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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可谓已是远古之时的事了,到他们这一辈,除了资深的掌门与长老外,已然鲜少有人知晓。
太清真人敛了眸,缓缓道:“此事已是十分久远,本座亦是听说过,不过那也是因为魔界一心想要侵占人界,挑战神界权威,为了压制震慑他们,这才会出此下策。”
“可是,这样却反而激起了魔界的怨气,让他们对仙神二界更加仇恨!”离草神色间有些微的激动:“弟子去到魔界,能切身体会到那种煎熬的痛苦,魔界中也有许多普通的民众,他们亦是苍生,也只想过安定和谐的生活,弟子认为不该如此对待他们,实是太过不公。”
“不公?!”胥焱冷然地一甩袖,眉目之间,弥漫着说不出的萧瑟和冷意,“你可知魔族残害了多少人间百姓,杀死了多少我仙门的弟子,他们一心妄想统领六界,受这种煎熬亦是活该!”
“虽然魔族中确是有一些邪恶之徒,正如我仙门中亦不乏奸诈之辈,据我所知,魔族现在最大的渴望也不过只是脱离那九日的煎熬而已,当初魔尊想要擎天弓便是为此,只是因昆仑不肯借,才会起了盗心……”
“住口!休要提那魔尊,他盗弓根本就是为了得到擎天弓的力量,好完成他诛灭我仙门,统领六界的野心而已!”胥焱怒气汹汹地打断她,忿声道:“为了盗弓,他更是不择手段,利用了容仙,更引发了那场惨烈的仙魔之战。你这逆徒难道还不知吸取教训,想要再被魔族诓骗利用,再害我仙门一回么?!”
“可是我听说……”
离草想说魔尊与容仙之间兴许有所误会,另有隐情,可是却又被慕流音淡淡地截断:“小草,莫要再说了,你生性纯朴,很容易被人说动利用,当年容仙便是如此,而此事乃是我整个仙门与魔界之间的恩怨,莫要因为你的一方所见所闻予以判断。”
师父都这般说,离草只得悻悻地住了口,只是心里却仍是有些不甘不服。
她现在也并非过去那般天真单纯,懂得明辨是非,所以看清了魔界的苦楚之后,才希望能让两界和解。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仙魔两界之间的芥蒂已然根深蒂固,哪里又是一个小小的她可以轻易说动的?
太清真人悠声道:“本座理解你这份关怀众生之心,你能有这种心亦是很好,只是面对那些邪恶之徒,你若太过仁慈反会害了其他的无辜,本座这般说,你可能明白?”
离草垂首应声:“弟子明白。”
太清真人宽慰地点点头,而后轻轻一挥长袖:“那么,你便先退下罢,本座还有事要与三位长老说。”
“是。”离草虽然有些不情愿这般劝说未果,但现在的她也确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乖巧地退出了玄光殿。
待她走后,太清真人这才又看向在场的三位长老,拧眉一副忧心之态道:“此番魔族既有如此大的动作,想必再隔不久便将大兴起事,你们对此可有什么对策?”
203 不想伤害他
听得太清真人这般一问,三位长老不禁都微了神色,各有所思。
夙璃落虽然仍旧是那般漫不经心的态度,语声却是沉敛了许多:“近日据闻妖界亦有所躁动,想来是魔界联合了妖界,准备在适宜之时对我仙门一举进攻。”
“魔族要真敢来,难道我仙门还会怕他们不成?”胥焱冷嗤一声,对此根本不甚在意。
正好他对妖魔深恶痛绝,只恨不能将其杀个干净!
慕流音摇摇头:“若是与其硬拼,只会造成许多不必要的伤亡。如今魔界乃是以魔君苍绯为首,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是能将其拿下,魔界一时群龙无首,自是也不能成什么气候。”
太清真人闻他此言,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流音说的不错,只是那魔君苍绯你我也都已见识过其厉害,虽还不至于到魔尊千冥那般程度,但也绝非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上一回也不过是因其大意才能将其肉身打毁,要拿下他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一席话又引得一阵寂静。
半晌,夙璃落忽而轻笑着开口道:“我倒是有个法子。”
“哦?”
见他们看过来,夙璃落微微扬起眉,笑的几分高深莫测:“我看那魔君似是对离草那丫头有些意思,若是能利用那丫头的话……”
他话虽未再说下去,但其他人已然都明了了他的意思。
“虽然这么说,不过……”太清真人有意无意地淡淡瞟了慕流音一眼,悠声道:“如此做法会否有些过于卑劣?”
“我觉得倒是好的很。”胥焱冷哼一声道:“当初那魔尊千冥不也正是利用了容仙对他的感情,盗走了擎天弓么?我们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况对那些魔族也没必要那般光明正大!”
“流音,你怎么说?”太清真人却仍是看着慕流音,毕竟是他的徒弟,就算要劝说,也要他这个师父出面才妥当。
慕流音面上似有些犹豫,眸底亦是纠结之色。
他沉沉开口道:“依小草的性子,她必不会肯做这种事。”
尤其她若是真当那魔君是朋友,更不会去害他。
“她是我昆仑弟子,凡事就该以我昆仑为重,你是他师父,更该让她明白这些道理!”胥焱冷眼看着他,声音亦是冷然:“若是她执意不肯,那么,便也只有采取非常手段了……”
似明白他所说是何意,慕流音眸色不由微微一变,随即紧紧蹙起了眉:“我……会尽力劝说她。”
若是可以,他并不希望对她用到那样的手段。
*** ***
离草回琼天宫的路上,一道人影忽而闪出,拦在了她的面前。
“凌剑非?”离草看清面前之人,不由微微一诧,随即想起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面上转瞬又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谢谢你这些日子为了救我所做的一切。”
凌剑非却并未因她的感激之词而有所表态,反而面上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神色,似是有许多纠结而又难以言喻的话想说出口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离草看着他这般奇怪的神色,心里立时冒起不好的预感,于是当下决定赶紧溜走的好。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她干笑着打了声招呼,匆匆就要绕过他离开。
“小草。”就在这时,他却忽而开口了,声音有些低哑:“你……与那魔君究竟……”
果然……
离草心中暗叫不妙,毕竟她与大叔亲啊亲的时候,他也在场。
而且,他也还一直喜欢着自己。
自他那回送了玉佩给她,离开昆仑之后,他便隔些时日便送信与她,问起她的近况,对她实是关心倍至。
她记得,他曾说过,会等她,等她也喜欢上他。
可是……
她现在虽然明白了何谓喜欢,但可惜,喜欢的,却不是他。
这让她觉得好像很是亏欠他。
见她不说话,凌剑非只当她是默认,紧蹙了眉,沉声道:“小草,当初他在幻境中救了你时,我便看出他对你十分特别,却没想到他会是魔君,但不管他是何身份,他都是魔族,当时我便与你说过,最好不要与他有太亲密的关系,毕竟你们身份立场在这……”
“你不必说,我很清楚。而且,我和他之间也并非你所想的那样……”离草有些不耐地打断他的话,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有些焦躁。
她知道的,知道的,她和大叔之间身份的对立,不需要他们总是来提醒她!
凌剑非见她这副神色,沉默了一下,没再说下去,只是又凝眸看着她,忽而牵过她的手,握住:“小草,过了这么久,我很想知道,你对我……有没有了一点儿的喜欢?”
他突然问出这样的话,让离草不由一怔,随之露出了尴尬为难之色。
这让她要怎么回答他?
直接告诉他,完全没有的话,会不会很伤他的心?
因为他对她太好,所以,她实是不忍伤害他。
但是,若是不说清楚,让他一直这样没有结果地等下去,对他亦是不公平。
她真是进退两难。
就在她万分纠结之时,一声轻唤自身后传来:“小草,怎的还没回去?”
听见这声音,离草立时有如闻救星般,立时欣喜地转过脸,朝着那缓步走来的一袭白衣喜滋滋地喊了句:“师父!”
凌剑非看见走近的慕流音,亦是恭声唤了句:“慕长老。”
慕流音微微一颔首,而后看着离草,神色淡淡:“为师不是让你早些回宫去整理宫务么?”
听着师父这话,离草怔了一下立时明白过来师父这是在帮自己脱身,忙点头应道:“徒儿正巧半路遇上了凌师兄,聊了两句,这就回去。”
一面说,她一面一脸歉意地看向凌剑非:“对不起了凌师兄,我得跟师父回去忙了。”
凌剑非亦不好再留她,而且当着慕流音的面,他也不便再谈私事,于是只得点点头:“无妨,你先随慕长老回去罢。”
听得这句,离草瞬时有如大赦一般,浑身都松了下来,跟着慕流音身后朝天琼宫走去。
204 奇怪的师父
“师父……”离草跟在慕流音身后,看着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心中也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她思忖了好半会,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掌门可是又与师父说了什么?”
应该不会在她走后,他们又私下对她有所猜忌罢?毕竟她那么帮着魔族说话,又与魔君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慕流音蓦地停一步子,转过身看着她。
她此刻亦是眼如烟波,婉转清淡,直愣愣的瞅着自己,那样真实而清澈的目光明晃晃的刺着他的眼睛,他不由紧紧拧起了眉,抬手撑住了眉角。
要如何让这样一个单纯的她去做出那种违背她心意之事?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身为昆仑长老,应当以昆仑、仙门为重,更应替天下苍生着想,但是,一看着她,便让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个心。
“师父?”虽然他面上神色依旧淡然,但离草仍是看出他那一丝纠结复杂的情绪变化。
她不禁更加担忧起来。
究竟有什么事让师父如此为难?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有什么是可以让徒儿为你分忧的么?”
慕流音轻轻摇摇头,终是无声地叹息了一句:“没什么,走罢。”
说着,他已然又转身继续朝前去。
离草虽然困惑担心,但师父什么都不说,她也没有法子,只得跟了上去。
*** ***
回到昆仑之后的日子,倒并没有离草想象中那般和谐。
不过,这也应该在意料之中。
她与魔君那当众的一吻,当时不少弟子都看见了,所以很快便传开。
因此,但凡她走到哪,总有人在旁边指指点点,说着她与魔君怎么怎么,那是有多难听便多难听,有多夸大事实便多夸大事实。
更何况,这支指责她的队伍还是由她的死对头楚璇玑所发起的,那其阴险强大程度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不过,比较令离草欣慰的是,她喜欢师父一事并没有传开。
毕竟当时在场的只有师父与胥焱长老两人,师父自是不必说,胥焱长老顾及颜面问题,也不会说出去,所以,此事并未引起风波。
而另一个与她同样在昆仑引起广泛议论的人,则正是胥焱长老。
那日魔君将他的过往那样当众说了出来,那些弟子回来自然又是一番宣扬传播,让昆仑一众弟子立时对胥焱长老改观,认定他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而胥焱长老虽然亦有所听闻,却从不出面做任何解释,更似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完全事不关已一般,这让离草觉得甚是诧异不解。
毕竟,这与胥焱长老素来的作风很是不一样。
离草与琳琅私下里也偷偷议论过,只是对此事知情的人实是太少,她们也没打听出个结果来,最终只能宣告放弃。
再有,便是师父近日神色间总是有些纠结忧虑,让离草很是担心。
但她每每问起,师父却又都推说没事,这反而让她觉得事态更严重。
师父定然是有什么心事在隐瞒着她,只是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她呢?
这日,离草正在去找琳琅,不想又被凌剑非给拦了去路。
一见到他,离草就不由有些头疼起来。
这些天她可是一直在躲着他,就算遇上也是找尽了借口迅速溜走,就怕他再问起她喜不喜欢他的事。
此刻她正脑子飞速想着用什么理由溜走之时,凌剑非已然淡淡地先开了口:“我……要去一趟酆都。”
“咦?”离草不由一怔,闪烁着一双眼望着他:“去酆都做什么?”
据说酆都是阳间的鬼城,亦是通往鬼界的入口。
他怎么会突然想去那。
凌剑非自袖中摸出那只翡翠玉镯,眉间浮起几丝忧虑之色:“虽然我现在一直以灵力为温凝固魂,但是,她的魂魄之力仍旧越来越微弱,我听说酆都那里可能有还魂仙草,况且,若真找不到,我便只有入鬼界求阎王救她!”
不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魂飞魄散的!
离草看着他那样坚定的神色,眸光不由渐渐柔和了下来,她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