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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就收,挣好管材本就行了,不然,连送终的人都没有,就不好了。
两边差点当时就火拼起来。
我们好久都没有再提到阿涉,也没有再见他。有半年了吧。我想小安一定知道他的消息,可是,我没有问,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我是内疚。没想到,李当也从没有问过小安阿涉的消息,这个我后来才知道。我知道,他向来说话算数,他应该也没有让阿涉再见过他!
小安也不再主动提出阿涉的消息,只偶尔说,他很好,但是个倔小子。
我以为一切都会这么过去。我们回到黑社会生活中,阿涉可以过起普通人的生活。虽然我带着负疚,不过,对阿涉,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我只希望,他那颗受了伤害的心可以平复,可以不像那两刀,在身体上留下伤痕。
世界上,也许真的有缘分这回事。那个操纵着缘分的人,也许,是早就想好,要把阿涉的线牵到李当的手里。亦或是,李当的那根线,早就预计好要牵扯到阿涉那一头……
13
我记得那个晚上本来我们三个约好了喝酒,但是迟迟不见李当回来。我和小安坐在我们常去的那个酒吧,小安和旁边的一个女侍应调笑,待那女侍应走后,我终于忍不住问,最近阿涉怎么样?我们三个之中,唯一还和阿涉有接触的就是小安了。
小安笑着说,我以为你还能多坚持一阵子。
什么意思?我问。
小安笑得很有内容,他说,你自己的事儿自己清楚,对阿涉,你也太关心了。我还以为只有李当喜欢男的,怎么你也变了?
我气得说你少给我胡说,我只是觉得他可怜。
小安说,你心里的事儿,我不跟你争。他现在很好,回学校读书去了,打工也没停。不过,那个小子,确实是个硬脾气。
怎么说?
听说以前他们学校有个有钱有势的家伙,在阿涉面前侮辱他弟弟小安来着,你看他瘦瘦的,其实骨子力不知有多少力气,楞和那个魁梧的家伙干了一架。
阿涉确实很硬。我说。他和李当这样,也看得出来。
对呀,要不是这样,李当也不会这么上心。不过,李当啊,做的太过分,我想,阿涉现在可能巴不得他去死。不过,李当倒奇怪,说不见就不见。
我想他死心了吧。
我看不是,小安喝了口酒,他是太上心了,阿涉不愿意看到他,他就不见。
人啊,总是在无力挽回的时候,才悔不当初吧。
电话在11点响起的,是李当的司机,他大呼小叫地说,老大不见了!
我们起初没有在意,但是,听完他的叙述,我们都出了一把冷汗。据说他们遭到了袭击,几个人在李当快要上车的时候突然从暗处蹿出,挥舞着刀,李当已经上不了车了,往小巷中跑去,那些人追了过去,司机追了过去眼睁睁的看着他挨了几刀,然后又继续在深巷中跑。司机招呼兄弟们过来以后,便找不到李当和那些人了。
我和小安急了,从酒吧里冲了出去,招齐兄弟们去找李当。
折腾到半夜,丝毫没有消息。我在李当消失的小巷,看到了血迹,我想应该是李当的。
虽然,当年我和李当都没少遇到过危险,身上的刀伤也并不稀奇,可是,这样子的状况,在李当做了老大以后我们已经不太习惯了。所以,当初那种诚惶诚恐,随时会丢了性命的感觉又回来的时候,我感到一股寒气。
我怕李当出状况,很怕,毕竟,他是我的兄弟!
我和小安拖着疲惫走回他的诊所,我想,李当也许在那儿。有一次,李当被砍伤后,就跑到小安这里,起初他们连我都瞒着,那一次,李当差点送了命,那一次,给李当一刀的,是阿涉的爸爸。
我们失望了,他不在。
小安开门,我们都很沮丧和担心,按照司机的描述,和我们看到的那滩血迹,李当,应该是受了重伤的。
忽然,阴暗里好像有个人影,我们两个同时发现了,并同时叫
“李当!!”
那个人从墙角里闪出来,借着灯光,我看到一双明澈却有些忧郁的眼睛。
“阿涉?!”小安叫了一声。
“阿涉,你怎么了?受伤了?怎么身上都是血?”
“李当,受了伤。”他声音没有任何语气“你们去看他吧。”
“在哪儿?”我们都不由得惊诧。
“跟我来。”他没有什么表情,转身走。
我们回到了离那个巷子不远的地方,他打开了一个后门,走了进去,我们跟着,然后,在一个阴暗的房间,我们看到李当浑身是血。
看周围的环境,我知道,这是一家餐厅的杂物间。
“李当!李当!”小安焦急地喊着。
我听到李当发出了一个声音,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我回头看着阿涉,他靠在门口,面无表情。
“是你救了李当?”我问。
“你们快把他带走。”他说。
如果不是真的发生,我无法想象,救了李当的,竟是阿涉!我以为,他恨不得他在他面前死去,死的越难看越好。
李当受伤最严重的腹部,居然被包扎了一下,上面有些消炎的药粉。我看到,储藏室的地上,有一个附近药房的口袋,和消炎药粉的包装。
我看着阿涉,才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阿涉,我叫了一句。
他苦笑了一下,缓缓说,我出去倒垃圾,看到他躺在那儿。
阿涉,我没有想到,你会救他。
我只是,不想看到谁,这么死了吧。
阿涉,那一刻,我意识到,他是一个无比善良的男孩。即使,对着曾经那么伤害过他的人。
李当被救过来了,我们正在全力查那伙人是谁。李当在他的别墅养伤。
小安在几天后,告诉我了一个情况。
他说,李当在迷蒙中,看到了阿涉,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不住地跟阿涉说,原谅我,阿涉,我爱你,阿涉。
他说,在那一刻,他好像看到阿涉的眼泪。
14
李当显然恢复了活力,这从他确认他被阿涉所救开始。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李当这次像是被人出卖,而要杀他的人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他却把这些抛在了脑后,沉浸在被阿涉救了的狂喜之中,我不得不提醒他,阿涉救你不是因为你是李当,只是因为他善良。
他知道我说的没错,可是,他依旧兴奋。好像在荒原上看到了曙光的流浪者。
我知道他迟早会去找阿涉,他早已在不能下床时就蠢蠢欲动。我想他应该不会再做出伤害阿涉的事了吧。
他苍白着没有血色的脸出现在阿涉面前的时候,阿涉并没有什么表情,他说,阿涉,我们谈谈。
阿涉冷冷地丢下一句,你走开。
他没有走开,却跟了上去,他扳着阿涉的肩膀,阿涉把他摔开,他的伤没好,吃了痛。
阿涉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当一直是个有毅力的人,他频繁地去找阿涉,他甚至辞了工作躲着他。不过,他太小瞧李当,李当要找谁,他是跑不掉的。他终于不再躲避,对着李当说:
“你想怎么样?!”
“给我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电视剧里的老桥断,却是李当的心里话,虽然对着的是个男孩。
阿涉只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李当说,可能,什么都可能,告诉我,是什么方法?
阿涉说,走开!
不!
你给我走开!
不!
滚!
李当冲上去把他搂在怀里,阿涉拼命挣扎,最后给了他一个响亮巴掌!李当停了动作,他好久没有被人打过。他把他箍在怀里,告诉他爱他。阿涉大叫,放手!你这个变态!
李当最恨别人说他变态,最恨!
他把阿涉按在墙上,嘴唇狠狠地压在他的嘴上,阿涉拼命地挣扎,却被他几近疯狂地狂吻着。李当压抑了太久的感情,在那一刹那完全爆发了。他的手像钳子似的将阿涉的两个纤细的手腕固定在他的头上,另一直手,掐着他的喉咙,身子将阿涉的身体挤靠在墙上。阿涉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李当的手越来越用力,他终于发现阿涉停止了挣扎,闭上了双眼,直到他看到了眼泪从阿涉的眼角流出,他才猛地恢复神智,慌忙松开了手。
阿涉顺着墙滑坐在地上,满脸的绝望,他仰头望着李当,嘴里发出几个字:放了我,求求你。
李当手足无措地站在当地。这个场景,让他有一丝恐惧,和恨,他太恨自己,太恨!
这一切,我从司机小路那里听说。
当时,我没有再劝李当,他的行为,也许,已经有了很多爱的成分。只是,这爱,也许,从来就是个错误。
李当那阵子很颓废,颓废的整天门都不出,每天穿着睡衣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帮里的事情,我可以帮着他处理,可是,他自己心里的障碍,何时才是个尽头?
我不会劝他忘了阿涉,因为,那是无用功。
有一天,我再去看他,忽然看到他又西装笔挺起来,好像还做了头发,精神也好了很多。我很惊讶,他挺温和地跟我说,你说,我也和小安一样,做他的哥哥,行不行?
那一刻,我才真的体会,他对阿涉的爱,原来已经深到了这个地步。
我点头鼓励他。其实,我知道,那更难。
不过,这真的是最好的结果也不一定。
在最好的结果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来电的人,是红星的仁叔,他找李当。李当已经几天没有开手机。
李当接了电话,开始还假笑着寒暄,可是那边说了句什么,他的脸立刻可怕地阴沉起来。
“你把他怎样了?!”他吼到,我看到他的手在发抖。“我马上来!!!!”他直接冲出门去,我立即跟上去。
司机载我们去了红星的总部。
路上,他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半晌才说
“你上次说红星中谁的手段最狠?”
“仁叔。”我说“他上次活活把一个卧底的条子打死了,那人全身骨头几乎都碎了。”
李当的浑身开始颤抖,他对着司机大叫,你他XX的给我开快点儿!
“怎么了?”我开始预感到什么,问出了极不情愿问的话“他抓了谁?”
“阿……涉。”
我想,当时,我们两个的心都被扭痛着。
15
我和李当单枪匹马地走进红星的领地,是冒了极大的危险,只是,当时,他和我都没有顾忌这些,我们心里想的只有阿涉。
仁叔坐在一个长长桌子的尽头,看着我和李当走进来,嘿嘿地笑,像个老狐狸。
周围一众人也都趾高气昂地站着,我和李当完全孤立,他们的表情好像是把我们当作任由宰割的肥羊。
李当阴沉着脸,开口说:“仁叔,有话好说,找个不相干的小子,是什么意思?”
“不相干?”仁叔笑着,我看不会“你阿当老大气急败坏地跑过来,浑身发抖,双眼通红,是为了个不相干的小子?”
“废话少说,他人呢?”
其实,我已经通知了兄弟们,他们大概正赶来。我想,仁叔叫李当来,也不会是为了要他的命,他一定是把阿涉当作了交易的砝码。
仁叔手一挥,两个人走进后面,随即,撑出了一个人,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阿涉的头一直垂着,当他被两个人扔到的上的时候,他浑身一阵颤抖,嗓子里发出不能抑止的暗叫。从他裤腿里双腿不正常的弯曲,我知道他的腿大概已经断了。
“阿涉!”我听到李当的大叫,我看到他攥紧了的拳头。
“阿涉,跟你的相好打个招呼啊。”仁叔冲着旁边使了个眼色,有个人过去,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扬起来,他脸上是淤伤,嘴角是未干的血迹,他的眼睛半张着,看到了我和李当,他扭开头。
仁叔走过去,看着他,故做怜惜啧啧几声,然后叹口气说:
“阿涉,你以为我不心疼?我是恨啊,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我是帮权叔教导你,不可以这么背信弃义,做叛徒的,下场比这个还惨,念在你是故人之子,我不能再下狠手了。”说罢,还握了握他的肩膀,我看到阿涉痛苦地皱了一下眉头。
李当几乎冲上去,被我拦住了。
“毒蛇仁,你想怎么样?”他叫到,他很少这么沉不住气,问人家要怎么样。
仁叔的眼中果然露出了光芒,他放开了阿涉,他的脸歪在地上,眼睛微睁,一动不动。不时打颤的身体证明他还活着。
“我这个人一点都不贪心,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东区那三个夜总会,以前是红星的,我想要拿回来。”他用手帕擦着自己诺大的宝石戒指。
“还有么?”李当问。
“啊,还有,西区的赌场,最大的那间,也应该是红星的吧。”
“还有么?”
“上次你们打伤我兄弟的医药费,我是先替你垫上的,怎么也有上百万,你也该归还了。”
李当依旧看着他。
我说,仁叔,大家是同做一条船,失了和气就不好了。
“很对!”仁叔说“所以,差不多了。李当你看着办吧,行或不行,我不勉强。”
旁边一个人突然拿出一把刀,走近了阿涉,再次扬起他的头,刀子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