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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人间的入口便由仙界合力封锁了起来,且神魔之井里瘴气重重,除了有力量的魔族之外,如城中那些平凡魔民如何能通得过?更何况,在在人间开辟出一片容我魔族所能安居的处所之前,怎能轻易让魔民去到人间?那样只会被你们这些仙门屠杀殆尽而已!”
听着他这般讥诮的话语,离草忍不住为仙门辩解:“仙门不会这般善恶不分,乱杀一些没有力量的魔民的!”
“不会?”御风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若当真不会,他们又为何当初会与神界联手将这九日送至我魔界,让我魔族受此煎熬之苦?!”
“……”离草被他这般质问问得答不出话来。
无可否认的,这确是仙神二界当初种下的因,亦导致如今仙魔二界之间的仇恨愈加深重,不可调和。
御风冷冷睨了她一眼,又继续道:“对我魔族来说,这里是我们最初始的家,若非这九日的灼苦,没有人愿意离开此处,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让那九日消失!”
“消失?”离草又是一诧:“要怎么才能让它们消失呢?”
御风眸底掠起一丝雪亮的光芒:“当初这九日便是后羿亲手射下,虽然后羿如今已不在,但他那时射日的神弓却留存了下来。”
离草心念一动,瞬时了然:“你是说擎天弓?!”
然而,下一刻,她却又蹙起了眉:“但是当年擎天弓不是已被你们魔尊盗走了么?”
“胡说!”御风怒声斥道:“当年魔尊一心只想借得那弓解我魔界之苦,然仙界却完全不予理睬,后那凌波仙子口口声声说帮魔尊盗弓,然而我魔尊在等候她之时却是中了仙门的埋伏,受了重伤,那擎天弓更是连影都没见到!若是在我魔界手上,又哪里还会到现在都仍在受这九日的煎熬?!”
“怎么会?!”离草面上不由露出了惊讶之色:“可是那擎天弓现也已不在仙界,自那时起便消失了啊!”
若是不为魔界所得,那又会在何处?!在谁的手中?!
然御风似是并不想与她就此问题上再多做争论,在他看来,她也只不过是在为仙界作掩饰而已。
他冷声道:“总之,我会带你去神魔之井,之后你便靠自己的力量离开罢,从此往后,再莫要与魔君有任何往来,否则,我定会杀了你!”
不能与大叔再有往来么?
离草眸光微微黯了黯,唇角不由掠起一丝苦笑。
看来,她与大叔之间就算相爱,也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啊!
*** ***
离草跟着御风一路行至城中的一座祠庙前,看着正中那块印着“九黎祠”的石匾,神色不由微微一敛:“这是……”
御风斜斜睨了她一眼,与她说明:“九黎族乃是那时跟随蚩尤魔神的最早族群,亦是我魔族的先祖。之后便在神魔之井的入口之处建了这座祠庙,以祭先祖。”
说罢,他便带头朝里走去:“进去罢。”
离草正要跟着他进祠庙,忽而一道人影自旁边掠出,挡在了她的面前。
离草嘴角不由微微一抽。
今日怎的总突然冒人出来挡她的路?
“你是……”她看清了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不禁又是一诧,而后微微蹙起了眉。
御风亦是闻声转过身,同样露出一丝微诧:“冰舞小姐?”
冰舞一脸愤恨之色地盯着离草,而后转脸瞪了御风一眼:“你想带她去哪?!”
御风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如实回道:“属下正要送她回去。”
“送她回去?”冰舞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眉目之间却是弥漫着说不出的萧瑟和冷意:“她害得我魔族为仙门所屠杀,竟要这般轻易地就让她走,岂非太便宜了她,更显得我们太过弱势?!”
离草眉头皱了皱,听她这口气,看样子是并不打算让自己离开了。
“冰舞小姐……”
御风正想说什么,却是被冰舞冷声打断:“仙门既然如此紧张她,说明这女人对仙门很重要,那她就是我们对付仙门的一枚极其重要的棋子,我要带她回去。”
离草一听她有要用自己来作人质威胁仙门之意,当下手中暗暗凝聚力量。
万不得已之下,只能用强行的手段离开了。
忽而,后颈一痛,竟是未想御风出手偷袭了她。
她眼前不由一黑,就这般晕倒了下去。
189 想让她消失
离草再醒来之时,却是在一间昏暗的牢房之中。
她的手脚都被铁镣拴住,挣脱不开。
她试着用法术,却发现怎么也凝不起灵力来。
正惊诧之时,一个凉凉的讥诮的笑声自牢房外传来:“别白费心思了,这铁索上下了禁制,你是用不了灵力的。”
离草抬脸望着走进牢房中的冰舞,紧紧拧起了眉:“你想将我怎样?若是想拿我去威胁仙门的话,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因为我如今也只是仙门的一个罪徒而已。”
仙门中有个楚璇玑,魔界中有个冰舞,她怎的总遇上这些卑鄙的小人?
如今,为了不让冰舞拿她作人质,对仙门不利,她只能想方设法打消冰舞的念头。
“拿你威胁仙门?”冰舞却是蓦然冷冷笑了起来,幽幽道:“只有御风才会相信这鬼话!不过也亏得如此,才让他出手替我拿下了你。”
离草眼眸沉了沉:“那你到底想怎样?”
“你觉得呢?”她美眸中掠起一抹凌厉的寒光,面容上露出了奇特的笑意,忽而上前一步,扬手便是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脸上:“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竟然敢跟我抢君上,你认为我会让你好过么?!”
她这一把掌凝聚了魔力打下,离草被打得侧过了脸,口中只觉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有血丝自嘴角缓缓溢出。
她皱了皱眉,却并不愿与她多争执,只转过脸直视着她,淡淡道了一句:“我没有。”
她确实没有抢,是大叔一直不肯放她而已。
冰舞却是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只恨恨道:“若不是你,君上怎么会一再地推拒婚事,不肯娶我?!你这贱人,明明是仙门中人,却来勾引君上,定是存了谋害君上的心思!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我没要害他。”离草只觉侧脸火辣辣的疼,语声却依旧十分平静:“我已经准备离开了,不会再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离开?”冰舞蓦然一声冷嗤,盯紧她的脸,眸底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你离开又如何?不过只会让君上再想尽方法找你回来!”
离草听着她这般冷寒的话语,心中不由微微泛起了一丝凉意,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果然——
冰舞抬手紧紧捏住了她的脸,一抹森冷至极的微笑泛上了她的嘴角,眼底掠起一抹阴寒肃杀之色:“只有让你这个人永远地消失在这世上,才会让君上彻底的死心!”
“你想杀我?”离草此刻神色竟是异常的冷静,只平淡地看着她。
冰舞冷哼一声,松了手,狠狠甩开她的脸。
右手一晃,一柄泛着寒芒的利刃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她握着匕首,那锋利的刀刃在离草的脸上缓缓划过,唇角笑意冷寒如冰:“你说,我该从哪下手好呢?”
离草感觉到那匕首的寒意,不由微微抿紧了唇,本能地向后躲着。
“哼!你这张脸生得倒是美,你便是靠这张脸勾引的君上么?”她手中微微一使力,压得离草的脸上显出一道印痕,能感觉到一丝锐痛。
“我就先毁了你这张脸,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再魅惑君上!”说着,冰舞手中的匕首便要划破她的肌肤。
离草无力反抗,只能紧紧闭起了眼。
就在这时,忽而牢房外传来一声沉沉的冷喝:“住手!”
冰舞的手不由微微一顿,惊愕地转过脸,看着那突然出现的人,微微皱了皱眉:“爹,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魔相炎昭。
离草看见是他,不由也是一怔,未想他竟会救下自己。
“御风告诉我,她被你带走了。”炎昭负手走进牢中,眉目冷敛,沉声道:“仙门既然要她,说明她还很有用,现在还不能让她有损伤。”
冰舞走到父亲身边,斜眸睨着离草,不甘不愿道:“可是君上喜欢她……”
“舞儿,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待利用完她之后,要杀她的机会还多的是。”炎昭到底是老谋深算,知道怎样将利益最大化。
冰舞听得父亲这般说,只得暂时放弃了杀离草的打算。
她抬脚重重地将离草给踢倒在了地上,冷哼一声:“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暂时就先留你一命!不过君上,你是永远都别想再抢走了!”
她是不会给这贱女人机会的!
待这对父女离开之后,离草靠坐在墙角,用力扯拽着那铁索,想要将其挣断。
她不能让他们利用自己对付仙门!
可是,用不了灵力的她根本拿这铁索毫无办法,只拽得自己手腕都磨破,鲜血淋淋,也依旧是徒劳无功。
最终,她只得无力地瘫坐在那,心焦如焚。
一面担心着大叔是否去找师父和凌剑非,一面担心着到时自己被拿作要胁仙门的人质该怎么办?
虽然仙门中其他人或许不会在意自己,但师父,还有凌剑非他们却定然是会想方设法救她的。
尤其是师父,对于魔界来说是最大的阻碍,定然是要不择手段地对付师父。
上一回师父为了救自己已然伤得不轻,不能再让师父被自己连累了!
可是,如今的她连这牢房都逃不出去,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190 绝不放她走
离草筋疲力尽之下,只能倚靠着墙,脑中却是不停地思索着逃走的法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而那魔相炎昭又回到了牢房,袖手一扬,拴着她的铁索便应声而断。
离草惊诧地望着他,不知他意欲何为。
似看出她的心思,炎昭淡淡道:“本相已传信与仙门,让仙门用魔尊的精元来换你。”
离草一听,脸色不由微微一变:“你想要魔尊的精元?!”
炎昭淡淡勾唇一笑,那笑却只是一种笑的表情,不带丝毫情绪:“那是我们的魔尊,要回他的精元又有什么不对?”
说罢,他手中便施了个禁咒,一道红光飞出,将她全身束缚住,而那根红光一直连至他的手心,如同绳索一般将她牵住,而后拉着她一道朝外走去。
刚走没几步,他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忽而转身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她颈间的吊坠上。
就在离草诧异之时,他忽而伸手一把将吊坠拽了下来,握在了手中。
“你做什么?!”离草禁不住一声急喊。
那可是师父送给她的胧月!
炎昭却是并不理会她,只一拉手中的光绳,将她拖了出去。
*** ***
而另一边,苍绯回到了魔宫,便接到魔兵守卫的通报:“魔君大人,那女子强行离开魔宫了。”
苍绯一听到这消息,当即变了脸色,厉声问道:“她去哪了?!”
“她离开前曾逼问过属下们怎样离开魔界,属下醒来之后四下找过,皆无她的踪影,属下猜想她也许是……”魔兵的话说到一半,便感觉到对面那刺骨的寒意冷冷的弥漫开来,不由生生打了个冷颤,连话都顿住没敢再往下说。
“离开魔界了么?”苍绯微微勾起了唇角,笑容却是异常的寒凉。
她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他的身边么?
亏得他好不容易压下怒火,想要回来再与她好好说。
结果,她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袖中十指紧紧握起,几乎都可以看见上面的青筋。
他目光渐渐凝聚起来,似透着淡淡的哀伤,又似带着深深的悲愤。
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冷,有如秋冬萧瑟的寒风,良久才冷声开口道:“立刻给本君再在城内城外四处仔仔细细地找一遍,还有九黎祠那亦给本君派重兵严守,不得让她离开!”
“是!”魔兵一得令,立时应声退下,不敢再多留半刻。
此时的魔君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与寒意,实是太可怕。
苍绯独自立于殿中,有如一尊石像一般,面上全无表情。
宽广的长袖中,有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溅落在地面,绽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若是将她抓回,他定要将她手脚全都套上索链,就这样紧紧地绑在身边,看她还能逃到哪去!
他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爱过,只有这一次,唯一的一次。
所以,一旦爱上了,不是至死不渝,便是玉石俱焚!
他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也没有那么大的胸怀。
他是魔,他想得到的,就绝对不会放过!
所以,他不会假惺惺地做出什么只要她幸福,便放任她去爱别人的虚伪之事!
所以,哪怕她心中没有他,他也不会绝不会放手!
“君上。”一声娇唤自殿外响起。
冰舞走进殿中,却是一眼看见了那不停滴落的血花,不由惊呼一声,几步奔上前,抓起了苍绯的手。
“君上,你怎的这般不爱惜自己,都流血了!”她一面替他止着血,一面心疼地紧紧纠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