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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终于听得她上了床,向他笑笑说:
“郑先生,难道你准备在那里坐一夜?”
郑杰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说:
“白小姐,你是客人,我就把床让给你睡吧!”
白莎丽却含有挑战意味地说:
“我看你是不敢上床,跟我睡在一起呢!”
郑杰明知她在用激将法,但不为所动地说:
“就算是我不敢,我甘拜下风,算你胜利了,总该成了吧!”
但白莎丽却不依地说:
“那不行,我们已经说好了的,你要不上床来睡,我也不睡了,干脆陪你在沙发上坐一夜。再不然就让你睡床,我睡沙发。”
接着听到席梦思的弹簧一响,似乎她已当真起身要下床了。郑杰这才无可奈何地说:
“好吧!我,我上床来睡就是啦!”
黑暗中,白莎丽发出了胜利的微笑声。
郑杰只好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黑暗中摸索过去,好在距离不远,终于摸到了床边。
但他无法看见白莎丽躺在左边或右边,只得试探地叫了声:
“白小姐……”他想以声音判别她睡的是那一边。
白莎丽轻轻应了声:
“唔……”
郑杰认为她睡的是另一边,立即脱下晨褛,随手抛向床的一头,便立即摸索着上床。
可是他的双手向床上一摸,突然接触到一片细滑而微凉的东西,立即意识出摸到了女人的肉体。
郑杰不由地暗自一惊,难道她竟把衣服脱光了,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他犹未及把手缩回,白莎丽已把他一拖,顿使他整个身体扑上了床,侧压在一个丰满的肉体上!
“哎呀!……”白莎丽轻呼了一声。
郑杰赶紧双手一撑,移开身体,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忙不迭郑重说:
“白小姐,你既然要我向你证明,那就最好不要引我犯罪!”
白莎丽不服地说:
“我引你犯罪?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杰把被拉起盖在了身上说:
“至少你身上应该穿点东西,不能……”
白莎丽“噗嗤”一笑说:
“你以为我身上没穿东西?我又不是玛丽莲梦露,有光着身子睡觉的习惯!不信你摸摸看,我身上真的没穿东西吗?”
说着,她已执起了他的手,硬使他向她身上摸去。
郑杰这才发现她并非全身赤裸,刚才不过是巧触及她裸露的腹部,以致误认为她是一丝不挂。
这时虽已证实她身上还保留了些什么东西,但他被她执着的手,却正摸在那紧紧包着一堆肉峰的乳罩上,不禁使他心神一震,突然感觉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白莎丽虽然没有当真脱光,但她这样放荡不羁的大胆作风,已委实令人咋舌。哪有一个年轻女郎,敢形同半裸地,跟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睡在一起,而毫不在乎的?
尤其传说中的郑杰,又是个调情老手,风流成性的色狼!
她居然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对他的“考验”,那不是等于羊入虎口?
不过话说回来,白振飞当年在黑社会中,曾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在一次大冲突中,跟九龙新界的一个大流氓头子,在“黄鹤楼茶馆”喝“讲茶”,由当地知名之士出面从中排解,双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白振飞盛怒之下,就以一双铁拳相向,不料出手过重,竟当场将对手击成重伤,终告不治而亡。
这一场人命官司,在各方奔走活动之下,白振飞只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虽然他只坐了五年的监,但他的势力已就此瓦解,树倒猢狲散,谁还能束紧裤腰带,饿着肚子等他刑满出狱重振声威?
郑杰是近年才崛起的,他以精艺的赌技被人誉为“金臂人”,更由于身手不凡,加上他见义勇为和疾恶如仇的作风,所以很快就在江湖中闯出了名气。
当年白振飞咤叱风云,威风不可一世时,郑杰还没有出道。不过那件轰动港九的命案,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所以白莎丽一提“白振飞”三个字,他立刻记起了那五年前的那位白大爷。
然而,他却没想到,这位不速而至,深更半夜找上门来的女郎,竟是白振飞的女儿!
“我们睡吧!”郑杰突然抽回了手。
白莎丽却娇声说:
“我睡不着!”
郑杰强自一笑说:
“那我们就聊天聊到天亮!”
“聊什么?”白莎丽笑问。
郑杰忽说:
“哦!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刚才‘大鸿运赌场’方面已派了个人藏在‘午夜情人’的车后行李箱里。刚好被我发现,已经暗地里通知了她,但不知是否有办法对付车上那家伙?”
白莎丽笑了笑说:
“这倒不需要你操心,在我来这里之前,她那辆车子已经停在了郊外的树林里,并且锁上了行李箱。”
“那家伙岂不是要被活活闷死了?”郑杰惊诧地问。
“活该!”白莎丽无动于衷地说:“这叫做作茧自缚,谁教他们自作聪明,以为这样就能查出‘午夜情人’落脚的地方了呢!”
郑杰不解地说:
“可是我不明白,她那部车子的目标很大,就算无法跟踪,或者找它不到,难道根据车牌号码,还查不出车主是谁?”
白莎丽解释说:
“她可精得很,哪会连这点都想不到,所以她的车子每夜都换一部。这些车子都是汽车公司寄售的二手货,全澳门有二十几家汽车公司,她可以到任何一家去,只要表示想买部车,声明先得试用一两天,交付了足够的押金,马上就可以把车开走。第二天把车送还,表示不中意,贴补一点费用就行了。到了夜里,她再用的又是另一部车了,这教人如何去追查!”
郑杰这才恍然大悟说:
“难怪各方面都查不出她每夜的去向了,但你们又怎会知道她的行踪,并且跟她见过几次面的?”
白莎丽笑笑说:
“我们在香港就开始跟踪她了,一直跟到澳门来,还会不知道她的行踪?那我们真是喝西北风的了!”
郑杰趁机说:
“白小姐,你们既是从香港就开始了跟踪,并且决心要拉她合作,当然是对她的来龙去脉,和一切都了若指掌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事?”
“当然可以!”白莎丽说:“但不是今夜,以后如果有机会,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要等以后?”郑杰有些迫不及待。
白莎丽回答说:
“因为我们必须保守这个秘密,才能跟她谈判,必要时就以此逼她就范,所以暂时不能告诉你。当然,如果你能加入一份,诚心跟我们合作,情形就不同了!”
郑杰颇觉扫兴地说:
“换句话说,是必须我答应跟你们合作,你才会告诉我关于‘午夜情人’的一切?”
“当然!”白莎丽说:“否则你也可以去找她,那么我们岂不是枉费心机,到澳门来白跑了一趟!”
郑杰不以为然地说:
“白小姐,我一向不大喜欢打听别人的秘密,但如果你们真有意思拉我合作,至少总该让我了解合作干什么,不能糊里糊涂就答应跟你们合作吧?”
白莎丽笑笑说:
“那当然啦,不过目前时机还没成熟,未免言之过早,真要到了彼此合作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的。也许过了明天,家父就会直接跟你谈的。”
郑杰心里忽然想到,既然他们已经跟“午夜情人”谈判过好几次而被拒,只要找到她一问,一切不就明白了?
于是,他不再追问下去,保持缄默地闭上了眼睛,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让杂念侵入。
否则他身旁就躺着个半裸的女人,一旦把持不住,就会情不自禁地引火烧身了。
但白莎丽却不甘寂寞,故意娇声笑问:
“郑先生,你怎么不理我了,不是说要陪我聊天到天亮吗?”
郑杰忽然感觉出,她的身体已移近了些,几乎使彼此体肤相触,只好打趣地说:
“白小姐知道开车的守则吗?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白莎丽却带有讽刺意味地挪揄说:
“像郑先生这样的正人君子,我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只要你别把我看成危险人物,在那里提心吊胆就成啦!”
郑杰置之一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黑暗中,她的身体又在移动了,并且得寸进尺地,逐渐靠近了他的身体……
郑杰早已意识出她的企图,既然深更半夜找上门来,又睡在了他床上,那还会“相安无事”?不过他心理上已有准备,那就是绝不贸然“轻举妄动”,倒要看看这大胆的女郎究竟能把他怎样?
她的试探毫无反应,居然仍不死心,干脆又把那半裸的玉体,贴近了跟他的身体紧紧俟着。
“郑先生,”白莎丽忽然提出一个问题:“我在想,如果现在躺在你身边的是‘午夜情人’,你会对她怎么样?”
郑杰回答说:
“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所以我根本不去伤这个脑筋!”
白莎丽却说:
“那可不一定,有很多事情都是突然发生,根本意想不到的。我不信在我来这里以前,你已经预料到我会找上门来,而且跟你睡在了一起?”
郑杰怔了怔说:
“这当然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这是事出有因的,不能一概而论。至于‘午夜情人’却没有理由找上门来,更不可能跟我睡在一起呀!”
“我说的是假如,”白莎丽说:“假如真有这种情形发生呢?”
郑杰毫不犹豫地说:
“那我也会跟现在一样,但如果她的目的不同,不是存心对我考验,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白莎丽忽然笑问:
“这么说你是因为在接受我的考验,才故意装成这么一本正经的啦?”
郑杰只好呐呐地说:
“这,这也不能算是装,事实上……”
白莎丽不容他说完,就抢着说:
“不管你是不是装的,但我对你的考验还没开始呢!”
郑杰不由地又是一怔,尚未及嚼味出她这话的意思,她竟已突然侧转身来,紧紧地将他身体抱住!
“白小姐……”他刚一出声,忽觉她已侧扑在他的胸前,以两片火热的朱唇,压向了他的嘴上。
这一个火辣辣的热吻,立即开始了她的攻势,使得郑杰在措手不及之下,面临了真正的考验……
黑暗中,她的热吻简直像火山突然爆发,好像要把一切吞噬,毁灭!
郑杰此刻如同被海里的八爪章鱼紧缠住了,使他无法挣脱那强有力的臂爪,唯一的办法只有猛力把她推开,来个严词断然相拒,才能避免被她的热情融化。
但他又狠不下这个心,事情就难办了。这只不过是刚开始,她已热情似火,令人难以抗拒。继续发展下去的情势,更是可想而知的。到了那时候,不要说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就是柳下惠再世,恐怕也不能克制自己,而情不自禁地自毁那千古流传的“坐怀不乱”美誉呢!
事态已经很明显地摆在眼面前,她根本不是为了好奇,要试试他经不经得起考验。显然来的目的就是要以色为诱,诱使郑杰堕入她的情网,成为她的爱情(不!应该说肉体更正确)俘虏。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将被他们父女牵着鼻子走了?
因此郑杰认为,这女郎不惜以身体相诱,却故意用考验作为掩饰,实在是自欺欺人,太不聪明的不智之举。
同时,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他要真占了便宜,事后照样可以不认帐,她又能把他奈何?
念及于此,郑杰不禁暗觉好笑起来,于是决定听其自然,任凭情势的发展下去。好在自己又不是没经过这种场面的,反正男人总吃不了亏,难道还担心被她吃了不成?
但她这座火山一经爆发,就再也无法控制,顿时热情奔流,好像欲火已在狂烈地焚烧,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郑杰真有点难以相信,一个娇媚动人的年轻女郎,在黑暗中突然会变成了一个荡妇。那种形同疯狂的热吻,简直就像饥渴的野兽,一旦获得美味的食物,竟然来不及细嚼,就狼吞虎咽起来了。
她的这一吻,足足吻了好几分钟,才暂时鸣鼓收兵,依依不舍地把嘴唇分开。但仍然跟他脸颊紧贴着脸颊,伏在他的胸前娇喘着。
郑杰始终是处于被动的,井没有任何行动表示,实际上他是在极力克制自己,否则火上再一加油,那他就毫无把握能闯过这一关了。
她喘息了片刻,才缓过一口气来,忽在耳边轻声说: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嘛,是不是在想‘午夜情人’?”
郑杰笑笑说:
“其实现在正值午夜,你才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