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黛玉忙坐正了身子对她道:“劳烦你摆到这儿来罢,我与姐姐不过去了。”
丰儿自出去叫人摆饭来不提,黛玉见丰儿走了,这才对雪雁说:“头里你不在,母亲派人来说,咱们一会吃了饭先家去,母亲再替二嫂子看会子场面才走。”
雪雁点头笑道:“只看你如何,你现下出来玩的机会也少了,若是想再玩会,便等了太太一起回去。若是乏了,我们就先走。”
不一会子饭摆了进来,三人就着小炕几上吃饭,吃着吃着平儿突地问道:“对了,我原听说你拿了那金麒麟去庙里净化,如今可是送了过去?”
平儿说起这事,雪雁这才想起宝玉的事儿来,那金麒麟她早私下给了湘云收着,如今湘云也早就家去了。于是她便笑道:“早送了去,宝二爷可是好了?”
平儿点了点头道:“说来也怪,前些日子来了一和尚一道士,一个瘸着腿,一个瘌痢头,只说能看好宝玉的病。又拿了宝玉的那块玉,念念有词说了些什么,将那玉挂在床头,宝玉便渐渐好了。人都道那和尚道士是活神仙,可我想着这里头还有你送了麒麟去庙里净化一遭,也难不成是因那邪物被净化了,宝玉才好了起来。如今两桩事撞在一块,也不知究竟哪边是对的了。”
雪雁心中大惊,原来这和尚道士还在的!那两人可是真正的半仙了,要是撞见自己,道破了自己的来历可怎么办?不过雪雁再一想,这两人也只在贾府里头的人有难的时候出现过,后来也只不过去度化了几个人出家时才现身。自己想来也碰不到他们,这才安了点心。
黛玉听平儿提起这两人来,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张嘴道:“怎么听你说的这二人。这么熟悉。我年幼时也是一出生就病着,家里也是来了一个和尚一个道士,只说要化了我出家,我这病才能好。可谁曾想姐姐来了之后,我这病就渐渐好了起来,到如今也没再犯过。可想得这两人是江湖骗子,万不可再信他们。”
平儿好似也想起什么来了,放下筷子说道:“是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了起来。先前代儒太爷的孙子瑞大爷。可不就是得了病,眼看着不行了,就有一和尚一道士给了面镜子与他。说什么只要日日看着就好了,可谁知道瑞大爷只不过看了一夜,第二日就去了。要我说。正经别信这些个游方和尚的,全是骗人的。”
雪雁噗呲乐了,指着平儿道:“你这张嘴啊,说信也是你,不信也是你,万没有不对的道理。”
平儿也笑了起来,又拿起筷子吃饭不理雪雁。三人吃过了饭。又待了一会,黛玉便有些困了。她打小就有午睡的习惯,如今吃了饭不躺一会,一个下午都没什么精神。
雪雁见状忙叫了小红去备车,坐了一会便扶着黛玉一起回家去了。刚回到家,自有春纤青鸾上来扶黛玉回房歇息。燕儿那头迎了上来,也要扶雪雁回去休息。
雪雁因没有午睡的习惯,倒不是很困,只笑着摇头问:“你书澈姐姐呢,我们一不在家。她便出去野去了?”
燕儿笑着回道:“方才有人送了东西来,老爷吩咐要备回礼,书澈姐姐便去库房里寻东西去了。”
雪雁纳闷,问:“送了什么来?谁送来的?”
燕儿抿嘴笑道:“是送给小姐你的,小姐回房去看看就知道了。”
雪雁忙回房一看,桌子上头摆着的是一个正红色的大礼盒,打开来一看是两匹云锦并一付翡翠头面。
雪雁没见着帖子,便问燕儿:“这是谁送来的?”
燕儿忙笑道:“说是天香楼的东家送来的,给小姐的生辰贺礼。”
雪雁一时哑口无言,只觉得浑身冒冷汗。天香楼!果然是同穿!但……但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生辰是哪天,又怎么知道自己住在林家?当初她留的地址,可是猫耳朵胡同里的宅子,并不是这里啊!
燕儿见雪雁神色不对,忙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这礼物不对?我不知礼物上有什么忌讳,就收了下来,小姐可别恼我。”
雪雁赶紧摇了摇头,安慰燕儿道:“你别担心,只是我方才在二嫂子那里有些乏了,你去给我倒被茶来,要我往日配的金银花茶。”
燕儿忙应了下去,雪雁趁着燕儿走了,在那礼盒里头细细摸了一遍,果然在盒子里摸到一层夹缝,她伸手往里一探,感觉到一层纸制之物就夹着往外一抽。
到手的是一封信,雪雁不敢现在就看,只得快步走回卧室,将那信藏在自己锁着的妆匣暗格里。藏好了信,她心里又寻思了起来。吴均瑜在京城时,从没对她提起过还有同穿,难道说吴均瑜也不认识这人?但这人就算知道她穿为雪雁,又知道雪雁在林府,也万没有知道雪雁生辰的道理,要知道这个时候姑娘家的生辰八字可是很保密的,只有在相亲时互换庚帖才能被人知道。
雪雁从未相亲过,生辰也只有黛玉和黛玉贴身的几个丫鬟知道,再就是吴均瑜知道了。这样一来,很有可能这人之前就已经认识吴均瑜了,并从吴均瑜嘴里听说过雪雁,这才能解释为什么知道雪雁的生日。但这么一想又说不通,如果真是吴均瑜的旧识,又是同穿,怎么会那日乞巧节的时候,雪雁钱不够结账,还要了雪雁的信物只说日后要账时所用。
雪雁这头想得脑子都要炸开了,那边书澈抱着东西进了房里,问道:“姐姐要不要亲自写个回帖?想来是吴大哥的好友,不然也不会给姐姐上贺礼了。”
雪雁这边就算不认得别人,也得承认下来了,不然这就是败坏名声的事儿,那东家可是个男的,雪雁无故认识外男,就算不是她主动的,也会落得个伤风败俗的名声。
“帖子便不必了,劳烦妹妹替我跑一趟,把这东西给我家里的小厮送去,让他去给回礼,我写个条子妹妹带上,将条子给进宝看了,他自然知道怎么说。”雪雁笑着道,走到桌前开始写留言。
书澈点了点头,又有些可惜的说道:“我自个送去岂不是更便宜,没得中间再转一道,多得麻烦。”
雪雁边写条子边乐了:“只怕你是想着去了天香楼能得些好吃的回来罢?你只管放心,我叫进宝带几样点心,只挑那冷的送来,不会坏了口味。”
书澈被道破了心思也不羞不恼,只笑着去找礼盒将东西装了,又对雪雁道:“这里头是一套古董酒樽,我看不出朝代,李明泉管事说是前朝的。想来你们做生意的,家里不缺这些,这一套并不算贵重,我想着可以拿来摆在店里做做样子,便挑了这套。”
雪雁收好纸条放进礼盒里点头笑道:“你如今眼光品味俱是不错的,不必再同我报备了。只一点,你记了账不成?”
书澈点头笑道:“李明泉管事记是记了,可他又说老爷有吩咐过,说姐姐平日里没少往府里拿东西,这东西只当是姐姐的私物,记完又消了去。”
雪雁心中一阵感激,但这事儿她还不敢跟林如海说,只拿了荷包给书澈,叫书澈送回家去。
书澈皱眉把荷包丢了回去,怒道:“姐姐如今是当了小姐就跟我生分了?我俩之间也要这些虚的?我与姐姐跑个腿又怎么了,还要这些个东西的?”
雪雁掩嘴噗噗直笑:“你这丫头,这里头的赏钱又不是给你的,你叫进宝跑腿,还能不给他点赏钱不成?这本就不是你的事儿,我又怎么能让你出钱。你只管拿了去,丢给进宝就是了。”
书澈闻言,这才重新收了荷包,抱着礼盒出了门去。
燕儿这头端了茶进来,伺候着雪雁喝了,这边又去盒子里瞧了几眼,很是眼热的说道:“这翡翠的头面真真好看,原我只以为翡翠是太太奶奶们戴的,没曾想样式竟这般新鲜,这一套倒是适合小姐戴。”
雪雁方才不曾细看,听了燕儿这句话,这才走近跟前仔细看了看,见那翡翠头面是一套八件的,里头含了两根钗,两枚花钿,一对耳坠,一枚领扣和一支镯子。
那钗子是两根通身翠绿的翡翠整个雕琢出来的,钗头上是蝴蝶的样子,钗头包着金,下头坠了一串更小的翡翠蝴蝶,共八只蝴蝶,一个比一个小,最下头一只蝴蝶竟还没有小指指甲大,但上头纹路并着蝴蝶头上的触角都栩栩如生。
而那两枚花钿也是蝴蝶的样式,只不过是大蝴蝶周围尽是花团锦簇,也是由一整块的翡翠雕出来的。领口也是蝶恋花的样式,耳坠也是蝴蝶,镯子也是镂空雕着蝴蝶,倒确实是小姑娘们喜欢的样子。
ps:
白衣男的身份大家可以猜一猜,其实,嘿嘿,前面有提示的哦~~~
正文、第二百一十一章 雪雁生辰
只是雪雁并不大喜欢这种样子的,要说那钗子是蝴蝶也就罢了,其他的就应该做成花的形状,不然这么多蝴蝶一齐戴了上去,不免就有些审美疲劳了。
雪雁无聊的翻了翻头面,就转头去看那两匹云锦。之前送过云锦给姜夫人,她自然知道云锦的价格。心中只是感慨了一番,这些穿过来的男人真是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这东西虽然贵重,但不是人人都敢穿的。她身份到顶也就是个商贾之女,虽然是林家的干女儿,可连黛玉都不穿云锦,她又怎么敢穿。
想到这里,雪雁只觉得没劲,见燕儿瞧着她的头面不放,便随手拿了个花钿给她:“给你,拿去戴着玩。”
燕儿一惊,忙站远了点解释:“我不曾想要,小姐别误会。”
雪雁呵呵笑了声,也懒得和燕儿解释那么多,只说:“你只管拿去,我们俩打小一块长大,我可曾说过什么虚的?再说这不过是商贾送来的贺礼,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东西,那些人不过就是有些臭钱罢了,这东西送来我自个用也好赏人也罢,还不都是由着我的心意。”
燕儿听了这才上前来接了花钿,翻来覆去的瞧着,嘴都快笑咧了。雪雁见状拉了她过来,亲自拿了花钿给她戴上,嘴里啧啧两声,又拉燕儿去镜子跟前瞧。
那花钿确实好看,特别是戴上去以后,一整块翡翠显得特别显眼。燕儿从没有过这么贵重的头面,忍不住看了又看,过了会子又担心了起来,问雪雁:“这么好的头面,我戴着岂不是坏了规矩?”
雪雁大笑起来:“哪里就有什么坏了规矩的,谁说丫鬟不能带翡翠了,你不见我们在扬州时,那画眉和百灵姐姐都有翡翠的头面吗?”
燕儿好似还有些担心,雪雁见状干脆出门叫了春纤小红青鸾等人一并进来。各人都赏了一样。燕儿见状才知雪雁真的不在乎这些头面,才松了口气,笑呵呵的跟人炫耀她的花钿。
雪雁八件头面就赏了耳坠镯子和花钿出去,自己独留了那钗子下来。只因为钗子用料太多。做工太复杂,给丫鬟用了也确实不大好。但她自己却没打算戴这个,一来怕有什么麻烦,二来这钗子上吊着的蝴蝶太过精细,她也怕碰坏了怪可惜的。
又与丫鬟们说笑了一会,黛玉那头就醒了,雪雁忙打发春纤过去伺候,自己洗了把脸精神精神,也跟着去了黛玉那儿,黛玉起来还好了衣裳出来。到了堂屋与雪雁说笑,一起做着针线。
过了会子书澈便回来了,过来同雪雁回话,说是吴均瑜那边有信来了,又把信交了雪雁。这才出去。
雪雁当着黛玉的面拆了信看,不由眉头紧皱。黛玉见状忙问:“可是哥哥出事儿了?”
雪雁叹了口气,有些幽幽的说道:“他信中说已到广州,正与人商量造船一事。看来这回他是铁了心要出海去了。”
黛玉一听吓了一跳,放了针线宽慰她道:“只怕也没有那么凶险,你不见那洋商都是过海而来的?想来那有经验的船员也是不少,只要人手齐备船只坚固。应该没多大的问题吧。”
雪雁默默无语,盯着地板发呆,直到晚上放饭,她也没能提起精神来,脑子里想得全是吴均瑜的事儿。晚上睡觉她做了个梦,梦见吴均瑜站在甲板上与人说笑。一个浪打过来,吴均瑜就不见了。
雪雁吓得猛然惊醒,发现是梦这才松了口气,可在那之后就再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日一早。雪雁跟黛玉去同孟茶芳请安时,孟茶芳笑着对雪雁道:“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往年都不曾与你办过,这次是你正经在府里第一个生辰,老爷说要请了戏班子来,好好的办一场。你中意听什么戏,快于我说说。”
雪雁的生辰是六月十三,前后都没什么节日,这次要办生辰请戏班子来,倒是让几个丫鬟都很兴奋。雪雁自个听了倒觉得没什么,只道:“我也分不清什么戏的,只记得以前在刘府听过几出戏,倒还觉着不错,但日后在贾府里听的就觉着没了味道。”
黛玉拍手笑道:“那是京戏,贾家的戏班子唱的是昆曲,我也是爱那京戏不爱昆曲。何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