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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了。
“以动机的种类而论,”本多先开口了,“有利益关系、怀恨杀人,以及爱憎情仇等等
。”
“那么首先从利益关系开始。温子死亡,有谁可以得到利益呢?”雨宫推开空盘子,双
肘拄在桌上,问。
“应该是没有金钱上的利害关系吧!”田所义雄说,“没听说她继承庞大的遗产,也没
听说她投保寿险。”
“如果是由梨江就不一样了。”中西贵子讽刺似的说。
由梨江浮现稍微不快的表情。
“就算由梨江死了,和这里的人也无关的。”本多说。
“话题回到温子身上吧,”雨宫居间调停,“若非与金钱相关的利益关系呢?”
“首先,单纯的分析,是试演时落选的人们中有人得到代替其角色的利益。”田所说。
“但,很难认为这种事会是杀人动机,顶多只能称之为妄想式的愿望。”
“而且,在这儿的几个人都合格了,不可能会有关联。”贵子说。
“那么,是怀恨或爱憎情仇问题了……”雨宫之所以吞吞吐吐,大概是不太想谈这个话
题吧!
“我认为温子绝对不会做出遭人怀恨之事。”元村由梨江肯定的说着,咬住下唇。
一瞬,所有人似被震慑住了,但很快的,中西贵子以稍显有气无力的语气接腔了:“我
认为所谓怀恨并非这样解释,何况,还有遭人嫉恨或误解等等。”
“嫉恨是吗?嗯……”田所义雄边抚摸下巴边颌首,“那倒是很难说没有的,譬如,女
主角的地位被她抢走……”
“这么说你是怀疑我和由梨江?”
“我只是说譬如罢了,何况,那种事会实际存在吗?”
“是没有……”
“假定有的话,是否能视为杀人动机仍旧是另一回事。”雨宫摇头,“应该是很脆弱的
理由吧!当然,我们在此并未将异常性质犯罪案例列入考虑。”
“剩下的只是爱憎情仇关系了……”中西贵子斜眼望着众人的反应,那神情乃是已有自
己的看法,却不想最先说出。
“知道吗?在此不该谈及她和东乡先生的谣传,有久我在场的。”田所义雄喃喃说道。
雨宫和由梨江都怔了怔,似已忘记有外人在场。
“关于那件事,我已经告诉他了。”贵子淡淡的说。
田所咋舌:“是吗?你还是那样长舌?”
“反正他终究会知道的。”
“但,也没必要特别告诉他吧!”田所似已忘记自己也和久我谈过许多事,露骨的浮现
不快神色,“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有人谣传温子和东乡先生是恋人关系
,这可能不只是谣传而是事实,当然有可能和杀人事件连结在一起了。”
“他们两人都没结婚,就算彼此相爱也没有什么不对。”元村由梨江的语气仍和先前同
样的肯定、坚决。
“就算两人彼此相爱并无不对……”本多雄一有点难以启齿的接着说,“但,如果另外
有人爱着东乡先生,当然就会憎恨温子了。”
“亦即是怀疑我?”中西贵子瞪视本多,但是唇际却浮现一抹笑意,似觉得话题朝这个
方向展开很有意思,“我对东乡先生很尊敬,如果因此转变成爱慕,的确是会嫉妒温子。”
“我并未考虑到这种程度,但,应该是这样吧,只不过女性又非只有贵子你一人。”
“不,由梨江不可能的,她已经有雨宫啦!”
中西贵子的一句话当场让气氛变了,元村由梨江和雨宫京介困惑似的望着她,但,最明
显表露心中感情的人却是田所义雄!
“你不要胡乱猜测,无聊,”田所的两颊肌肉僵硬。
但,贵子好像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呆住了,然后立刻问由梨江:“我
不是胡乱臆测,对不?”
由梨江低头不语。
见到这情景,田所的脸孔胀得更红了:“大家又不是小学生,别乱搭配男女关系,会替
由梨江小姐造成困扰的。”
“我说的是事实,不可能带来什么困扰。”
“不要再歇斯底里了,贵子。还有,田所,你也不必生气。”本多说。
贵子不服气似的住口了。雨宫和由梨江没说话。现场弥漫着沉闷的空气。
“久我先生一直没有发言呢,”雨宫京介望向久我和幸,说,“虽然试演时才刚认识,
或许没有什么可表示意见的,但,如果有意见,能不能讲出来呢?”
雨宫一定是为了改变沉闷的气氛,才要求外来者的久我发言。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久
我脸上,却未抱着什么期待。
“是的……若要探讨直接的动机,可能无法继续讨论,场面也会变得很难堪。”久我慎
重的斟酌字句,说。
“所谓直接的动机是?”雨宫问。
“只是以目前在这儿的人来创作故事情节,当然会有限界,除非和另外的人搭上关联,
才可能扩大推理出动机的范围,而,所谓别的人乃是,不管东乡先生也好,或是不在这儿的
团员也好。”
“不在这儿的团员?”
“我是不太清楚,但听说麻仓雅美最近遭遇不幸,难道话题不能和她连结在一起吗?”
听到麻仓雅美之名,一瞬,所有人的表情似都紧绷了,雨宫京介望向其它人,似在责怪
到底是谁把这种事告诉久我。
“嗯,这或许也是一个方法。”不久,本多雄一淡淡的说,“可是,该如何连结在一起
呢?那只不过是单纯的意外事件。”
“是的,或许有些困难也不一定。如果意外存在着疑点,话题的展开也较容易,但……
”雨宫京介的语气里带着犹豫。
没有其它人发言,气氛较刚才更为凝重了。
“今夜不能就此告一段落吗?”元村由梨江怯生生的说,“看样子已经很难再讨论下去
了。”
“啊,也好,其它人还有意见吗?”雨宫问。
但,无人回答。
感觉上似就此宣布解散,负责准备食物的人开始收拾晚餐的餐盘,其它人有的去洗澡,
有的在休息室阅读。
不久,负责准备食物的久我、本多、由梨江三人也收拾妥一切,从厨房出来,但,这时
休息室里已经无人。三个人在餐厅谈了一会儿之后,由梨江表示她有点累,就回自己房间,
久我和本多也站起身来。
第五场 由梨江的房间,晚上十一时过后
洗过澡回来,由梨江并未换穿睡衣,直接上床。这个房间有两张床,另外一张应该是笠
原温子使用,可是她却从未上过床就离开这个世界。若知道此项事实,或许由梨江无法忍受
继续睡在这儿也不一定,但,由梨江却认定温子只是假死,别说床铺,即使见到温子留下的
行李,似乎也没有任何感觉。
由梨江熄掉枕畔的灯光几分钟后,有人敲门,似是忌惮被四周其它人听见般,轻轻的敲
门声。
由梨江扭亮台灯,下床,走向房门,打开。
“啊……”她深觉意外似的发出声音。
门外站着田所义雄。
“我能够进去一下吗?”田所的脸孔异常僵凝、苍白。
由梨江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房内的座钟,摇头:“如果有什么话,在外面……”
“我希望单独和你谈,不想让别人听见,请你相信我,我不会怎样的。”
“那么……明天再说吧!今夜我已经很累。”
“愈早愈好的,求求你,我希望了解你的心意。”
由梨江想关门时,田所义雄将手臂伸入门缝,哀求着,不是平日那样充满自信的表情,
而是企求的无助眼神。由梨江似踌躇着是否该继续拒绝,放松了关门的力量。
“那么,不能太久。”
“谢谢。”仿佛得到救赎般,田所义雄入房。
由梨江要他坐在温子的床上,自己则背对房门站立,同时将房门开得更大些,这一定是
考虑到预防对方万一袭上来可以迅速逃离。
“那……有什么话呢?”由梨江问。
田所低垂着头,不久,抬起脸,凝视由梨江:“我希望求证刚才贵子所讲的事。”
“贵子……”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你和雨宫的事。关于剧团里的谣传,我也并非没听说,可是我相信那只是由于兴趣本
位所产生的杜撰,不过,实际上又是如何呢?你果然对雨宫……”
“等一下!”由梨江制止似的双手伸向前,“突然被问起这种事,我也很困惑哩!这究
竟是为什么?”
“由梨江,”田所义雄站起身,朝她接近一、两步,“你应该明白的,我以前就对你…
…”
“请坐下!否则我要离开这儿了。”
见到由梨江抓住门把手,田所停止动作,痛苦似的扭曲脸孔,回到床缘坐下。
“告诉我真实的情形。”他说,“久我告诉我说你希望前往伦敦或百老汇,那纯粹是为
了学习戏剧吗?或是因为希望陪雨宫前往?由梨江,请你回答我,那种谣传是真的吗?你和
雨宫已约定要结婚的……”
由梨江身体倚着门,颦眉,低头深呼吸。
“怎样?”田所追问。
“是假的。”由梨江静静说,“我尊敬雨宫,也对他有着憧憬,但那只是身为演员的憧
憬……我想雨宫会对我亲切也是同样心情……我希望今后仍能持续这种美好关系……”
她的态度很明显不太对劲,但是田所义雄似未注意及此,表情豁然开朗了。
听完由梨江的话,田所马上站起:“原来是这样吗?这么说你目前尚未特别喜欢上谁了
?”
“是的……”
“既然这样,”田所又走近她,“我当候补应该也可以吧!我并非开玩笑,而是真心向
你求婚。”
由梨江身体僵硬,避开田所的视线,之后再望向对方,微笑的开门:“限制时间已到,
今天到此为止。”
田所双肩忽然无力下垂,但或许从对方笑容里见到希望吧?说:“那么,明天见,晚安
。”
他脚步轻快的走出门外。
“晚安,”由梨江关上房门后,深深吁出一口气,就这样静立良久,才似想转换心情般
,再度打开房门,走出。
一切都不顺利,我利用同样是负责准备食物的机会对元村由梨江发动攻势,却完全落空
了。
我想约她一起去观赏音乐剧,她只是回答“改天吧”,即使我想敲定具体日期,也被她
婉转的岔开话题。再加上本多雄一出现打扰,更是……当然,本多可能并无此种自觉吧,这
样看来,只好采取长期作战了,不管如何,等回东京正式开始排戏后,她绝对会被我的才华
折服。
晚餐后进行的有关动机的讨论相当有趣,对于由梨江和雨宫的感情,田所义雄明白表现
出嫉妒,事实上,两人又非已结婚,根本没必要那样焦躁,以我至今为止的经验,女人心就
恰似秋日的天空般善变,
重要的是,我提及麻仓雅美的姓名时,所有人的反应非常有意思,可说是在出其不意之
下遭受严重打击般的惊愕吧!
只有中西贵子几乎没有所谓的反应,她大概真的相信麻仓雅美的事是出于意外。相对的
,本多和雨宫则强调那是极不自然的事件,看样子田所的自杀论调是有颇大的可信性。
我只是不经意的提及麻仓雅美,不过却也并非毫无理由。麻仓雅美的故乡是飞驿高山,
她是在那里滑雪而发生似自杀未遂的意外事件,而,飞驿高山距这乘鞍高原出乎意料的近,
只由一条国道居间联系,距离也顶多只有几十公里。
我不认为这是单纯的偶然,总觉得这和东乡阵平设定的这次游戏有某种关联。但是,没
什么好心急的,最要紧的是仔细搜集情报。
在房内阅读杂志,记下来到这儿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后,我去洗澡。
本多雄一已先来了,从白浊的热水中露出大半厚实的胸膛。
“谁告诉你麻仓雅美受重伤之事?”我浸泡在热水中时,本多问。
“是中西小姐简单的提到一点点。”
“又是贵子吗?真是长舌妇一个。她好像也告诉你温子和东乡先生的事?”本多掬起热
水冲脸,说。
我隐瞒田所告诉我的话。
“她是那种心里搁不下秘密的个性。”
“嗯,简直就是广播电台。”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她也提及有关元村小姐和雨宫先生的事,譬如,他俩是一对恋人……是真的吗?”
“差不多!那两人的感情是确有其事。”本多的回答与我的期待相反,“不过,希望你
别多提这件事,因为好像大家都很在意。”
“我当然不会说的。”
“拜托你啦!”本多说。
“对了,你的房间是双人房吧?”
“不错。”
“那么我今夜能睡你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