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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看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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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的人便另外乘一部轿车,紧紧跟随在后面。 
  于是,这两部车子离开了“大鸿运赌场”,风驰电掣地驶向了郊外…… 
  朱茂才已打定主意,准备见了“午夜情人”,就来个先礼后兵,无论她同不同意,反正得把她强行带回赌场再说。 
  只要到了赌场里,在威逼利诱之下,还怕她不乖乖地就范? 
  至于白莎丽,现在她已被制住,再狡猾也无计可施。郑杰是更用不着担心,他的两条腿已被击断,就是三头六臂也无可奈何了。而朱茂才此刻所担心的,却是怕抓不到彭羽,这小子玩起命来是不顾一切的。万一向他算帐,倒实在令人不得不提心吊胆,所以他必须外带几个人手,随时戒备以防不测。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各自保持沉默,终于来到了郊外。 
  朱茂才忽然忍不住问: 
  “在什么地方?” 
  白莎丽回答说: 
  “我也说不出地点,反正已经不远了,到了地方你就知道!” 
  “她会在吗?” 
  白莎丽故意说: 
  “这我可没有把握,不过大家既替她起的外号是‘午夜情人’,足见她是昼伏夜出的夜猫子。我相信她白天是很少会出去招摇过市的,大概会躲在家里睡大觉吧!” 
  朱茂才不厌其烦地又问: 
  “万一她出去了呢?” 
  “那我也没办法,”白莎丽说:“那我们只好大家在那里等啦!” 
  朱茂才再要问,车已折向路旁的一条岔路,驶出不远,终于到了一座旧别墅的大门前,车子停住了。 
  “到了!”白莎丽说:“不过这可不是打架,也不是去绑票,我们不能一起进去呀!” 
  朱茂才点点头,立即吩咐打手们下了车,在别墅周围散布开来,只带了两名大汉,紧紧跟着白莎丽进去。 
  这座别墅很小,而且相当旧,看上去似乎已无人居住。当然,“午夜情人”要利用这里藏身,确实是个很理想的地方,难怪始终没有人能发现她的行踪了。 
  白莎丽带着朱茂才和两名大汉,推开那半掩的铁栅门,进入里面的小花园,穿过鹅卵石铺的小径,再走上两三级石阶,便上了平台。 
  于是她轻声说: 
  “现在是我带你们来的,你可得答应我,只可以跟她好好商量,不许动武呀!” 
  “那当然!”朱茂才表示同意。 
  白莎丽这才轻手一转门钮,门并未上锁,轻轻一推便应手而开。 
  走进去一看,只见这旧别墅的里面倒挺干净的,客厅里的家俱虽已相当陈旧,但并不是想像中那样的满处尘土,蛛网遍布的景象。 
  客厅的左边有两个房间,门都关着,右边则是楼梯,朱茂才见状不禁急问: 
  “她在哪个房间?” 
  白莎丽朝楼梯一指说: 
  “在楼上!” 
  “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别人在这里吗?” 
  白莎丽回答说: 
  “当然只有她一个人呀!” 
  朱茂才立即吩咐两名打手留在楼下,以枪逼着白莎丽走在前面,他则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走上了楼去。 
  楼上一共四个房间分列两旁,中间是走道通到阳台,白莎丽带着朱茂才,走到近阳台的右边一个房间门口,站住了说: 
  “如果她没出去,就是还高卧未起呢!” 
  朱茂才一上楼就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但也许是兴奋过度,因为他立刻就要见到那神秘的女人了! 
  “进去看看吧!”他轻声说。 
  白莎丽轻轻推开房门,探头向里一张,回过头来笑了笑说: 
  “你的运气不错,她没出去!” 
  朱茂才精神一振,立即以枪顶在白莎丽背后,轻推了一下,逼着她走进房间。 
  进房一看,第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个半裸的年轻女郎,身上只盖着床毛巾被,由于是侧卧,窗帘又拉得密密的,以致光线很暗,无法看到她的脸。但她的这付睡态,却是又香又甜,有人进了房间,她竟浑然未觉,仍然在做她的好梦! 
  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午夜情人”,一到了白天,她就像蝙蝠似地躲起来了。 
  “把她叫醒!”朱茂才已迫不及待。 
  白莎丽故意说: 
  “对不起,她的脾气大得很,我可不敢叫醒她,要叫你自己叫吧!” 
  朱茂才老实不客气地走了过去,这才看到她的脸,果然就是那“午夜情人”! 
  他立即重重地咳了一声,打算使床上熟睡中的女人惊醒。 
  谁知咳了一声不行,再大声一咳,仍然不见她被惊醒,难道这女人竟睡得…… 
  念犹未了,突听一声嘿然冷笑,使朱茂才猛吃一惊。急向房间门口看去,那里已站了个西装革履,蓄着撇小胡子的中年绅士,竟然就是白振飞! 
  朱茂才非常机警,反应也相当快,他一看这情形,已心知中了白莎丽的诡计。立即一个闪身,闪到了他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推向自己身前作为掩护,同时以枪抵在了她的腰际。 
  制住了白莎丽,他才有恃无恐地喝问: 
  “你是什么人?” 
  白振飞并未亮出武器,神色自若地笑笑说: 
  “在下是她们两个人的监护人,老兄不会觉得我不该在这里吧?” 
  朱茂才不禁向白莎丽怒问: 
  “你不是说这里没有人吗,怎么又跑出来个监护人?” 
  白莎丽振振有词地说: 
  “本来这里除了‘午夜情人’和我之外,是没有别人的,我怎么知道离开这里以后,他会跑了来呀!” 
  白振飞已进了房,正要向他们逼近,朱茂才立即喝阻: 
  “站住!你再向前走一步,可别怪我……” 
  没等他说完,白莎丽已故意惊声说: 
  “他手里有枪,就是我的那一把!”显然她是在向白振飞暗示着什么。 
  白振飞微觉一怔,但随即就会意出来,不由地哈哈大笑说: 
  “我倒不相信老兄真敢开枪!”说着又向前走了两步。 
  朱茂才惊怒交加地说: 
  “你不信再向前一步!” 
  白振飞毫在乎,居然当真向他们走去。 
  朱茂才见吓不往这家伙,情急之下,突然把枪口对着逼近过来的白振飞就连扣板机。“砰砰”两响,子弹射在了他身上,只见他的胸前顿时爆开两朵血花,使那浅色上装染红了一片。 
  但是,白振飞中了枪非但没有倒下,反而发出了一阵狂笑,居然一直向朱茂才逼了过去! 
  这一来可把朱茂才吓呆了,也把他弄得莫名其妙起来,难道对方穿着防弹衣的?可是怎么会见血?…… 
  于是他又连扣板机,照准了白振飞的腹部射击,因为一般防弹衣只能保护上身,腹部以下则无法兼顾。 
  然而,这两枪射去,白振飞的腹部虽也开了两朵血花,人却仍然没有倒下! 
  朱茂才终于恍然大悟,心知这把枪的子弹大有问题,必然是弹头上出了花样。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忙不迭举起手枪来,就要向对方猛掷。可是白振飞一个抢步,已冲了过去,只一抬手,已把朱茂才的手臂抓住。 
  白振飞的手力极大,使朱茂才感觉如同被钢钳夹住了一样,痛得失声叫了起来: 
  “哇!……”同时手一松开,枪便脱手掉了下来。 
  白振飞猛可用力一带,便把他带了过来,这才从腰间拔出手枪,将朱茂才制住了。 
  这时楼下的两名大汉已被枪声惊动,情知有异,忙不迭冲上楼来,大声惊问: 
  “朱经理,你没事吧?”可是四个房间的门都关着,使他们不知枪声发生在那一个房间。 
  忽见近阳台右边的房门开了条缝,朱茂才探出头来向他们吩咐: 
  “楼上没事,你们下楼去等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上来!” 
  “是!……”两名大汉这才放心,匆匆走下楼去。 
  其实朱茂才的手臂被反扭着,还有一支枪抵在背后,他才不得不喝退两名大汉。 
  白振飞等他把两名大汉斥退之后,立即关上房门,逼他转过身来。只见白莎丽已拾起手枪笑笑说: 
  “朱先生,现在让我来揭开这个谜,以免你感到莫名其妙吧!” 
  说罢,她便以枪对着墙壁,一扣扳机,“砰!”一发子弹疾射而出,墙上顿现一朵血花。 
  墙壁并非血肉之躯,哪来的血呢? 
  朱茂才已完全明白,不禁怒声说: 
  “你确实诡计多端,比我棋高一着,大概那姓郑的小子,两条腿根本没事吧?” 
  “当然没事!”白莎丽自鸣得意地笑着说:“要不是这样,你们怎肯让我把他活着带离赌场?” 
  朱茂才这时已忘了自己的处境,居然好奇地问: 
  “但你怎么算准了,我一定会用你带去的这把手枪下手呢?” 
  白莎丽坦然回答: 
  “本来我是准备亲自下手的,没想到突然发生意外,使那小妞儿出其不意地把枪夺去,制住了陈老板,结果被彭羽跑掉了。所以我才随机应变,临时改变了计划,如果当时你不用我带去的枪,我也会坚持要求的呀!” 
  “你不怕我起疑心?”朱茂才问。 
  白莎丽笑了笑说: 
  “那当然很可能,幸而你们并没有怀疑,并且当时枪正在你手上。假使不是一切顺理成章,我就会说我丈夫是被这支枪打死的,所以我必须用这支枪报仇。这个理由非常合理,我相信你们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枪里的子弹会有花样吧!” 
  朱茂才怒哼一声说: 
  “现在我认栽了,你把我带来这里,究竟打算把我怎样?” 
  白莎丽笑笑说: 
  “你放心,我们绝不无辜杀人的,现在你已见到‘午夜情人’了,你不妨再看看详细,床上睡的绝对是她本人,这是假不了的。不过她已被我事先迷昏,一时不能清醒过来,你也无法跟她谈判什么。但你如果想保住命,就得听我们的,回去告诉陈老板,就说已经跟她谈妥。但条件是为了表示你们的诚意,今夜得让她去大赢一场,使她满载而归!” 
  朱茂才悻然说: 
  “凭她的本领,我们就是不让她赢也不可能,何必还要故意放她的水?”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莎丽解释说:“而是她赢了之后,怕你们不让她脱身!” 
  朱茂才想了想说: 
  “只要她真肯跟我们合作,就是让她赢足了也没问题。但别的赌客都以她马首是瞻,到时候一窝蜂地跟着她赌,那么‘大鸿运赌场’一夜不就赔光啦!” 
  白莎丽胸有成竹地说: 
  “这不成问题,她可以‘梭哈’,那是各自为政的,谁也不能沾到她的光!” 
  “但谁跟她一起赌呢?”朱茂才想到了这个问题。 
  白莎丽正色说: 
  “这就得由你回去安排了,陈老板算一脚,并且由他出面,邀集各大赌场的老板作陪。凭他的关系,再以‘午夜情人’为号召,我相信那些老板是绝对乐于参加,恭逢其盛的!” 
  “这个我不能擅自作主,必须由陈老板去决定。”朱茂才说:“不过,我想知道一下,假使陈老板同意了,‘午夜情人’是否当真答应跟我们合作?” 
  白莎丽置之一笑说: 
  “朱先生现在提出这问题,似乎很不聪明,也太不恰当。如果我说她一定会跟你们合作,到时候她不肯,非但是你们,就是我也把她无可奈何。假使我说她绝不可能跟你们合作,难道你就不回去作这个说客了?所以嘛,我认为目前最好不必问,先由你们拿出诚意来看看,说不定她真会被你们的诚意所感动呢!” 
  朱茂才不动声色地问: 
  “你们的意思,是现在就要我回去作这个说客?” 
  白莎丽有恃无恐地笑了笑说: 
  “我没有强留你在这里的必要,但也不怕你变卦,因为姓郑的是你下的手,而他的腿并没有断。所以万一你口是心非,不照我的意思去做,那么今夜我们就带着他一起光临贵赌场,让陈老板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那样一来,即使我们不咬定你是跟我们串通的,恐怕陈老板也会想到你是在暗助我把姓郑的弄出赌场啦。” 
  朱茂才果然暗自一惊,不由地怔了怔,忽然诧异地问: 
  “可是我不明白,那小子跟你又没事先通消息,刚才怎么会装得那样像,好像当真被……” 
  白莎丽哈哈一笑,伸手从领口里摸出了那张红心“爱斯”,举在他的面前说: 
  “我就是凭这张‘扑克牌’,才知道他们已经接到了我的通知。本来我是打算亲自下手,要他们装死的,可是没想到事情突然发生变化,被那妞儿破坏了我的计划,所以我才不得不随机应变呀!” 
  “哼!我明白了,赌场里一定有人被你们买通了!”朱茂才终于恍然大悟。 
  白莎丽并不否认,她笑笑说: 
  “这点你可猜对了,但你不必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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