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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居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指着书澈道:“若不是你勾着我,我又怎会看到这个抱枕。我只要这个,别的再不要了。”
雪雁头疼,出了屋子只叫小红去把侍书叫来。小红应了声去了,雪雁这才回了屋子。对书澈道:“她比你小,如何不让着她点?你如今也是十二了,怎还这般霸道。”
书澈被雪雁教训了,委屈的瘪了瘪嘴,不过还是拉着莺儿的手道:“你别哭了,姐姐前几日才做的玫瑰果子得了,我带你去厨房吃,你来。”
莺儿一听有吃的,这才跟着书澈去了。雪雁只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低头又去做抱枕。没一会侍书来了,一进屋就问:“可是我那抱枕做好了,这般急急的叫我过来。”
雪雁一指那小黄人抱枕道:“就是那个,拿去吧。可别说是我做的,我如今除了伺候小姐,就只剩做抱枕了。”
侍书拿了抱枕把玩在手里,又道:“谁叫你先送了平儿姐姐两个,又被宝玉发现了,叫得满府都知道了。如今你再是逃不掉了,只能乖乖做吧。”
雪雁气鼓鼓的说道:“这府里又不是我一人会做针线,他那晴雯针线不知比我好了多少,却仍要我做。我是林家的奴才,又不是他出月钱养着的,这般使唤我,无非是仗着小姐脾气好。”
侍书笑了一下,神秘兮兮的坐下道:“说到宝玉房里的,你只怕还不知道吧?”
雪雁纳闷抬头问她:“什么事这般神秘?”
侍书笑道:“袭人前日陪着宝玉去了宁国府吃席面,回来后,听说被宝玉开了脸面了。”
雪雁大惊,一想,只怕就是那宝玉在秦可卿床上睡醒后的事了,忙问:“这事可瞎说不得,怎么就开了脸了?她与你说的?”
侍书啐了一声道:“她如今可是姨娘了,如何与我说话?我左不过是三姑娘身边的丫鬟罢了。是宝玉房里的奶姆看出来的,说是开了脸的姑娘,走路与人都不一样。怎的我就看不出来?”
雪雁掩着嘴笑了,心中暗想这个傻丫头,说道:“你如何看的出来?李嬷嬷那是嫁了人的,必然是知道怎么看。别说你了,我都不懂如何区别。”
侍书又说道:“那袭人往日便是跟护鸡仔儿似的,将宝玉看得甚紧,二太太还只当她是个好的。谁知竟被她抢了头里,爬了宝玉的床。若是二太太知晓,只怕不得气出病来。”
雪雁忙收了笑,正色道:“此话你我二人说说便罢,可不能去外头学嘴,若是被人知道了,只怕她有法子脱身,你却要受罚。”
侍书忙道:“我如何不知她的手段,这府里也就你能和我说说话了,其他人我还看不上呢。”
雪雁只浅笑了一下,低头去缝抱枕,又听得侍书唠叨了一会,她便起身走了。雪雁寻思了半天,将抱枕放了,直接去了厨房。
才进去就听到莺儿和书澈笑成一团的声音,她走进去一看,两人捧着一只碗,里头装着她做的玫瑰果子吃的满嘴通红。
雪雁急忙过去道:“小祖宗,吃的这般没样子,只当是胭脂涂多了呢。你这样子回去,你家小姐还不笑死你了。快去洗了,那果子拿回去慢慢吃,不急着吃完。”
莺儿听了才知嘴上沾了色,忙跑去厨房后头的水井去照去了。雪雁这才拉了书澈的手,在书澈耳边说了几句话。书澈听了先是诧异,接着又点头。过了会莺儿回来厨房前面,雪雁早已回去了。
几天后,府里都传遍了,只说那袭人在宁国府里,被宝玉开了脸。又将那事传的活灵活现,好似亲眼所见似的。连当时有几个人在屋外守着,宝玉又是在哪把袭人开脸的,都说的很具体。
袭人听了消息,只在屋里哭,不敢出去,连她都听见了,那二太太和老太太只怕也听见了。
宝玉不解,拉着她的袖子道:“姐姐这般伤心为何?你既是我房里的人,早晚也是我的。就算太太和老祖宗知道了,也不会怪你。老祖宗既然把你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这又有何不可?”
袭人心中恼怒,这宝玉对内宅门道一概不知,她得了太太的眼,也只因为太太觉得她长的一般,又不是那狐媚的性子,才将她放在宝玉身边。如今她被开了脸,太太只管她并不怪别人。
王夫人还真的怪她,虽暂时没发落她,也只是因为被她气出了病来,卧床不起呢。黛玉去给王夫人请安时,雪雁在一旁瞧着王夫人的面色不怕不是太好,想了想,出院子时吩咐书澈送黛玉回去,自个一转又回了王夫人的房里。
“太太这几日看起来身子不大妥当,可是病了?”雪雁小心翼翼的说着,靠近王夫人看了看,“我家中原是开药铺的,我家太太也曾吃过我的方子,太太若是信得过我,我帮太太看看可好?”
王夫人见了雪雁,眼泪就下来了,她屏退了下人只留了雪雁一人在房里,拉着她的手道:“我如今是养狗反被狗咬了,那袭人看着忠厚老实,却也是个狐媚子,竟爬了宝玉的房。这事府里都传遍了,宝玉的名声怕是要坏了,这还未成亲便睡了房里的丫鬟,我可如何是好。”
雪雁握着王夫人的手安慰道:“这算不得什么,想那达官贵人的公子哥儿,哪个不是成亲前便有通房丫头的?想来宝二爷是个最孝顺不过的了,必不会做出让太太伤心的事儿来,只怕是那袭人有了野心想做妾室也难保。”
王夫人哭的更甚,锤着胸道:“如今出了这事儿,往后哪还有那正经管家的姑娘肯嫁了过来。我这玉儿太过单纯,竟着了那妖女的道。”
雪雁笑道:“太太且别心急,依我看,这事还是好事呢。”
正文、第九十一章 袭人升等
王夫人闻言一怔,看着雪雁道:“你别只安慰我,这事又怎是好事?”
雪雁道:“太太何不大大方方将袭人开了脸,直接升了通房丫头。如此一来,有了通房的公子哥儿,就再没有住内院的道理了,必是要自个独居一院的。”
王夫人闻言停了哭泣,沉默了下来。雪雁这话不得不说触碰到了她的开关,一旦说道宝玉独居的事,王夫人即刻就冷静了起来。仔细一琢磨,若是独居一院,那老太太也为着宝玉的名声不得不这么做了。这样一来,老太太便不能独霸着宝玉不放,而她只要找个离自己住的地方近点的院子,想要管教宝玉也方便的多。
想到这儿,王夫人破涕而笑:“我的儿,我竟不如你看得通透。你且回去,这事万不可先走漏了消息。”
雪雁点头笑着,离了上房。出了院子就一路不拐的直接回了梨香院,进了院门她这才露出了笑容。
那袭人自黛玉来了府里,便因宝玉几次想闯梨香院未遂,在府里没少说黛玉的坏话,但好在雪雁平时为人和气又大方,那下人们不少都得了梨香院的赏。因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传到雪雁的耳朵里,雪雁听了虽没说什么,却心里暗地记下了。
她早在看书时就觉得不对,书中每回贾宝玉到了黛玉那儿,袭人总会找来,用各种理由叫宝玉走。黛玉有几次和宝玉吵架,宝玉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被袭人叫走。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如今袭人到处说嘴,早已惹的雪雁怒火中烧,只不过袭人与自己交集不大,因着黛玉不喜宝玉,雪雁也严禁梨香院的丫鬟与宝玉房中的丫鬟亲近。因此雪雁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弄她,这下被雪雁抓着这件事了,袭人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袭人尚不知自己的好日子快到了。宝玉这边劝说无效,讪讪的出来,正撞到晴雯,晴雯一挑眉毛。颇为兴味的问道:“怎么,我们宝二奶奶还哭着呢?”
宝玉脸一红,只道“别玩笑,让老太太听见了不好”,晴雯却抬高了声音道:“我开的哪门子玩笑?若是没这回事儿,怎的府里传的风言风语。成日里装的有模有样,只口口声声劝爷们学好。转个脸来便爬了爷们的床,好一个贴心的丫头,怕是再没有比她更懂得宝二爷的人了。”
宝玉被说的面红耳赤,扭头就出了院子。找宝钗去了。谁知宝钗并不在院里,下人们都说去了梨香院。宝玉一想那梨香院并不给自己进去,又失落了几分,只得扭头去找三妹妹玩耍。
探春在屋里练着字,就听外头丫头道“宝玉来了”。她放下笔见宝玉一脸失落的进了屋子。忍不住打趣道:“怎的,去了梨香院又被赶出来了?”
宝玉叹了口气,羞愧的道:“妹妹别只打趣我,如今我大难临头,若是父亲知道了,少不得要揭一层皮下来。”
探春闻言严肃了起来,走过来看了看他的脸色。果然比往日更加难看,忙问道:“这是出了何事?”
宝玉在椅子上坐了,手往桌子上拍了一下,气鼓鼓的说道:“这事也不好与妹妹说,总之不知哪个奴才,将我与袭人之事传的满府皆知。他若知道了告诉我听。我只多多的给了他封口费便是。如今闹的老太太和太太皆知了,若是老爷也知道了,只怕又是一顿打。”
侍书在一旁听了,心中咯噔一下,她这些日子也听到了这些传闻。只是传闻之事皆比她告诉雪雁的详细,像是亲眼所见一般。今日宝玉说了这话,只怕传闻都是真的了。
探春如何不知这些?她那身边的丫鬟们又不是死的,说嘴时就在廊上,屋里听了个清清楚楚。探春听闻宝玉如此说来,也心想这只怕不是传闻,是真事了。
这下二哥哥有了难,她若不出主意,岂不是显得自己不够聪明?于是探春笑着说道:“这有何难?谁家没个通房丫头不成,父亲不还有两房妾室吗?二哥哥只管去老太太那讨了袭人做通房丫头,只说她对你温婉可亲,你想给她个名分。如此一来,又能得了美人,又不必遭父亲责怪。”
宝玉尚有疑惑,只问:“如此可行?”
探春笑道:“老祖宗素来最是疼你,要一个通房丫头又有何难,况且那袭人既是给了你,便是你的人了。讨来做通房丫头再简单不过,日后你娶了亲,再扶她做妾,对她来说也是体面了。”
宝玉闻言大喜,只觉得自个找到了解决的法子,谢过了探春一路又回了正院,一进了贾母的屋子便一头扎进贾母的怀里,一顿撒娇痴缠,只求贾母将袭人给了他做通房丫头。
贾母一听就大为不喜,她早听说了传闻,却只当是玩笑,那日她亲自带着贾宝玉等人去的宁国府,若是真的袭人敢在宁国府里做出这事来,那她岂不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贾母是不肯相信这件事的,只当袭人是个好的,定是哪个丫鬟嫉妒她,方扯出这样的事来,马上就对底下下了禁口令,不许再传此事。可谁知这禁口令还没下多久,宝玉就来求了。
这下贾母当真是恼羞成怒了,她心里巴不得那袭人死了才好,让她当通房丫头趁了她的心?真真是白日做梦!
但对着宝玉,贾母又舍不得,只说自己考虑考虑。那贾宝玉听了这话,还以为此事有了着落,便一脸得意的回了碧纱橱,让袭人且宽了心,不日便要升她的等。
袭人自宝玉走了,便没再哭了。她哭是哭给宝玉看的,宝玉不在了又有何好哭的?谁知宝玉一回来便说要升她的等,做通房丫头。一想到自己平日的心愿即将美梦成真,袭人硬是咬着牙才没让自己笑了出来。
当晚袭人又在宝玉房中歇下,那宝玉自以为得了老祖宗的准信,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与袭人又一尝*之事。翌日丫鬟们进去伺候,满屋子皆是那欢好的气味,惹的丫鬟们掩着鼻子大开门窗透气。谁知那李嬷嬷又正好闯了进去,闻见味道便知二人又做了这事,忍不住对着袭人破口大骂,只怪她狐媚勾搭坏了小主子。
碧纱橱离贾母的房间不过只一门之隔,贾母如何听不到声音?只消片刻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何事,这一下贾母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才要叫人拿了袭人来问罪,就见王夫人来请安了。
那王夫人一进了屋,便屏退了下人,也说了提袭人为通房丫头一事。贾母心中大为疑惑,袭人是自己给宝玉的。二儿媳妇向来不满自己将宝玉放在身边教养,又怎会喜欢自己给的人?
王夫人慢慢劝道:“老祖宗疼惜宝玉,府里上下谁人不知?只是如今事情已闹了出来,若是传到府外去了,哪还有那正经的官家小姐肯嫁了过来。将袭人提了等放在房中,对外只称是提早纳了房通房而已。并不坏了宝玉的名声,也省的外头误会咱们家风不正,想来还有三个姑娘并未出嫁,还得为姑娘们也考虑着些。”
贾母一听这才觉得有理,她倒是没把三个未嫁的姑娘给考虑了进去,若是人人都觉得贾府家风不正,岂不是毁了三个姑娘。
再者说虽宝玉的未来人选她想从黛玉湘云中选一个,但若宝玉其身不正,黛玉只怕也瞧不上他,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