尽的撕裂和叫喊中渡过,特别是月圆之夜狼性发挥到极制的时候更是连我也不认得。不弄得自己筋疲力尽就无法消停。”
“那……村里的人……就是被他……”莹莹心中苦闷,自己现在还有什么现由去怪他?一切的因果都是自己造成,那些血债应该由自己去还。
“那是我一时大意。那天晚上也是月圆之夜,和表哥一阵恶斗之后我也受了伤,看我现在身上的血渍就是那夜留下的。我与他都没有一丝力气,最后我倒在这里边就睡死过去。等到天亮醒来就不见他的踪影,我知道不妙到处找他,最后就在那山岩处找到他。村里已经一片血光,他的战戟不知何时又回到他的手上。他白天要清醒得多,知道自己杀了人跑到后山一气之下就挥断山脉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就是说他的魔性更恶化了。连这里也快制不住他了是吗?”莹莹望着南霁云一身的狼狈,想象着那天两人的恶斗。
“是的。那天之后他自愿跟我一起回来,可是一到了晚上就算不是月圆之夜他也极度的不平静。几次与我打斗,眼中的杀气更是无尽的漫延。今天居然白天就发作了,所以我与他缠斗了半天才跑出去透透气,没想到就遇到了你们。也正因为白天他与我大打出手,所以今晚你才来的那会他才会这么安静。否则在平日这会他就早已经把那些铁链拉得整片青莲山脉铮铮作响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母亲她怎么说?”莹莹担心的问道。
“我母亲仙游已经快十年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临走的时候曾说过,若是表哥有什么异状,只有先去杜鹃谷求固元丹。”南霁云郁闷的答道。
“杜鹃谷!那里……去那里怕我们还没进去就已经被里边的道士给消灭了。你母亲怎么会想到叫天狼去那里。这……这下该怎么办!”莹莹一听急了。
“恩……”
南霁云正要回答,却见莹莹怀里的人动了一动。眉头紧紧皱了一下,似乎就要醒过来。两人急忙望向他。
天狼很痛苦的动了一动,身体像打了一场大仗样使不出力气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可是却有股很温暖的感觉传过来,似乎离自己很近,他又往那里靠了靠,还侧了下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很舒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