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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劝她不要选右相,是她自个非要跟雪雁对着来,选错郎嫁错人。
因薛宝钗在这儿站着,那送衣裳的丫鬟迟迟没有进来,只躲在院门口偷看。于是这屋里屋外两人竟站了许久,最后还是屋外的宝钗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宝兄弟,多日不见,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报个信,好让我们知道。没有给你接风洗尘,真真是对不住。”
宝玉听见窗外软言细语,突然很是怀念以往与宝钗的甜蜜时光,也走到窗前温言回道:“宝姐姐,小弟此去一行数年,回来见物是人非,心中很是难受。想起成日无所事事碌碌无为,自觉无颜面对长辈和姐妹。所以回家之后便苦读诗书,准备考取功名。没有通知姐姐,是小弟的不是,还请姐姐见谅。”
正文、第三百七十八章
宝玉这样的变化,很是让宝钗惊讶,她回想起往日不论怎么劝,宝玉都恶言相向,甚至还冲她发过火,这才导致她对宝玉完全失望,最后选了别人,宝钗这心里顿时就很不是滋味。
她劝了这么些年,劝了那么多次都没有用,结果谁知她嫁了人,那人却反而开了窍。这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宝钗这心里翻腾,说不出什么滋味来。她已嫁做人妇,本不该对其他男子有多余的心思,可一听说宝玉现在学了好,再不会像以前那般,她这心里又不知怎么涌出了一丝喜悦。
也许是天不该绝她?所以又给她看到了一条活路?宝钗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很可怕的念头,若是她丈夫死了,她改嫁不知贾府还能不能接受她?
宝钗心知王夫人的弱点,如果自己的嫁妆够多,价码够大,姨妈也不是不能接受她改嫁,就是只做个妾,也比守着那智障丈夫强些。只是,丈夫虽是个智障,身子却很壮实,压根就没有什么问题。自己要等到丈夫死了改嫁,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屋里的人不知,屋外的人心思已转了千回百道,宝玉还一心觉着可惜,觉着自己愧对宝钗,还在那儿忏悔着呢。
宝钗听着屋里人循循道来,心中渴望丈夫死去的念头越来越大,突然她心中暗道:“他死不了,我让他死不就得了?”
这个念头来的突然。连宝钗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紧紧拧着手里的帕子,生怕再听下去,今晚回去就忍不住要害死丈夫。赶紧对屋里人道:“宝兄弟,我出来多时了,也该回去了。这叙旧的事儿,日后再说吧。今儿是我哥哥的好日子,我也不想耽误了大家伙的时间,这就先告辞了。”
宝玉在屋里听了这话,赶紧说道:“宝姐姐自去你的。是我失礼,拉着姐姐说了这半天的话。若让人知道只怕有损姐姐清誉。还请姐姐恕罪,姐姐日后定要多多保重,有何困难只管告诉我们。”
宝钗听得心中一暖,只觉得这宝玉与原先真真是大不同了。不但说的话有条有理。也再不会与女子之间纠缠不清。若是换了以前,只怕是要冲上来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了。
这心里琢磨着,宝钗说了句“我走了”,便转走若有所思的离开了新院。回到薛姨妈那院里,宝钗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一边寻思着贾府会有什么态度,一边寻思着该怎么脱离苦海。
若想身强体壮的丈夫突然死去,又不能让人发现是她下的手,那就既不能派人暗杀。也不能下毒。宝钗此刻只恨自己杂书读的不够多,不知这世上到底有什么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性命。这一沉思起来,连自个婆婆叫她都没听到。
“你这孩子。叫你半天了,想什么这么入神,竟是一声也不答应?”右相夫人很是不快,当众叫了自己儿媳妇这么久,居然得不到一声应答,她怎么能不来火。
宝钗被莺儿推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见自个婆婆面有怒容。赶紧福了一福道歉:“方才去我自个院子,发现已被推倒了并入哥哥那院里去,一时心中感慨,没听见太太叫我,真真是该死。太太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右相夫人虽然看不起薛宝钗家,但是对这个儿媳妇还是没什么不满的。宝钗素来会做人,即便受了毒打,遭了妯娌的排挤,也没有一丝怨言。况且每日晨昏定省又都是第一个到,怕耽搁了妯娌来请安的时间,又每次都第一个走。有着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是第一时间送到长辈和各房去。
所以右相夫人其实私底下还是挺心疼这个小儿媳的,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右相夫人这心里也觉得酸楚。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家里大多都会留着女儿旧日住的院落,方便女儿回家时居住。很少有人会像薛家这样表现的这么明显,女儿一嫁人,家里连落脚的地方都不给了。
别看右相夫人嫁入右相家这么久,就是她自个娘家,都还留着她当姑娘时住的地儿呢。
虽说是婆婆,可女人还是最了解女人的,右相夫人听了宝钗的理由,马上就不怪她了,立刻好言相劝,等着新娘子一到,右相夫人还怕宝钗心里不痛快,就立刻带着宝钗回去了。
宝钗跟着婆婆回了府,回了自个院里以后,看着在园子里玩土的丈夫,眼泪又掉了下来。但她想起自己的目的,却又马上擦了眼泪。她决定无论多困难,她都要得到婆婆的怜惜,这样丈夫死了,婆婆才不会拦着她改嫁。
其实宝钗改嫁并不困难,虽说右相家地位高,可毕竟宝钗的丈夫是个智障,这点人人皆知。右相即便再不乐意,也会碍着面子,同意宝钗改嫁。只是若是宝钗能赢得长辈的欢心,真心的疼惜自己,那自己改嫁才会少受些口舌。
想到这儿,宝钗收起帕子,强装起微笑,走到丈夫身边,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问道:“三爷,这是在玩什么呢?我也来陪你玩会儿可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那贾宝玉见了宝钗之后,只觉得脑子突然有些昏昏沉沉的,待丫鬟送来了衣裳换好了之后,他便觉得有些不中用了。赶紧派人通知了贾政,提前先回了家去。
一到家,贾宝玉这身子就发烫了起来,袭人吓得半死,赶紧派人去叫太医,又服侍宝玉躺下歇息。宝玉这一躺就睡了过去,连太医把脉时都没醒来。
直到半夜,宝玉才悠悠转醒,醒来之时忽然听到隔壁一阵嘤嘤的哭声,他叫了声“袭人”,外头的哭声戛然而止,一个人影举着油灯慢慢摸了进来,果然就是袭人。
“二爷醒了?感觉如何,头还昏不昏?”袭人见宝玉自个撑着身子已经坐了起来,忙几步上前,先拿手探了下额头。
“谢天谢地,这热总算是退下去了。二爷可是外出着了凉?跟着二爷的是哪个小厮,真真该拉出去打死。头里太医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开了些退热的汤药,真真是把我们吓得三魂不见五魄,如今热下去了,我也能安心了。”袭人边哽咽着,边温柔的帮宝玉擦汗。
谁知宝玉一把把袭人的手拉住,一脸眷恋的看着袭人:“好袭人,只有你待我最好,我往日冷落了你,你可还怪我?”
袭人心里一惊,这宝玉自打醒后,就再没有跟身边的人拉扯过,这突然抓着自己的手,说这些话,这是又回到原来的状态了?她再一看,宝玉眼中全是爱慕的神色,真真是同以前一样,不,可以说比以前还甚。
袭人试探的说了句:“二爷走了这么久,之前还有信来,可后头渐渐没了音信,我这每日都寝食难安。如今回来了,就好好养着身子,不大好了,再不可出去玩了。”
宝玉一脸真诚的说道:“我何尝不想你们?日日都巴不得快些家来,只可惜父亲看的甚紧,每日逼我读书,还带着我结交那些酸书生。你可不知道,我写了好多信,但后头不知为什么都没寄出去。”
袭人心里顿时一凉,她的直觉能肯定,现在这个宝玉,是以前那个宝玉。她苦笑了一下,挣脱了手道:“你有心就好,二爷才好,还是多休息才是。这会子天也暗了,二爷还是再睡会儿吧。”
贾宝玉哪里会放袭人走?他本就觉得这些姐姐妹妹嫁人的嫁人,回家的回家,很是寂寞。袭人又是自个房里的人,要做什么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于是伸手一抓又把袭人抓了回来。
袭人手里还拿着油灯呢,虽不想服侍宝玉,可又怕挣扎弄翻了油灯走了水,只得顺势坐下,把油灯一下吹熄了。
宝玉见袭人吹了油灯,心中一片欢喜,他好久都不曾与女子亲热过了,这会儿有人送上门来,他哪里会放过。于是伸手把油灯一抓,撇到一边的地上去,拉着袭人就亲了上去。
袭人手中一空,又听到油灯掷地之声,心中只道不好。宝玉一亲上来,她还想推脱说身上来了,结果嘴被堵了正着。
袭人虽说对宝玉已死了心,只希望伺候着宝玉得个靠山过完这一生就罢了。可她好歹也是开过苞的女人,对这情爱之事虽不抱有希望,但也很难拒绝。
宝玉这一亲上来,袭人自个也软了,嘤咛了一声就倒了下去。宝玉顺势压了上来,一双手就捏住了袭人的一对玉兔。
这一抓抓得袭人是浑身发麻,下身一阵战栗,袭人哪里还抵抗的住诱惑,忍不住就呻吟了起来。宝玉早是饥渴难耐,听到这声呻吟,更是坚挺无比。摸着黑把袭人的裤子退了下来,直接提枪就上。
一夜春光,惹得怡红院众人纷纷难以入睡,袭人的娇喘伴着床架嘎吱嘎吱的声音,整的一院子的丫鬟各个面有春色,芳心难安。
正文、第三百七十九章
宝玉这么大的转变,第二天便传到了王夫人耳里。她听闻此事吓得连手里的佛珠都捏断了,忙令人叫了袭人过来问话。
袭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进屋便给王夫人贵了下去,哭得泪流满面一脸痛心疾首的道:“求太太宽恕,昨儿晚上二爷醒了在里头唤我,我进去看时见二爷不大一样,便问了几句,言语之间好似又和从前一样了。
“我寻思着,昨儿个二爷出门时还好好的,不知为何回来就发起热来,同二爷刚回京时一样。莫不是昨儿出去见了什么人,勾得二爷的心思又起来了?我原就是伺候二爷的,二爷要我陪着,我也不敢不从。可长此以往还怎么得了,二爷岂不是没了心思读书?还请太太放我出去,莫叫我这祸害再留在院里了。”
袭人这番话说得王夫人直愣,王夫人是有些生气,怪袭人又勾搭了宝玉。可宝玉如今也快十八岁了,有点房事也是正常的。更何况袭人本就是宝玉的通房丫头,做的就是伺候宝玉睡觉的事儿。如今人家做了本职的事儿,还要赶人家出去,那就太说不通了。
王夫人只觉得应该先把事儿搞清楚,便和蔼的对袭人道:“你先起来,你是个什么人,我清楚的很。想来也不是你凑上去勾搭,你方才说他昨儿个早晨还好好的,回来就发热起来。昨儿个不是蟠儿娶亲,他在前院又怎么会遇到什么人坏了他的心性?”
袭人稳了稳神。先站了起来,又垂首回道:“昨儿回来时,二爷身上穿的可不是二爷的衣裳。我瞧着虽是男装也是新的。但那尺寸却稍大了些。想来是二爷的衣裳在薛家弄脏了,临时找地儿换的一件。就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导致二爷一回来就病了。头回病了,是因为姐妹们嫁了人,二爷这心里不舒坦,一下迷了心窍。这回该不会,又遇见什么姐姐妹妹了吧?”
王夫人听了只觉得有道理。马上令人叫了宝玉的几个小厮进来问话,一问出来。昨儿个是茗烟跟着宝玉一道的。可茗烟在前院时被老爷叫去跑腿了,回来时怎么也找不着宝玉,等他找着宝玉时,宝玉已经换好衣裳说头昏要家来了。
王夫人皱着眉又问:“既是跟着宝玉的。怎么又帮老爷跑腿?你可别躲懒扯理由,真当我不会问老爷不成?”
茗烟吓得忙拱手道:“太太息怒,真真是帮老爷跑腿去了,老爷身边的小厮,早我一步也跑腿去了。只不过……”
王夫人忙坐直了:“只不过什么?”
茗烟苦着脸想了一番,很是苦恼的说道:“这话只是听说,也不是我亲眼所见,若是我说的不对,太太可别怪我。”
王夫人忙保证道:“你只管说。我并不追究。”
茗烟这才道:“我回来时找二爷找不着,便拉了好几个人问。从一小哥嘴里听说,二爷是去薛大爷的新院子换衣裳去了。我往薛大爷的院子赶过去。路上听见两丫鬟在假山后头嚼舌根,说是……说是薛家嫁出去的表姑娘,跟人在薛大爷新房里头幽会。表姑娘从房里出来的时候,那男子一身精光。”
其实这谣言便是以讹传讹,最后虾米也能说成鲨鱼的。那丫鬟其实说的是“姑娘在大爷院里跟男子幽会,那男子连衣裳都脱了。”可最早也不是这丫鬟传出来的。最早的一句传言其实是“姑娘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