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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和单纯的歇斯底里都无法区别。对于心爱男人的感情表现也太过于淡漠,明明该让观众感
受到迹近恐怖的憎恨,她却只能让观众止于认同她是坏女人。这样根本无法表现戏剧的真正
意义。
一切原因虽然在于选角不当,但是会让至今只演过大小姐角色的由梨江郎演仅次于女主
角戏分的“坏女人”要角,当背后另有内情。当时我尚非“水浒”剧团之一员,不知详细情
形,却至少明白她父亲和财经界关系良好,对剧团全面支持,不用说,对剧团热衷的他会希
望女儿成为演技派演员了。
但……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我偷瞥了由梨江的侧脸一眼。就算没有父亲背后的力量,她在剧团内的地位也和现在不
曾有多大改变的,因为虽不能赞美其演技实力,只凭其美貌也有登上舞台的充分价值。证据
是,在前些日子的试演中她被挑选上时,其他女人嫉妒的并非是她的幸运,而是她的容貌。
我忘不了一年前见到她演出时的情景。那是一出无聊透顶的戏剧,而且她的演技也毫不
足取,但她的可爱却迷住我的心。此后,只要是有她演出的戏剧,我绝对会去捧场。
我很认真的开始想要设法接近她,而,机会来了,“水浒”剧团的导演兼负责人东乡阵
平宣布不限定是否团员,要凭试演决定下一部作品的演员。
当时我隶属颇有名气、经营状况却不佳的某剧团,同伴们都死心的离开了,我也是利用
大部分时间在外头兼差,很少参加戏剧的排练。
应徵参加试演的资格很简单,只要是想演出东乡阵平的戏剧之人皆可以,只不过,是什
么样的作品、需要何种个性的角色?完全不明白,也不知道要录用多少人。
我毫不犹豫的应徵了。我判断身为团员的元村由梨江一定也曾参加试演,而且应该能够
顺利被选上,亦即,只要我在试演时能过关,就可以与她维持正常的关系了,当然我也有所
觉悟,如果不能合格,或许这一辈子连和她面对面交谈都没机会。
另外,我也觉得要想成为成功的演员,这次也是最后的机会。
笔试过关后,当天我前往试演会场。约莫有三百个人参加考试,如我所预料,其中有数
十人是“水浒”的团员,剩下的人之中,有百分之九十是未衡量过自己实力的戏剧门外汉,
我确信自己的敌人只是那些团员们。
这天举行了两次评审,参加者只剩下二十几人,除了我,非团员只有两位,都是年轻女
性,容貌也还过得去,但是个性并不算突出,很明显注定要被淘汰。
三天后举行的最后一次评审考试是让每位参加者实际演戏,准备了好几种将莎士比亚作
品著名场景予以现代风格诠释的剧本,由参加者挑选自己喜欢的表演。我选了《奥赛罗》,
一方面是以前演过,另一方面则因为是自己喜欢的角色。
评审们的反应还算可以,有几个人颌首。这时,我已相信自己会被录用了。
其他参加者都集中挑选一般人较熟悉的《哈姆雷特》或《罗蜜欧与茱丽叶》之类的剧本
。我本来以为年轻女性们大概都想演茱丽叶的角色吧!却出乎意料之外。大家对此一角色皆
敬而远之。
不过,等我知道元村由梨江要扮演茱丽叶的角色时,心里的疑问冰释了,毕竟若扮演相
同角色,一定会被拿来和她相比较,而,女性们当然都估计过自己比不上由梨江的美貌。
而,这样的估计似是正确。除由梨江外,只有一个人扮演茱丽叶,但是那女人的姓名不
在合格名单中。依我的观察,那女人的演技胜过由梨江几筹,所以应该解释成被割舍了。
事实上,以容貌之点来说,那女人很难称得上有成为女演员的资质,如果是程度很低的
评审,必然被在她之前出场的由梨江之美貌所眩惑,无法下正确判断。
就这样,七位合格者确定,除了团员,只有我被选上。试演后,我重新和其他六人相见
,彼此自我介绍,其中,只有田所义雄很露骨的视我为外人。从他的眼神,我马上知道他具
有卑劣的个性;同时,在试演之间,我也明白这男人对元村由梨江有所企图,因此决定除非
必要,否则不和这人交谈。
雨宫京介和笠原温子是任何剧团里都必定存在的优秀领导型人物,演技实力并不怎么样
,不过却具备统御力。
本多雄一乍看很粗暴、个性大而化之,可是在戏剧方面却属于相当实力派,这也是试演
时我就已注意到。
即使是中西贵子,也并非只会卖弄性感,同样具有充分才华。
接下来是元村由梨江。她对新加入的我既温柔又亲切,也许是她本身就属博爱主义吧!
我认识好几位这样的人,他们内心隐藏着高度势利倾向,不过很明显的,她和那种人不
同。
关系她身为演员的才华,很遗憾,乃是我们七个人里最差劲的,但那对我并不太重要,
重要的只是能否及格当我一生的伴侣!
咻咻声中,望着正在擦拭咖哩盘的她的侧脸,我再度在心中发誓,绝对要好好利用机会
之后,我们也谈了些许有关戏剧的事。对于我虽然只待在小剧场里,却有很多演出经验,她
似乎很惊叹。我故作谦虚状,表示那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却盼望她能因此发现雨宫京介那样
的人也算不得什么,如此一来我就大有可为了。
“久我先生,你为何想当演员呢?”由梨江问。
——不错,这是开始关心我的证据。
“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回答,“我希望尝试做各种事,也涉足戏剧,而或许觉得
这适合自己的个性吧!逐渐的着迷……只是这样。”
“嘿,是吗?但会这样一定是真正有才华吧!”
由梨江看着我的眼神似已稍微改变。
“由梨江小姐为何当演员呢?”我若无其事的叫出她的名字。虽是第一次,但她若未露
出不快的神情,将是一大收获了。
“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家父喜爱戏剧和音乐剧,我也常被带去观赏,不知不觉间开始想
到要让自己也站在那华丽的舞台上。”她眼中闪动光辉,回答。
这是常有之事,不过,大概也只有这样才会让富家千金想当演员吧。
“你是为了达成孩提时代的梦想?那真令人羡慕哩!”我吹捧两句——没有女人会不喜
欢被拍马屁的。
“但是,坦白说我还早得很呢,每一样事情都必须学习的。我想在今年之中去伦敦或百
老汇看看,而且不只是观赏戏剧,更希望正式学习。”
野心可真不小,千金小姐毕竟就是不同,
“由梨江小姐的话绝对没问题的。”虽是毫无根据,我却肯定的说。
由梨江望着我,微笑。但,我并没有忽略掉接着她的眼眸里浮现一层黯影,似是由梦中
醒过来的眼神。
是否有什么障碍呢?
我很希望继续谈下去,但是本多雄一已打扫完回来,只好就此作罢了。第一个晚上能谈
这么多已算收获,不过她那眼神却令我无法释怀。
收拾完毕走出厨房时,见到雨宫京介和田所义雄正在休息室阅读书本,可能就是那些推
理小说吧!
好好读吧!只是若被称为古典的推理小说,我早已牢记在脑海里了。
“雨宫先生,温子他们呢?”由梨江问。
她没有问田所似令他感到不满,田所抬起脸,脸颊的肌肉微微抽动。
“他们在洗澡。”雨宫回答,“说是要好好领略一下温泉区的情调。”
“哦……”由梨江漫应,似在寻思该如何是好。
我心里在想,如果她也去洗澡,我就要跟着利用同一时间洗澡了,所以假装在浏览贴在
墙上的风景照片;同时斜眼望向田所义雄,发现他也在注意由梨江的动向。
结果由梨江并未去洗澡,却坐到雨宫京介身旁了,两人开始聊起关于推理电影的话题。
我虽然想加入,但更明白田所义雄绝对比我更坐立难安,只好忍住了冲动。果然不出所
料,他拿着正在阅读的书走过去,厚颜无耻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两人面前。
他强迫似的加入谈话圈:“如果是推理电影的话,我也希望多听一些。”
由梨江和雨宫并未特别露出不快的神情,不过内心一定认为遭到打扰吧,不管如何,田
所的行动具有中止两人感情进展的效果,因此这一次我对他默默表示支持了。
这时,本多雄一来了,比出倒酒的动作:“久我,要喝一点吗?我带了苏格兰威士忌,
只是并非上等货。”
“好啊,我陪你喝一点。”
我们在餐厅桌前面对面坐下,本多从房间里拿出酒来倒在杯内。他也叫过雨宫他们,但
是对方只漫应一声,并没有要过来这边的样子。
“听说你以前在‘堕天塾’?”边啜着以自来水稀释的酒,本多问。
“是的。”
“这样我总算明白了。在试演时,我就觉得你有点不一样,那是因为‘堕天塾’的训练
要求很严格吧,”
“不过体制有点僵化,新进演员根本无法待太久,另外观念也嫌过度保守,减低吸引观
众的能力。”
“是吗?我去年观赏过,觉得相当有趣哩!”
“那出戏还算是差强人意,但,也正因为那出戏而引起剧团内部的倾轧,因为本来是预
定将德拉古勒伯爵的故事稍加改变角度予以演出,可是年轻团员们却认为那样太无聊,而彻
底的加入游戏心理,他们是有了超剧场的意识,不过对一贯坚守传统戏剧理论的团员来说,
等于是自己构筑的世界被否定了,当然感到无趣。”
“在那之前,‘堕天塾’大多是演出莎士比亚的作品吧?”
“是很多,人们不是常说吗?没有新作品时就演……但,最近几年来,整个
演艺圈岂非也都有古典倾向?”
“与其采用创作剧本,不如演出古典剧来得有利,反正同样都是商业优先主义。”本多
雄一颌首,又继续啜饮威士忌。
他的语气虽仍是粗声粗气,但我却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热衷的说话,看来他真的是热爱戏
剧。
“提到莎士比亚,你演的很不错的……我是指试演时。”
“啊,那个吗?那是拙劣的演技。”尽管自己完全不这么认为,我还是谦虚的说,“当
时你是演吧,”
“演得糟透了,因为毫无来由的紧张。”本多的神情似是哑巴吃黄莲。
“不,没有这回事!在很多同类型的演技中,你最突出,可谓光芒四射。”事实上,同
类型演技的代表人物是田所义雄,我刻意提高声调,可是田所似正专注于和雨宫竞争谁与元
村由梨江说更多次话般,毫无反应。
“关于那次试演,我心中有个疑问。”我说。
“嘿,是什么?”
“除了元村小姐之外,还有另外一位演茱丽叶,剪着短发,感觉上稍丰满的女性。”
“啊,她吗?”本多雄一缓缓颌首,“她是麻仓雅美。”
“没错,就是这个姓名。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未被录用,因为我看过她的演技,本来
以为绝对能合格。”
“嗯,她的演技的确获有定评,不会错的。”本多的语气似显得踌躇,“不过,所谓评
审的印象都有个别差异存在,另外对于自己欣赏的人也有加成作用,所以试演能否被挑上,
运气占有很大的因素。”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真希望能再欣赏一次她的演技……你说她是麻仓小姐?若是‘
水浒’团员,应该还有机会见到她吧!”边说,我若无其事的望向一旁——我感觉有视线正
盯视我们。
“麻仓小姐怎么啦?”雨宫问。
“不,没什么。”本多回答,“只是久我看过她的演技,非常佩服。”
“是演茱丽叶吧?”由梨江挺直腰杆,“真的很精彩哩!连我都感动了。”
“我很希望能当面和她聊聊。”我说。
雨宫和由梨江一瞬掠过狼狈之色,久久,雨宫京介开口道:“嗯,回去后我帮你们介绍
。”
“拜托你了。”
“你随口答应,不会有问题吧?”一旁听着的田所义雄轻瞪雨宫,说。
“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可难讲呢!”田所站起身,“我也该去洗澡了。”
本多雄一也借机站起:“今夜我喝这些已经足够,你还想再喝吗?”
“不,够了。”
我虽想问田所话中之意,但,看样子这话题对他们而言是很难应对,只好收拾酒杯至厨
房,等我回到休息室时,雨宫和由梨江已经不在。
我住的房间是二楼靠边算来第二间的单人房,左边是中西贵子的房间,右边则为田所义
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