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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思梵道:“好……喊什么?”
“打倒反动派王莽!”我父亲喊着,狠狠的一戈戮了过去。
“打倒反动派王莽!”丁思梵跟着喊,也一剑剁了过去。
“誓将革命进行到底!”我父亲呐喊道,横飞一戈,将那东西从悬梁上打下来。
“誓将革命进行到底!”丁思梵喊着,一剑剁在那东西的尾巴上。
“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我父亲喊着,想顺势一戈捅死那东西。
“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丁思梵喊着,一剑虽然没有砍到,可是那怪物已经吓得逃无可逃了。
“打出地宫去,解放全汉朝!”我父亲接着喊。
“打出地宫去,解放全汉……你这是什么口号啊!那两千年前的汉朝,你解放得了吗?”丁思梵一生气,顺手将手中的青铜剑猛的朝黑居掷了过去,却听吱一声,那一剑竟然将黑居穿肋而过。
我父亲大喊了一声好,正想趋势一戈戮死这东西,却突见那东西呱呜两声怪叫,一双眼睛竟然瞪裂,四肢摊开,眨眼工夫就见这东西长了一身的红毛。
霎时间我父亲惊叫一声:“糟了,咱们把这东西打得太狠了,它……它他妈的变煞了!”
正文 第七章 逃出生天(7)
( 本章字数:1720 更新时间:2009…10…22 14:46:24)
8 煞气冲天
煞这种东西,说不好算是哪一类,煞不是鬼,却跟鬼没多大区别,如果一定要把这二者比较一下的话,只能说煞是鬼物的变态组合形态。中国民间传说中的鬼有许多种,恶鬼虽然多,但善鬼也是大有鬼在,至于不善不恶的鬼,更是在所多有。然而煞却只有一种——凶煞!
煞不是术数之家要考虑的事情,但民间却坚信其有,古往今来的凶煞传说比比皆是,但是无论是术家还是民间,对这种东西的处理办法通常就一个字——逃!
煞这种邪物集天地之间的凶戾之气,最是残暴狂恶,连道家祖师爷见了这东西都只能是望风而走,但此时我父亲和丁思梵处身于地宫之中,逃是无路可逃的,唯有硬着头皮和这东西拼了。
当即我父亲轮起青铜戈:“丁思梵你快爬到柱子上去,我来掩护……”一戈砸下,就听那煞神尖啸一声,震得我父亲气血混乱,丁思梵面无人色,那煞神趁势一爪凿过来,只听咄的一声,我父亲手掌的虎口被震裂,青铜戈被击得脱手飞出。
“日你姥姥!”我父亲知道这可真是到了拼命的节骨眼上,顿时现出他在战场上的疯疯颠颠的本来面目,操起一只西周年间的铜礨,那东西却根本不当一回事,迎着铜礨把那正在生出麟状犄角的脑袋撞了过来,没听到什么动静,但我父亲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青铜器皿已经震成几块,被恶煞撞得反弹过来,正砸在我父亲的面门上,只觉得鼻子一阵酸热,我父亲踉跄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鲜血顺着破裂的眉骨汩汩流下。
还没等我父亲爬起来,恶煞一脚踏下,登时破皮裂肉,痛叫声中,那东西踏着我父亲半死不活的身体跃过,疾扑丁思梵。
丁思梵惊叫一声,掉头正要逃,后颈处早被恶煞一爪拍到,尖利的爪子就势下挖,将丁思梵打得身体反转过来,恶煞那淌着粘液的利齿凶狠的噬向她的喉咙,要嘶咬开她的胸膛。
绝望之时,只听夏疯子一声嚎叫,那嚎叫之声端的可怕,连恶煞都被吓了一跳。我父亲这时候的表现十足十的象个疯子,他全身都在激跳着,搬起一只西周虎头彝,疯吼了冲了上来。
这一次他扑上来,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恶煞怒然回头,只听咔吧一声,我爹他竟将那件虎头彝一下子塞进了恶煞的嘴吧里,饶是那恶煞千凶万狠,嘴吧里突然被塞进这么一大砣东西,也是一时顾不上再咬丁思梵,干瘪的两腮的蠕动,想把这么个玩艺儿吐出来。
可是我爹岂能让它说吐就吐?只听我父亲一迭声的疯狂呐喊着,双手死命的把虎头彝往恶煞嘴里塞,非要逼这东西把虎头彝吃下去不可:“你吃你吃,你他妈的不吃就是王八蛋……”身体重力的向前推撞。
恶煞火了,含糊不清的咆哮一声,一爪子将我父亲打倒,然后张嘴用力一吐,却不想那虎头彝上有两个铜环,正巧勾到了这东西的利齿上,一吐没有吐出来,急得恶煞呜呱一声,猛一用力,只听咔嘣嘣几声脆响,恶煞那坚硬的牙齿竟然把虎头彝咬得开裂。
噗噗两口,吐出满嘴的青铜片,愤怒已极的恶煞咆哮着,突见我父亲拉着丁思梵已经逃到了一柱粗大的梁柱前,这东西分明知道我父亲他们是想爬到悬梁上躲起来,顿时愤怒的怪啸一声,四肢着地飞追了过来。
“快快快上去……”我父亲不由分说,抱前丁思梵往高处一举,抬眼看到丁思梵两手不知什么时候捡了两块金子,腾不出手来抓住上面的悬柱,我父亲顿时大急:“你个小财迷,快点把金子扔掉,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
一言未止,只听身后碜人的尖啸声猝起,凶煞已经追到了我父亲的身后,正挥起爪子,想要一爪打断我父亲的脖子。
9 邪灵化生
丁思梵再财迷心窍,也不会捡在这时候把金子银子往自己兜里装,她拿着金子往高处爬,原因是她看这些金块比较沉重,可以用来当石头投掷,想爬到悬梁上之后,再居高临下的狠砸恶煞。
可是恶煞来得太快了,还没等她爬到悬梁上,就已经追到,而且此时她手里还拿着金子,根本就爬不上去,情急之下她转过头来,拿金子照恶煞的脑袋上砸了过去,还喊了声口号:“打倒王莽反动派……”
那金子倒是砸得较准,正中恶煞的鼻梁,可是那东西却浑若无事,反而是金子从它的鼻梁上反弹回来,打到了我爹的后脑勺上,当时我爹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气愤的叫了一声:“我操,你这丫头……”因为脑子混混沉沉,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正文 第七章 逃出生天(8)
( 本章字数:2576 更新时间:2009…10…22 14:46:29)
我父亲一跌倒,丁思梵惊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摇欲坠去了平衡,正砸在凶煞的脑袋上,那凶煞不当回事的一挥爪子,想将她打开,却不料丁思梵突然发起了狠劲,突然伸手勾住凶煞的两只嘴角,嘴里狂乱的喊叫着:“啊啊啊……王莽反动派我跟你拼了……啊啊啊……”拼了命的撕扯凶煞的嘴角。
这下子可把我父亲吓坏了,这凶煞力大惊人,我父亲尚且不是对手,只要那东西一爪子拍过去,丁思梵就得脑浆迸裂……慌乱中我父亲随手一抓,也不知抓到了手边的什么东西,猛跳起来发出比丁思梵更大的吼叫声,一下子将那东西戮进了凶煞洞开的嘴吧之中。
凶煞原本正是要一爪子将丁思梵拍死,不曾想我父亲动作太快,饶是这东西凶性邪乎,却也耐不住这两个人如此疯狂的拼命,被戮得爪子拼命乱搔,幸好全都搔到了我父亲身上,搔得我父亲身体上血花四溅,可是我父亲这人却是越见血越亢奋,反而拼了命的吼叫着,拿手中的东西死力的抵住凶煞的喉咙,用力的向后推去。
凶煞被顶得急了,嗷的一声怪叫,就势向后一倒,我父亲和丁思梵收势不住,双双的从这东西头上栽了过去,这时候我父亲已经打得彻底疯狂,未等爬起来,又操起一只锅样的铜簋扑了过来,凶煞眼见不敌,掉头狂逃。
“日你姥姥的……”我父亲将铜簋对准凶煞狠狠的掷了过去,反手抓住正在爬起来的丁思梵:“表现不错……快趁这功夫上悬梁……”
这一次丁思梵有了记性,强忍住全身骨节碎裂开来的酸楚剧痛,居然比猴子还要敏捷,眨眼工夫爬了上去,再反手接过我父亲递上去的一支长柄青铜戈,然后将我父亲也拉上下去。
两人向下一看,只见凶煞的模样又变了,尖头,瘪腮,头生犄角,青面獠牙,竟然是一个夜叉鬼的凶狠模样,返回到梁柱下面,用阴冷的眼睛死盯着上面的人,双手抱住,嗖嗖的向上面爬来。
“下去!”我父亲大喝一声,长戈搠了过去,打在凶煞的身上,锵铿有声,我父亲顿时吃了一惊:“他妈的,这玩艺儿花活可真多,越来越难对付了,这工夫已经是刀枪不入了……”
情形这就是这样,这凶煞原本不过是阴姹的化身,就如同生物从胚胎到成年,这期间要经过十几种形态,阴姹化黑居,黑居化凶煞,黑煞化红煞,红煞变夜叉,每一次变化都比前者更为凶残,更暴戾,跟这种东西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我父亲和丁思梵命再大,迟早也会被这东西活活累死。
这时候我父亲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只是机械的拿着铜戈敲着夜叉鬼的脑袋,每一下敲下去,都发出金铁交击的锵铿声,但那东西睬也不睬,只顾飞快的往上爬。
“没办法了……”丁思梵终于泄了气:“这东西你敲它多少下也没用,咱们还是快点跑吧……”
“看来只能是这样了,”我父亲嘟囔着,和丁思梵相互搀扶着,摇晃摇晃的走在悬梁上:“敌人太凶恶了,要保存好革命火种……敌人从南来,咱就向北走……先他娘的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再说吧……”
夜叉鬼已经爬到了悬梁上,张牙舞爪的向两人疾扑了过来。
10 钟鼎齐鸣
那悬梁是上古时候的栊木,质地坚硬,密度极高,所以才长达两千年仍未朽化成泥糟,可是再结实的木料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至少这时候,这悬梁的寿数已经尽了。
我父亲和丁思梵走在上面,耳边只听到悬梁的嘎吱嘎吱之声,似乎这悬梁随时都会断裂。吓得两人小心翼翼,心惊胆战,不敢走得太快,生怕稍微用上一点力,就把这悬梁震断。
可是那夜叉鬼却不理会这么许多,那东西爬将上来,生长着尖利喙勾的爪子牢牢的嵌在悬梁上,对于这东西来说,根本就不存在着平衡的问题,所以它在悬梁上面的奔跑速度,丝毫也不亚于在地面上。
眼见得再逃下去,就会被这东西随后追到,夜叉鬼的爪子比金铁还要坚硬,被它劈头盖脑的凿上一下,那可就太划不来了。当下我父亲一咬牙:“丁思梵,你先走,我掩护你……”
“不,我们要在一起……”丁思梵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父亲已经扭转身,双腿一分,骑坐到了悬梁上,这一招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站在悬梁上与夜叉鬼过招,稍微一用力身体就会失去平衡,只有骑在悬梁上,降低身体的重心,再用双腿挟紧悬染,我父亲才有信心和这东西斗上一斗。
“当”的一声,眼见得夜叉鬼疾风一般的掠至,我父亲挥戈击下,眼瞧着这一戈砸在夜叉鬼头上那黑色的角上,没看这东西有什么感觉,我父亲自己却身体猛的一栽歪,差一点一头栽下去,幸亏丁思梵此时也紧紧的骑坐在悬梁上,抱住了他的身体,才没有让他跌下去。
“夏大叔,我们两人就死在一块好了。”丁思梵道。
听她这么说话,就知道她已经彻底丧失了信心,不是她“意志不坚”,实在是任谁也熬不过这邪物无休无止的纠缠,精神的疲惫与意志的衰退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规律,她估计自己在这个地宫中拼斗挣扎了至少两天两夜了,连一下眼都没有合过,此时看这夜叉鬼精神抖擞的模样,丁思梵不由得万念俱灰,伸手抱紧了我父亲,把脸颊贴在我父亲的皮开肉绽的后背上,轻声说道:“夏大叔,我知道这个东西拼命纠缠我们想干什么,可是我实在是太累了,顶不住了,你的模样又太丑……”
我父亲却根本没心思听她后面的呓语,哈哈大笑道:“小丁同志,斗争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就凭王莽想让我们死?还差得远呢!”
笑声中,我父亲拼尽全身力气,一戈砸下。
他并不是砸向那可怕的夜叉鬼状的东西,砸那玩艺儿干什么?我父亲是军人,军人不干那没意义的事儿。
他是对准了悬梁用力砸下。
这时候夜叉鬼已经疾风般扑了过来,可是它还是慢了一步,那看似粗大实则内心早已糟烂的悬梁,已经被我父亲砸得居中折断。
轰的一声,悬梁的断裂引起了连锁反应,整根悬梁裂成了十几截,自宫顶纷纷落下,我父亲和丁思梵一头栽了下去,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夜叉鬼正在他们的下方,只是速度太快,目不交睫的刹那,夜叉鬼四肢摊开的砸进了下面的一只商代青铜大鼎中。
啪的一声,敞开的鼎盖缝隙中卡着的一个青玉人物像凌空弹了出去,那沉重的鼎盖砰的一声落下,将夜叉鬼盖在了里边。
我父亲人在空中,劈手一抓,将那只嘣飞的青玉人像抓在手中,脱口叫了一句:“我操,这还是我刚进来的时候布置的陷阱……原来我他妈的果然有先见之明……”
砰的一声,他已经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那剧烈的震击,直欲把他整个人震得散了架。
正文 第八章 世家承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