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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突然的——船身摇晃了一下。
塞浦路斯杯子里的牛奶洒出来了一点,普格瓦大概呛了一口酒进气管,正在咳嗽。
大概又是萝兹娜行驶的时候打了个瞌睡,另一个萝兹娜哼哼着,以骄傲而不满的目光看着窗外慢慢投射进来的金色阳光。
又过了几分钟,船身出现了更大的晃动。瓦纱跑了进来,说:船在偏离航道。
——就在这个应该大家一起慌乱的时候,普瓦格立刻保住了酒桶,堵住了它的口;瓦纱淡定地在头发上多别上了一个夹子;艾利克斯收好了鱼竿,切断了仓库里的魔法连接装置。
于是吓得到处乱窜的我们看起来像在房梁上跳舞的小丑。
唔,虽然包括维纳在内的一众人等显示出了十分悠闲的姿态,但是以诺茵娜为首的胆小组已经开始找掩体。
虽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咳。
总之我的预感就是:从现在开始要发生有趣的故事了。
“不是地震,在墙角蹲着是没用的。”维纳把缩成一团的帕露雅拽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利斯特满脸“不告诉我你会死的很惨”的表情问回来了的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无辜地摊手,“萝兹娜跟你们说过吧,这是一条有着‘贼船’称号的船。显然,现在它开始下沉了。”
“然后呢?”我十分好奇地抱着根看起来很稳固的木质柱子问。
“然后就是沉下去再上来呗。”艾利克斯想了想,“不太好解释啊……就像是一只鹫鸦以时速三百英里的速度飞,然后前面突然又一个峭壁挡住的感觉。”
“我明白了。”于是,我开始检查手里的柱子的坚固程度。
坐在窗户旁边的主角位的萝兹娜②回头看眼我们惊慌失措的、缩成一团的、到处乱窜的、懒得动的、坐在椅子上祈祷的、以及寻找坚固物体的样子,挑了挑眉毛,居高临下地说:“不会掉下去,只是沉下去再上来一次而已。”
干脆瞬移到横梁上的暗格里心甘情愿当小丑的我理解了,原来这就是一个潜艇下潜而已嘛。唔,是不是那边看起来不容易掉下去?
“哦哦,那里看起来的确很安全的样子!”诺茵娜注意到坐上观众席(?)的我,立刻一个瞬移也上去了。
“我、我才没有害怕呢!很有趣的,很有趣对吧?”小心翼翼地蹲下的诺茵娜又咬到了舌头。
这孩子什么时候有了栗梦一样的毛病了?
“嘛……先不管有没有趣……”我背靠着船舱的天花板,坐在梁上向安抚民心中的艾利克斯问:“接下来我们要干嘛?原地不动就可以吗?”
艾利克斯稍微整理了一下他从仓库到船舱跑来跑去弄得乱七八糟的工作服,一本正经地摆摆手:“虽然对苇西来说,这只是正常的沉船;但是对许多普通的船来说,还有一部分的危险性。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希望大家能到观赏席内躲避一阵子。无聊的话,也可以观看周边美丽的景色。”
——哦哦,真正的观众席出现。
于是,我们仿佛高空坠物找到了地球引力一样陆续跑进了名为观赏席的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其实只不过是甲板下面的船舱吧。话说,这里为什么遍布了各种帷簺?而且里面还整齐的分布了各式各样的空中生物,分明就是个生物研究所嘛。
嗯,忽略不应该存在于这里的奇怪事物——暂且就当他们是无辜的实验品吧——这里非常像潜艇的内部。圆形的窗户以及用于观测外界天空趋势的观测装置,还有悬浮在空中散发着荧光的魔法灯。
“接下来看风景就好了,船长大人会在外面负责船只的运转。”瓦纱微笑着指指周围被我选择性忽略了的帷簺仓,“我们的收藏不错吧?”
——收藏……啊。
我黑线地将头转过去看着外面的风景,用尽量淡定的思考回路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平常的Flag而已,就当这是路过的一幕吧。反正渔船里面也满是鱼的标本嘛。
“怎么说呢?有些残忍啊。”帕露雅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忍心地看着在仓里闭目漂浮着的各种空中生物。
我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已经变成残影的云层,接口:“的确的说。但是话说回来,以这种速度下掉的话会变成肉泥吧?”
“下面是海洋,所以没关系。”艾利克斯又是一副前辈的口气:“我在这个船上也当了十几年的水手,继船长那次之后,迄今为止都没有发生过任何船难。”
——喂喂喂,迄今为止这个词很危险啊。还有,萝兹娜出了什么事情啊?该不会我们也来个集体分裂吧?
虽然话题有着一些恐怖的气氛,但是我们还是尽量平静下来去聊天。
嘛。毕竟从高空上掉下来谁都会觉得害怕吧?就算是基本上确定没有危险了……我看着坚固稳定的木质船帮,以及镶嵌着的闪闪发光的魔法水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安心。
一般来说这种不安都会发展成奇怪的展开——不只是各种漫画与小说的设定,在生活中也有预感和言灵的存在。结果只会越来越不安,但是如果太害怕的话,剧情的展开又多半是虚惊一场。
所以怎么说都不会发生什么,吧。
这样想着的我,安下心来听旁边热闹的谈话——
“果然很残忍啊。”对于帷簺内生物念念不忘的帕露雅。
“对嘛,为什么一定放在仓里?拿出来养不是更好吗?”对于帷簺内可爱生物念念不忘的诺茵娜。
“里面的早就死了吧。”粗神经的利斯特。
“才没死呢,怎么会死嘛。那么可爱。”坚持己见的诺茵娜。
“那就没死。”没立场的利斯特。
“标本的话,就算没死也没有思考了。”从现实角度考虑的维纳。
“那还是太残忍了!”多愁善感的帕露雅。
“对啊对啊。”吃着甜食符合的诺茵娜。
“你刚刚还点了和它们有关的冷盘吧?”在适当的地方吐槽的维纳。
“食物的话,也算是它们尽了自己应尽的义务嘛。”毫不犹豫且毫不留情的诺茵娜。
原来它们的义务就是给你吃?在这里,我十分地想吐槽一下诺茵娜如同麦田怪圈一样的思维逻辑,但是——一个非常经典的场面出现:一声警报打断了我们的思考。
“看样子这次不是普通的沉船。”萝兹娜②自言自语地站了起来,长长的麻花辫几乎垂到了地上。
诺茵娜羡慕地感慨:“要是我也留那么长的头发就好了。”
“从现在开始的话要112个月1天零三十四秒,大概就可以了。”罗德突然插嘴,“你们这边这么悠闲?真不像是死亡预言之前的样子。”
诺茵娜表现出了十足的惊讶,然后站起来说——“你怎么知道要112个月……几天?”
“塞浦路斯说他以前看过头发一天能长多长,然后拿计算器顺便算了一下。”罗德把塞浦路斯拉了过来。
我抽抽嘴角:“计算器什么的,都是浮云……”
“什么死亡预言?”维纳问。
——其实维纳的反应是最正常的,然而在忽略了后面那句单纯追逐头发问题的我们之间,就显得意外的突兀。
“食弎说……”罗德有些神秘地压低声音。
食弎说,简直能当招牌的三个字。三无少女开口说话,不管是长篇大论还是简单的几句话,一定会成为历史。
“别玩儿神秘,快说。”连利斯特都开始关心起来。
“食弎说,”塞浦路斯几乎是板着脸,“‘关于苇西·帕克多号的诅咒起源于一万三千七百六十一年的一个夜晚,黑之月下的黑鸦吊起了被野兔拾起的箱子,在猎狗的追赶下降落在了逃亡的幽灵船。幽灵们没有追寻第十二个月亮下的影子,飞上第三朵云所在的天空;制造船的师匠吞下了尘封七十四年零十三个月的的毒酒,浑身的血洒在了伦飒原的潘卡上。被拿去制作船的树干核心吐出了奈兰花的花瓣,没有未来的黑曜石镶嵌在神像上的十字架。’”
沉默。
刚刚还进行着的谈话,就如同“有一个人下了地狱”之后的寂静一样戛然而止。
“那个……”我眨眨眼,举手:“我没听懂。”
打破了沉默之后,气氛有了小小的缓和,塞浦路斯摇摇头:“我也没听懂啊。”
“怎、怎么回事?”帕露雅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
“是说会发生什么吗?”诺茵娜倒是没有紧张的气氛,好奇地揪着辫子,“虽然听起来有些恐怖……”
“很严重。”塞浦路斯用严肃的表情以及严肃的语调说:“艾利克斯说这是萝兹娜第一次来到这个船之后听到的传说。就是因为这个以及后来每次黑之月时的沉船,才会有‘贼船’的名字。”
黑之月?
“我去甲板上看看。”好奇心会杀死猫,但是八成对人类无害。
“我也去。”诺茵娜抿着嘴,“不知道……外面会是什么样子。”
利斯特站起来:“那我也去。”
“你留下。”维纳用食指轻轻敲着窗户旁那块吧台一样的木板,笑:“虽然好多人都没注意到,但是貌似第一个晕船的学生是……”
噗,一个意外的小插曲。
于是,我们走上甲板,在忍耐着陡然上升的晕眩感观察着太过广阔的天空。
其实坠落的速度已经降下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危机。也许这次的预感是真的。因为我们在天空的正中央看到了黑色的月亮。
黑色的月亮,在消失。
NO。67 天——分岔路口
用来度假的岛屿——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大陆,在我们走出传送阵之后豁然开朗地出现在眼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传送阵外面却是标准的热带沙滩,甚至还有洁白的海鸥成群鸣叫着飞过。吹过的微风带着海洋的味道,棕榈树的叶子随着轻轻摇摆。
——看到这种美丽的景色,心情值一定会+50吧。虽然大概只限定在Sims3里。
“美丽的碧海蓝天啊!”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的罗德夸张地挥着手。
“咳咳,要感慨一会儿再感慨。”华洛把罗德高举的手按了下去,然后看着东张西望窃窃私语的我们:“现在假期已经开始了。但是在你们感受这里的冒险之前,要先做一些准备工作。”
然后,华洛不出意料的在我们都静下来之后开始长篇大论:“嗯,我非常理解你们现在对这个空间的好奇,但是要先平静一下心情。冒险总是会展开的,而充足的准备就是平安快乐度过假期的前提……”
“又开始了。”诺茵娜小声嘀咕:“华洛啰嗦的本性。”
我表示赞同:“对啊,尤其是最近娜娜莎出差的时候。”
“对了,你还记得之前的那条吓人的蛇吗?听说娜娜莎讨厌它,然后华洛就把它烤了。”诺茵娜撇撇嘴,“多神奇的事。”
我黑线:“不是说它喜欢上了一只蜥蜴然后离家出走了吗?”
“还有这个版本?”诺茵娜用一只手熟练地把左边的辫子编了个麻花,然后又散开。
“别在老师眼皮底下聊天啊。”华洛无奈地看着站在第一排的我和诺茵娜,叹气。
——好吧,下次我找个有利的位置。
“好,接下来开始分组。”华洛大概也发现了自己的确说的有点多,拍拍手,“3~5人一组,每组有五十个银币来保证你们不被饿死。拿完之后,每个人再领一个危急时的呼叫装置,免得第一次假期就客死他乡。”
啊啊,这种预死flag的错觉……
“五个人啊,加上谁好呢?”诺茵娜揪着辫子,毫不犹豫地拉开了最大人数,“帕露雅怎么样?”
我看了眼维纳,微笑:“我觉得帕露雅应该比较容易拉进来呢。”
“上次你们俩拿她开玩笑,”维纳找了棵椰子最稳棕榈树的影子下坐下,支着下巴,“去叫的话会闹别扭的吧?上次就是赖在希黎思娅那不走。”
——好吧,只是稍微做了个小小的比喻……
“真是个老实孩子呢。”诺茵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然后,利斯特认命地去叫人。劳工什么的啊wwww
再然后,我们就目送着他走到帕露雅的旁边,听到一句“诺茵娜叫你”,接着看到帕露雅抱着笔记本拼命摇头的样子。
“怎么这么麻烦。”利斯特抱怨。
——我们也不能指望利斯特这种人揣摩少女微妙的心思是吧?
“我要最大人数……我要五人组……对了,跟华洛说之后会不会还可以再加点人数呢?”诺茵娜揪着辫子晃来晃去,“谁来加入好呢?”
“叫食弎呗。”其实这是个好建议,因为除了她大概每个人都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结好组了。
“镰……看到他了吗?”我们跑去抓(?)食弎的时候,她抬起没有意思感情波动的灰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