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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我们。
“你说什么?”中西贵子目瞪口呆。
田所义雄也哑口无言。
“第一现场是这个游戏室,第二现场则是隔壁房间,那么这两个房间之间有什么
呢?
“什么不是墙壁吗?”田所义雄不知所措的回答。
“但,其实不是,只要看房间配置图就一目了然了,应该和那边的储藏室一样有
同宽度的狭长型空间存在,不,应该说是本来储藏室空间有两倍大。’我望向中西贵
子,“知道这栋建筑物背面靠着一张桌球台吧?’
贵子颔首。
“我一直无法释然,为何桌球台会摆放在那种地方,照理应该收藏于这储藏室
内。问题是,为了确保那某位人物的躲藏空间,就只好移至外面了。
“那里面有谁吗?”田所义雄脸孔僵硬,离开墙壁前。
我回头看着本多雄一:“能请她出来吗?如果她无法白己出来,我们可以帮
忙。’我朝储藏室踏前一步。
“不,”本多快步走过我身旁,“我带她出来。”
“麻烦你啦!”
“本多,我也帮忙吧,”雨宫京介走近。
但,本多伸手制止他:“请你别出手。”
他微缩着背,背向我们,打开储藏室门。里面是约莫半张榻榻米的空间,但是什么东西
也没有。
他进入储藏室,左转,双手将隔间板往上推,一声清脆的声响,隔间板拿掉了,不,正
确说应该只是在三夹板上贴着隔间板图案的纸!
“有那样的机关吗?”中西贵子惊叹出声。
本多拿掉三夹板,自己进入里面。我们走近储藏室门口。
不久,里面传出细微的声音:
“看到了。”
“嗯。”
“不要紧吗?”
“放心。”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有轻轻的碰地声接近,我们后退。
没多久,储藏室内出现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性。本多推着轮椅。似乎光线刺眼,女
性用手掌遮在眼睛上方,不停眨动眼睛。
“雅美!”中西贵子叫出声。但,接下来的话就说下出口,只是不住蠕动嘴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田所义雄的声音也仿佛勉强硬挤出来一般,频频的扭动脖
子望着我们。
“就是这么一回事,麻仓雅美小姐从很早之前就在这儿,很可能在我们前来之前,对吧
?”
麻仓雅美颌首。
与试演时所见到的她相比,已经消瘦得令人吃惊,整个下巴都变尖了,头发也有点脏乱
,充分显示出她在这四天之中的辛苦。
“为什么做那种事……”田所似无法理解般的无数次摇头。
“所以嘛,我方才也讲过,是为了观赏杀人剧——本多实行复仇手段,麻仓小姐在一旁
目睹。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一次吧!亦即,凶手为何选定这样的场所……理由就在这里。”
说着,我转脸面向本多和麻仓雅美,“我可以进去里面看看吗?”
“不要紧吗?”本多问雅美。
“没关系。”她回答。
我进入储藏室内。中西贵子和田所义雄也跟进来了。
“哇!”贵子惊呼出声。
除掉隔间板的储藏室变成如走廊般狭长的房间,我进入最里面,见到三边墙壁都开着约
莫脸孔宽度大小的正方形洞穴,虽然必须蹲下才好达眼睛高度,不过坐着轮椅的话,高度恰
适中。
“啊,可以见到由梨江他们的房间。”望着右边墙壁的洞穴内,中西贵子说,“原来如
此,是采用由这边能清楚见到、对面却看不出的镜子。”
“从这边能见到休息室。”我望着正面的洞穴,说。
由于是挑高式格局,隔着走廊的扶手栏杆能够见到休息室和餐厅的一部分。游戏室和由
梨江他们的房间之间也装设有镜子,应该也是同样情形吧!
“餐厅是……只能见到靠休息室那边的桌子,不过我们一直坐在那边,应该可以清楚见
到。”
大家所坐的桌子好像形成固定化了,其实似是本多雄一巧妙诱导。
“这个洞穴好像就在音箱后方呢,”望向游戏室,田所义雄说。
昏暗的光线中,我环视四周。地板上掉落着钢笔型手电筒,我拾起,点亮,恰好见到耳
机和电波接收器。
“是窃听器使用之物吗?”田所义雄问。
“好像是吧!”
我继续望向四周,有堆着食物罐头。竟然靠这样的东西熬了四天,一旁则放置有车内使
用的携带式尿壶。光看到这个,就已能够充分感受到麻仓雅美的执念了。
出了储藏室外,见到本多雄一将手伸入麻仓雅美的衣领内。我心想,他在干什么呢?仔
细再看,发现是用毛巾替她擦背。
即使我们出来,他也未停止,最后甚至还帮她梳理头发。这中间,雅美静静闭上眼。
知道被骗当然会受到重大打击,但在她脸上却没见到这样的神色,就算对本多,也不像
很生气。是两人彼此间有那么强烈的爱情结合在一起呢?抑或因为疲累、神经已被磨钝而毫
无感觉呢?
我无法辨别!
笠原温子和元村由梨江在房间角落不住啜泣,雨宫京介也在一旁俯首不语。
“你是久我先生吧?”出乎意料之外,开口的人是麻仓雅美,“请你继续说下去。”
“好的。嗯……”突然被指名,我感到有些狼狈,但……怎么啦,别受到影响,现在可
是扮演侦探角色哩!
“刚才讲到为何停电。”
“啊,对了,真不好意思。”
我低头致谢后,才发现这样一来威严尽失,连忙略微挺胸,轻咳一声:“也就是说,一
切都是估算到麻仓雅美小姐正在看的状况下而表现的演技。雨宫虽是代替本多演出杀害元村
由梨江小姐的场景,但他考虑后采取的作战方式乃是利用黑暗之中行凶。
“雨宫首先扳下总开关的保险阀,然后才至元村小姐的房间,这样一来,元村小姐即使
扭动台灯的开关,台灯也不会亮,就不必担心被麻仓雅美小姐见到脸孔。
“元村小姐应该感到怀疑吧?因为若接近至可以勒住脖子的距离,她当然会知道对方是
不是本多。可是元村小姐从我这里知道我和本多制造不在现场证明之事,我猜想她在一瞬之
间应该能够了解事态,所以方能继续进行被杀害的演技。”
“你的推想完全正确。”麻仓雅美以她那可以称之为冷澈的眼神盯视元村由梨江,“由
梨江的演技实在一流,”
由梨江则仍旧继续哭泣着。
我看着本多雄一:“就这样,终于勉强完成杀害元村小姐的作业了,但,毕竟因为和我
一起制造不在现场证明之举招致破绽。”
“是的。”他颌首,“当时我觉得很幸运,亦即,知道你选择由梨江为证人,让她知道
我们睡同一个房间之时……”
“因为若是其它人,你就必须赶快想办法阻止其说出,否则被麻仓小姐知道就很麻烦。
”边说,我边想起对本多提起找由梨江当第三者当时的情景。
当时,本多似很惊讶的问我是否去由梨江的房间,等我回答说是在盥洗室碰面时,他仿
佛马上松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他对女人很洁身自爱,其实并不是,而是如果我是在由梨江
的房间谈及和他制造不在现场证明之事,一定会引起麻仓雅美的怀疑。
还有,第二天一大早本多就要我离开他的房间,其实在这之前他已先去看过雅美,确定
她仍在熟睡。
“第三椿事件没有特别的问题,只有一点不明白的是,那就是安眠药,到底是掺在什么
东西内呢?”
“汤!”本多回答,“表面上我是在大家面前冲泡,事实上已经事先放入杯中了——当
然,我和雨宫的杯子里并没有放安眠药。”
“原来如此。”我深深颌首,“其实知道的话就很单纯了,只不过,我的意识完全集中
在牛奶上。以上就是为欺骗麻仓雅美而安排的整出戏的详细情形,当然,其它还有能认定本
多和雨宫很明显是共谋的一些疑点存在,不过这些留待日后再慢慢检讨吧,”
我的话已说完,众人注目的焦点很自然转而集中在麻仓雅美身上。可能察觉到了吧?坐
在轮椅上的她微微挺胸,望向这边。
“看样子似乎轮到我说明了。”
“想要问你的事太多了。”
“我想也是,但,该从哪里说起呢?”
“应该是……动机吧!”
“动机……”
麻仓雅美闭上眼,然后睁开,以锐利的视线回瞪着我们。
第五场 游戏室里
每个人都在看我,在这之前一直在画面中登场的人物:久我和幸、中西贵子,以及雨宫
京介……
现在,我的观点已非神的观点了,我自己也变成登场人物之一!
“求求你,麻仓小姐。”久我和幸说,“请告诉我动机,到底曾经发生什么事呢?”
“好吧,”我回答,“我会全部说出。”
房间里的空气紧张了。
一切都起始于那次的试演!
东乡阵平发表七个人的姓名,但是知道自己并不在其中时,我认为这一定是出了什么错
,我自信自己已完璧的做出一切课题要求,除了具有特殊个性的中西贵子,以及展现其它流
派职业演技的久我和幸以外,我自认为绝对不比其它参加考试的人差。
可是结果却令人难以置信!
笠原温子和元村由梨江等人合格了,为何自己却会落榜呢?我很希望见东乡阵平,质问
他到底我有哪些地方表现不好?
但,他的回答不只暖昧,更毫无责任感,只表示剧团有剧团的方针,一切照此行事。
我终于明白了,这件事必定另有内情。于是我决定放弃戏剧回故乡,更认为先决条件是
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早日忘掉所有烦心之事。
但,几乎是故意刺激我似的,他们来了——笠原温子、元村由梨江和雨宫京介三人。他
们开始说服我继续演戏,但却完全不明白我是以何等心情在听他们的话。尤其是雨宫京介的
话最刺伤我的心,他这样说:“如果当时你演麦克白夫人,评审应该会给你满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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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说我舍弃这种表演才华实在可惜的逻辑背后,其实是暗中讽刺我不该自不量力
的演出像茱丽叶这样的角色。
他的这番话,笠原温子和元村由梨江也予以肯定,可见她们也和雨宫京介有同样心意。
之后,他们讲些什么我几乎听不进去了,我只是在想,为何自己必须接受这样的羞辱呢
?就仿佛火山底下的熔岩在我心底流窜一般。他们不知道我内心的感受,仍继续讲个不停。
我终于达到忍耐的界限,情不自禁大叫:“我不想接受以卑鄙手段获得合格的你们同情,”
一瞬间狼狈不堪的他们却立即质问我这句话的意思,我当然说出了——温子靠奉献肉体
给东乡阵平,由梨江靠着捐钱……
不出所料,他们大怒的站起身来。最生气的人是温子,她恨恨的表示,就算我想回戏剧
圈,她也绝对不会帮助我。
他们是开车到飞驿高山来的,车子停在我家前面的停车场,不过附近食品店的货车正好
停在马路上,使他们的车没办法出来。知道这件事后,母亲去食品店找货车司机,这中间,
他们三人在我家玄关前等着。
我在里面的房间听他们的对话,因为我心想他们一定是在批评我。但,他们的对话中并
未出现我的名字,温子讽刺预定不久即将订婚的雨宫和由梨江之感情,开玩笑似的表示她不
应该当两人的电灯泡。雨宫则说既然好不容易来到这儿,何不稍微到处逛逛再回去。两位女
性很高兴的同意了。
听着他们说话之间,我觉得怒火再度泉涌了。我认为他们其实并非真正想来说服我,对
他们而言,这只是一场开车赏景之旅,在车上他们一定只谈和自己有关的愉快话题,不会再
提及放弃戏剧的同伴之事。
这么想的时候,我感到悲哀了,我相信其它团员们一定也很快就会忘记我的事。
于是,我脑海中浮现一抹邪恶的念头,打算让他们在途中求助无门。我拿着冰钻从厨房
后门外出,刺破他们的车后轮胎,又再刺破备胎。
现在回想起来,那简直是孩子气的心里,但,当时却无论如何想破坏他们赏景兜风的愉
快心情!
动过手脚,我回后门时,他们从玄关出来了。温子似发现到我,却并未打招呼。
食品店的货车移开,他们也出发了,我从二楼窗口目送他们离去。高速胎的空气不会马
上漏光,他们会在哪里发现呢?或许会来向我求援也未可知!
正当我想象之间,心情开始烦闷了,觉得自己做出蠢事而陷入自我厌恶,最后甚至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