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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先队员裴元绍!”
“给我打!给脸不要脸!”
“我再问你一次,村里有多少有武器的?说不说,不说还打!”
裴元绍努力喘了口气,费劲地咽了口唾沫,胸口被踹断的骨头棱子隔得身子生疼,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他费劲抽了口气,可是回答还是和刚才一样:“少先队员裴元绍!”
刘石大怒,将脚放到裴元绍身上,正要狠狠地踹下去,结果了这个小孩的性命。突然前面跑来一人,“大当家,大当家,前面居然有个水渠,兄弟们不知道深浅,淹死好几个了!”
“水渠?林虑这自古干旱的地方哪来的水渠,你小子连个瞎话都不会编,还来蒙我?”
“大当家,真的,前面真有一个水渠!好像是新修的,正巧前几天下了大雨,现在渠里满满地全是水,兄弟们不习水性,已经淹死好几个了!”
“老子倒要看看,这自古干旱的林虑还能反了天?!把这小子带着,走,咱们过去看看!”!
第二卷 雏鹰展翅初翱翔 第六十九章 我是少先队员裴元绍(下)
刘石来到这水渠前,同样傻眼了。前几天山里是下过雨,可是水早就顺着山谷流走了,没想到居然全汇集到这里来了。本来只有一米深、四米宽的引水渠如今成了一条大河,打眼望去,最少也得有个七八米宽。这样的距离虽然不算太远,可是刘石手下都是山里人,平日里喝的都是接下的雨水,最多在小溪里洗洗脚,根本就不会游泳。现在下去一个淹死一个,再下去一个又淹死一个。就连领队的刘星也灌了一肚子水,要不是侥幸抓住手下递过来的长枪,险些连他也上不来。
刘星看起来咽下去了不少水,鼓着个大肚子,萎靡不振地说道:“大当家,这河咱们可过不去,得想辙造船啊!”
“想个屁辙,等你造好船,曹铄的大部队早就过来了,那时候别说抢村子,就是逃命都来不及。必须立即过河!”刘石拣了块小石子,顺手扔进那渠里,“你说这些人把渠造的这么宽干什么,他们平时也不嫌麻烦,肯定有过河的办法,来人,把那个少先队员裴元绍给老子拖过来!”
不一会,王小二就拎着裴元绍走了过来,将他重重地丢在地上。裴元绍毕竟还是个小孩子,那受得了这连续的打击,一下子晕了过去。
刘石暴怒,二话不说,冲着王小二脸上就是一巴掌,就听一声脆响,王小二左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清晰无比的手掌印,就是在这昏暗的月光低下看得也格外清楚。王小二也不敢反驳,刘石刚才还对那小孩子拳打脚踢,现在又拿他当宝了,早干什么去了?他一咬牙,冲自己右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首领,小人知错了。我替您老人家打了,省得我这张老脸隔得您老人家手疼。”
刘石看着他十个清晰的手指印。顿时笑翻了天,“你小子,算了,赶紧兜点水,把这小孩子浇醒。过河咱们就指望他了。”
王小二连忙点了点头,赶紧跑到水渠边,脱下褂子,兜了些水,然后跑回来浇到那小孩脸上。一次,两次。三次,那叫“少先队员裴元绍”的小孩子终于醒了过来,贪婪地喝着浇下的渠水。刘石也不阻拦,不知为什么,王小二突然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恻隐心起,取下自己的水囊,扳过那小孩肩头扶着他慢慢喝了下去。
裴元绍一阵咳嗽。嘴角又出现了一滩血迹,他蔑视地看着那刘石,又来了一句:“少先队员裴元绍!”
刘石反而乐了,蹲下身来。从腰里掏出那把解手刀来,冲裴元绍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他也没指望裴元绍回答,刘石轻轻抚摸着那解手刀,慢慢说道:“这是我老爹留给我的,专门用来煽牲口地!那么强壮的大野猪,只要被我一煽,从此就光长肉长膘,再也没有血性。老子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逼我动手!现在你只需要回答老子一个问题。立马放你走!你们平时是怎么过河的?”
“少先队员裴元绍!”
“我看你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把你煽了,脱光了裤子。吊在树上,让每个过路的都看看。大家问,这是谁啊?到时候,看你有没有脸面再说是少先队员裴元绍?!”刘石的小刀慢慢滑过裴元绍地胸膛,慢慢溜到他的胯下,裴元绍出了一身冷汗。刘石冲他憨厚地笑了一下,然后把刀向下一戳就听裴元绍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少先队员裴元绍!”嗓声中已经带了哭音。
刘石砸吧了下嘴。得意地笑道:“你小子不是很牛吗。怎么还怕成这样?老子还没瞄准呢。哪会轻易下刀?睁开你地眼睛看看。老子地刀戳哪去了?”
满头大汗地裴元绍往下一看。只见自己地大腿鲜血只流。上面正插着那把解手刀。顿时松了口气。刘石笑了笑。伸手握住刀柄。正要拔刀。裴元绍连忙阻止道:“别拔了。我说”
刘石大喜。“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子读了两年地私塾。就明白了这一道理。今天免费传授给你了。说吧。你们平时是怎么过河地?”
“我说了。你得带我走。还得保密!”
“当然。当然!你打听打听。我刘石是出了名地讲信用!”(刘石身后所有人都撇了下嘴。彻底无语)
“给我接上骨头。按上金疮药。我就带你们过河!”
“好,好,好!”
一刻钟以后,估计时间已经拖延地差不多了的裴元绍哼哼叽叽站起身来,在那王小二的搀扶下,往下游走去。走了也就十多米,他停下脚步,指着那水渠边一个矮矮的木桩子问道:“有绳子没?”
刘石连连点头,“有!王小二、李德顺,刘福才、王德你们四个把裤腰带解下来,练成一根绳子,交给这裴元绍。”
裴元绍将那绳子一头栓在木桩上,另一头系在腰里,晃晃悠悠就要往水渠里跳。刘石连忙拦住他,“不会吧,你们平时还要游泳过河,没有船吗?你是不是想趁机逃跑,老子可不是好骗的!”
裴元绍无奈地说道:“老大,这不是突然下大雨,河水涨了吗?再说了,河南边地庄稼早就在你们来之前收割完了,还费力造什么船?这已经是最浅的地方了,何况有绳子拴着呢,我往哪跑?你要是不放心,要不你来?”
刘石摇了摇头,“小二,给他捆结实了,打上四五个死扣裴元绍叹了口气,“老大,我既然指给你这条路,就是把命卖给你了,还对我这么不信任,实在是太伤心了。我可得跟你事先讲好了,等过了河冲进寨子,我家、小花家你可不许抢!你得对天发誓!”
“看不出你这小子还挺色的,还小花家?怪不得怎么打你也不说,一说要煽了你,立即主动起来,好吧,老子就破例发回誓:冲进村子,我绝对不抢你和那小花家,如违誓言,让我被手下戳死!”(周围亲兵听到这里,仰慕地看着刘石,老大就是有水平,自己不抢,不代表不让我们抢;戳死?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啊?)
那裴元绍却不知晓,满意地点了点头,冲着那水渠说道:“从这下去,水渠只有一人高,可以露着头过河,不过这河水冲刷地厉害,必须得扶着绳子。对面有棵大树,我游过去抱在树上,你们过来个轻快的,帮我把绳子解开栓在树上,就可以捋着绳子过河了。事先说好,我可不露面,就留在这里等着。村西头第三户人家就是我家,旁边第四户就是小花家,等你们攻破村子,可千万不能进我们两家抢劫!”
刘石不耐烦地一撇嘴,“你看你怎么这么嗦,我都发毒誓了,还能骗你这个小孩子?年纪不大,跟个老太婆似地,唠叨死了,快点过河吧!”很快,刘石所部就捋着这绳子下了河,虽然喝了一点水,不过总算顺利过河了。等到他们完全过河以后,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天快亮了,得抓紧了。刘石留下喝饱水的刘星押着裴元绍留在原地,守着这绳子,自己带着那四百九十多个人冲向了村子(一开始过河时淹死了六七个)。
村子里死气沉沉,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是没有看到那裴元绍发出的信号,寨门居然也半开着,真是天助我也。刘石大喜,压低声音说道:“小的们,抓紧行动,咱们还能把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堵在被窝里!”亲兵们贼兮兮地笑着,冲着那寨门就冲了过去,就听扑通一声,打头的十几个士兵踩在了踏板之上,触动了陷阱的机关。那踏板一翻,站在上面的士兵们一下子翻落在坑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刘石一皱眉头,“兄弟们,别害怕,快上!”
冲在后头的士兵们看到寨门在即,也顾不了这么多,赶紧往前冲,连连触动陷阱。运气好地只是扎破了脚掌,运气不好地直接落在了布满木刺的土坑中,身上一下子多出了好几个窟窿眼!这里要说一下,凡是处于林虑边缘地村子,其进村路布满了陷阱,村民白天在陷阱上铺上木板,不耽误行走,晚上抽去木板,就成了致命的陷阱。大家夜里如果不得不外出,回来时都要专门绕到村子地那头去,对上口令暗号,这才进村。刘石部下不知道,一下子吃了大亏,怎么也得有五六十人丧失了战斗力。
那些冲在头里的都是身强力壮的精兵,刘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那个该死的裴元绍,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对这些陷阱一点都没提,等老子回去,一定要了他的小命。不过现在发狠也不惯用,既然已经冲到了这里,也就不能再放弃了。他大吼一声:“刘六,给老子冲!”
那刘六大喊一声,“是爷们跟老子冲啊!”带着他手下的五十多人就冲进了寨门,然后就听“扑通”一声,最后一个超大陷阱也被一马当先的刘六给踩上了,跟在他身边的十多人一下子栽倒在坑里,一个喘气的都没剩下。
就听寨中一声呐喊,从寨门两侧冲出来手握长枪的年轻人,形成一个厚实的枪阵。在这枪阵的背后,二十多个弓箭手正在不停地收割着刘石手下的性命。刘石暗叫一声不好,这次他可算是踢到了铁板之上,自己手下已经倒下了百十个,连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刘六也掉进了陷阱,凶多吉少。自己现在只剩下不到四百人,要不要立即退兵呢?!
第二卷 雏鹰展翅初翱翔 第七十章 我是少先队员裴元绍(终)
刘石正在犹豫呢,那枪阵已经从村寨中慢慢压了出来,一步紧跟着一步,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紧张。遇到受伤哀叫的黑山士兵,枪阵中的士兵也不犹豫,根本也不考虑受降,直接当场戳死!因为即使是到了战后打扫战场的时候,这些个受重伤的士兵也失去了做奴隶的资格,队伍是不会留着他们浪费粮食的。
看着他们那稳健的步伐,以及坚定的表情,刘石心知遇到了大敌。这种情况下他现在不是考虑屠不屠村的问题,而是要考虑能不能顺利撤退的问题。这个时候最要紧的就是镇定,自己还没有输,一定要沉着。刘石一脚踹倒身边哆哆嗦嗦的王小二,顺手抓起那王小二的长枪,大声下令:“结阵迎敌!”
毕竟他手下的这些亲兵除了王小二这样的马屁精,基本上都是从那一万名士兵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无论是作战能力还是对战场纪律的执行力度,都比寻常的黑山士卒高出不少来。要是一般的士兵看到这种情况早就左顾右盼,准备开溜了,可是亲兵们不会如此,他们组成一个密集的长枪阵,将刘石保护在最中央。然后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村寨的前边,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却爆发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本来挡者睥睨的村民自卫队停下了脚步,面对这正规军组成的枪阵,纵然他们在演武场上撒过无数次汗水,做过无数次演练,可是还是自愧不如。毕竟他们没有经过铁与火的锤炼,面对与袁绍无数次交战的铁血士卒,那些个村卫队成员不知怎的,脚底突然发软,大腿也不由自主地打颤。那些压阵的退役老兵见势不好,大声喊着:“保卫咱家农田,保护老婆孩子!”
这口号正规场合喊出来只是徒徒惹人笑话。可是现在却起了巨大的作用。想想身后就是自己天天亲热不够的俊俏媳妇,再想想媳妇怀里抱着的惹人疼爱的、刚会叫爸爸地孩子,自卫队员们顿时浑身一震,全身充满了力量。尤其是那些新加入的成员,本来初次见血。恨不能把胃液全吐出来,现在紧紧握住自己手里的长枪,目光坚定地盯着对面的敌军。一旦定下心来,想想战后那丰厚的奖赏,眼前地敌军也不再让人害怕,那分明就是一堆堆会走的钱币啊!
不知为什么。刘石手下的亲兵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对面这些民兵看他们的眼色都变了,那曾经的胆怯已经丢到了九霄云外,现在那些民兵眼里发出骇人地绿光来,就像一只只即将享受大餐的野狼!刘石是黑山军中少有的能读书识字的人,这样的人却偏偏爱跟莽夫待在一天,抢吃抢喝,但是他本质上还是一个书生。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