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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黛玉如今急巴巴的替他看了,他也不好违了女儿的一番好意。如此一来,林如海只能亲自派人去打探,这孟家姑娘的人品秉性。得到回信是极好的姑娘后,林如海也松动了,想着既是女儿一番好意,又是个不错的姑娘,那试一试也无妨。
于是林如海几次登门拜访孟家,与孟家家主明里暗里提了一下。那孟家的家主听说嫁不出去的姑娘有人看上了,而且那人还是当今督察院左督御史,恨不得立刻把孟茶芳打包好送过去了,当即便叫了孟茶芳的父亲过来作陪,又让林如海“巧遇”了一回孟茶芳。
这一来二去,林如海也觉得不错,没过多久就叫人上门提亲。果然那边很快就应了下来,互换了庚帖走了个过场,就开始小定大定的走过场了。
林家这么大的动静,外头哪里会不知道。于是这事传的纷纷扬扬,对于林如海这门亲事,都是各有各的说法。有的说林如海可惜了,又有说林如海聪明,还有说林如海傻的。
这消息传的那么开,就算贾府的人再消息闭塞,也全知道了。三春不知是黛玉亲自相看的,开始还替黛玉担心,分别派人送了信来,询问黛玉近况。宝钗却是暗地里幸灾乐祸,表面上也写了封忧心忡忡的信儿过去询问。
黛玉对三春的回信都是心怀感激的,让三人不必担心,还说自己得了闲便去看她们。而给宝钗的回信,只有四个字“干尔何事?”。
宝钗见了信气得撕的粉碎,却又无计可施。想了想转了转眼珠跑去跟王夫人嚼舌根子,那王夫人一想,若是娶了继室,那贾敏的嫁妆万一被继室骗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人?于是又跑去贾母那里嚼舌根子,口中直叹侄女可怜,还没出门子,父亲就要续娶,万一出门子的时候被继母苛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贾母这段时间确实反省了不少,又因林如海如今身为一品大员,不敢在放肆。但被王夫人这么一撺掇,心中又琢磨了起来。
其实贾敏死了已有八年了,再怎么悼念亡妻,林如海也确实够了。哪有八年不娶继室,连妾室都遣散了的人家?但贾母却被王夫人一勾搭,心中又膈应了起来,忍不住叫了林如海来府中问话。
林如海本来对贾母还算尊重,就算贾母暗地里想坏了女儿的清白,也没有太过放肆对她。一来这是亡妻之母,二来贾母年岁也确实大了。但此次被贾母叫去荣国府,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林如海顿时也来了脾气。大声责问贾母是何意思,难不成荣国府还想插手别府的家事?虽自己是她女婿,可如今亡妻已故八年,自己已算是仁至义尽,这般指责是什么意思。
贾母被林如海这么一说,又恍悟过来,一时间尴尬不已,心中对王夫人恨上了几分。只得说自己是疼惜外孙女儿,怕她被继母欺负了去。
林如海这才缓了神色,只说让贾母不必操心,这门亲事还是黛玉亲自帮他寻来的,又说自己公事繁忙没时间多留,就匆匆离开了荣国府。
之后,林如海与人说起此事,免不了心生愤怒,抱怨了几声。外头渐渐就有了传言,说那荣国府的老太君如何如何逼迫女婿不许再娶,这一传就传得连圣上都知道了。
元春在宫中都听到了这事,怎么能不着急。她心中其实清楚,圣上对她并不宠爱,但却封了她为贤德妃,只怕这其中另有道理。如今宁荣二府在外的名声已然很差,若是不是看在贾家先人的份上,圣上只怕早就发作了。可如今贾母又出这种事来,只怕贾家会倒霉的更快。
这一急之下,元春赶紧给贾府送了信,责令贾母不许再插手林家的事情,又给母亲另去一封信,让母亲送大礼去林家,以示庆贺。跟着她又到圣上跟前请罪,磕头哭诉,说祖母不过是思女太多,担心表妹日后被人欺负,却被外人误解,传出这样的名声来,实在太过委屈。
皇帝又不傻,只不过这贾家暂时还没法动,只得宽慰了元春几句,又在凤藻宫住了几日,以示宽慰。元春心中暂时安定,只能暗中观察再看。
这些都是外事,黛玉在府中并不知道。她若是知道自己替林如海寻门亲事都要惹出这些话来,只怕自己都要吓一跳了。
林如海的亲事定在九月,因是娶继室,没有那么多过场,加上对方姑娘年龄也大了,孟家急着想把姑娘嫁出去,便也不在乎那些礼节了。
聘礼林如海给的不少,把孟家乐得不行。但孟家却拿不出太多嫁妆,家中还有其他姑娘没有出嫁,想着不过是个填房,不能亏了还没出嫁的姑娘,便只简简单单弄了六台的嫁妆了事。
孟茶芳心中辛酸,却俱不敢言。她知道自个已经二十八了,能有这六台嫁妆也是东拼西凑弄出来的,她如今只盼林家那个小姑娘别看轻了自己,林如海别以为自己是看中他的家室才嫁过去的。
就在林家火热筹备婚事之时,进宝找到了林府来报信,吴均瑜回来了。
正文、第一百九十九章 参军剿匪
雪雁听了报信自然大为欢喜,可如今是最忙的时候,她又不好走开。只得吩咐进宝回去报信,说她太忙,过几日再回去。
这样一来,雪雁又要忙着帮黛玉打点,又挂念着家里,几日下来,身体就有点疲劳了。
黛玉见她脸色不好,问她是不是身子不适,雪雁却摇头说不是,只打起精神继续做事。
黛玉只得拉了书澈来问,书澈想了想道:“倒没见她身上来了,只是前几日,她家里好像来人了,是他哥哥的心腹小厮来送的信儿,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打那之后她好像就有心事了。”
黛玉忙派人去雪雁家里打听,等人回来报信,黛玉便皱着眉叫了雪雁进来。
雪雁一进屋见黛玉脸上怒气冲冲的,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下头人躲懒不好好做差事?大好的事儿别皱着眉毛,怪不吉利的,下人不好好做事,你只管叫人去骂了,书澈和小红是管什么用的?”
黛玉被她这么一说,噗呲一下乐了:“你这人!我说你什么好?你哥哥回来了,你也不家去看看,倒是藏在心里头自个挂念着。我可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主子?再说你与我情同姊妹,又本就是干姊妹。你总将自己下人看待,却还不清楚我的心吗?这府里难不成没了你就转不成了?快拿了牌子家去,多住几日再回来。你这心里藏了事儿,哪还能好好办事了?”
雪雁听说是这事,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哪个家伙躲懒惹了小姐生气,既然是我家的事,那就不急。我哥哥回来也不是一日两日,等这些日子忙完了再说。”
书澈在一旁刺弄道:“你可消停点吧,平日都是你伺候的,我们伺候不来了?如今你有家不回,倒叫我们这些想回家回不成的人怎么想?”
青鸾进屋放衣裳。听了这话也转身道:“我还想托你哥哥给我寻套织毛衣的针来呢,你不回去,怎么替我跑腿?”
黛玉也笑道:“是了,快回去。我开个单子,你让你哥哥替我寻些东西来。我才想起,我还没备给继母的礼呢。”
雪雁心中一暖,笑着也不推辞了:“那你们都把要寻的东西告诉小姐,我一并给你们带进来。要多少量自个说清楚,别到时又来要时,他又走了。”
黛玉点头笑道:“这才是正经的。”又要书澈去几个二等丫鬟那问了一圈,各人都要了点东西,黛玉自个亲自提笔写了单子交给雪雁收好。
雪雁拿了清单,便换了衣裳。出去外头就发现黛玉已叫人给他备了车。她会心的笑了笑,上了车便直奔家门而去。
到了家打门进去了,就有家成家兴上来行礼问好,雪雁点头往里头去,就见招财那家伙一溜烟跑进去。想来是去报信了。
果然才到二进穿堂,吴均瑜就从里头跑了出来,见了雪雁笑得一脸欢喜:“妹妹回来了。”
雪雁笑着朝他点头,又看着吴均瑜身后的招财道:“你这厮,竟也不与我打声招呼。”
招财忙笑着抢上前来,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道:“姑娘好久不见,姑娘这些日子可好。小的这些日子没得姑娘的教诲。只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吴均瑜在后头笑着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一边凉快去,别跟我妹妹油嘴滑舌的。妹妹快进来,我这次又带了好玩的东西来。”
雪雁笑着跟着他往里走,就听他说:“去叫丫鬟们出来,妹妹既然回来了。就得一起祭祖了,拿果子点心来摆放。”
雪雁心中还纳闷,怎么才五月就要游泳了,等她进了吴均瑜的房,下人们做好了准备。又出去关了院门。吴均瑜这才上来一把抱住她,头埋在雪雁肩膀上,低声道了句:“想死我了。”
雪雁笑着回抱了他,心中甜滋滋的,两人又腻歪了一会,这才放开互相打量。
吴均瑜皱了皱眉头说雪雁瘦了,雪雁也说吴均瑜黑了,两人又肉麻了一会,便被吴均瑜搂着坐在沙发上说话。
“这次回来能待多久?”雪雁玩着吴均瑜的手指问道。
吴均瑜靠在雪雁脑袋上,轻轻说道:“只能待两个月。”
雪雁一愣,顿时没了兴趣,把他手往边上一丢:“那不是过年都回不来了?”
吴均瑜心疼得搂紧了她一点,哄着说道:“我这次找了个大买卖,那人喜欢东方的丝绸,他专门贩宝石来这里。我还托他去外头给我们找块地皮,到时你出来了,我就带你漂洋过海去玩,然后我们就去个自由的国家定居。”
雪雁不是很高兴,嘟着嘴道:“哪里就这么着急了?到时我出来了,我们再一起努力也不迟啊。”
吴均瑜摸了摸她的头发,叹了口气:“我心疼你啊。你那么小就要出去为奴为婢,都过了这么些年了,如果脱了籍出来,还不能让你过上舒服的日子,我还是男人吗?”
雪雁眼中一红,手里抓着吴均瑜的衣服说道:“可是你不懂,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只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雪雁其实心中知道不能太依赖吴均瑜了,不然以后万一自己成了菟丝花,那样对自己对吴均瑜都不好。可是她只要一见到吴均瑜,就整个人突然放松,好像回到了以前似的,不免就带了一些女孩子的娇弱出来。
吴均瑜叹了声,没有说话,只是拿下巴蹭了蹭雪雁的额头,过了会突然道:“来看看我给你带的东西吧?”
雪雁知道吴均瑜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她不想跟吴均瑜吵架,便也丢到一边去,只说:“好啊,这回我还带了清单回来,我们那边一堆女孩子要求你带东西呢。”
吴均瑜失笑道:“我在你们那儿人气还挺高的呢?”说着他起身去墙边拖了个箱子过来,一把掀开,很是豪气的说了声:“看吧!”
雪雁俯下身子去箱子里查看,里头真是杂乱无章什么都有,老式的那种柄很长,但是伞面很小的蕾丝洋伞,手风琴,木制烟斗,人偶,居然还有一把小提琴。
雪雁把小提琴拿了出来,无语的看着吴均瑜:“这玩意你买回来谁会用?”
吴均瑜一脸的轻松:“我会呀!”说完拿了小提琴过来,自顾自的拉了几个音。
雪雁无语又看了看里头,在最底下居然翻出一个小木盒,里头是一把手枪。
“你疯了?”雪雁看着手枪惊讶道,“官府限制武器,这火铳也是禁品之一。你别以为现在人都是傻子,洋人会与你交往,自然也会跟朝廷交往。”
吴均瑜忙一把夺了过来,连声道:“这是放错了的,不是给你的,是帮别人带的。”
雪雁忙追问他:“到底是帮谁带的,你别跟那群狐朋狗友乱来,这东西要是出了事,罪名落在你身上,你可要进大牢的。”
吴均瑜见雪雁吓成那样,也不瞒她,直接说道:“是帮林妹妹她未来老公带的。”
雪雁一愣,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要这东西做什么?”
吴均瑜一脸纳闷:“怎么你们还不知道?”
雪雁懵了,看着吴均瑜一脑子浆糊,就听吴均瑜继续说道:“他好像是不走科举武考这条路,准备直接参军,在军中立功。这次渤海附近有海盗,他就报名加入了水军,准备抢点军功好升官了以后再娶亲,免得被人说林妹妹低嫁了。”
雪雁听完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是神经病吗?参军?打海盗?立什么破军功啊!眼看还有一年多林妹妹就能嫁人,这张启声还跑出去参军,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林妹妹岂不是要守寡?到时又节外生枝可怎么办?
吴均瑜见雪雁咬牙切齿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气的发抖了,不禁小心翼翼问道:“你怎么了?”
雪雁气得拿了个抱枕砸了过去,尖叫了声:“有病!”
吴均瑜被砸的莫名其妙,忙问道:“又怎么了啊,你倒是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