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均瑜一把又是一个熊抱,把雪雁抱住。咬牙切齿的问:“林妹妹到底什么时候嫁人啊,好想带你走!!”
雪雁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她也想进一步,人嘛,不管男女都有情动的时候。但是现在必须克制。如果不克制,最后倒霉的是自己。
“我们好好说会话。”雪雁拍了拍吴均瑜的胳膊道。
吴均瑜只得把雪雁放了出来,又像刚才那样側搂着她,问她:“你怎么会突然跟我表白了?之前不是还死鸭子嘴硬吗?”
雪雁脸一红,她才不要告诉他是被他刺激的呢,于是故意说道:“看你可怜呗!”
吴均瑜大笑起来,捏了捏雪雁的脸。又在她额上亲了一下。雪雁笑着低头想了想问他:“你不能晚点去吗?”
吴均瑜一怔,马上明白过来雪雁说的是去广州,于是笑着问道:“怎么,舍不得我?”
雪雁脸涨的通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吴均瑜不知为何特别高兴,却还是抱歉道:“对不起。当初和人约好了,三月有批货要到,我得亲自把关,这批货必须质量很好才能卖的出价钱。”
“那……”雪雁结结巴巴的说:“那你……你要是在外头遇见其他的女人……不许打别人主意哦。”
吴均瑜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又摸了摸雪雁的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你放心,除了你我对别人没兴趣。”
雪雁这才算松了口气,继而跟吴均瑜提起薛家的事。吴均瑜对薛家已然无好感,虽然薛蟠这人不坏,薛宝钗也确实蛮可怜的。但是吴均瑜的性格有点倔强,说白了,看不起他他可以笑笑就过了不当回事,但是看不起雪雁,他可忍不下这口恶气。
雪雁心中虽然感动,但还是想劝吴均瑜再帮忙一把,于是又软声撒娇求吴均瑜,吴均瑜最后敌不过雪雁的撒娇,还是同意如果薛家态度改变,自己该帮的还是会帮的。
雪雁也不敢跟吴均瑜腻歪太久,毕竟理由是祭祖,总不能祭到晚上去了,所以谈完了话,雪雁就去开了院门,让丫鬟们进来伺候。
陌颜走在前面,一路奇怪的看着雪雁,雪雁心虚,摸了摸脸问她:“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可是我脸花了?”
陌颜笑着说道:“倒觉得姑娘比方才好看多了,想来是祖先保佑,让姑娘容光焕发了起来。”
雪雁脸一红,轻啐了一声进了自个屋子,又把那套西装的料子拿了出来,准备做完它。虽然吴均瑜生日时不在,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不能送他生日礼物。就算迟一点送,也是她的心意。
到了晚上,薛蟠又上门了。这回他先是送上了厚礼,以赔罪白天的招呼不周,又与吴均瑜在房里聊了半天,这才离开。离开时薛蟠一脸的高兴,雪雁隔着窗子看着,觉得应该是薛姨妈那边松口了,让他跟着去了。
只不过现在太晚,雪雁也不好再去问吴均瑜了,只得等到第二天。谁知第二天一早,吴均瑜就去铺子了,他让进宝留了话,说是从今日开始有不少生意场上的应酬,让雪雁不必等他,他若要回来吃饭,会提前叫招财送信回来。
雪雁没问着想问的事,不免有些失望。谁知才吃了午饭,薛宝钗竟自己跑来了。
雪雁出外迎接时,薛宝钗已经过了二进的穿堂,一看到雪雁,她便笑的一脸春风满面。
“好姐姐,今日又来叩扰了。”薛宝钗笑着过来拉了雪雁的手道。
雪雁见她这样子,心想那事是*不离十了,便问她:“你哥哥行李都收拾妥当了?广州那边可不比京城,听说一年四季都热着呢,如今我们这儿虽还冷着,那边只怕还穿着单衣呢。”
薛宝钗与雪雁一道进了屋子,便笑着说了来意:“我此次来,一来是替我母亲赔罪,二来也是向你打听些广州的事儿。这么远的地方,我们都不曾去过,你方才说那儿热的很,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雪雁对广州的印象,只停留在她去那儿玩的时候,她以前过年的时候去深圳旅游过一次,热的要穿裙子不可,不过那边是湿热,很容易上火长痘。雪雁就将这些一一说了出来,又嘱咐到了那边,一定要去中药铺子买些凉茶来喝。
宝钗都一一听着,点头默记,等雪雁说完了,她这才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过广州,竟说的这般齐全,想来你也为我打听了不少,多谢你,有心了。”
雪雁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自己确实是去过,这些只不过是皮毛,古代的广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具体还得吴均瑜来说才行。
两人又聊了一个多时辰,薛宝钗便起身要走了。雪雁也不留她,只笑着叫她得闲了再来玩,便送她到了大门口。
薛宝钗上车时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道:“我明日想去庙里上柱香,给我哥哥祈福,你来不来?”
雪雁估摸着吴均瑜反正明天也不能在家陪她,便点头应了,又与宝钗约好了碰面的时辰和地点,最后目送着宝钗的马车离开,这才叫人关了门。
翌日晨时一过,雪雁便收拾妥当,带着陌行上了马车,往巷口驶去,宝钗的车果然已经到了,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往城外驶去。
出了城,趁着官道上无人,宝钗上了雪雁这辆车,陌行便坐到宝钗那辆车去跟莺儿说笑去了。雪雁问宝钗这是去哪儿上香,宝钗微笑道:“我听人说那禅云寺很是灵验,这回便是去那儿。”
雪雁心中咯噔一下,只觉得怎么又是一个去禅云寺的?她想起那个谪仙一样的白袍和尚,心中不免有些不安。她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但就是不想见那个和尚。可她又总不能对宝钗说那家的和尚长的太帅了,我们还是别去了,于是一路纠结的来到了禅云山的脚下。
上回去禅云寺爬山爬的雪雁都快断气了,要不是吴均瑜扶了雪雁几回,她只怕都要从那台阶上滚下去了。雪雁一下车看到那长到山顶的台阶,不禁苦了脸,这回可没人扶她了,她还上的去吗?再说还跟了个小丫鬟来,早知道不带陌行了,陌行才十岁,自己还得反过来照顾她才行。
今日已是初三,人渐渐多了起来,但也没有往日的人多,通常初五之后才会恢复人潮。不过庆幸的事,底下已有卖香火的小贩了。雪雁上前挑了半天,见那香都不大好,甚是粗糙,有的手一碰就开始往下掉渣滓。
雪雁无奈的丢下手里的香,拉了拉薛宝钗,悄悄在她耳边道:“这儿的香都不大好,我初一那天来过一回,庙里的和尚供的香倒是不错。你我不必买了,只去用庙里的香,过后多给点香油钱即可。”
正文、第一百六十五章 医不自医
两人都丢了香直接上山去,这一爬竟是爬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爬到。一到寺门前,两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雪雁因长期伺候黛玉,有时候吃饭不定时,这时一饿起来,稍微觉得有点胃疼,头上开始冒冷汗,脸色也发白不是很好。
陌行和莺儿两个爬的还不如小姐快,此刻还落在后头没有跟上来。宝钗见雪雁这般难受,赶紧扶了她进了庙里,找了个小和尚,要间厢房。
那小和尚就是那日雪雁问能不能买香的那个,因雪雁前两天才来过,而且这几日进香的客人并不多,所以一眼就认出了雪雁,忙道了句佛偈,合掌说道:“这位女施主可是身子不适?我们这儿不留香客住宿,倒是没有客用的厢房,女施主若不嫌弃,可去后院的静心斋。那儿是我们缘字辈师叔师伯们休息的地方,倒也清净。今日师叔师伯都下山化缘去了,女施主不必担心。”
雪雁听说是他师叔师伯休息的地方,就下意识的不想去,结果听到后面说是都下山化缘了,就安心了下来,朝那小和尚道了歉,靠着宝钗慢慢离开。
宝钗走了两步又扭头对小和尚道:“劳烦小师傅送几样斋菜到静心斋来,再要一壶龙井。”
寺里的斋菜倒是开放给香客的,毕竟这么高的山,爬上来都要爬掉半条命了,还不让人吃饭,那简直是没人来了。小和尚听了吩咐,马上离开准备去了。
雪雁跟宝钗二人绕到后院,就是那片梅林之处,这次她们往里走去,过了梅林就见三四舍的小草屋坐落在那里,倒也别有一番风雅。
宝钗点点头,扶着雪雁去了最近的一间草屋,推门进去见是一间干净整洁的禅室,里头简简单单只有一叠蒲团坐落在墙角。房间正中是一张小几,上头摆着香炉,里头的香已经快烧完了。
宝钗轻声问道:“你可站得住?”
雪雁忍着痛点点头,就见宝钗松了手去墙角拿了两个蒲团下来。分别摆在小几的两头,又过来扶雪雁去坐了。
宝钗本就体态丰盈,爬了两个时辰的山早就一身的汗,如今又扶了雪雁半天,雪雁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更加热的不行。
于是宝钗自摘了大氅放到一边,又替雪雁也摘了大氅放好,这才去了蒲团上坐下。
两人趁着斋菜没来,正聊着天,就听到外头有人叫“女施主”。宝钗出去一看,见方才的小和尚送饭来了,赶紧叫他送到房里来。
雪雁看着那些素鸡素鸭,眼睛都直了,恨不得小和尚赶紧放了东西出去。好大快朵颐。但那小和尚放了东西只拿着托盘不走,雪雁立刻会意,从袖笼里掏了一个饱满的荷包出来递了过去:“多谢小师傅。”
小和尚接了荷包,又行一礼,这才离开。宝钗与雪雁也不多言,只埋头猛吃,吃的有七分饱了。雪雁这才放缓了速度。宝钗问她:“你脾胃不好,可是饮食不当?”
雪雁笑着道:“做丫鬟的,有几个能按时用饭的?”
宝钗笑着摇了摇头:“这倒不像你了,我听说你是会把脉开方的,为何还会脾胃不好?”
雪雁放了碗筷笑道:“医者不能自医,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宝钗也放了碗筷问她:“这又是什么道理。你莫要狡辩。”
雪雁笑着摇头:“亏你还是才女,读书甚多,那李梦阳的《梅山先生墓志铭》中说道‘孙时有绵疾,吾医之立愈。谚曰:医不自医。诚自医之,黄岐扁鹊至今何可也。
“医者对疾病。医理,药理都甚是明白,因此对无关自身的疾病,能维持平常心看待。但若自己得了病,免不了忧虑过多,担心某药热、某药寒、某药有害、某药有毒,如此掂量来掂量去,下不了决心。开起药方来,小心翼翼地把药味换了又换,把药调了又调。最后形成的处方,其药味与君臣佐使配伍法则有违,药力锐减;其药量与寒热温凉四性不符,目的不明,造成既扶正不力,又驱邪无果的结局,疗效自然差一些。
“再者说这诊视疾病要四诊合参,而这一原则是医者针对患者实施的,假若用于自身,无论望色、闻味、切脉都大为不便,虽有镜鉴可以借助,但终难得准确的信息;痛苦之中,判断力和理智也相对降低,对诊疗思路会造成直接影响,恐怕这也是原因之一。”
宝钗听了她这一番话,颌首赞道:“我原只以为玉儿才高学广,谁曾想你也是深藏不露,倒叫我大开眼界。你二人倒不像主仆,竟像是姐妹,一个才情横溢,一个医道深厚。”
雪雁笑着摇头:“你别笑话我,你只拿一瓶水来试试。若里头是满的,必定摇不出声响,若只得半瓶子水,一晃便响声大作。我便是那半瓶子水,不过对医理知了一分半截,便在这边卖弄唇舌,实在当不得你这样夸赞。”
宝钗正要说话,突然窗外传来一声:“阿弥陀佛,女施主何必自谦。”
雪雁大惊,喝道:“谁!”
一人在窗前一闪,出现在门口,朝着里头行了一礼:“阿弥陀佛,贫僧并非有意惊扰两位女施主,只是这里是贫僧的禅室,并非厢房。还请女施主们歇息完毕就自行离开。”
雪雁看着那一身白袍,忍不住心中哀嚎了一声,怎么又是这个花美男和尚!
看来这三间草屋非别是三个和尚的专属禅室,偏偏宝钗好死不死就选了这个缘寂的禅室。
雪雁忙站了起来,伏低身子行了一礼:“大师,失礼了,方才我身子不适,才借禅室一用。我们这就离开,还请大师见谅。”
缘寂直起身子看着雪雁微笑:“既然医不自医,女施主又有不适,贫僧正好懂些医术,可为女施主把脉。”
雪雁心中只觉得奇怪,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那宝钗便急忙说道:“既是如此,恳请大师相助。”
雪雁叹了口气,见那和尚笑着看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说了句:“劳烦大师了。”
缘寂微笑道:“不碍事。”说着他自己上前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摆在门外的墙根边上,又从怀里掏出袖枕摆在桌上,手一指袖枕对雪雁道:“请。”
雪雁只得把手搭了上去,又盖了条帕子在上头,那缘寂坐在宝钗让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