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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么?!”
他素来清高,早就看破生死,如何能接受这般活命之法?!
“徒儿只想要让师父快些好起来,其他的,徒儿不想去管。而且,这事也没有人知道,师父何必担心别人的看法呢?”离草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样救师父有什么不对。
只要能救命,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这一刻,她似乎突然有些理解云嫣当初为洛公子续命所做的一切了。
何况,她也并未伤害别人性命,只是失自己的一点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慕流音气得似是有些颤抖,袖中双手微微紧握:“为师说的话你都不听了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可是……”
离草还想说什么,却是被人冷冷打断:“休要再说,若是你再如此做,为师连这药也不再喝!”
他说的如此决然,离草身形不由微微一震,黯然地低下了头去。
手腕上血仍在不停地流出,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上,溅开一大片的血花。
“哼!好个自命清高的伪君子!”蓦地,一声冷冷的笑声自离草体内传了出来,带着无尽的讥诮之色。
离草不由一惊。
大叔?!
他……他怎的突然说话了!
平日他都是与她秘音,如今竟是这般直接说了出来。
就算师父知道他在她体内,也不用这般张扬啊!
慕流音听见他的声音,显然也是一怔,随即紧紧拧起了眉:“你这魔君说什么?”
苍绯轻哼一声,懒懒的声音又悠悠地传了出来:“你不喝便不喝,要痛苦要死也是你自己的事,这小妖是头脑坏掉了才会这般自残地去救你!你要真如此清高,不屑喝徒弟的血,那就把以前喝下的血全都吐出来,半滴别剩!”
他实是看不下去了,这小妖真真是在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最后还惹来一通责骂,徒余伤心。
他的话,刺在耳中,寒彻心底。
慕流音面色似是一僵,眸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一闪而逝。
他侧脸看着一旁的徒弟,她腕上血还在肆意地流下来,刺目的红让他心里不由紧紧一缩。
他如何不知道徒弟的一番苦心?又如何会不晓得心疼徒弟?
正是因为在意,才会生气。
也正是因为疼惜,才会不忍她如此自残的行为。
是他这个做师父的无能,明明说过有他在,不会再让她受伤害,结果却还要她用血来救他的命!
苍绯似是还没说够,越说越起兴了:“什么心怀苍生的仙尊,连对自己徒弟都这般无情残忍,哼!要本君来说,你死了最好,倒是也少了一个与本君对敌的麻烦!”
离草听见大叔这般说,生怕师父生气,急忙出声辩解:“师父,你别听他乱说,我只不过是流一点血,哪有自残那么严重……”
慕流音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近她身前,轻轻托起她的手。
那淡淡的血腥味让他神思有一刹那的恍惚。
“师父……”离草怔怔地望着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茫然不知所措。
他看着她,那双清亮的眸子原本是那般无忧无虑,清澈如泉,如今却满是蒙上了许多复杂的色彩。
是他,让她变了。
他指尖聚起仙力,在她流血的伤处轻轻划过。
那伤口转瞬便愈合,连血迹都不见了。
慕流音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叹息一般地开口:“小草,师父知道你担心,不过如今我体内的毒已经解了许多,剩余的已可用仙力压制控制,再配以灵长老的药,相信不会再有大碍。你也别再做这种让师父心痛的事,知不知道?”
听着师父低缓的话语,离草目光不由一诧。
原来,师父生气只是因为心疼她么?
既然师父这般说,她自然也不敢再违逆,惹师父生气。
于是,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慕流音唇角微笑柔和地漾开。
看着这对师徒之间十分温馨的画面,苍绯心中却很不是滋味了。
他真真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是,看着这小妖失落伤心的模样,他偏生就是无法坐视不管。
“大叔,你下回别再这么突然地冒出来说话了。”事后,离草忍不住告诫他。
本来师父都已不提起她解封魔君之事了,他却偏跑出来在师父面前乱说话,这不明摆着在提醒师父他的存在?
要是师父再逼她去封印他可怎么办?
苍绯只是一声戏谑的冷笑:“本君好心帮你说话,你这小妖却不领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
离草想要解释,他却是懒懒地直接打断:“罢了,知道你心里只有你那位师父,本君做什么对你来说也都是些多余的。”
听着他这略带了些自嘲的话语,离草不由又突然想起了那夜他说过的话。
他说要用尽一切手段让她爱上他……
他……是认真的。
心,不知怎的又有了一些慌乱,还有一丝莫名的情愫一划而过,快的让她来不及抓住。
她用力摇摇头,将这些杂乱的思绪全都甩开。
算了,不去想也不去管了,随他罢。
******
转眼又是一月过去。
因着慕流音的毒伤渐渐好转,离草心也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而慕流音除了偶尔指导她修习之外,大多时间都让她去与昆仑其他弟子多多接触交流。
她的世界里,不该只有他一人。
有过前车之鉴的他,很清楚这一点。
离草在琳琅的引领下,很快便与许多弟子打成了一片。
因着她为人和善,弟子们也都很喜欢他。
“小草,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变得越来越漂亮了?”突然有一天,琳琅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说了这么一句。
离草却显然有些意外。
她只知道自己向来只能称作眉清目秀,与漂亮二字倒是相差甚远。
乍听琳琅这般一夸,一时倒是很惊奇。
161 她变漂亮了
离草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甚以为意道:“是么?不过这样貌长着长着总是会有些变化的嘛,不奇怪。”
人间不有句话叫女大十八变么?
“不,不对!”琳琅却是摇着头,揪起了眉将她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虽然脸型轮廓都一样,但就是感觉突然一下子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变成了一种让人一眼望去就无法忽视的美。”
是的,就是那种突然一下绽放出来的美,就像是破茧而出的蝶一般。
离草不禁又是一怔。
她平日基本不照镜子,若非琳琅今日这般一说,倒是不知她在别人眼中竟有了如此的变化。
而琳琅说着又暧昧地朝她眨眨眼:“难道你没发现近日那些男弟子见着你那放光的双眼和红了的脸么?”
“唔……”离草微偏着脸,似在回忆:“我倒是觉得那些女弟子看见我时面色愈发地不大好了。”
“这是嫉妒啊!”琳琅竖着手指。xzsj8。叹声道:“就连我都忍不住要艳羡,何况她们。”
可不是,见着自己的朋友越来越美,美的那般耀眼,自然会羡慕。
是女子,没人不希望自己也变得更美。
“比起这个,我倒是觉得自己的灵力似乎近日增长了不少。”离草比较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修为问题。
现在的她是越来越觉得变强有多重要了。
若是当初她有够强的话,就不会害师父为保护她受重伤,也不会为魅妖所威胁,还要大叔出来帮她。
听她这般一说,琳琅立时也点着头表示赞同:“别说你自己了,我都感觉到你现在的灵力比起之前要强了好多。好奇怪……好像就自你下山历练一趟回来后,就有了这么多的变化,果真历练还是很管用的么?”
她思忖着什么时候也让师尊带她出去历练一番。
离草闻言,这也才恍然发现,好像确实是自下山回来后,才有了这一番变化。
奇怪,为什么呢?
回琼天宫的路上,离草一直琢磨着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大叔,是不是你的力量恢复的原因啊!”她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结果。
苍绯哼哼两声:“本君的力量还要靠你的灵力来恢复,如何会助你灵力增长?”
听他这般一说,离草更加想不明白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苍绯悠悠道:“本君自封印解开之后,便发觉你体内突然多出了一股极强的灵力。”
就像是一直被压抑住的力量突然得到了解放一般,但又好似还未完全释放,这才会一点一点地慢慢显露出来。
虽然他这么说,但离草还是找不到问题的原因,最后只得作罢。
算了,反正只要灵力长了就好。
忽而,她似又想到了什么,眸光不由一亮:“大叔,既然我灵力长了许多,那你是不是也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呀?”
苍绯似是一怔,沉默了好半晌,才冷哼一声道:“就你长得这点灵力,哪够本君恢复?还早得很呢!”
“哎?怎么这样……”离草脸色瞬时垮了下来,颇有些失望。
苍绯戏谑地一笑:“怎么?巴不得本君早些恢复,你好。xzsj8。脱离本君的控制么?”
离草倒是很实诚地回道:“当然了,大叔你能恢复的话可是件皆大欢喜之事。”
至少,她不用担心某一日会被逼要再封印他。
虽然,想到大叔有一日终要离开她身边时,心里竟莫名地会有一丝不舍。
苍绯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听她说到“皆大欢喜”四字,不由怒从心生。
这小妖,亏得他如此在意她,对她好,她竟还是对他半分留恋之情都没有!
他陡然笑了,朗朗笑声却是冰凉透骨,让离草听不出半分笑意。
“你想本君离开,本君偏就不要肉身也不离开了!”
“大叔,你怎么……”离草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一下这般偏激起来。
他一直不就是为了能恢复肉身么?怎的现在却似是要死缠上她不放了?
是因为,他喜欢她的缘故么?
离草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就算是她喜欢师父,也没有这般偏执啊!
正郁结着,忽而面前对上一双忽闪忽闪的眼,当下不由一个激灵。
身子本能地往后一退,拉开了距离之后,方才看清那双眼睛的主人。
一个红着脸的年轻男弟子正怯怯站在她面前,眼神不住地往她脸上飘啊飘的。
离草一时不由莫名。
对方又怯怯地将脸红上一红,低着头扭捏道:“离草师妹,我……我是胥焱长老座下的弟子,我叫明尘,我……我……我……”
离草恍然,原来是同辈师兄。
只是,这小师兄怎的说话还带回音的?一直“我”不出来个下文。
离草见他一张秀气的脸憋得通红,不由好心地问了一句:“这位师兄可是有什么事找我?”
那明尘听她这么一问,脸“噌”地又刷了一层红,点头点得几乎看不见。
随后又将她瞧上一眼,忽地将一封信塞到了她的手上,然后转身便急如惊风一般地跑走了。
离草生生瞪直了眼,不知这一番究竟是什怎么回事。
低头看看手里的那封信,还未来及拆开,忽而一双手伸来直接将信一把抢了过去。
“什么好东西,让师兄我先瞧瞧。”
听着这声音,竟是许久不见的兔师兄。
但见他拆了信,看着半刻。
一双眼微微眯了眯,一脸兴致盎然状。
末了,还回味无穷般地“扑哧”一笑。
也不知这信上写的是什么,竟这般有趣。
白无瑕将信看完,转了脸又将离草上上下下给瞧上了一番,啧啧道:“果真是变美了许多,怪道人家会写情信与草师妹你。”
情信?
离草听闻这二字,着实愣了一愣。
半晌,她蓦地反应过来,眸光不由渐渐亮了起来。
呔!原来那位小师兄我了半天竟然是表情来的?!
此生头一回收到情信,这真真是太意外了。
离草压下跳得欢腾的小心脏,面上仍是一副谦逊之色,轻咳一声:“兔师兄过誉了。”
白无瑕却是摸着下巴甚是惊奇地绕着她转了一圈,而后馋了一副笑脸讨好道:“不知草师妹用得什么妙方驻颜,也让师兄我讨教讨教。”
如此方可变得更加潇洒倜傥,才能有佳人围绕身边啊!
离草脸色不由一黑,却是陪笑道:“兔师兄已经够俊的了,不必再驻什么颜。”
“是么?”兔师兄眉梢一扬,抬手一挑额前发丝,悠悠然地笑了起来:“草师妹果真有眼光,师兄我也这么认为。”
离草嘴角微微抽了抽,实是受不了他的自恋,忙转移话题:“兔师兄此番又是从哪来?”
看他自山门方向过来,便可知他定是又下山厮混去了。
白无瑕似这才想起什么事来一般,抬手一拍后脑:“哎呀!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山门外有个小童说要找草师妹你。”
“咦?”离草微微一怔,有些诧异。
小童找她?会是谁?
她奔至山门,看见在外面打着转的小童,却是一夕身旁的那个清秀少年。
“你怎么突然来了?”离草走上前奇怪地问着:“莫不是一夕有什么事?”
小童扭头一看见,面上立时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