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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鞑子们狗急跳墙了,好我们就跟他们好好玩玩。”李兴邦搓着手,给人的感觉是他正打着一副十三幺,而且差不多就快和牌的光景。
“一至十队都有,沿苏州城南边,成狙击阵形,与敌前锋交战,但不要与敌过深纠缠,且战且退,另外即刻派人将我们的想法送给候爷知晓,请候爷定夺。”
苏州城,西部濒山,山外为太湖,东部是阳澄湖,是争夺江南当中不可或缺的门户之地。因此, “苏州防线”被突破,早在“神州军军事顾问团”的预料之中,并根据这个情况制定了相应计划。即是将清军进攻部队吸引于苏州城下,夹在两湖之中,然后胜武军主力自阳澄湖以东绕击敌军侧后,如此消灭来犯清军于苏州城下。
清军的战车组成的洪流,前方的目标是苏州城,那就是这次作战的早高奖赏。两支清军劲旅的领军将领都卯中足了劲,催促着手下快快向前,只不过他们的路走的并不畅快。
“轰轰”对方看起来的稀疏阵营之中,一辆辆战车之上,不断朝天空喷出大股的浓烟。伴随着浓烟,一发发炮弹发出啸叫声落在清军正在前行的队伍之中。
不断有清军战车被击毁,燃起一团团浓烟。车上的兵士们弃车逃出之后,根本轮不到他们使用“链式火油弹”,往往立即被飞来的弩箭射杀,或者倒在“弹弓式榴弹发射器”弹射过来的榴弹之下。
当清军对于这种轰击所造成的干扰,无法忍受之时。冒着对方的炮火摆开阵形,架起大炮,点燃“博洛火箭”打算和对方一较长短之中,对方会趁他们的队形还没有整好之即迅速退却,扔下已经摆好阵势的清军好像他们自己犯傻才停下来的一般。
当清军将领好不容易整好队伍,继续前行之际,就会发现行不上两里路前面又是一道敌方的战车阵,射程三百米的“虎蹲炮”如同疯了一般,向涌来的清军战车撒下似乎多到无数的炮弹。
“冲,给我冲过去”清军将领红着眼睛,自己差不多有两千辆战车,如果被他们拦住,那不成了笑话。
不管够得着够不着,“博洛火箭”仿佛根本想点燃天空一般,将一片片火箭迎空撒了出去。
“胜武军”的炮车比他们的射程根远一些,转眼之间,至少有近二十辆装备“博洛火箭”的战车就被炮弹打坏,或者被火药的爆炸引燃了车上所载的“火箭”将自己烧成一团火球。
清军将领的拼命进攻,显然起了起了作用。“胜武军”前排起防线作用的,装备“效飞神弩”的数辆战车被打着,冒起的浓浓黑烟随着寒风在空中形成一个个卷动着的烟柱。
李兴邦在后面战车之上,举着望远镜望着前方的战事,嘴里大声叫骂:“他妈的让二队给老子撤下来,告诉他们队长,不服从命令回头把他交到候爷那儿去,老子还不要了。”
清军的战车迅猛的炮火之中向前冲着,同时他们也发现了这样冲锋的好处,那就是移动之中,对方的大炮并不容易命中自己战车。
结果,很快双方的士兵就见了面。
第四章 江南烈血 19节 你死我活(解禁第十九章)
面对激烈的战斗,黎明的冷风对于李兴邦一丝一毫也起不到作用,他的心全部都被前面战场之上的格杀而吸引。
“长官,一队队长发来信号,说如果他能活着回来再说罢,还说由他掩护撤退,要长官按计划执行!”
“他妈的,我是长官还是他是长官!”指挥车上,李兴邦跳着脚在骂。
前面的战斗,与清军战车纠缠在一起的士兵,已经下车展开了血腥搏杀。
“胜武军”的战车一字横队,挡在前面。其中几辆已经在“博洛火箭”的招呼之下,燃烧起来。战线后方五十米处,稀疏的排列着二十余辆战车。
这条战线的前面,十余辆清军的战车冒着浓烟,死伤者的身体倒在一旁。后面清军的战车对此视若无睹,依然不断的在向前挤压。
终于,“哐”两军的战车撞在一起。外表几乎没有区别的战车之中,各自冲出自上穿着绿色战甲的士兵,手中端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枪式弩弓”,唯一不同的是“胜武军”的头盔顶上顶着一对亮晶的眼睛一一“护目镜。”
清军战车的推进由于这五十辆拼命的“胜武军”的战车受阻,后面的战车不能再施放“博洛火箭”助阵,如今战场上剩下的仅只有士兵们搏杀时的喊叫。
“胜武军”的士兵,到达车下,并不急于向前冲杀,他们有着良好的分工,另一个小组则不断投出带着石灰套的手雷,在前面形成一道由石灰组成的“围墙”。另一个小组的士兵挡在他们前边,平端着手中的“枪式弩弓”慢慢挪动着,瞄准前面白灰之中,随时准备进行掩护射击。
清军士兵喊叫着,举起手中的长刀。在双方纠缠在一起的战车之间穿来穿去,或者跳到战车的顶部,向前跑动。作为第一线的攻击战车,他们必须为后面的战车清除道路上的阻碍。
“嗖嗖”弩箭破穿的声音,在极短的距离中响起。刚刚冲出烟雾的清军后士胸口一痛,已经被一支弩箭射穿了护甲。极近的距离之中,他不甘心的用手抓住箭杆,脚下打着趔趄依然挣扎向前冲,迎接他身体的是更多的弩箭。
“胜武军”的打法和神州军如出一辄,可是经过博洛苦心训练的清军此时已经产生了质了的变化,遇到这种情况不会再一筹莫展。
他们摒住呼吸,眯着眼睛,忍受着那些白灰给他们造成的不适。在战车顶上跑动,跳跃。最后一个鱼跃,将战车后面“胜武军”的士兵扑倒在地。虽然第一名士兵很快被“胜武军”的其他士兵杀死,然而后续起来越来多的士兵涌了过来。
军官经过“神州军”培训过的胜武军自然也不是过去那般模样,面对蜂拥而至的清军士兵,前排担任掩护的士兵,一声不响的拨出手中“狗腿刀”迎着清军冲了上去。后排的士兵,手中的“石灰手雷”不断投向正扭在一起的士兵群中。
连串的惨叫声,在两军战车的夹缝之中响起。战车的身形,阻挡了风了的流动。弥漫在这里的石灰的烟雾久久不会散去。冲进一清军士兵越来越多。往往刚刚杀死一名清军士兵的“胜武军”士兵,往往就会被自夹缝之中挤过来的另一个清兵抱住,扭成一团。
清军士兵很快发现,莫说长枪,他们的长刀在这样狭窄的夹缝之中亦难以施展,一伸胳膊往往就会被挡住。“胜武军”手中相对较短的“狗腿刀”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挥动起来,就相对容易的多。
一道道刀光,如同闪电在生命脆弱之处划过,带起泉涌的鲜血和痛苦的嘶嚎。一具具身体沉重的倒下,同样绿色的甲甲重重叠叠的摞在一起,从此他们再没有分别。
由于石灰干扰与武器的差别,清军士兵的损失显然要比“胜武军”大的多,双方的死伤比例几乎达到了一比三。
清军催促进兵的战鼓声不断“隆隆”响着,更多受阻战车中的士兵拥挤着向前冲去。向着前面那呛人的烟雾之中冲去,如今就是拼命的时刻了。
“澎”的一声,一朵烟花在空中爆响,随着这声信号的业临,“胜武军”的士兵们开始扶着、扛着自己死伤的兄弟向后缓缓后退去。同时也引燃了他们战车上装载的“链式火油弹”,一列长长的火龙阻止了清军战车的继续前进。
依然还挤在夹缝中的清军士兵们,面对恐怖的大火,一些人向后退去。然而那儿被自己的后续部队拥得实实在在。另外一些人,强忍着烈焰及体的痛苦,尾随着退却的“胜武军”士兵的射影追去,随即就倒在对面那些战车无穷无尽的弩箭之中。
“嗵嗵”这样的声音对于“胜武军”的兵士来说是极为熟悉的,那是他们拥有的“虎蹲炮”的声音。以往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现在听起来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其原因在于,现在这些炮声,发自于清军那面。
“轰轰”开花弹越过燃烧的火龙,掉落到正在撤退的“胜武军”士兵的小群之中。
一道道烟柱腾起的地方,伴随着惨叫,飞舞的是一具具身体。他们的肉体在火药爆炸的气浪之中翻滚,肌肤被四处横飞的弹片划破。
在这铁与火的战场之上,生命显得如此脆弱。身上那能抵御火铳与弩箭的战甲面对炮弹碎片的时候根本没有太多的作用。
“撤退”一队的队长,混在士兵群中,看着一具具倒下的身体,他挥舞着手臂大声喊叫着,拼命督促着自己的士兵迅速退向担任掩护的战车后面。
五十米,仅仅五十米的撤退距离,在与清军近距搏杀没有受到重大损失的士兵居然在“开花弹”的爆炸声中损失了将近一半。
按照“胜武军”的军规,这样的队长显然会受到相应的惩罚,然而已经不可能了,一队队长已经用生命和自己手下的血肉筑成了一道新的长城。
第四章 江南烈血 20节 苏州城下(解禁第二十章)
“你这个混蛋!”
博洛大声叫骂着眼前一脸黑灰的将领,不能说他没有尽力,直到现在他的身上还扎着“胜武军”的两枝箭。
“卑职卑职!”这个领队冲锋的将领显然被博洛骂晕了,嘴里吱唔着“卑职”两个字就是不知如何向下说。
博洛咬嘴牙关,看着对方身上的不断淌下的血水,他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下去休息去吧!”
可是博洛就是心痛,一百五十辆战车啊,就那么轻轻松松被毁了?仅仅半个上午!加上夜里一战,目前清军已经损失战车达到五百多辆啊!博洛在这些战车身上花费的心血使他感觉到揪心的疼痛。
要知道这些战车是整个朝廷费了多大的劲,花了多少银子才制作出来的,结果一个冲锋,这个将领就给他毁去了一百五十余辆战车。博洛看那个将领的眼光完全是看一付败家子的模样,这时他还不知道昆山失陷的两百辆战车,知道了还不定多心痛呢。
很快,清军在博洛的指挥之下,改变了战法。对于梯次阻击的李兴邦部展开以炮火对炮火的压制。面对射程相对较远的“佛郎机”和“大将军”炮,李举邦的梯次抵抗的压力越来越大,损失巨增,只好快速撤退与清军保持继续。
李兴邦率领的部队,直到苏州城以西的丘陵地带方才稳住阵角,他的损失也不小,一路之上他沿着太湖东岸且战且退,不时进行小规模的反击,等到了预定的固守地点时,他的战车损失也达到两百余辆,大多数都是面对敌方强大的炮火时损失的。
在梯次掩护下,巨大的牺牲,给了他相当长一段时间,在丘陵地带的前面,仓促筑起一条相对牢固的防线。洛阳铲快速工作之下,地下竖起了大片半人高的木桩,它们的高度恰恰高过战车一点点,使战车无法前进。
后面百米之处就是大批战车组成的牢固的防御阵地,追至此处的清军不再对他进攻,而是与他遥遥对峙起来。因为,这时博洛亲自指挥的苏州攻城战已经展开。
时至中午,已经改做尖顶的城头之上,红衣大炮的炮火不歇气的连声放了起来。明军士兵的素质显然比之“胜武军”要差许多,不但红衣大炮一哇声响了起来,甚至不够射程的“虎蹲炮”也连声的放着。
虚无的弹道在这江南冬日的天空里呼啸而过,落向城头下清军的大营之中,那儿不时爆起一团团烟柱。偶尔,营中有被击中的战车燃起冲天的黑烟。或者站在平地上的大炮之后,没有任何遮挡的炮手被弹片击中毙命。
这些打击、杀伤都不能使已经到达苏州城下的清军感到恐惧。死了的人被拖到一边,新炮手补充上炮位,依然那么直挺挺的立着,等待着博洛的一声令下。
对于这样的炮击,博洛反倒是气定神闲。
“哼!你们这些家伙,比‘胜武军’的胆量差得远了,别以为有几尊大炮就可以吓住本将军!”
博洛用冷冷冰冰的眼神看着那些炮弹爆炸时的烟柱,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么一种绝对蔑视的态度。
“传我将令,开炮攻城。”
随着博洛一声令人,清军阵中旌旗招摇,号炮连天。前排的大炮成串的施放起来,炮弹不但包括清军自己的圆球形炮弹,而且还有从“苏州防线”处搞来的炮弹,这些已经成为流线体并带预制碎片的炮弹,杀伤力比之普通圆形炮弹大了何止数倍。
城头之下是清军大阵,排在前面的大炮与城头之上展开对射。这些炮手,大多是多尔衮因为多青在朝鲜的“作为”而调自关外的老炮手,开炮的速度不但快而且相当准确。
清军圆球形的实心“破坏弹”和“开花弹”从近五百门各式火炮之中,不停歇的射向城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