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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因为我们不但知道了她的国家的秘密,还知道她个人和情人的秘密。”想到这里,我不由站了起来,“看来我们马上要离开。”
我们的估价并没有错,离开老柔姿的房子不过十来米远,我们已经看见有侍卫。藏身藤蔓植物后的我们眼睁睁他们进入我们曾住过的房子进行搜查。
康文看着我,神色似乎在说:“如何?”
我咬咬下唇:“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康文点点头。
我们现在去的地方是王宫。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的生路还是得着落在柯盈女王身上。
不夜城里的王宫,任何时候都显得那么美。但由于心境问题,现在它在我眼里与怪兽聚居地无异。想想也是,王宫不但是王室成员的住地,办公地点,还是王室成员尸体的放置地。可以说,王室成员的生老病死全集中在这有尖顶的白色房子里,这里集中了太多的灵魂和秘密。
我跟康文偷偷潜到王宫附近,潜伏了好一会儿。今夜似乎注定多事,连巡逻的侍卫都比平时多很多。等几拨巡逻侍卫过去之后,我跟康文分头潜入王宫。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的计划是我直接去找女王,而康文,则负责找出藏在王宫内的小丁出来。
很难说谁比谁更危险,但康文却不放心我,再三的嘱咐不可跟柯盈翻脸。说到后来,我谁比谁更危险,但康文却不放心我,再三的嘱咐不可跟柯盈翻脸。说到后来,我招架不住,郑重承诺:柯盈不欺人太甚,我就不揭穿她的底细。
康文自后面的窗户进入,而我则在侧面的墙上找到一个打开的窗户。我本想用手板曲窗户上的铁枝,却原来是石头窗枝。我掏出一个随身带着的锉刀来,用力将石头挫出缺口,一手板着,一手用暗劲一拍,石头窗枝两个缺口同时断掉,掉到我另一只手上。我如法炮制,弄掉了三根窗枝,窗口的缺口就足够我进入了。
再一次观察四周无人,我把板下的窗枝小心藏在角落,用手按住窗框,头先脚后地栽进了窗子。
王宫里也是微亮的,我的手在地板上一碰触,弹跳起来,站定了。这里也许是一间小小的房间,说是也许就是房间的尽头叫厚厚的布幔遮住,看不清楚房间到底有多深,而我站着的这一部分空间,则只有四五平方的大小。墙上挂着画框,里面都是美貌的女子,穿着华贵的衣服,神情严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画像里的女子应该就是地下龙城历代的女王。
我悄悄移动着脚步,感觉女王柯盈不会停留这间房间里,我的手已经握在了门把上面,我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候,布幔后面传来了人声。
有个女子轻声但急促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以什么理由来处理他们?”
有个男子的声音说:“你已经是女王,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
女子显然开始心乱:“这怎么可以,他们毕竟还帮过我。”
男人进一步威胁:“可是你别忘了,他们是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就是这几句话,我已经明了布幔后面的是谁。康文要找的人和我要找的人,都集中在这里,而且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处理我跟康文的事情而起了争执。
我沉住气,想再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小丁正在以如簧之舌继续游说:“他们知道了我和你的秘密,留着他们只有危险。”
“可是你也说过,他们是有来头的人,如果他们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怕我们马上就给外面的人发现了。”
“什么?你还打算放他们出去?”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在冷笑:果然,已经不打算放过我们,不是我们判断正确的话,很可能死了也是心有不甘的。
柯盈显然心已经乱了,声音里带着哭声:“本来也没有什么的,回来的人都是听到龙的召唤自己找到洞口下来的,可是你怎么偏偏杀了人……”
柯盈问的也正是我想问,我立刻竖起了耳朵来听。
可是布幔后面的两个人似乎正离我越来越远,我开始听不清楚他们的说话。我心急,铤而走险,悄悄掀开布幔的一角,闪身进去。
完全的出乎意料,布幔之后隔了四五米还有一层布幔,这个奇怪的房间,似乎就是完全由这些布幔隔断开来。我向前靠近了四五米,两个人的对话变得清晰了很多。
可是我显然错过了想要了解的桥段,这时柯盈已经在哭,泣不成声,在那里边哭边埋怨:“我下来了那么久,你始终没有下来找我,我就告诉自己,你一定是在骗我的。”
小丁:“我没有骗你,我天天都想下来,可是,我还得完成要帮助你的事情。”
“可是你那时说我如果真的听召唤下来的话,就会陪我下来,可是,可是我等了又等,足足等了两个月,等到我的心都死了……你知道,那个姓邵的先生为了姓顾的小姐跳下来的时候,我真的好嫉妒,嫉妒这样的感情怎么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欺骗了自己,就算我是女王,那又有什么用处呢?”
这段话实在令我吃惊,小丁原来是一直知道柯盈失踪的原因的,可是他居然可以装作一点不知情,隐瞒了足足两个月,他口口声声说爱柯盈,可是我知道,当初他并不是自愿下来的,我实在无法揣测他是什么居心。
而他们显然又开始向房间的另一头走去。这奇怪的房间里不知道有多少重布幔,我只感觉到我跟他们似乎始终隔着三四重的样子。我再接再厉,再掀一层。
眼睛一花,我居然看见布幔后面有人。布幔是白色的,这个人穿的衣服也是白色的,长袍曳地,头发和胡子也是白色的,骤眼看上去,似乎带着白色布幔的保护色。
老人看见我,也吓了一跳,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前“嘘”。
但事出突然,我就没有老人那么镇定,退了一大步,肩膀把墙上一个镜框撞歪了。两层布幔后的两人已经醒觉,惊呼:“谁?”
我看看老人,层层掀开布幔走过去:“是我。”
看见我的两个人脸色都变了。
我的脸色相信比他们好看,我笑了笑:“我是来找柯盈的,原来小丁也在,正好可以帮忙解决几个疑问。”
小丁看看柯盈,柯盈的眼睛有点发红,果然哭过。她的脸色非常难看:“你私自闯进王宫来,触犯了国家法律了,我只要叫一声,侍卫就会涌到这里来把你抓住。
我笑:“抓我不是已经抓过了吗?我来这里是求个明白的。”我盯着柯盈:“第一个问题:你的记忆其实并没有失去,那天在龙池里,你是装作不记得往事来欺骗我们的是吗?”
柯盈抿着嘴没吱声。
我再问:“第二个问题,你可以帮忙解释一下你们是怎么听到龙的召唤和怎么到这里来的么?”
这个问题令柯盈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比较容易回答的问题,却是我比较想知道的问题,放在一个质问性的问题后面提出,纯粹是攻心战术。通常人涉及一些不想回答或不能回答的问题的时候,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心通常会虚,这时再扔给他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问题,效果就像可以攀附的工具一样,让被提问者心理压力减小,自自然然地按照问题提问者设计的路线走。
现在的柯盈就是这种情况,她开始向我描述当天下来的情形。
柯盈属于那种内向的孩子,但是,她并不是从小就这样,她的内向自十岁那年开始。
那是一个春天,万物苏醒,充满希望的春天。柯盈忽然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说话的内容就像幻想力强的儿童所能想到的一样。有一个神秘的地方,有一个神秘的国度,担负着神圣的使命。在那里没有争斗,没有歧视,就像世外桃源。你想去那个地方吗?其实,那个地方并不只是存在于幻想之中,其实,你就是属于那个地方的人。
柯盈开始的时候并不相信,以为是自己的神经出了问题,当跟可以说起的同学说起,她也被认为是幻想大王,而那时候,她的朋友并不很多。
当谎言被重复一百遍的时候,很有可能就被认为是真话。
柯盈也是这样,在无数遍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决定要开始相信它。
遥远而神秘的国度,平等而祥和的人们。
尤其在柯盈长大成人,投身社会,面对着社会残酷竞争的时候,这个预言就像一个甜美的梦想,不断地诱惑她。而这时的柯盈,却从漫长的等待中养成了认命的习惯。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所以她对这一直存在于她脑海中的理想生活既不会放弃也不会过分期待。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件事情,她只会对自己最喜欢的人——小丁说起过。
然后,那天终于来临。
有人明确通知她,国度的大门已经敞开,她应该尽快归来。
她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舍,自己的老父和男友呢?尽管如此一说,父亲可能不一定就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虽然,他也从来没了解过自己的心,但是,他毕竟是这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他们曾相依相伴过那么长的日子。
而小丁,则是另一种感情叫她难舍难离。
也曾突发奇想,小丁的性格也很内向,他是不是也是这国家的人。可是,小丁却从来没有听过那种话语。
如果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去,留下你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和小丁不止一次。最后一次,小丁握紧她的手,无论那里欢不欢迎我,我都要陪你去。
柯盈没有怀疑,可离别总是突如其来。
那天,她带团来到谜窟,忽然心有所感,独自踱步到内洞。
就在深不可测的无底洞前,她听到了一种似乎是远古猛兽的呼唤,一阵眩晕之后,无底洞忽然变大了好几倍,把她吸了进来。
这样,她就来到了龙城。
柯盈的回答很详细也带着感情,我很满意。接着我转而对着小丁:“第三个问题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两个女孩子,就因为她们曾经跟柯盈不和?”
小丁冷冷说:“虽然我并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猜对了,我就是因为讨厌她们。”
他的态度令我极端反感,而且他不负责任的回答也令我感觉这肯定不是正确的答案。在这一瞬间,我忘记了对康文的承诺,我冲口而出:“难道不是为了让柯盈当上女王?那被你杀的两个人当中,应该有着真正的女王吧。”
我的话就像一根鞭子,抽得两个人浑身一抖。
小丁脸肉抽搐,一步步向我逼过来。
我并没有打算后退,反而挺了挺胸膛,模仿小丁之前的语气冷冷道:“其实我现在更有兴趣知道如果有人被揭穿假冒女王的话,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柯盈捂着自己的脸,尖叫起来:“不要再说了。”
小丁目露凶光:“盈,我早就说他们的存在会威胁到我们……”
我咳嗽两声:“喂喂,我是在问你们问题而已,并不是威胁你们,不要搞错的性质。”
小丁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忽然一下子向我扑过来,他的姿势,显然是想掐住我的脖子。
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内,我笑:“嗨,杀人灭口么?”出手隔开他的爪子,顺手一个手肘撞在他胸口,把他撞跌在地。
柯盈小声哭泣:“不要再打了,只要你不要说出去,我们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任何条件?我希望可以带着这个人,平平安安地出去结案。”
很显然,柯盈不敢看我,但她的身子颤动了一下。
小丁低声吼叫,再次鼓起勇气扑上来,却仍然被我轻而易举地拨到一边去,这一回扯掉了不少布幔,我听见布幔包裹里的他在喃喃恶毒地咒骂。
我冷冷说:“杀人需要偿命,我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我可以保证不把在这里的所见所闻透露出去,只要你对臣民好,谁当国王都与我无关。”
柯盈苗条的身子只是颤抖。
我叹了口气:“我相信你是一直被动的,你本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这样从里面腐烂出来的人是不是值得你去爱?你留着他在身边,包庇他,只会越来越严重地被他腐蚀,然后,变坏。”
小丁怒吼一声,再次扑上来。
这次他更张着扯下的布幔向我兜头压来,我用力扫得他倒下,布幔随他身子缓缓落下,露出布幔后面一张苍白的人脸。
柯盈,就在这时候,来到我咫尺的地方,因为布幔的阻隔视线和小丁的拼命攻击,我居然没有察觉她居然已经潜到我身边这么近的地方。
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