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齐张,全身向展白身后扑去,他本想抓佐展白,但展白身法太快,反臂一掌,正好砍在
“铁背驼龙”的驼背上!
“铁背驼龙”只看他这绰号,便知他然,展白力可开石断金的一掌,结结实实地砍在他
的背上,丝毫未使他负伤,反而使展白掌缘感到一阵巨痛!
但这一掌的力道,却把“铁背驼龙”直打出一丈开外,“铁背驼龙”跟跪前扑,几乎来
了个大马爬,这一下“铁背驼龙”更是暴忽如雷,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栽过的跟斗,激怒
之下反身急上,“怒龙搅尾”,一脚踢向展白小腹,跟着上盘“龙出深潭”,猛向展白迎胸
捣出一拳,同时左手并指疾点展白的双目,乃是一招“双龙抢珠”,连环施出三大杀招,真
可使风云变色!
展白脚踩“九九归元”步法,这步法也是“神驴铁胆”传授他的,踩对了步位,身形看
似无甚进退,但不论对方使何种招式,也休想伤得分毫,本也是“神驴铁胆”的一种绝艺,
只为了与“神猴”打赌,要想胜过婉儿的“蹑空幻影”步法,才传给展白,没想到展白在此
时派上了用场,“铁背驼龙”的三大杀招,竟被他从从容容地躲过!
“铁翼飞鹏”见“铁背驼龙”久战展白不下,铁翼猛展,倏然也加入了战团!
“金府双铁卫”这一合起手来,果然威猛非常,一个空中,一个地下,铁翼疾挥,铁掌
猛翻,劲风气流,犹如怒海狂飙!
展白曾在“十二岩洞”,见识过“金府双铁卫”合战穷家帮的“青竹大阵”,但自己末
亲身领教过,没想到二人合起手来,竞有如许大的威力!
“铁翼飞鹏”铁翼猛挥,倏飞候落,借那俯冲之势,每一下击之力,怕不有千钧之重!
而“铁背驼龙”指抓掌打,每一招出手,也足可裂石开山,加上他不时施出他“靠山背”的
独门功夫,拱起如丘的铁背驼峰,横挤猛靠,往往逼得展白无法躲闪,只有硬碰硬打,兼之
“铁背驼龙”有名的背,不要说是拳掌打上,他昂然不惧,就是刀斧砍上,也不能损伤他分
毫!
展白立刻陷入苦况,以他现在的功力来说,虽然“金府双铁卫”合起手来,威猛无俦,
他还能勉力支持不败,可是他身上穿的并不是合身衣服,而是用布条捆在身上的破棉被,他
自己运力施力,加上“金府双铁卫”掌风的激荡,他身上的布条早已松弛,破棉被一直往脚
下滑落使他缚手缚脚,分外不便,加上被中棉絮被掌风欧得满空横飞,更使他狼狈不堪!
可是苦于无法跑,不但破棉被已缚住他的双腿,就是没有绊脚的东西,也难逃出“铁翼
飞鹏”的铁翼临空,展自一边心中暗暗焦急,一边只有咬牙苦撑!
又战了数合,展白身上的破布条已完全松开,半条破棉被已滑脱在小腹以下,上半身积
除转动更加不便,堪堪就要落败……
忽听一声娇叱,一条人影电闪而至,手中一道青蒙蒙的光华凌空几闪,空中的“铁翼飞
鹏”一声厉啸,有如断线风第般,直跌出五六丈外!
“铁翼飞鹏”竞似失了凭持,从空中惨降着栽落地下,竟然跌滚出好远,方翻身爬了起
来,再一看,他赖以成名的“铁翼神衣”竟然折了一翼!
而且左臂也负了伤,鲜血顺流而下!
“铁翼飞鹏”面色惨白,满面惊容,显然他是为了自己“铁翼神衣”毁在来人剑下,而
心怀惧意!
再一看,战圈中已多了一个手执长剑、身材矮小的青面红发之人!
除了展白知道来人是谁之外,金府众高手一齐吃了一惊!
“铁背驼龙”一见老搭挡断翼,惊上加忽,暴吼一声,挥掌向青面红发之人攻去!
“铁背驼龙”掌力本就雄厚,如今积忽出手,更见刚猛,只见掌影如山,挟着烈烈狂
飙,卷向青面红发怪人!
青面红发怪人却漫不经心地挥出一掌,“嘭”一声把“铁背驼龙”震退了五步!
“铁背驼龙”怪眼圆睁,颜下纵须根根直炸,他想不到来人莫有如此高强武功!但他姜
桂之性,遇挫更怒,楞了一会,突然大吼一声,身形如车轮般一旋,以他有名的“铁背”,
施出了一招”靠山功”,耸起如巳的驼峰,猛向青面红发怪人靠去!青面红发怪人微微一
笑,低声叱道:“你是找死!”“死”字出口,只见她一挺手中碧剑,“毗”的一声,直刺
进“铁背驼龙”的铁背之内!“铁背驼龙”惨嗥一声,犹如野兽哀鸣,前冲丈外,方才站
稳,但一道血泉,已如水箭般从他的驼背上射起I
“铁背驼龙”练有“莽牛罡气”护体,周身刀枪不入,尤其他的“铁背”,更是坚硬如
钢,功运至顶峰,可以无坚不克,设想到竟被青面红发之人一剑刺破!
“铁背驼龙”声声惨降,周身肌肉颤抖,见须纠结,脸上痛楚的神情,更是狰狞可怕,
想是他横练被破,周身气逆血泻,比普通未练功之人受伤更加痛苦千倍,即连展白也觉不
忍!
金府之人更是个个吓得胆落魂飞,这是他们连想也没有想到的,南京金府指靠为长城靠
山的两大高手,竞同时受伤惨败!
尤其“铁背驼龙”极为爱护晚辈,甚得人望,看到他受伤后惨怖的情形,不少人吓得惊
呼出声!
但见那青面红发之人身形一旋,真比赡风还疾,手中碧剑接连几闪,血光崩现,有几个
掺呼失声的牡汉,立刻身首异处,倒地死去!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青面红发怪人连斩数人之后,仍然飘身立于原地道:哪个再敢
鬼叫鬼叫的,这就是榜样!”
金府那么多高手,果然被她震住,一十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再敢出声,都瞪大了惊怖
的眼睛望着她,脸色如死!
展白—皱眉,心颇不忍,知道那青面红发的鬼脸之后,乃是一位美逾天仙的少女,万也
没想到她手段如此毒辣!又见她用的是自己的“无情碧剑”,便跨前一步叫道:“把我的
‘无情碧剑’还给我!”
青面红发怪人回头对展白道:“怎么?你心软了!忘记刚才他们是怎样欺侮你……”
说至此处,觑然住口不说了。
她现在是戴着鬼面具,如若不然,展白可以看到她已羞得满面红霞!
原来展白身上裹的破棉被,已坠落到大腿根以下,上半身都已赤裸,什么都露出来了!
但展白自已还不觉得,闻言道:“不管怎样,我也不愿见你用我的剑狂杀无辜!快把剑
还我!”
青面红发怪人“嗤”的一笑,背“看你的怪样子!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展白猛一低头,见自己赤身裸体,脸上羞得像大红布一梢头赶紧把褪至腿下的破棉被往
上提了提,重新用布条扎紧…...
在展白做这些事时,金府之人惊魂初定,已有数个胆小的,想偷偷开溜。
没想到逃不过青面红发怪人的眼睛,只身形一晃,候去即回,“无情碧剑”一晃,立刻
又有数人脑袋搬家,鲜血四溅!
展白更觉不忍,大叫道:“快把剑还来!你要再滥杀,别说我对你不客气了!”
青面红发怪人缓缓把剑递给展白,道:“剑名‘无情’,难道还怕沾血吗?多杀几个走
狗,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展白气呼呼地把剑接过,道:“亏你说得出口,难道他们便不是人吗?”
青面红发怪人哟了一声道:“干吗这么凶?我不是为救你,才杀他们吗!”
她这一“哟”,回复了女声,配上她这副鬼面,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受了伤的“金府双
铁卫”,以及吓呆了的金府众高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一齐怔征望着青面红发怪人发
楞!心说:“这恶鬼似的怪人,说话怎么似女子声音……”
展白不理她,提着剑直向河边船上走去,但到了河边一看,岸边只靠着数艘空船,“青
跌神”金九早巳鸿飞冥冥,走去多时了!
而且,连那些壮汉搬来的箱子也都不见了,想是“青蚨神”金九借着“双铁卫”缠住展
白时,早已率众坐船走了,只剩下这些搬运箱子的壮汉在河边上做替死鬼!
展白在河边上望着河水发呆,青面红发怪人却悄悄来到展白身后道:“你找什么?”
展白道:“我的仇人逃跑了,我要过河!”
青面红发怪人道:那么,就上船吧!”
标题
古龙《剑客行》
第三十七章 小舟情缘
展白怔了怔道:“可是,我不会划船啊!”
青面红发怪人娇笑道:“你不会我会,包送你到对岸去就是了!”
展白心急迫踪仇人,不逼细想,听说她有办法送自己过河,立刻纵到船上去。
展白从未坐过船,这船身又窄又小,展自从岸上掠下船来,脚尖一点船板,船身向一侧
一晃,他赶紧用另一只脚去稳住船身,谁知用力过猛,小船反向另一侧倾斜,展白失去重
心,一个身子直向河水中倒去!同的张嘴惊呼:“哎呀!……”
突然身后伸来两只手,正好把他扶住,接着小船像箭一样,直向河心射去!
身后扶他的人,正是戴了假面具的“鬼面娇娃”,她从小在海岛上长大,玩船如骑马一
般灵活,上船扶任将落水的展白,脚尖一用力,小船即如离弦之每一般驰向河心,但她也没
想到展白在船上这般不济事,展白向后一倒,正好倒进她的怀里,她也是丝毫不备,身形受
了展白重量一压,加上船上不能借劲,她的一副娇躯竞也倒了下去!
二人一齐倒进船舱,船小恰好容厂他二人的体积,但再要想转侧可就困难了!
二人都是仰面朝天,展白在上,“鬼面娇娃”在下,幸好小船未翻,二人都想挣扎着站
起,可是船舱太小,一时之间竟爬不起来,展白翻身向上爬,“鬼面娇娃”忙除却脑上的鬼
面具,也向上仰身,恰好二人来了个面对面!
展白在淡月清光下突然瞥见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已不再是青面红发的鬼脸,心情立刻起
了绝大的变化,只感她娇躯温柔香教,樱口吹气如兰,不觉手脚一软,才仰起一半的身形,
又跌在“鬼面娇娃”的身上,半晌不能动弹……
“鬼面娇娃”——其实她并不是“鬼面娇娃”,“鬼面娇娃”实另有其人,不过她是被
人误会罢了。至于她的真实姓名,书后另有交代,此处不赘…—虽然略脱形骸,但那是环境
使然,她的本性还是善良的,而且,她又是一个情安初开的黄花少女,如今被一个青年男子
压在身上,全身也是又软又麻,说不出什么滋味,这种情景她从未经验过,只感心头小鹿突
突乱撞,欲起无力,只娇喘了两声,便闭目不动了!
二人暂时陶醉在异样的感触中,久久不动,只任凭那一时孤舟,在河面上自行飘流……
这时岸上的金府众高手及“金府双铁卫”,却又惊又恐地呆望着二人乘舟离去,既末敢
阻拦,亦未敢追赶,直待二人的小舟溶没于月光下的河心,渐去渐远,这才收回惊恐之心,
扶伤抬死,悚然若丧地转回金府,这且不提……
展白与那神秘鬼面的美丽少女,互相倒在船舱中,双双闭着眼睛,享受那谜一样的温柔
滋味,好像忘记了世外的一切,只任那小船在河心中无目的地飘流……
月夜静极了,河上也静极了,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在静谧之中,只有他二人,能够互相
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稍为急促的呼吸声音,甚至对方体内血液奔流的声音,但已分不清那
谁是谁的了,好像二人已经合而为一,对方已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份
展白神思恍惚,一忽儿觉得自己像是初降的婴儿,躺在花朵一般的锦褥中,赤裸裸的,
却清新无比,圣洁无比,心里不起一丝杂念;一忽儿又觉得自己像是睡在母亲的怀中,母亲
微荡着摇篮,轻唱着眠歌催自己入睡,只感到舒适无比,安稳无比;一忽儿又觉得自已是一
个伟丈夫,正在拥抱自己年轻的情人,保护着她,温暖着她,让那小情人睡在自已臂弯里,
连梦中也不使她受一些儿惊恐;一忽儿自己变成—个慈父,正在以无比样和的爱心,守护着
自己的女婴睡眠……
但他的思维中虽离不开睡眠,头脑中却清醒得很,只是没有睁开眼睛罢了……
不知那谜一样的美丽少女,此时心中做何感想?他没有睁开眼睛看,也不想睁开眼睛
看,仿佛是在做一个极美满、极美妙的好梦,睁开眼睛,美梦便消失了……
可时,那身下的美丽少女,却喘息了一声,微微动了一动她那软绵编的胶体,也不知是
展白把她压痛了,还是她的手臂被压麻了?反正展白被惊觉了,才想爬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