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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自已的判断选择是正确的,不但借此脱了险,而且还赢得了司如水更大的信任与尊重。
范书疾掠一段距离后,见身后无人跟踪,方停了下来。
这时,离山脚已相距不远。
范书“铮”地一声拔出刀来,静静地站立了片刻,又用手指弹了弹刀身,突然一翻腕反手一刀!
刀竟自身后插进了他自己的右腿中!
血立即染红了他的一只裤脚!
他拔出刀来,看了看刀,很满意地笑了,因为他感到自己的刀法已精进了不少,这一刀出的血不少,而实际上伤得并不重!
他简单地作了一下包扎后,立即一瘸一瘸地下了山。
一声轻呼,司如水从一块岩石后面闪出,他正待开口,却一下子僵在那儿了,好不容易才吃力地挤出一句话来,道:“你—一你受伤了?”
范书淡然一笑,道:“不碍事—一对方人太多,我们这便赶回去。唉,可叹我空有豪言壮语,说什么要救回穆少侠,结果连死谷也进不了!”
司如水担心他过于自责,忙转移话题道:“不知死谷谷口战况如何?”
范书咬了咬下唇,道:“我建议诸位退兵。”
“退兵?” 司如水有些惊讶:“如此做,怎么能救出穆少侠?” 现在,称呼牧野静风为少侠的人越来越多了。
但此时的司如水,对范书已极为信任,即使心中疑惑,也是不会另有异议了。
当范书与司如水赶回死谷与“死亡大道”相对的谷口时,群豪已与死谷属众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群豪已死伤近半,而死谷伤亡情况也与之相差无几。这与范书所想象的不同,在他看来,霸天城及雪城、青城三股力量中都没有什么拔尖的高手,而死谷弟子一向凶狠悍勇,加上又有地利,按理群豪伤亡应该更惨重些才对。
范书赶紧找到耿秋、戴可。耿秋浑身血污,每出一招必大吼一声,着实壮烈!他一听范书说要退兵,顿时有些恼怒地反手一剑磕飞了一把单鞭,同时顺势削那人的脑袋,方道:
“我听得阴苍老贼己落入什么人手中,说不定就是穆少侠手中,岂不应该趁此良机杀进去?”
戴可的脸色有些苍白,好像受了些内伤,他沉默未语。
范书立即断定戴可心中已有退兵之意,他们青城派这几年的势力日渐削弱,这次来的虽然只有几十人,但对他们青城一派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他一定有些不舍将他们全部拼杀完。
而他毕竟是青城派掌门人,江湖地位要比耿秋高一些,那么他的话应该更有分量些。
至于原本隐于“死亡大道”的江湖白道力量,合在一起也不过百余人,而且他们已养成了隐蔽作战的习惯,在“死亡大道”中一直以各自独特的方式与旦乐、阴苍两股邪恶势力相对峙,如此大规模的冲锋陷阵,并非他们所长,所以只要有人提议,他们会乐于接受退兵的建议。
当下,范书便对耿秋道:“我们此次冲击死谷,其目的是为了牵制死谷的力量,以助穆少使一臂之力,既然阴苍可能已被他制服,那我们便不必再白白牺牲这么多弟兄了。”
耿秋道:“可是穆少侠尚未出来—一”
司如水插话道:“范城主,方才我们在死谷西侧山中遇到的三个人中,会不会有穆少侠?”
范书心中一喜,暗道:“你这话问得太及时了。”
表面上却沉吟了片刻,方道:“有这种可能——况且如果有阴苍在他手中,想必也没有什么大碍。”
耿秋听到这儿,觉得自己如果还坚持不退兵,便有逞匹夫之勇之嫌了,当下他也同意了范书的意见。
群豪刚退出一箭之遥,姬冷恰好赶到这边。
姬冷望着渐渐退去的群豪,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道:“死谷的劫难就此开始了。”
身侧一小头目道:“我们尚有数千人马,又何惧之有?”
姬冷苦笑了一下,道:“一旦谷主被擒之事在江湖中传开,那么必定有许许多多所谓的正义之士蜂拥而来,他们绝不会放过这种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若谷主在时,他们是一定不敢前来。在这一点上,我倒有些佩服穆风,只有他敢在我们的力量如日中天时进攻死谷!”
这位死谷年轻一代最优秀的人物的脸上有了一种忧郁之色。
果然不出姬冷所料,当阴苍已不在死谷之中的消息在江湖传开后,立即有越来越多的人涌向死谷。
一时死谷四周大大小小的帮派多如牛毛,一些不属于任何帮派的游侠也在这一带游戈,一个月后,死谷四周聚集的人马已不下万人!而这万人中各人所怀的心思目的,想必也是林林总总,大不一致。
而霸天城则牢牢地占据着“死亡大道”的最前沿地段。在他们撤回的当天,霸天城中人便在孙密的安排下,一批一批地赶赴“死亡大道”,孙密按照范书的指今,让霸天城弟子沿途大张旗鼓,所以“霸天城倾城而出对付死谷”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江湖。
尽管江湖中人对霸天城此举的评价褒贬扬抑不一,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霸天城己成了世人瞩目的焦点。
况且他们毕竟是战斗在最前沿,所以对他们此举终是褒多于贬。而身为霸天城城主的范书,自然渐受世人的赞赏。
要将一个邪魔之城改造成一支正义的力量,的确不易。范书如此年轻,却做到了这一点,这如何不让武林同道佩服?
范书对这样的局面很满意,他甚至只在霸天城内留下了三百人马,他不是没有想到仅留三百人的霸天城极有可能被其他帮派一举攻下,但他并不在乎这一点。
因为此时攻打霸天城的人势必会受到世人的指责,就算霸天城被攻下了,日后范书挥军杀回去也是师出有名。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失去了霸天城,范书也并不在乎,因为他会因此而更受世人的推崇,大家会认为他是为武林大局所做的个人牺牲。
默默无闻的时候,他尚且可以走上霸天城主的宝座,在名动天下之后,他还需担心日后不能获得比此更高的地位吗?
在牧野静风独闯死谷后的第二天,又是一个月的初五。
这个小镇上每月初五的庙会已有数百年甚至更长的历史,无论是太平盛世还是兵荒马乱,都照样进行。
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喧闹如昔,繁华如昔。
人们渐渐地留意到在镇中央的一座已唱了数百年大戏的戏台前,有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孩默默地站着。
一身雪白衣衫衬得乌黑秀发闪着亮光,淡雅美艳,飘逸如仙!
如此绝世佳人,即使是在万人丛中,仍是显得鹤立鸡群,受到万人的瞩目!
形形色色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向了她。
她对这一切似乎根本不在意。也许,芸芸众生根本无法进入她的眼中!
她的眼中只能容下一个人!
但这人却迟迟未曾出现,那女人的目光中便有了一丝深深的忧郁。
突然,她听到一个轻微的声音:“你在等人?”是个男人发出的!
没有称呼,也没有人与她直面相对,但她立即知道这来自身后的声音是对她说的,因为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她想要转身,那个声音己道:“不要转身,即使转身你也同样看不到我的。”
她相信这一点,因为这个声音是来自与她一同效力于旦乐的一个人.他可以把自己易容成一个老太太或一个小姑娘或一个老渔夫!她即使转过身去,也无法在人群中把对方分辨出来,他与她的易容术难分伯仲。
她便是敏儿,在这儿等待牧野静风的敏儿。
敏儿道:“你为何而来?”
那个声音道:“主人已死,我们希望你能够成为我们新的主人。”
敏儿轻轻地笑了,她道:“难道你们没有主人,便无法生活了吗?”
沉默。
然后身后的声音道:“是的。”
很奇怪的回答,但敏儿却能理解,因为她曾与他过着一样的日子,她知道旦乐的组织严密到每个属下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下,日子久了,许多人己变得只会按照旦乐的指令行事,而不会独立地去做什么。
或者说,旦乐的思维已取代了他们的绝大部分思维。旦乐一死,他们便成了无头苍蝇。
敏儿道:“为什么要选中我?”
那人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
敏儿道:“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又怎会再回去?其实我们都不必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
身后的声音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你现在等待的人了。”
敏儿娇躯一震,寒声道:“你怎敢如此放肆?你以为我真的对付不了你吗?我只不过是不愿再与以前的一切有任何瓜葛罢了。”
言罢,她缓缓地转过身来。
在她的身后,全是一些川流不息的人群,但看上去没有一个像江湖中人。
敏儿美眸电闪,然后便径直走到一个颤巍巍的老婆婆面前,沉声道:“别忘了石首座都不敢轻易得罪我!”
老婆婆真是老得不能再老了,她满脸皱纹,身子佝偻,颤巍巍地站在那儿,被敏儿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身子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敏儿一声冷笑,身形突然如鬼魅般一闪,已掠至一个手中托了一盘豆腐的小伙子面前,那小伙子的脸上本挂着得意的笑容,突遇此变,一下子便僵住了。
敏儿冷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会傻到认为那老婆婆是你易容而成的?世间再高明的易容术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脚变为三寸金莲,也不可能让自己的门牙也掉了。我知道你会得意地暗笑,所以你终是无法逃过我的眼睛!”
小伙子的笑容变成哭笑不得了。
敏儿冷冷地看着他:“方才你为何说出那样的话,是想要挟我吗?”
小伙子吃吃地道:“我—一我怎敢要挟你?我—一我说的是—一是事实。”
敏儿神色变了变,沉声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一直向前走,不许回头!”
小伙子很听话地径直向前走去,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把手中托的一盘豆腐放在地上。
敏儿走过这盘豆腐旁边时,发现上边还搁了一双筷子。敏儿心中一笑,在跨过的一刹那,她的脚尖已在筷子上一碰,筷子两端便改变了一个方向。
走到镇子边上的一个晒谷场,敏儿方道:“停下,你把事情与我说个明白!”
小伙子转过身来,用手在脸上一摸,已变成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中年人,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因为眼睛小,所以有些滑稽。
那人道:“你要等的人便是穆风,对不对?”
敏儿目光一寒,道:“莫非你要为主人报仇?”
那人道:“连主人都对付不了的人,我又怎么会去自讨苦吃?只是我想告诉你昨天穆风已独自一人进入死谷,至今尚未见其出来。”
敏儿大声道:“不可能,他与我约好今日在此镇上相见。”神情显得很激动。
中年人道:“当然有可能他是身不由己,但无论如何他进入死谷已是不争的事情。至于是生是死,至今无人知晓。不过据说阴苍已被人所制,这个人也许是穆风,也许不是——总之一切都扑朔迷离,一时难以分清孰真孰假。”
敏儿道:“闻佚人,你将这些事告诉我,用意何在?”
被敏儿称为闻佚人的中年人道:“我知道你会去寻找穆风的下落,但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一一一何况万一穆风在死谷已遭到了不测,你一定会设法为他报仇,所有的这一切都需要有人助你,而我们则甘愿听从你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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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新主诞生
敏儿有了一种满含讥讽的笑意:“我串通他人杀了主人,你非但没有为主人报仇,反而要为我效力,这岂非很奇怪?”
闻佚人道:“其实这并不难理解。首先主人对我们太过苛刻,闻某执行他的指令时曾有一次失手,若非姑娘求情,我已命丧他手;其次我们都知道以姑娘的心智,我们即使有心为主人报仇,也是力不从心。”
顿了一顿,他又道:“也许,最后一点在你听来可能不够光明磊落,但我等却又的确是如此想的,我们这个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