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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伊芙的肩膀上,伊芙抬起头,恰好对上里德尔平静无澜的目光。她顿时感到自己冷静了一些。
伊芙咬了咬嘴唇,“……可是我看到你死了。”
“他当时没有死,他只是昏迷了过去。”里德尔在伊芙耳边说道,“后来他改名换姓,远离了伦敦。”
“是的……”那男人嘶哑着说,目光在地面上游移不定,似乎有些不敢看伊芙,“我不想再打扰你和莎拉的生活,所以我让他们对你说谎。”
伊芙努力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用冰冷的语气说道:“那就以后也不要来打扰我们了!”
她说完,转过身快步向楼梯口走去。然后她一口气冲出了公寓的大门,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有滚烫液体流了下来。
她茫然地抬起手擦了擦脸——她竟然哭了,而且是为了那个男人?
“伊芙。”里德尔的声音从伊芙身后传来。
伊芙猛地转过身,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怒意,“你为什么带我来见他?”
“我只是想,现在应该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里德尔静静地说,“我曾经看过你的噩梦,伊芙。在你的噩梦里出现过你父亲,这说明他一直都是你的心病。你不能逃避它,而是要学会面对。”
“跟我需要什么没有关系!”伊芙恼火地说,“我绝对不会让他来扰乱我妈妈现在的生活!”
“他不会的。”里德尔说,“不然他就不会隐姓埋名了。”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理由,”伊芙冷道,“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让我知道你并没有杀死我的父亲吗?很抱歉,我从一开始就没把它当回事,我也从来都当作没有父亲。”
里德尔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让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吧,伊芙。”
伊芙的怒意尚未消退,“什么?”
“我曾经杀了我的父亲,”里德尔平静地说,“就是老汤姆里德尔。”
伊芙脸上的愤怒消失了,而是换上了惊讶的表情,“……什么?”
“确切地说,杀死他的是另外的一个我。”里德尔继续说道,“不过我不难想象杀死他的理由,因为我一直恨着我的父亲——不仅仅是因为他抛弃了我母亲和我,还因为在当时他对我来说就是个卑微可耻的麻瓜,是对斯莱特林血统的玷污。”
伊芙几乎没听过里德尔说过他的亲人,这还是头一次听他提起他的父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里德尔说道,“谋杀自己的父亲——这很难想象。”
伊芙抿了抿嘴唇,脑海中浮现那个枯槁男人的身影,“……我倒是认为它还是可以想象的。”
“不,如果是你,你不会那样做的。”里德尔靠近伊芙,低声说道,“实际上,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恨他。或者说,你的恨意还远远不及我的。”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们很相似。”伊芙忽然说道。
“这正是我说出这些话的原因。”里德尔说道,“如果你总是这样逃避的话,以后当你每次想起来这件事时,都会感到心里有个无法填满的洞,那样只会让你痛苦。”
伊芙沉默了几秒,才抬起头说道:“……你就是那样的吗,汤姆?每次想起你的父亲,就会有那样的感受吗?”
里德尔露出稍瞬即逝的惊讶表情,“我想……或许是的。”
伊芙深呼吸了一下,“好吧……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好考虑的。”
“那么,很抱歉我把约会搞糟了。”里德尔露出微笑,“那么,请允许我小小地补偿一下。”他说着,看了一眼腕表,“现在应该还来得及赶上伦敦交响乐团的音乐会。”
伊芙惊讶地眨了眨眼,然后有些疲惫地笑了笑,“看来你已经早就计划好了,不是吗?”
第154章 153
听过音乐会之后,伊芙便和里德尔道别了。回到家后,她对莎拉他们说她今天去了对角巷,和一个朋友一起买了些东西。
晚餐的时候,伊芙看着她母亲系着围裙,微笑着从厨房里端出香气四溢的豌豆派,突然很庆幸她没有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莎拉。如果可以话,伊芙希望能对莎拉永远地保守那个秘密。
周一的早晨要开一次教员会议,所以伊芙在周日的晚上就回到了霍格沃茨。
她刚刚回到办公室,正打算看一会儿下个星期的教学方案,却听到火炉里传来一丝动静。伊芙转过身,这时弗立维教授从火焰中探出头来,匆匆忙忙地说道:“太好了,你回来了。现在请马上到教员会议室来,我们要召开紧急会议。”
“发生了什么?”伊芙惊讶地问。
“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出了事。”弗立维教授说道。说完他就“噗”地一声离开了火炉。
伊芙来到一层的教员会议室,其他的教授们都已经到了。
邓布利多神情凝重地坐在会议桌后边,“今天傍晚,我们发现一名学生倒在二层的男生盥洗室里昏迷不醒。后来证实那名学生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以至于他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哦,梅林的胡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害?”布巴吉教授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斯内普教授缓缓地说,“不过可以判断的是,他在短期内都不会苏醒过来。他看起来像是长时间受到了某种精神魔法的折磨,这使他失去了自我意识。就算是能醒过来,他恐怕也会像个被摄魂怪吻过的行尸走肉一样,或者变成一个疯子。”
人们发出一阵唏嘘声。坐在伊芙旁边的特里劳妮教授神经兮兮地低声念叨着,她早就在水晶球和茶叶中预言到了会有这样的惨剧。
“那名学生叫什么?”伊芙忍不住问道。
麦格教授回答道:“叫希恩——希恩派垂克。就是我们从前的同事,奥利维亚的儿子。”
伊芙听了不免吃了一惊。
麦格教授面容严肃地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必须尽可能在不惊扰到学生们的情况下,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派垂克先生精神崩溃。”
“但是魔法部呢?有没有通知魔法部?”斯普劳特教授问道。
“我已经派人通知魔法部部长了。”邓布利多说,“他现在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魔法部恐怕明天就会派傲罗来调查情况。不过这一次也要和上一次的密室事件一样,我们要尽可能地不惊扰到学生们。”
之后他们讨论了好久,最后并没有得出一个确切了结论来。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才结束。
第二天,霍格沃茨接待了一名魔法部的傲罗。伊芙在看到那个傲罗的瞬间就觉得他十分面熟。
“伊芙!”那名傲罗热情地跟她握手,“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记得我吗?我叫约翰塞纳。”
伊芙无奈地笑笑,“嗯,现在想起来了。我们在圣芒戈医院见过一面。”
“没错。”塞纳冲咧嘴一笑,“我以前也是霍格沃茨毕业的——嘿,话说回来,在英国又有谁不是霍格沃茨毕业的呢!”他说到这里,自以为很好笑地“嘿嘿”笑起来,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是拉文克劳的!”
拉文克劳也会有这种学生吗?伊芙蹙眉,好吧,也许塞纳实际上要比他看起来的聪明得多。
“很高兴我接了这个工作!要知道,毕业以后我还没回过学校呢!对了,菲尔德教授还在教书吗?还有,公共休息室门口那头鹰还每天都在那儿出题吗——哦,你不是拉文克劳的,不知道那头该死的鹰。说起来,它总是喜欢出怪问题故意刁难我,不让我进公共休息室——”塞纳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仿佛完全看不到斯内普教授阴沉地打量他的目光。
伊芙打断了他的话,“我想这些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聊。让我们先去看看那名学生的情况吧!”
“噢,好啊!”塞纳忙不迭地说道,“对了,你知道吗,我上学的时候平均每年都会进一次校医院。你猜为什么?”
伊芙一面往校医院走,一面忍住不给身边的那家伙念一个噤声咒。
“因为我是魁地奇球队的击球手!”塞纳自豪地说,“每年比赛我都会被游走球击中,我想大概是对方每次都特别想先把我弄下场,因为我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威胁——”
是因为你太吵了才对——伊芙心想。
然后他又开始讲起他曾经赢过的几次魁地奇比赛。伊芙突然觉得到校医院的路从来都没有这么长过。她现在走在塞纳和斯内普的中间——一边滔滔不绝地讲魁地奇的战术,一边则一语不发地散发着阴沉的气场,这简直快让她崩溃了。
“迷人的魁地奇,”斯内普突然说道,“不过我想我们快到了,也许你可以留着下回——单独跟王小姐相处的时候,再慢慢跟她讲。”
塞纳大概终于留意到斯内普不满的情绪,于是便收敛了许多。
希恩眼睛紧紧地闭着躺在校医院的床上。
“可怜的男孩。”塞纳评论道,“对了,你们有没有犯人的线索?”
“犯人?”麦格教授蹙眉,“我们还没确定背后是否有个犯人存在。”
“当然有犯人!”塞纳说,“哪有人会自己把自己的脑子搞坏掉的?对了,这男孩的家长呢?”
“我们已经把消息告诉他的母亲了,不过还没有收到回信。我们派人去过了他家,但是他家空无一人。”麦格教授回答。
“接下来,我们的工作就是找到那个犯人。”塞纳做出沉思的表情,“对了,那男孩是斯莱特林的吧?我们可以先从斯莱特林学院入手。”
“怎么入手?把他们一个个地叫来单独审问?”斯内普讽刺地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这样当然最好了。”塞纳毫不迟疑地说。
麦格教授微微摇头,“但是邓布利多希望我们能尽可能不打扰到学生们。”
“噢!当然——你说的对。”塞纳说,“那我们就先从希恩的朋友们那里寻找线索吧。他们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我们已经询问过派垂克先生的朋友们了。”麦格教授说道,“但是没有找到线索。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他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会突然昏迷不醒。”
“这个麻烦了。”塞纳认真地思考了一小会儿,突然抬起头,“嗯……对了!午餐什么时候开始?”
伊芙看到麦格教授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下看来,魔法部的傲罗是指望不上了。麦格教授跟邓布利多商量后决定不向魔法部抗议了,虽然他们确实派来了一个十足的蠢货。伊芙实在怀疑塞纳是怎么当上傲罗的。
“带塞纳先生到来宾休息室,让他喝点茶,好好休息。”麦格教授对伊芙说道,“至于派垂克先生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等下我们会把他送到圣芒戈医院,他会在那里接受更系统的治疗。”
“好的,我明白了。”伊芙答应道。
就算教师们闭口不谈,但是消息还是在学生们中间不胫而走。学生们倒是没有太恐慌,因为他们传言说是希恩的母亲对他太严厉了,导致他心理压力太大才会精神崩溃的。
“可怜的希恩。”伍德洛在魔药课下课之后仰头对伊芙说道,“我早就发现他有点不对劲啦!他妈妈管他管得太严了!”
“那也比没有家教强。”伊芙对伍德洛严肃地说,“别忘记了,你去年偷窃的那件事——你父母没有因为那件事罚你吗?”
“没有。”伍德洛耸耸肩,“他们在闹离婚,没工夫管我的事情。不过不用担心,他们从我三岁开始就天天吵着要离婚了,最后不还是没有离成。”
伊芙有点惊讶地看着这个浅金色头发的小男孩。她一直把他当作德拉科的缩小版了。现在看来,伍德洛似乎要比当年的德拉科要成熟一些。
第155章 154
调查持续了一周的时间,在这期间,他们终于找到了希恩的母亲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被关在了自己家的地下室里,靠仅存的一点食物和水过活。当傲罗们打开门救出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后来,他们发觉奥利维亚的记忆被人修改过,而且似乎还曾经被人下过夺魂咒。
由于记忆咒和夺魂咒的双重作用,她现在有点神志不清,想从她那里获得线索是不可能了。
“圣芒戈医院的治疗师正在想办法让奥利维亚恢复记忆。”塞纳对伊芙说,“可是按我说,她的记忆很可能是恢复不了啦——我还没听说过哪个被施了永久性记忆咒的人还能恢复的。”
“你以前认识奥利维亚?”伊芙不经意地问起。
“哦,我上学的时候跟她是同年级的。”塞纳漫不经心地回答,“我跟她不太熟。”
周末的时候,伊芙决定到霍格莫德村逛逛。她好久没去过三把扫帚了,有点怀念那里的黄油啤酒。
她推开三把扫帚的大门,然后从柜台那里点了一杯啤酒。在角落里坐下以后,她拿出了手机,打开通讯录。在犹豫了几秒之后,她按下了里德尔的电话号码。
但是没有人接听。
她再拨打了一次,依旧没人接听。
伊芙叹口气,只好放弃了。她拨通了莎拉家里的电话,接听的人是小天狼星。
“莎拉恰好出门了,你要找她吗?”小天狼星问道。
“哦,不用了。”伊芙回答,“我只是想随便聊聊。”
“对了,听说奥利维