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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看到安逍遥额头上的伤就觉得不好,太靠近眉骨,又伤得重,必定会影响视觉神经,他的是眼角膜可能会受伤,没想到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还觉得安逍遥没那么背。
没想到,真的这么背。
“你额头受了伤,估计伤着眼角膜。”夏青也没有废话,也没有安慰,这种事情要自己慢慢消化。
安逍遥抬头摸了摸头顶上的纱布,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点不适。
他静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夏青见他神色如常,也放下心来,若是以往,她早就在一旁幸灾乐祸看戏了,毕竟安逍遥让她吃过这么多亏。
她难得见他如此运气背,自然要嘲讽一声。
然而,她却没有。
失明可大可小,这和断骨,枪伤不一样。
若是一辈子看不见,他这么骄傲的男人,该如何受得了?
章节目录 1897。一朵铿锵玫瑰 1
夏青帮安逍遥固定了腿,幸好这种简单的处理他们当特工的野外生存都学习过,对夏青而言是小事一桩,安逍遥一直很安静,也没说话。
夏青自己忙碌好,把两个武器袋拿过来,整理枪支和弹药,除了三支巧克力,并无食品,夏青拆开一支巧克力,掰开一半给安逍遥,自己吃了一半。
两人昏迷了一天,都饿坏了。
沾着雪水就吃了,虽然不顶用,总比空着肚子好多了。
夏青留了一些药品,把大部分的枪支丢掉,只留下一些轻便的手枪和一支长枪,手雷留了几个,整理了装备袋,她让安逍遥背上,她把安逍遥拽起来,直接背着他走。
整个过程招呼都不打一声,安逍遥被迫只能让她背着。
“让我下来自己走。”他一个大男人被女人背着,怎么看都有点怪异,安逍遥那比天高的自尊心第一次受到挑战,这简直是挑战他的极限。
他还从没有狼狈到要被一个女人如此照顾的地步。
“你的腿断了,亲,请你正确意识到这件事好吗?”夏青没好气地说,“这雪地松垮,一脚下去几十尺,你觉得你一条腿能蹦出雪山吗?”
这一带的雪特别松,都没有结成冰,比另外一半的山坡更要深,她承重太重,一脚下去好一会儿才能迈出一步,非常艰难,他一条腿一步都走不动。
安逍遥也意识到夏青走得非常慢,且很吃力,最终放弃了要自己走的想法。
以这种速度,估计他是寸步难行。
天气太冷,断骨的疼痛,反而一点都不明显,身上的枪伤和额头上的伤痛也没那么明显,人在雪山,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天气太冷了。
他身上的装备袋很轻,他想夏青没留下多少弹药,这是正确的选择。
俄罗斯黑帮的人估计以为他们都葬身于雪崩之下,全军覆没,定然想不到他们还活着,也许不会派人追来,就算追来,也未必能穿过这座雪山。
他们暂时能喘一口气,只要找到一户人家,有电话,他们的困境也解决了。
眼睛看不见,嗅觉和感官就更要明显一些,人在夏青的背上,鼻尖几乎触着她颈侧的肌肤,冰冷中带着一种温润的香气,没有一点硝烟味。
他双手环抱着她,才发觉,其实夏青真的很瘦。
她身高将近一米七,体重一百,骨架比寻常女子略大,占了大部分体重,身上其实没多少肉,她这样的身高,体重在他看来得有一百二才正常。
触手几乎都是骨头。
他这一生,没有被谁背过。
他的手丈量的都是男人的骨架,闭着眼睛也能知道普通的背部有多宽多厚,再碰触夏青,感觉缩小许多,他也第一次有了原来她也是女人的想法。
“休息一会儿。”多半个小时后,安逍遥总算出声,他眼睛看不见,不知道他们走了多长路,他只是根据夏青的气喘来判断,她累了。
夏青却很清楚,这多半小时。
章节目录 1898。一朵铿锵玫瑰 2
夏青却很清楚,这多半小时,她走不到两百米,这雪地太难走了,再加上背着一个大号人肉沙包,走一步都非常困难,照这么下去,两天他们都走不出雪山。
饿都得饿死。
“没事,继续走。”夏青咬咬牙,背着安逍遥迎着风雪走。
刚刚在山谷里,阳光明媚,还没什么雪花,出了山谷,风雪咆哮,雪山天气变化快,转眼又是另外一个天,风雪刮得夏青脸上刺骨的疼。
寒风就像刀子,在她皮肤上刮了无数伤口。
最严重的是她腿上的枪伤,伤口处传来剧痛,夏青知道,她已经撑得很辛苦,然而,她实在不想,死在雪山里。
如果丢下安逍遥,她一个人走,绝对能走出去。
然而,他们滚下来是安逍遥一直护着她,她才免于受伤,他自己反而失明,若是她一个人走了,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夏青也做不出来。
她活得分明,一码事归一码事,从不混为一谈。
安逍遥沉声说,“夏青,听话,找一个背风的地方休息再走。”
她走得比刚刚更慢了,他能感觉出来。
这种风力,继续前进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他虽然不像龙四和穆云生常年在雪山训练也知道这种情形很危险。
夏青咬牙,“闭嘴,我可不是你属下,现在得听我的,我说能走就能走,废话少说。”
安逍遥气结,又没办法。
这女人真是倔强又硬净,他想发脾气都发不出来。
她调整了一下位置,认准了一个方向走,她都没想到,这是一个山脉,且这么绵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就算要休息,也要找一个山洞,背风处休息也没什么用处。
夏青背着安逍遥在雪山里走到傍晚,总算让她找到一个山洞,位置也非常好,背风处,没那么大的风雪,山洞里没有积雪,最值得兴奋的是,山洞里有一张木板床和厚厚的棉被,还有几件棉袄冬衣,也有一个简单的厨具,一看就是猎人们狩猎的时候住的山洞。
山洞没积雪,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柴火倒是很足。
夏青把安逍遥放下来,声音喜悦,“我们运气还不错,找到一个能住的地方了。”
安逍遥却笑不出来,他能听得出来,夏青中气不足,已经非常的疲倦,哪怕她已表现得那么喜悦,幸福而兴奋,仍然如此疲倦。
夏青可不管安逍遥,她把木板床收拾了一下,抱着安逍遥直接放下去。
“嘿,嘿,喂”
那可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公主抱,安逍遥得一塌糊涂,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更甚至,脸红了
他这辈子好多第一次都被夏青给占了。
他什么时候被女人背过,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公主抱过????
简直他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
夏青见他奇迹般的脸红了,忍不住勾着他的下巴,笑得如调戏良家妇女的公子哥,“小妞,你还会害羞啊,来,给大爷笑一个。”
章节目录 1899。一朵铿锵玫瑰 3
夏青见他奇迹般的脸红了,忍不住勾着他的下巴,笑得如调戏良家妇女的公子哥,“小妞,你还会害羞啊,来,给大爷笑一个。”
安逍遥,“”
他这是被调戏了吗?????
他还果真冲夏青微微一笑,“大爷可满意?”
夏青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勉勉强强啦。”
“夏青,别太过分啊”这女人还得劲了,竟然敢捏他的脸。
“你皮肤真不错。”夏青又摸又捏了一会儿,再摸摸自己的脸,得出一个结论,“男人皮肤太好简直拉仇恨。”
安逍遥,“”
她蹲下来,帮安逍遥检查他的断腿,再固定后,直接让他休息,岩洞里也冷,夏青用旁边的木柴生了火,又把大盆端出来,出去捧了一大盆雪水进来,直接烧水。
倏然听到安逍遥肚子响了一声,她摸了摸自己的胃,她也饿了。
整整两天了,就吃了半块巧克力,是人都会饿。
夏青把一支巧克力丢给安逍遥,“你先吃着,我出去打猎,看看有没有猎物。”
“夏青。”安逍遥从床上起身,“你先处理你的伤口。”
“小事一桩。”夏青低头看看自己满是血水的裤管,微微蹙眉,把枪支拿过来,往后面挥了挥手,“乖乖留在这里不要动,木床一米是火堆,小心点。”
等待的时间非常漫长,眼睛看不见,一片黑暗,只听见火柴燃烧的声音,他逐渐感觉到一些暖和,同时也有些心凉,他的眼睛
还有机会复明吗?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痕,夏青已经处理过,除了疼痛没别的感觉了,眼睛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眼前一点影子也没有,看来视觉神经受伤很严重。
如今别困雪山走不出去,耽搁了救治时间,小雪医术再高也无能为力。
不行!
不能这么想,他肯定会没事的。
安逍遥的人生没有黑暗期,一时进入黑暗期,难免有些接受不了,今天花了一天时间,闷不吭声,总算想通了,也慢慢接受了他暂时失明这件事。
然而,他不会灰心。
他相信,他绝对能度过这一关。
水在沸腾,蒸汽上涌,空气中潮湿的冷慢慢变得暖和,安逍遥耐心地等着夏青回来。
就像夏青从没想过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他也没想过,夏青会丢下离开他一个人走了。
夏青
安逍遥一笑,她想一本耐人寻味的书。
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夏青回来了,扛着一只雪狼,一进门就大喊一声,“安逍遥,今天有肉吃了。”
远远听到她的声音,安逍遥紧悬的心也放下来。
这天气狩猎很危险,幸好,她平安归来。
“你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我是谁,怎么可能打一只野狼也能受伤。”夏青笑着,换了大锅煮水,她把野狼拖到洞口,直接用刀把外面一层皮给扒下来。
安逍遥痛恨自己为什么看不到。
至少,他能忙一点忙,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
让一个女人在风雪中忙碌着照顾他。
章节目录 1900。一朵铿锵玫瑰 4
夏青是如何潜伏在一个地方半个小时,几乎冻僵了腿才狩到一只野狼,她从不会说。
人的雪地中,清洁工作很好做,雪水融化后,洗了内脏,夏青把内脏弄干净,丢到小锅里煮,一大只野狼,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岩洞里有盐,至少不用担心没味道。
夏青问安逍遥,“你想怎么吃?”
“随意!”
“那我烤肉了。”
“好。”
夏青手脚很麻利,没一会儿就窜起肉,安逍遥坐到下面来,夏青想了想,这男人想必也不想被当成废人对待,她就把烤肉串给他,告诉他方向让他自己来烤。
安逍遥本来也是这意思,没想到他还没说,夏青就懂得。
两人彼此忙碌,谁都没说话。
夏青的手,被冻得红肿而肥大,她撇撇嘴,没说什么,这么靠近火堆,她的手都感觉不到暖和,多半是冻坏了,只要没冻坏她的脸都没事。
汤比肉好得快,夏青弄了一碗给安逍遥,自己也喝了一碗,两人又冷又饿,难得一碗热汤下肚,简直就像神仙过的日子,安逍遥的坏心情都好了许多。
足足喝了三碗汤,烤肉也差不多了。
两人一顿饱餐,这种天气,绝对不担心肉会坏掉,夏青随意把剩下的狼肉堆到一旁,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汤水肯定是要留着,喝了热汤暖和肠胃是有必要的。
等一下弄好了,夏青换了一口大锅,烧开了水,把装备袋里的药品和工具拿出来,直接脱了裤子,冻得她有些发麻,她索性把猎人的冬衣拿过来,裹着自己的下半身。
白皙的小腿上,枪伤裂开得非常严重,她身上好几处枪伤,肩膀和手臂都是小事,小腿却在行走中,拉扯出一个巨大的伤口,一路上她都一直强忍着。
伤口比原来大了足足三倍。
安逍遥听力面敏锐,忍不住问,“你在做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夏青就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若不是这男人在一旁看戏,又伤了她,如今也不至于如此,伤哪儿不好,伤到腿上。
简直可恶!!!
她还拼死拼活地把他背了一天,这伤口也因为他才裂开,若是她自己一个人走,身上没那么多负重,根本不会裂开。
她再咬牙切齿,安逍遥也看不到。
夏青没好气地说,“你该减减肥了。”
安逍遥,“”
水还没煮开,有点微烫,夏青用毛巾沾了水,把血迹擦干净,拿出缝合工具,没有麻药,这样的缝合简直是折磨,可若不缝合,再这么下去,她伤口感染病菌,这条腿都要废了。
没有麻醉下的缝合,她并不是第一次,只是没有一次如此难忍受,这缝合针比正常手术缝合针要粗一下,一针一针刺到皮肤里,那种疼痛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