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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肯好好和他们交谈的话,其实不难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和别人聊天、主动和别人成为朋友呢?”诺茵娜看着我,“主动地一起逛街、然后互相交心,就可以知道很多话题了。我很喜欢和大家成为好朋友……却知道了这些事情。”
“不,醒一醒啊,诺茵娜,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和我的记忆有偏差?”
——和我记忆中微妙的偏差。
这种熟悉的感觉……
前面暴乱的地方争斗还在继续,我什么只可以听到黑历史与心理阴影被互相揭发后歇斯底里的叫声。
——愈演愈烈的情况,简直就是一幕被精心策划的戏剧。
——等等。
我停下了感慨,站了起来,眯着眼望着对面风系的天台。
——我的记忆为什么会发生偏差?
答案好像已经呼之欲出了。
——那么策划这次的动乱的元凶应该也一样吧。
卡罗莱尔,
「圣多利亚的创始人之一。」
NO。105 天——一鼓作气开始吧!
“现在的这个世界,还是我日常所经历的世界吗?”
——第二次,处在了这个越来越崩坏的会议室里。
——至少上次进来的时候草原还是绿色的啊。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我就坦白吧。——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一切。”卡罗莱尔眯起了眼睛,看起来像是在微笑,然而毫无笑意地说。
嘛。不能说是“毫无笑意”,应该说是“面对不可逆转情况的平静无奈”的表情。
“魔法元素是可融化物质,最终都会消散的世界当中。”卡罗莱尔似乎在试图让我理解关于现在的状态的前因后果,“世界同样也是由魔法元素构成的,所以同样也会在空间海中‘融化’。”
“融化的时间是不一定的,但是从目前搜集的资料来看,在世界濒临崩坏的时候,‘叠加’与‘概率’会越来越混乱。从而导致原本只在很小的几率下发生的事情,变成随处可见的日常场景。”
卡罗莱尔伸出手,一片洁白柔软的羽毛轻盈地落在了上面:“喏,各种巧合也会轻松地出现。同时,在世界内创造的空间也会不稳定;位于空间之内的存在的不稳定度也会上升——”
“喂喂,现在说的就是圣多利亚吗?”我忍不住插嘴。
——事到如今,看来已经不能用“总之我还是没听懂”这样的感想蒙混过去了。
好吧。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成功的几率,0。」——并不是0。00000x,而是单纯的0。在庞大的概率的覆盖下,永远的没有可能。世界的概率,就是这么严肃的存在。
“不幸的是,圣多利亚学院本身就是在世界之内的复杂构造式空间,所以,在这里我们所感觉到的异变是最浓重的。”卡罗莱尔显然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毕竟记忆已经被读取过了嘛」——无数个我所重叠着的记忆。
“幸运的是,我们拥有一个成功的试验品。”卡罗莱尔云淡风轻地说。
——成功的试验品?
我试图在记忆中寻找结果,然而,先不管是不是第一次遇到——像这种搜索式地回忆,基本上也是没有效果的吧。所谓的“可遇不可求”,就是用来形容这种模式的吧?
“简单的来说,你们在假期的时候去的那个世界,现在已经泯灭了。”卡罗莱尔平淡地吐露出残酷的事实,“我们相应的,也得到了很多情报……”
“毁灭了?”
惊愕。
“撇去有意刺激你的成分……但是作为事实来说,是我毁灭的。”卡罗莱尔耸耸肩,“为了不让圣多利亚毁灭,所以才做的。你应该能理解吧?”
——怎么可能去理解啊!
“你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吧?”
——不,这种微妙的一针见血的感觉,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还会涌现出罪恶感啊!
“你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吗?”卡罗莱尔悠闲地捧着装着不明液体的血红色茶杯,阴冷的目光从上面穿过,“你明明做了和我一样的事情哦。”
“你在说什么啊……”卡罗莱尔令人厌恶的语气让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做了什么损人利己的事情。
“不,相反的来说,是牺牲了自己而拯救了世界的微妙举动——地下迷宫的防御管理者,这个时候你已经拥有关于地下迷宫的记忆了吧?”
——拥有了又怎么样呢?
现在的我还什么都做不了啊。
面对自己所亲手制造的炼金机器,仍然被打到狼狈不堪生命垂危的程度……
“管理者Ard——αρδ…?μυνα,如果那时候复读的不是西奈而是你的话,那么咔吧鸡还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吧?”
——咦?
——有这么一回事吗?
“等会,这种中二又满地鸡血狗血乱撒的设定暴露剧情先放到一边,我完全没有这种记忆啊!”根本就是骗人的吧喂!
“因为你自己已经封印了一部分记忆。为了让自己能够做更多有利于这个世界——而不只是着眼于眼前的事情。”卡罗莱尔用一种明显是看不起的目光向我望过来——看样子是无法理解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所做的事情背后所隐含的东西吧。
——抱歉。我只是不想知道而已。
如果记忆读取是完全的话……那么也应该能知道,我所故意留下来的的,“不要知道真相”的心情。
而且,虽然说封印记忆是为了更好的结果——不过卡罗莱尔现在一提醒基本上都想起来的差不多了嘛。
——算了。发生了的话就让它发生去吧,况且到现在知不知道都已经无所谓了。
仍未理解的——只有“结局”而已啊。
结局到底是什么呢?
还可以改变吗?
“那么现在轮到我说话了吧。”我叹了口气,“‘到此为止’。我知道了。虽然害的那里的大家和世界一起毁灭的很不忍心,但是如果要是可以保全圣多利亚的话,其它的世界就让它毁灭去吧——于是我现在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吗?”
卡罗莱尔轻轻抿了口杯中的空间元素稳定液,看起来终于松了口气:“其实察觉到的不只有你。你的同伴似乎在一开始就已经明白了事态,并且清楚地知道,我所做的一切的含义。”
同伴……
维纳?
“不能理解当时的自己的举动”,是因为在这里他并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吗。
“嘛。反正你现在的状态已经算是洗白过了……变成正面人物了。那么,说实话,你保留着我修改概率之前的记忆嘛?”啊啊,这种感觉就像是作弊模式终于开启了。——虽然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Orz
卡罗莱尔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眸中闪着某种锐利的光——“你到现在还不敢面对吗?”
“我相信当时的自己的选择嘛。”我撇撇嘴,“如果什么都知道了的话,会比现在辛苦多了吧?”
“‘当时的’,好吧。”卡罗莱尔忽然撤去了带着些许敌意的目光,微笑:“能保留记忆的只有你一个人。”
“那现在的世界无法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了吗?”
“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为了让它不被毁灭的可能放大。”
“所以说——大家变成那个样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吗?”
面对我的问题,卡罗莱尔轻松地点头。
——仿佛丝毫感觉不到问题背后所隐含的绝望。
——这不就成了C么魂淡!
保全国家但是所有人失去未来;和国家毁灭过半但是剩下的人很幸福——不过微妙的却别在于,如果不选择前者的话,整个世界直接就毁灭了啊。
简直——根本就是不存在脱离的可能。
唯一的另一个选择是舍弃这里的大逃亡,每个人都能幸福地活下来却失去这里——这就是如果把情况公布所造成的最大概率的情况。
——不过被歪曲成这样的世界,之后也不存在什么概率的问题了吧。
“可惜啊,反转印钞机是不可能的Good End。”我嘀咕着,“嘛。也好,之后就放假了……所以拼命留在这里努力的话……”
“保卫这里的战争。”
——不是为了正义,也不是为了邪恶,而是为了这个世界;代价是每个人所被歪曲的身世和乱成一团的概率,不是针对任何一个人——我们要拯救这个世界。
然后,继续悠闲地生活下去。
NO。106 天——线索'一'
嘛。
世界的改动是不可挽回的,而世界中所消失的、所改变的、即使是悲哀的存在——那么一旦开始,就不可能挽回。
“已经付出足够的代价了啊。”
我捂着头,感叹着。
“身边的人,每天——每时每刻——每秒,都可以看见的人的变化……”
“既然已经决定了的话,那么就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吧!”
——刚刚下定决心的我,险些和兴冲冲地走着的诺茵娜和抱着一大堆冰激凌的利斯特撞个满怀。
“诺茵娜?已经没事了吗!?”我立刻后退了几步,飞快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人。神情的区别、衣服上的有没有血迹、……然而却没有任何收获。
——倒不如说,谢天谢地,没有任何收获。
“事件已经压下去了吗……”我松了口气,然后开始觉得自己的反应稍微有些可笑起来。
因为之前的动乱所扬起的大量灰尘(真不愧是土系)已经渐渐平息了下来,晴朗的天空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虽然天色渐晚的事实昭示了不必要的时间流逝。
“你还说……突然传送走是怎么回事啊?一副好像是大义凛然的样子——根本就是迷失了方向的塔塔科扑向掉落在地的面包渣的样子——留在那里的我差一点就吓死了啊!”
诺茵娜气鼓鼓地说着,同时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然后继续解释——
“在那之后,校方很快就介入了……而且好像领导人还在商谈。因为有老师的协助,起义的学生们被纷纷压了下去,并且抓住了罪魁祸首的几个领头人。”
“虽然利斯特也算是相当大的战斗力吧,但是万幸的是他站在了正义的阵营,所以反而被表彰了呢。很帅地徽章哦,一会儿给你看。不过真的好奇怪啊,一下子大家都平静下来了,有什么催眠魔法被释放了吗……”
“我所知道的就到这里了,所以,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诺茵娜直视着我,那种目光简直是看穿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般地投射过来。
“发生了什么?”
面对这种问话,我根本没办法回答。就好像大脑中的细胞与神经暂时性坏死了一样,所谓的“大脑一片空白”指的就是现在的情况吧。
“总之……先回旅馆里吧。”
于是我这么说。
这么下了决定。
——做好最大的设定展开的准备一般——
回到目前为止最安全的地方。
“喵呜。”水晶球一如既往地说着。
这种平淡的日常让人格外地安心。
——还有没有可能继续下去呢?
这样子的生活。
抱着“打碎目前的一切”的决心——唔,是不是稍微夸张了点——我坐在了平常用来议论各种各样的事情的白色木质椅子上,并且努力地摆出认真的表情。
“咳咳。”因为是难得的正式场面,所以忍不住还是要做一些不必要的表态……
“咳嗽什么,快说啊。”结果理所当然一般受到了催促。
于是我端正了一下态度,深吸了口气——“这个世界,马上就要毁灭了。”
“在说什么啊。”
“听不懂啦。~总之我先去拿果汁。”
“态度端正程度还不够哦。”
——啊喂,听起来就有这么中二吗?
我从很久以前就非常看不起那种“危险的事态谁也不要告诉自己承担就好”或者是“因为不想要让你们担心/危险所以不告诉真相”的角色,因为总觉得后面发生的各种麻烦纯属自作自受,只要一开始就坦白就好了嘛。
——于是我现在也深刻理解了那种感受。
完整地把事物再现的解释,——或者说是诠释,麻烦到让人想放弃啊。
“我……”我张开嘴,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让他们相信呢?怎么把事态的严重好好地表现出来呢?怎么组织好语言、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完成转达呢?
——再次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
我甚至有一种“如果这个时候知道了大部分的真相的人不是我就好”的感觉。
所以才会做泷泽朗一样地记忆封印工程吗……不,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啊。
“怎么了?”诺茵娜端着一盘果汁,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中色彩斑斓的液体让人不由得提起了警惕。
“你这次是从哪里拿的果汁啊。”结果我忍不住第一个吐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