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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我也没留神,还有,那个侦探”
“对于当地人来说,够骇人听闻的了,维力,”艾勒里说,“安克,丢了什么东西
没有?”安克跑到一个陈旧的书橱跟前,书橱里的书一层一层整齐地排列着,他焦急地
用颤抖的手开了锁,仔细检查了书橱,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丢,”他说,“那
些珍贵的书……没丢什么。”
“那么我该祝贺你了!”艾勒里轻快地说道,“不过,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那个
通讯录记载你顾客的工作和住址,是不是?”安克点了点头。“太好了,安克,谢谢你。
末了你总归可以向其他顾客说出事情的全貌来的。来,维力,咱么再拜访切斯特·辛格
门先生去。”
他们离开了书店,走到第五大街时往被拐了一个弯,直奔居民区走去。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想秃子头上的虱子,那是明摆着的事。”艾勒里说着,迈
着大步,跟上了维力。“再清楚不过了,巡官。”
“奎因先生,在我看来,案情还很离奇。”
“正相反,一系列事实都极合逻辑。作案者偷了一枚很珍贵的邮票,他躲进了安克
的书店,设法钻进了书店的里屋,他听见巡警和佛利德里茨·乌尔木走进书店里来,于
是开动脑筋来,如果身上带着邮票被抓住……你瞧,维力,同一本书而且又不是很有价
值的书连续被窃,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盗窃者普兰克在里屋时把盗来的邮票夹在书架上的
一本书里这本书恰巧是《欧洲在动乱之中》,就是在书架上存放的那几本《欧洲在动
乱之中》当中的一本然后,急急忙忙地逃走了。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想再次拿到这
枚邮票乌尔木叫它什么来着?‘黑色一便士’?随他叫去。所以,当天晚上他又回来
盯着书店,等安克一离开,他就向那个伙计如数买走了那里放着的《欧洲在动乱之中》。
他只买到了七本,而邮票又不在买来地这几本里,要不然他为什么后来偷别人在当天下
午买走地其他几本呢?他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干到底。在这七本书里他没有找到那枚
邮票,于是深夜又回来从小巷破门而入一望散落在地上地门锁便知到安克那间小小
地办公室,翻阅了流水帐目,得到了当天下午买走那几本《欧洲在动乱之中》的人的名
字和住址。第二天夜里拦路抢劫了哈兹力;普兰克显然是在哈兹力从办公室出来就开始
跟踪了。普兰克立刻发现自己弄错了,他抢到的那本书已经旧了,他意识到这不象是前
天买的。于是,他立即匆匆赶到东奥伦治,因为他知道哈兹力的住址,又偷走了哈兹力
新买 的那一本。运气不佳,又没找到那张邮票。于是,他穷凶极恶地到霍奈尔和珍妮
特·米肯斯小姐那儿偷走了他们那本书。当天下午买这本书地人当中现在只剩下一个人,
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的情况,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去找辛格门的原因。如果普兰克在
窃得霍奈尔和米肯斯小姐那两本书之后还找不到那枚邮票得话,他肯定会去辛格门那里。
因此,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就在那里要这个诡计多端的窃贼就范。”
他们发现切斯特·辛格门是个年轻的大学生,和父母一起住在一套破旧的公寓房间
里。他的那本《欧洲在动乱之中》还在他的手里,是作为政治经济学的参考书而买来的,
他把那本书拿出来给他们看。艾勒里仔细地把书一页一页从头至尾翻了一遍,连邮票的
影子都没有。
“辛格门先生,你发现这本书里夹着一枚旧邮票吗?”艾勒里问道。
大学生摇了摇头,“先生,我买了这本书还没来得及看呢!邮票?什么时候发行的?
您知道,我自己就收藏了一些。”
“和你没关系,”艾勒里急忙搪塞着,因为他已经感到集邮迷的病态狂热了,于是
便和维力立即结束这次访问,匆匆离开了。
“很明显,”艾勒里对巡官解释道:“这个狡猾的普兰克肯定不是在霍奈尔就是米
肯斯小姐的书里找到了那枚邮票。维力,就发案时间来说,哪一个在先?”
“记得好象那位米肯斯女士是在霍奈尔之后被抢的。”
“那么这枚黑色一便士是在她买的那本书里夹着……现在到了那栋办公楼了。我们
再去看看佛利德里茨·乌尔木先生吧。”
大楼10层楼上1026房门的磨砂玻璃上用黑字写着:
乌尔木
旧邮票商及珍贵邮票商
艾勒里和维力巡官一起走了进去,发现这个营业所不小。墙上挂满了镜框,镜框里
面分别镶嵌了数以百计的邮票,有的盖了邮戳,有的没盖邮戳。桌上放着几个特别的小
柜子,里面显然装着更珍贵的邮票。屋子里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这儿也有发霉得气味,
和老安克书店里得霉味惊人得一致。
三个男人抬起了头,其中一个颧骨上贴着十字型膏药,看来无疑就是佛利德里茨·
乌尔木本人了。他是个瘦长得德国老头儿,头发稀疏;有一种集邮者怪癖的狂热表情。
第二个人和第一个人一样瘦长儿年迈,戴着绿色眼罩,和乌尔木长得特别像,只是从他
那摇摇晃晃的动作和颤抖的双手看出他比乌尔木年长。第三个人是个长得很结实的矮胖
子,有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艾勒里作了自我介绍,同时又把维力巡官介绍给他们。那第三个警觉地竖起耳朵倾
听,“莫不是那个艾勒里,艾勒里·奎因?”他说着一面蹒跚地走过来。
“我叫希佛莱,保险公司调查员。见到你很高兴。”他使劲握了握艾勒里的手,
“这两位是乌尔木兄弟俩,这里的主人,这一位叫佛利德里茨,那一位叫阿尔伯特。那
笔买卖和抢劫案发生的时候,阿尔伯特·乌尔木先生刚好不在,真遗憾!要不然那个强
盗是可以抓住的。”
佛利德里茨·乌尔木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起德语来了,艾勒里边听边微笑着,
每四个字点一下头。 “我明白了,乌尔木先生,当时的情节是这样的:你给三位著名
的集邮者邮寄了请贴,邀请他们来参加一次珍贵邮票的特别展览目的是出售。两天前
的上午,有三个人赴约而来,自称名叫欣契门,彼德斯和本宁森。欣契门和彼德斯你见
过面,但是本宁森你却没有见过面。是不是?好,前二位在此买了几枚。你认为叫本宁
森德那个人却迟迟不肯离去,结果把您打倒在地上是吧,是这样的吧?我知道了所有
这一切。请让我看一下撬开的柜子吧。”
弟兄俩把他带到屋子中间的一张桌子跟前。桌上有个扁平的柜子,盖子是普通薄玻
璃做的,镶在长方形的细条木框里。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若干裱好的邮票直接陈列在黑缎
子底儿上。缎子正中放着一个小皮盒,开着盖儿,盒底儿上那块白垫说明原来上面放着
的邮票已经不翼而飞了。在被撬开的柜子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铁棍撬过地痕迹共有四处。
柜子地扣吊也拧成了两半。
“哼,不是个行家,”维力巡官轻蔑地说,“完全可以用手指拧开锁头,开那个
盖。”
艾勒里鹰一般敏锐的目光,一下子被展现在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乌尔木先生,”
他转身对着带伤的商人说,“你说的那枚‘黑色一便士’邮票是放在这个皮盒子里的
吧?”
“对, 奎因先生。不过窃贼撬开箱子的时候小皮盒子是关着的。”
“那他怎么会那样准确地知道要抢的目标呢?”
佛利德里茨·乌尔木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脸上的伤。“这箱子里的邮票不出售。
这是我们收藏到的精华。这个柜子里无论哪一枚邮票都值好几百块钱。不过,那三个人
在这儿的时候,自然我们谈到了这些珍贵邮票,而且我还打开这个柜子给他们看了我们
这些很值钱的邮票,所以他看到了‘黑色一便士’。奎因先生,您知道他是个集邮家,
否则不会专挑这枚特别邮票偷的。说起来这枚邮票还有一段有趣的来历呢!”
“我的天!”艾勒里说,“这些玩艺儿还有什么来历呢?”
那个保险公司的希佛莱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正因为佛利德里茨·乌尔木和阿
尔伯特·乌尔木先生弟兄俩拥有两枚最为奇特的、一模一样的珍品,他们在集邮界才久
负盛名。集邮家称作‘黑色一便士’的邮票是1848年首次发行的英国邮票。这种邮票到
处都有,并不值钱,甚至未盖邮戳的一枚也只值17块半美元。但是,奎因先生,他们两
位收藏的那两枚邮票一枚就值3万美元。这就是为什么这件失窃案如此严重。说实在的,
我们公司与此案有很深的牵连,因为那两枚邮票都以实价保险了的。”
“3万美元!”艾勒里不觉惊叹起来,“一张破纸片值那么多钱,这是怎么回事?”
阿尔伯特·乌尔木先生局促不安地把绿眼罩往下拉了拉。“因为我们这两枚邮票有
维多利亚女王的御笔签字,道理就在这里。罗兰·希尔爵士于1839年在英国创立了标准
便士邮政制度,是他负责发行地这种黑色一便士邮票。女王陛下十分高兴英国和其他
国家一样,克服了种种困难才成功地建立了邮政制度于是就在头两枚印得的黑色一便
士邮票上签了字,把它们送给了邮票的设计者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是女王陛下的御
笔使它们值那么多钱。我兄弟和我十分荣幸地得到了这两枚世上唯一的珍品。”
“另一枚在哪儿呢?我倒要看看那样值钱地邮票,开开眼界。”
兄弟俩赶忙奔到屋角里隐隐可见地一个大保险前。回来时阿尔伯特手里捧着个皮盒
子,好象时捧着一大批金器似的,佛利德里茨惴惴不安地扶着它地胳膊肘,就像是个受
命保护这批金器地武士。艾勒里用手指夹着邮票翻来覆去地看。邮票又厚又挺,大小和
一般地邮票一样,长方形,无齿孔,黑色花边,正中时维多利亚女王侧面头像,全部套
用黑色。在脸部呈浅灰色地地方显出了两个小小地首字母…V·R·,是用黑墨水写的,
已经有些褪色了。
“两枚邮票像双胞胎,一模一样,”佛利德里茨·乌尔木说,
“连首字母都一样。”
“很又意思,”艾勒里说道,一面把盒子还给他们,弟兄俩急忙走回去把邮票放回
保险箱的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把保险箱锁好。“您把柜子里的邮票给你那三个客人看过
之后,自然是把柜子关好的了?”
“当然了,”佛利德里茨·乌尔木说,“我把那枚黑色一便士邮票的盒子关好,然
后又把柜子锁上了。”
“三张请贴是您亲自送走的吗?我看您这里没有打字机嘛!”
“奎因先生,我们的一切书信都由1102房间的公用速记员代劳。”
艾勒里阴郁地向两位邮票商道了谢,向保险公司地人挥了挥手,用胳膊肘轻轻碰了
碰维力巡官地肉乎乎地肋骨,两个人于是走出了房间。在1102房间里,他们遇到一位面
部轮廓分明的年轻女人,维力巡官亮出警察地徽章,于是艾勒里很快就拿到了乌尔木那
三张请贴地复写副本,读了起来,他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和住址,两人就走了。
他们首先拜访了名叫约翰·欣契门的那位集邮家,他是个满头白发,身体肥胖的老
年人,一对眼睛炯炯有神,但举止鲁莽,不善交际。他证实了两天前他到过乌尔木的营
业所。他也认识彼德斯,但他过去从未见过本宁森。黑色一便士邮票嘛,他当然知道。
集邮界谁都知道乌尔木兄弟收藏着这珍贵德一对孪生邮票。有维多利亚女王御笔的那张
小纸片,在集邮界赫赫有名,久负盛望。邮票失窃的事,简直事胡说八道!至于本宁森,
他欣契门不知道有这个人,也不知道事谁冒名顶替的,反正他根本就不认识本宁森。他
欣契门在发案前就离开了那儿,因此,他欣契门对谁是窃贼毫无兴趣,他唯一的要求就
是让他一个人呆着,不要打搅他。
维力巡官本能地表示出某种敌意来,但艾勒里咧着嘴直笑,用他那钳子般有力地手
抓住巡官地胳膊,把他拉出了欣契门的家,他们乘地铁返回城里住宅区。
J·S·彼德斯是个又高又瘦的中年人,脸色蜡黄。他倒是个热心肠,恨不得立刻帮
忙。他说他同欣契门一起在第三个人未走之前就离开了乌尔木的营业所。在这以前,他
也从未见过这第三个人,不过他倒是曾经从其他集邮者那里听到过本宁森这个名字,而
且也颇为知道有关黑色一便士邮票的来历。不仅如此,两年前他还曾试图向佛利德里契
·乌尔木兄弟购买一枚,但乌尔木兄弟拒绝出售。
“集邮,”当他们走道外面时,艾勒里对维力巡官说。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