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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菜一脸惊讶,又伸出纤细的长腿蹭了蹭白芨的腰:“我这也算是凭本事吧?”
白芨:“……”
这天夜里,秦菜就觉得气氛有点变化。以前白芨虽然经常“教训”在月美人身体里的她,但毕竟碍着她师侄的身份,在小辈面前,他还是比较克制。次数、时间和姿势什么的都比较单一。
但这天晚上他似乎狼形毕现之后,就放开了。开始要求秦菜换着法子服伺。
秦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撕下这层脸皮,所以就不要脸了吧。
反正他折腾了秦菜一晚上,秦菜累得不行,闭眼就睡着了。
睡不多时,她就觉得体内不对。
她的魂魄并不能完全进入月美人的身体,现在可以进去三魂四魄。还有三魄仍然只能放在别处。
以前一直没有什么,但是今天,似乎是白芨的狂野刺激了这具身体。秦菜睡到五点多钟时醒来,就发现体内有些许的骚动。如果是以前,这种细微的动静她绝难发现,但是现在,她对魂魄敏感无比。
这一种细微的骚动,是体内有别的魂魄的征兆。
她心中不安,只得再睡,以阴眼观察。而这一次观察,却也让她震惊不已――在月美人的身体里,有她的另外三个残魄。在今夜白芨的刺激下,这三个残魄开始苏醒了。
其他的魂魄不知道能不能聚拢,秦菜心下犹豫。如果月美人真的苏醒了――自己也就能脱离白芨了。好处是自由,坏处是以前打下的感情基础全部白废了。
怎么办?
秦菜犹疑不定,一种方法,可以把月美人的残魄偷偷藏起来,延缓她的苏醒时间。但是月苋如今的魂魄本就不齐,残魄更是虚弱无比,一旦从体内再取出来,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复活了。
秦菜醒来后还在纠结,从师叔对她的感情来看,这似乎是真的不大好。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白芨肯定会想办法替她聚拢残魂。一旦她有了意识,自己就只能又回到起点了。
一夜思考没有答案,第二天,白芨似乎也劳顿过度,没有那么早起床。
十点半,床头电话想了,秦菜接起来之前白芨就说了句:“说我不在。”
来电的过来是人间的判官,找白芨。秦菜按白芨教的话说了,那边显得很着急:“小姐,您知道判官长的其他联系方式吗?二爷的夫人旧疾突发,二爷正在四处找他。”
秦菜看了白芨一眼,白芨眼睛都没睁,半睡半醒地念了一段咒语。秦菜照着重复给对方。对方记下来,突然又问了一句:“小姐,帮我再问一下您身边的男人,二爷夫人的小狗也一直呕吐不停。”
“……”
挂了电话,秦菜钻进被子里继续纠结――我是告诉师叔呢,还是干脆阻止她复活呢?她还没想出个结果来,白芨就揽过她又“教训”了一番。
秦菜都怕了他了:“师叔,虽然我的确犯了错,但是你也犯不着教训我这么多次啊……”
沙鹰和谈笑还真是言而有信,说三个晚上不回来,居然就真的三个晚上没回来。
秦菜被白芨教育了个彻底,但总算也学到了点东西――白芨教了她不少东西。还给了她一本油符的符咒大全。
秦菜有些日子没接触到这些东西了,白芨却也是有要求的:“判官测试,你要是这样都上不去,就等着死吧。”
秦菜也分外发奋图强,她也想往上动一动,毕竟老是任着个线长,就像个靶子,秩序早晚会再找到她的。
☆、102
第一百零二章:5月14日B章
走廊的灯突然灭了;秦菜举着蜡烛一步一步地爬楼梯。
昏暗的光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张脸,秦菜几乎滚落楼梯。那是月苋,真正的月苋。她目光温婉、仪态万方:“为什么想要杀死我?”
秦菜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一步一步地逼近:“我也想活着,像你一样活着。”
秦菜站在原地,一直站到自己醒来。
又是一场梦,然后秦菜明白;这不是将要发生的事,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于是那些纠结,都不再纠结了。为什么会想要杀死她?
她不过也只是想要活着而已啊。
第三天晚上,沙鹰和谈笑都回来了。师叔不说话,大家都不敢说什么;只是埋头吃饭。
气氛正压抑,秦菜突然开口了:“师叔,月苋体内的残魄,似乎开始有意识了。”
白芨猛然抬头,盯着秦菜看了三秒。随后他起身去了月苋的房间。
他刚一进电梯,沙鹰就搁了筷子:“愚蠢!!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呆在他身边,日子太好过了?!”
秦菜默默地埋头吃饭,沙鹰气得不得了:“如果她醒了,你对白先生就一点价值也没有了!你以为你还能继续升任判官吗?”
秦菜这才不解:“这和我升不升判官有什么关系?”
沙鹰恨铁不成钢:“白先生之所以要让你升任判官,主要还是想要将你握在自己的手中,你该不会以为他想完全掌控你是因为喜欢你吧?”
秦菜当然知道不是:“但是我升任判官,对他也没坏处不是吗?我现在绝对能够打得过其他几个对手了!”
沙鹰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等着看吧。”
月苋的恢复速度很快,秦菜很快就想明白了为什么。白芨让她频繁进出月苋的身体,就是为了让她的魂魄滋养月苋的残魄。
而一旦残魄有了意识,他要补齐对方的魂魄就很容易。秦菜的修炼心法是白河亲传的,而且在习得通阳子的移魂补魂之术后,她魂魄的韧性绝佳,灵气也重。
是滋补残魂的佳品。再加上白芨的失控成为月苋苏醒的导火索,她醒来也不奇怪。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秦菜算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做了月苋的营养液。只好在这事对她的危害不大,顶多就是这段时间的心法白修炼了吧。
秦菜知道真相也没多少愤慨――习惯了,难道还指望白芨用月苋的身体来滋养她吗?
如果真要比起来,她和月苋,就是一个是草,一个是宝。
她计较不得的。
秦菜只是不相信白芨会因为月苋的苏醒而拒绝让她升入判官之列。虽然于私白芨确实因为两个人的关系而传授了她不少知识,但是于公,她不论身手还是玄术,确实也比其他人优秀。
她想不出白芨拒绝她的理由。
但事实证明,沙鹰对白芨的了解,真的比秦菜深刻得多。
三天后的判官测试,秦菜根本没有接到上面的测试通知。而她是在测试结束之后,黎明渊被调走,才知道真相。
秦菜是个要强的性子,她不服气。所以她去找了白芨。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接到测试通知?”她正在生气,语气肯定也不好。
那个时候白芨正在照顾月苋,对于秦菜的质疑,他只是淡淡地回应:“因为我改变主意了。”
秦菜气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就是因为她?!”
白芨没有回答――这需要回答吗?
秦菜也没打算他会回答:“师叔,我只是想求一个公正公平,不是对她,而是对得起我这些天的努力。”
也许判官的身份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但最后竹篮打水,难免会懊恼。
白芨头也没抬:“我就是公正,我就是公平。”
秦菜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的,游戏规则掌握在他手中,她又能如何?
白芨却似乎已经替她选了另外一条路:“回秩序去吧,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公正和公平,不会那么可笑。”
秦菜目光微凝:“秩序……”
我又怎么还回得去?
白芨却点了头:“去找你师父吧,不管怎么说,他走的总算是一条正道。”秦菜盯着他,他挥了挥手,“也算是……这些天月苋对你的报答吧。”
第二天,秦菜接到上面的通知,通阳子和其助理蓝愁被解除了三线线长的职务。
她知道,自己自由了。
自由的感觉苦甜掺半。她入秩序不能自己作主,被赶出秩序不是自己作主的。入人间不是自己作主,被赶出人间也不是自己作主。
面对可能崭新的生活,她心头忐忑――秩序,秩序。
那天晚上,秦菜犹豫了很久,终于用公话打给了白河。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传来,秦菜几乎落泪。沉默了许久,白河似乎就知道了她是谁:“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吧。”
秦菜眼眶温热:“师父……”
晚上,秦菜正在天庐湾收拾衣服,谈笑和沙鹰在一边静静地看。白芨没下来。桑骨泥人也在看,很久之后它才嘀咕了一句:“说了帮我把镜子叫醒,也不帮忙就走了。”
秦菜拍拍它的肩:“这里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她转头看谈笑,谈笑可不能被解职,他还得支持三线。
秦菜也拍了拍他的肩:“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
谈笑默默地帮她把银行卡放在包里,忘带的东西都给她收好:“以后我不在身边,别丢三落四了。”
秦菜拥抱他,突然觉得很舍不得他。谈笑只是拍拍她的肩:“走了也好,早就不耐烦你了。”
说罢,他转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沙鹰这两天心情不好,白芨很看重黎明渊,且黎明渊真要论起本事,不比他差。只怕这次黎明渊的上位,他对白芨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白芨这个人极其现实,想从他那里学点东西,必须还得对他有用才行。
饶是如此,沙鹰还是一直将秦菜送出天庐湾。
站在小区门口,他突然拥抱秦菜:“自己看着点方向,往最亮的那条路走。”
秦菜用力点头,当初被赶出秩序的时候,她舍不得师父和吕凉薄。如今被赶回秩序的时候,她舍不得谈笑和沙鹰。
沙鹰轻轻放开她,又用力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保重。”
话落,他大步往回走,再不回头。
于是秦菜也不回头了,这一直是她所希翼的,不是吗?
她打了车,直接去白河在电话中留下的地址。
那是一栋很陈旧的居民楼,比起天庐湾的别墅区,用陈旧形容它真的是太谦虚客气了。秦菜踩着楼梯上楼,突然想起上一次在邱海大厦。那也是这样一栋旧楼,她心里突然有点慌。当下立刻念了个静心诀。
这次果然很平静,屋子里在等她的是白河。
阔别三年,白河依然穿着古旧的蓝色长衫,袖口和领口露出柔和干净的雪白。秦菜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就冲上去抱住了他。
白河只是觉得她身上阴气很重,且隐隐还有一团邪气。他轻轻地拍拍秦菜的肩:“不管以前做过什么,以后跟着师父好好学艺。”
秦菜连连点头,白河拍拍她的背:“先在这里住下吧。”
屋子里采光不好,比起秦菜之前的房间,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是很奇怪的物种,总是会不自觉地拿各种东西作对比。比如以前比现在,比如前夫比现任的丈夫。
秦菜努力剔掉这种想法,很快就铺好床铺。
她躺在床上,这房间甚至没刷漆,墙面还是水泥。秦菜其实很能理解――租金肯定便宜吧?
床太硬,秦菜第一次发现自己也变得娇气了。她的身体怎么也不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两个小时之后,白河突然敲门。秦菜出声:“门没锁师父。”
白河推开门,在她床边坐下来:“你走之后,吕凉薄一直在找你。”
秦菜浑身一僵,白河摸摸她的头:“要通知他吗?”
秦菜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吕凉薄,她还不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走。而且和谈笑、白芨的事,就算只是魂魄,她的心理上压力也不小。
见她沉默,白河也没有多说:“先睡吧。”
第二天,秦菜在将要拉开窗帘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是僵尸了。
重回白河身边的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她突然明白了白芨的真正意图。白芨始终还是惦记着白河的异眼,他把秦菜赶回白河身边,也只是把皮球踢给白河而已。
秦菜久不出房间,白河不解:“怎么了?”
他开门进来,秦菜躲在阴影里:“师、师父,我今天不想出门。”
白河训了一句:“你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人,走吧。”
秦菜一把躲进被子里:“我不!”
白河觉得奇怪,再度一伸手,他突然全身剧震――秦菜的手腕,完全没有体温,也没有脉博。
秦菜知道他发现了,她只有先说出自己的想法:“师叔说您有异眼,可以滋养我的身体,让我复活。但是师父,求您不要有这种想法。如果您打算这么做,我只有再回人间去。”
怕白河还顾虑,她小孩子一般负气道:“而且我以后再也不做好人了!我要像……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