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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士兵们纷纷报告道:“将军,帐篷里面没人”“将军,我这里也没有人”
啊?难道中计了?这时有士兵指着那帅帐惊喜地喊道:“将军,快看,敌军主帅”
关兴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那帐门被风刮开,隐隐有个人坐在几案之后,带着头盔、穿着金甲,像是在擦拭宝剑。关兴越发感到诡异,敌方将军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在帅帐之中呢?这是一个陷阱
关兴大声命令:“射击”
听到命令,十名随同突击的弩兵立即举起神臂弩,朝着帅帐立即击发。十支弩箭立即射进帅帐之中,正扎在那敌将身上,可是那敌将居然不避不躲,中箭后还若无其事地保持刚刚的姿态。
有几个跑得快地士兵冲进大帐,大声喊道:“是草人将军,咱们中计了”他们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嘭的一声,那帅帐突然塌陷,冲进去的士兵们全都跌进一个大坑之中。
这个时候,傻子也知道中计了。关兴大声吼道:“全体集合,准备突围”
就见营地深处突然打起火把,无数士兵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居中两将,正是那施然、丁奉。丁奉现在对那施然可谓是心服口服,他大声喊道:“你们中了我家将军计了,还不束手就擒?”
随着他的喊话,营地左边、右边都出现了大批火把,就连关兴的来路方向也隐隐约约本*书整理手打出现了火把群,看来是被敌军包围了。关兴来不及多想,更没有时间再停留在原地集结队伍,他拔刀出手,指着施然方向大声喊道:“全军突击”随着喊声,他挥舞着战刀,冲着施然方向冲了过去。
施然倒是对这小将非常欣赏,因为无论是左边,还是右边,施然都布置了两万人,力量都很充沛,就连包抄部队也有两万人之多。只有正面,只布置了不到一万人。不过,虽然人少,这里却是七军中战斗力最强的地方。
施然对丁奉笑道:“承渊,交给你了”
丁奉咧嘴笑道:“你放心就是,弓箭手激射兄弟们,跟我冲啊”
在这短兵相接的战场,弓箭手只有两次射击机会,第三次搭箭上弓时,敌我双方已经混到了一起,无法有效瞄准目标。施然不怎么懂武功,也就没有冒失地上前,而是指挥着弓箭手,不断地打击远处的关家军士兵。
不过,关兴这次夜袭所带领的士兵都是在大潭城里幸存下来的猛士,他们不但武力较高,而且运气也很好,在这灯光昏暗的夜里,很少有箭矢能射中他们的要害。相反,在发现弓箭对他们的伤害微乎其微后,关兴所部士兵士气顿时飙升,本来因为中了埋伏的沮丧感也消散了大半。士兵们嘴里亡命嚎叫着,手中刀枪不停地收割着敌军的性命,那气势锐不可当,愣是将丁奉的防线打的不断向里收缩。
关兴一面率军突击,一面悄悄调整着部队。他心里明白,别看现在部队好像占着上风,其实都是那一股锐气所致。一旦这股气势被敌军打下去,或是被这个施然不断调整的偃月阵消磨下去,那部队只能剩下被全歼的命令。
要想胜利突围,必须趁着这部队占上风的时候,将敌人的主力吸引到主攻方向,让他们放弃对营门的围攻。只有这样,营门口的士兵才能够坚持下去,而当部队调转攻击方向后,才能再从营门口冲出去。那里毕竟还有士兵在接应,而且距离南平也近。
当然,这需要舍弃一部分乃至大部分士兵,因为总是需要人来牵扯住敌军主力。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关兴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了部队,刚刚的分散攻击让部队失去了编制,而他每次试图重整部队,都会遭到施然所部弩兵的骚扰攻击。关兴只能够聚集起四五百人,在这攻击的浪潮中,慢慢寻找着机会。同时,他也组织起最亡命的百余人,在全军掩护下对施然发动决死突击
丁奉领军再次杀了个对穿,回到了施然身边,他吐了两口血吐沫,对施然说道:“义封,不行,你得赶紧征调援兵。奶奶的,这群人是关羽的手下吗?我怎么感觉是那曹铄的精锐部队呢?各个能打能拼,还动不动来个同归于尽。咱们部队都是些新兵蛋子,再这样下去,别说围歼他们了,咱们这些阻击部队都快让他们给击溃了”
施然迟疑了一下,犹豫地说道:“可是,我军包抄部队都快要合围了只要咱们再坚持下,就能够全歼敌军。何况咱们足有万人,可是敌军顶天不过两三千”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支冷箭贴着他的左耳射了过去,溅起来一串血珠。丁奉连忙命人举盾护住施然,“义封,咱们这边都是新兵,精锐部队都被你派到左右两翼和包抄部队去了。指望这些新兵挡住这群饿狼,我看悬。趁着部队还能够维持这条战线,得赶紧调兵”
他话没有说完,就见一个什的关家军士兵突破了防线冲了过来。丁奉连忙举刀迎战,带着亲卫们冲了上去。要知道施然虽然也配着宝剑,但是他的功夫可谓是惨不忍睹。真要让这些士兵侥幸伤了施然,那丁奉可就真没脸见人了。
一千名关家军士兵中只有这十个人突破了防线,可见他们的运气极佳,而且功夫也很强。十个人配合起来,居然能和丁奉打了个平手。如果真是校场比武,丁奉还真抹不下面子,要自己的手下帮忙。可是这是战场,丁奉一面迎战,一面大声叫道,“兄弟们上,一起砍死他们”
刀光飞舞,而且还有几名弩兵不断用弩机干扰,很快十名士兵就被斩杀的一干二净,但是最后一名关家军士兵还是奋力突击到施然的面前,在丁奉斩杀他以前,吐了施然一脸的血沫子
施然是个好的统帅,但是绝不是一个好的将领,这还是他第一次距离敌军这么近。虽然没有吓得尿了裤子,可是施然还是傻乎乎立在当地,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丁奉担心地拍了拍施然的肩头,施然猛地跳了起来:“不要不要”
“义封,是我没事的,你要镇定,镇定”丁奉安慰道:“他们都死了,你安全了。我当年第一次上阵杀敌也这样,你毕竟是个文官。”
“我安全了?我安全了?”施然长喘了一口气,然后立即喊道:“发出烟火讯号,命令全军向我这里靠拢,全军向我这里靠拢”丁奉本来还想劝慰一下施然,不过看到他双手神经质一般抖动着,还是叹了一口气。算了,安全第一吧
施然本阵发出讯号以后,本来从左右两翼包抄过来的部队立即向中央进发,而从南面包抄的迂回部队也放弃攻击营门口的关家军士兵,主力开始向施然本阵出发。好机会关兴连忙率领他好不容易聚起的五百士兵掉头突围,在营门处留守部队的接应下,终于顺利杀出重围。
回顾左右,见部队已经锐减至五六百人,关兴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可是目前还没有到安全地带,哪里有时间悲伤啊听着陷入重围的士兵发出一声声最后的怒吼,关兴只能够咬着牙放弃救援,向南平靠拢
半个时辰后,关兴残部在关平的接应下,终于撤进南平城中。关兴嚎啕大哭!
第七卷 秋风秋雨 第九十九章 南平叛乱(上)
关兴的这次出击,虽然取得了一定战果,但是却也蒙受了重大损失。从大潭撤下来的精锐战士损伤大半,两千名士兵锐减到不足五百人,如果不是关平及时接应,就连这五百人也不能逃出生天。关兴嚎啕大哭,关平也是连连扼腕叹息,城中士兵的士气也低落不少。
而施然也是暗自后悔,如果自己不是被那血腥阵势给吓住了,那绝对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眼看着成形的包围圈,被自己那个愚蠢的命令给破坏,致使领头的关兴侥幸逃出。这本来是彻底歼敌的大胜啊
看施然情绪不高,丁奉连连劝慰,“义封,你过去一直处理政事,没怎么上过战场。能够想到敌军夜袭并提出埋伏方案,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如果你真要能控制住情绪,从容不迫地布局,那得让我不断仰视了,会多伤我自尊心啊现在能够大败敌军,都是你的功劳啊昨晚收兵以后,大家不好意思去赞赏你这个主帅,就都跑到我的帐里来,诚心实意地夸奖你。”
施然听了后,情绪倒是高涨了一点,他对丁奉说道:“承渊,谢谢你当时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即使不会受伤,也会成为全军的笑柄。一个大军的统帅,居然从来没上过战场,没有亲手杀过人,见过血,我实在是不合格啊”
丁奉嘿嘿一眼,“对了,义封,昨晚帅帐那个陷阱活捉了三名士兵,都是关羽军中的死硬分子。你既然想要见见血,不如拿他们试试刀。反正他们不会投靠我军,就算是放了也会与我军一直作对。”
施然皱了皱眉头,随即厉声说道:“好,承渊,我就拿他们练练手。来人啊,将那三人绑到帐前,为我备刀。”
丁奉点了点头,示意卫兵出帐料理此时。少顷,卫兵回营禀告准备完毕,丁奉便陪着施然一起,走到俘虏跟前。
那三名俘虏被死死地捆在帐前的旗杆上,连嘴也被卫兵用绳索勒住,防止他们乱叫辱骂。他们身上血迹斑斑,全是被逼供后留下的痕迹,不过正如丁奉所说,他们都是些硬骨头,一个肯交代的也没有。卫士们虽然很敬佩他们的骨气,可是佩服归佩服,该用刑的时候却一定也不含糊,不仅打断了他们不少肋骨,甚至还削去了一名俘虏的鼻子
丁奉的卫士上前,提了一桶冷水,狠狠地泼在这三人身上。被冷水一激,三名受刑昏迷的俘虏清醒过来。他们冷冷地看着周围的卫士,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祈求,全是冷冰冰的杀意
施然咬着牙上前,从卫士手中接过宝刀,在空中轻轻一挥。那刀很是锋利,日光照在那刀刃之上,反射出点点刺眼的寒光。不过那刀在丁奉手里是杀人的利器,可是在施然手中却显得有些别扭,尤其是施然还穿着长袍儒装。
施然看出那俘虏眼中的嘲弄,他咬咬牙举起宝刀,对准那俘虏的脖颈。猛一挥刀,却在那脖颈处又停了下来。施然再次高举宝刀奋力挥下,却还是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他长叹一声:“算了,承渊,看来我还是不适合砍人,把他们押到苦役营里去吧。对着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我实在是下不去手。”
丁奉也点了点头:“义封,你不必勉强,你这次真要是能下得去手,也不是我所熟悉的义封了。我之所以同意伯言的建议,南下助你,不就是因为你的为人嘛来,咱们还是商讨下攻城事宜吧”
就在施然、丁奉商讨攻城事宜的时候,南平城北门守将姚泰也在与二三亲随喝酒聚餐。姚泰本是建安郡郡兵中的一个小小屯将,因为最早投靠关羽部队,得到了关羽的赏识。为了收买人心,激励后来者及早投降,关羽先是任命他为曲长,后来又火速提拔为牙将、校检校尉,等到南平大战结束后,姚泰已经被任命为校尉。
虽然寸功未立,可是姚泰的升官速度在关羽军中也算是数一数二。姚泰也投桃报李,为关羽招揽了大批不得志的小军官,并自称一军,号为举义营。不过关平、关兴等人都看不起他,说他只知道溜须拍马,根本就没有任何真本事。自关羽昏迷之后,姚泰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轻松,关平等人虽然不难为他,但是自大潭大捷之后,投靠关家军的军官越来越多,关平等人根本不可能再像关羽过去那般器重他,姚泰越来越成为边缘化的人物。
姚泰却不甘心,自以为为关家军的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一被闲置,总是向手下抱怨自己明珠暗投、关平卸磨杀驴。所谓狡兔死走狗烹,早知道会有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当初那会如此卖命,唉,如今真是追悔莫及啊
他的那两个心腹家人,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货色,都是靠对姚泰溜须拍马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不会反驳姚泰的话,还时不时添油加醋,来个火上浇油。
姚泰越说越觉得委屈,他对那两个人说道:“兄弟们,当日关云长老主公清醒的时候,深知咱们的价值,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都会想到咱们哥几个。整个建安郡都知道,只要投靠了主公,就会像咱们一样,有酒有肉有前途。可是现在呢?咱们居然被打发到北门来守城楼子了,对面就是施然的七万大军这不是让咱们兄弟们来送死嘛”
两个下属连连点头,其中一人苦笑着说道:“大哥说的极是,唉,关平那小子,过去主公南北征战,他就缩在后方有吃有喝有嫖的;现在主公一昏迷,他就蹿出来夺权。龟缩在这南平城里,我看啊,这事悬”
另一人也连连点头,对姚泰说道:“石头说的有道理,大哥,那关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昨天夜里,他故意激那关兴少将军前去偷营,借施然之手将关兴的嫡系部队清扫一空,根本就是个卑鄙小人现在他又看上大哥手中的兵了,依我看,不如咱们与那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